第8章 再殺瞿猛
丁與笑了,荊信信丑是相當地丑,心還是良善的嘛。
“走類。”老者喊一聲,三個小孩敲鼓的敲鼓,打鑼的打鑼,拉琴的拉琴,跟着荊邦震如四道青煙,飄然而去,留下鼓聲、鑼聲、琴聲,餘音裊裊經久響徹在夜晚的山坡上。
荊邦震一行四人才走,從不遠的山坡上走下來一個禿頂胖老者,稀疏的白髮,用綠紗束扎在腦後,白鬍子扎撒着,只有一個耳朵,鼻子被削掉半邊,露出兩個鼻窟窿,大坑麻臉,苞牙呲着,他的身旁跟着瞿菊等一些飛拐門弟子。
丁與暗笑,怪不得瞿菊長這樣,還有男人看上她,原來,飛拐門掌門,真是磕磣出一個新高度,也許是人類史上最磕磣的掌門人,沒有之一。
站在離丁與十多米遠的地方,停下腳步,禮節性的抱拳,“俺是飛拐門掌門人,溫卓瑞,恁一個人單獨來此,也算是有信之人,當然類,如果恁帶人上山,也是來多少,死類多少。還是那句話,如果,恁助俺拿下西門承泰的家業,恁和俺飛拐門的事,奏算一筆勾消,並且,還充恁投在俺飛拐門之中。如果不中的話,俺們會殺了恁,將恁的屍體剁成小塊,燉熟之後吃掉。”
丁與也抱拳,“謝謝溫掌門瞧得起在下,去干那畜牲不如的事,賣友求榮的事,小老道還是干不出來,恁們是眾起攻之,還是單挑,生死由命,在下一律奉陪。”
溫掌門立刻沉下臉來,大喝,“瞿猛是恁殺死的,奏由瞿猛討回恁的命。”
瞿猛已經將鎧甲穿完,手執一把三米長的十字拐,如大將軍一般,威風赫赫,腳步緩慢卻是有力的向著丁與走過來。
溫掌門率領手下弟子遠遠躲向一邊。
瞿猛的臉上戴着面具,看不清他的臉是啥表情,眼睛還是混獨灰暗,但他卻是憑着敏銳的感覺,捕捉到仇人位置,他的心裏充滿着復仇的渴望,奪命之恨如滔天的烈焰,他要毀滅眼前這人,要讓奪了他命的這個人以命償命。
瞿猛將長拐砸向丁與,力量大,快而准,但擁有透視眼的丁與身形更快,早已嗖地一下躲向一旁。
瞿猛的長拐劈在地上,將地面劈出一個深坑,石土亂飛。
瞿猛轉過身,冷冷地盯着丁與,長拐橫掃,丁與看出長拐的軌跡,輕輕跳起,長拐從他腳下劃過去,強烈的拐風,將綁在柱子上死人燈的身體攔腰斬斷,死人燈的上半身掉落地面上,腦殼裏面的油脂流出來。
丁與手中沒有兵器,他不敢託大,憑着身體硬度,只能強行靠近瞿猛近攻,這就造成了瞿猛對他壓着打的局面,瞿猛完全佔了上風。
丁與躲過瞿猛一次又一次的攻擊,瞿猛越戰力量越大,丁與一跳,跳到死人燈旁,將瞿猛引過來,瞿猛也跳過來,一腳踩到死人燈從腦殼裏流出的油脂,身形一歪,差點沒摔倒,這就足夠了,丁與跳上前,同時回手取出雙肩包里的白色箭支,朝着瞿猛的後腦插下去,正中大腦腦海。
瞿猛一下跳起來,迴光返照,手中拐朝着丁與的頭打來,丁與一跳躲開,瞿猛大腦受到刺激,連着揮動長拐,追打丁與,有一拐,躲閃不及,長拐掃到腰上,被打出十米遠,瞿猛一跳,跟過來,再舉拐砸向丁與,這時的瞿猛,身形有些變慢。
丁與抓住機會,跳到瞿猛後面,手中箭朝着瞿猛的後腦再次插去,還是原來的那個箭插的地方,長箭插進瞿猛的腦海里,左右搖晃幾下,再向上一插,力透瞿猛的腦頂,登着瞿猛的背,拔箭後空翻,遠遠躲開瞿猛。
尋常人早都死了,但是瞿猛是荊邦震用靈氣催活的,沒有痛感,所以,才撐到現在。
瞿猛對着丁與所在的地方發出最後一擊,力量強大,卻是緩慢,丁與躲到山門的方向。
長拐砸到地面上,陷進去一米深,瞿猛愣愣地站在校武場上,他用靈氣催活的生命也死了,直直地站立着,鎧甲掉落地下,露出瞿猛腐爛發臭的臉。
