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交換
程以楓是第一個到了空間的人，之後依次是獸人，維多利安。
起初程以楓還有些畏懼獸人，但自從發現他並不能發現自己以後，這種感覺就消失的一乾二淨。
結合上次的經驗，這個祭祀的源頭似乎就是手背上的印記，而自己就是他們口中的“王”，有權利收取祭品，但必須給予等值的回報。
不過程以楓是不準備動這個獸人的祭品了。因為無盡海和不列群島接壤，再穿過峽灣才能到達聯邦，而自己根本隔不了這麼遠探查消息。
“我是可以幫你打聽一下，