遠處的溫掌門,知道瞿猛已死,揮手,數千支箭如雨一樣朝着丁與射來,丁與舉起瞿猛的屍體,抵擋着箭雨。
一波箭雨過後,丁與身體也被箭射中十多支,掉落地面上,一點沒受傷,溫掌門驚異,自言自語,“原來這個道士練了銅鼎罩。”
溫掌門向丁與奔來,同時將兩把十字拐朝着丁與甩去,去勢如流星般殺向丁與,此時從四面八方湧上來上百名鐵拐門的人。
丁與撒腿就向門外跑,同時從後背雙肩包摸出一把龍衛軍竹哨,吹了起來,軍用竹哨,聲音響亮刺耳,回蕩在夜空中,壓過眾多飛拐門亂鬨哄的喊殺聲。
與此同時,溫掌門的雙拐打中丁與頭部,將丁與打倒在地,滾了幾滾,就在溫掌門握住雙拐,再一次襲擊丁與時,兩聲刺耳的嗚嗚聲從夜空中傳來,末等飛拐門的人明白怎麼回事,一顆五十斤重的炸彈在人群中爆炸,另一顆五十斤重的炸彈落在溫掌門不遠處。
正在空中滑行,準備殺死丁與的溫掌門,頭上中了一塊彈片,左臂被彈片炸斷,溫掌門立刻摔倒在地,昏迷不醒,趁你昏,要你命。
丁與蹦過去,手中箭支插到溫掌門的頭上,來個對穿,溫掌門立刻死去。這時又有幾顆炸彈落下,丁與看見瞿菊臉上流着血,無頭蒼蠅似地亂竄,拔起溫掌門頭上的箭支,從一邊衝過去,箭支從肋部刺在瞿菊的心臟上,瞿菊倒地死去,臨死看一眼溫掌門的屍體,閉上眼睛。
五十斤重的炸彈仍然嗚嗚嗚地嘯叫着,繼續從空中落下,一顆擊中飛拐門的廚房,頓時火星四起,大火很快蔓延其它房屋。
山坡上,炸彈接着落下,更多的飛拐門弟子被人炸死。
丁與躲到山門一個暗處看熱鬧。
飛拐門的弟子爭相向外奔逃,有的從山門外衝出去,立刻被龍衛軍的亂箭射死,這時整個飛拐門都被龍衛兵圍住,有逃出來的,就被亂箭射死。
五十斤重的炸彈接着下落,飛拐門弟子接着四處奔逃,再被亂箭射死,滿山遍野到處都是飛拐門弟子的屍體,一百二十多顆大小炮彈,就將飛拐門炸得成了廢墟。
大火燃燒着,為數不多的飛拐門弟子都被炸彈炸得昏了頭,還在四竄。
“作孽類,天雷劈來類。”飛拐門的弟子,有的還知道是作孽太多,降下天雷,懲罰他們。
飛拐門弟子最後都跪在地下,向老天爺祈禱着,別再降下天雷。龍衛軍的士兵衝進來,一頓箭雨將餘下的飛拐門餘孽全部殺死,於將軍在作戰前動員時,就說了不留飛拐門一個活口,全都殺死。
於將軍進了山門,丁與也從暗處走出來。
“哈哈,丁神師,此計甚妙,沒傷一人,拿下飛拐門,為黎民蒼生造福非淺,走,上山搜搜看,瞅瞅有啥珍寶金銀。”
士兵們亂鬨哄的上了山,有那一兩個沒死的,群起而攻,弄死後,接着搜尋金銀財寶。
於將軍有令,除是大宗金銀,搜來的小額金銀財寶啥地全歸個人所有。士兵們搜志昂揚,每個士兵或多或少都能弄點銀子銅錢啥地。
於將軍和丁與也跟着搜查每一個房間,丁與有透視眼,不想和於將軍在一起搜索,和於將軍在一起搜着搜着就分開了。
他知道,這種宗門不管大小,金銀財寶都在密室中或密閉的山洞裏,他在山裏走的很快,到處是死屍,來到一個崖壁前,這裏也落下一顆炸彈,有兩個人也被炸死,屍體炸成碎塊,兩個人頭散落在地。
山崖前有人,說明這兩人在這值守,因為只有兩尺遠的透視眼,只能在離崖壁一尺左右遠的地方查看着,炸彈的衝擊波強烈,崖壁上也有掉落的石塊,發現崖壁上有一小小的裂縫,不仔細看,瞧不出來這條裂縫。
有兩個人在此地看守,山壁上還有一條縫隙,這是被炸彈震裂的,仔細瞅瞅,眼睛貼着崖壁一點點地搜索,果然看成見一塊岩石底下有一個小洞,小洞裏有一個機關,拿出岩石,用手一擰,崖壁上慢慢打開一個兩個人寬的洞口,進了洞口,門自動關上。
洞中漆黑,透視眼能免強看得見前方几米遠的地方,牆壁上有幾個小洞,小洞中放着青銅小盒子,拿起一個小盒子,打開,頓時,小盒裏發出一陣炫目的白光,盒子裏是全是大小不一的鑽石,別的盒子裏也全是各種各樣的紅寶石,藍寶石,綠寶石,金綠貓眼、黃玉,發財了,一共十盒寶石,隨手裝到雙肩包里。
又找出一大盒,裏面裝着全是帶寶石的金項鏈,還有幾個紅、綠、紫寶石鐲子,看來這裏是飛拐門掌門,溫卓瑞藏寶的地方,看看前面還有啥。
這裏沒有金銀銅錢,又向前走兩步,拐了一個彎。前面是一個二十多平方的洞屋石室,一個如臘肉,風乾的動物屍體,四肢被鐵索拴在山洞牆壁鑲嵌的鐵環上,四翅撐開,張着翅膀。也不知道是啥動物。
這是臘鴨呢?還是臘鵝,好像是臘蝙蝠,總之是飛禽類臘品。瘦的也沒肉,就是骨頭邊着筋,熬湯喝還中,要是紅燒啥地,不中,肉忒少。
這個臘肉翅膀,有點象蝙蝠的翅膀,張開的、大大的翅膀搭拉到地面上。
這還能制臘肉,山洞裏沒有陽光,沒有風,怎麼製作的臘肉呢,也許是在外面晒乾,再放到山洞裏,那也不應該綁着四肢?
牆壁洞裏放着油燈台,兩盞油燈閃着昏暗的光。
細瞅臘肉,看臉象狼臉,可是有雙翅,說是蝙蝠,可又是人的模樣,手也是人手,瞅瞅腳,也是人腳的樣子,能道是猴子、猴子也沒有翅膀。
這個臘品沒有頭髮,頭頂也是黑黑的,大慨是個人,又不象人。
光頭的末必就是和尚,帶翅膀的不一定就是老鷹,現在這個朝代,和尚還沒從印度傳過來。
帶翅膀的狼臉臘品一旁,還有幾具散落的屍骸,已變成黃色,看樣這個臘品在這的時間不短了。
丁與雙手合十,“大師,福生無量天尊,無量無量無無量天尊,小生問候,還請您早登極樂世界,福緣深厚,羽化成仙,大吉大利,好吃好喝,早娶媳婦,子孫滿堂,一步登天。”
“哈哈哈,小老道,恁的心到是挺好的哩。”
丁與嚇了一跳,是誰在說話,四處找沒人,卻見臘品的眼睛睜開,露出白色瞳孔。
這是啥玩意兒,嚇我一跳。
“你是妖精?被飛拐門的人困在這裏?”丁與問。
“老娘不是妖精。”
是個母的,眼睛往下瞄瞄,細看,大慨是母的,特徵不明顯。
“小老道,眼睛往那瞅呢?小心俺弄瞎恁的眼睛。”臘品狠狠地說。
“那啥,施主,小道只為求證恁是公是母,是人是獸,別無他意,看恁這樣獸鬼皆象,就是不象人的樣子,小老道還不想打恁的主意。”
“小老道,恁別說大話,當年俺衛麗婧任飛拐門掌門的時候,可是賽過仙女,美貌如花,虹影翩翩,勝過女媧,人見人贊,人見人誇。”
丁與接話,“弱智不要臉,賽過大傻瓜。”
臘肉乾不懂,問,“啥叫弱智類?”
“就是缺心眼兒。”丁與回答。
“缺心眼兒,是俺缺心眼兒,賽過大傻瓜,要不地,咋能被囚於此地一百多年。”
“恁明白了缺心眼兒,說明恁還沒缺心眼兒,恰恰說明,恁還是個挺聰明的人。”
衛麗婧嘆口氣,“唉!俺現在已是到了快要死去的時候,還好遇見你一個好心人。”
“衛麗婧,既然恁能開口說話,俺想恁多吃點葯啥地,人蔘、鹿茸、雪蓮花啥地多吃點,是不是就不能死了。”丁與好心地提醒着她說。
“草藥對俺么用,也許只有死神的血能救了俺的命。”
丁與心裏一驚,壞笑一下,“恁這樣的臘肉,死神不會讓恁活過來的,還想死神的血,異想天開。”
“嘎嘎嘎”,衛麗婧笑了幾聲,油燈光隨着她的笑聲,搖曵着幾下。
“小道士,俺就要死去,一身本領無人繼承,就把它傳給恁吧。”
也不待丁與說話,衛麗婧繼續說,“恁看看俺的腹部,那是俺用真氣刻的飛狼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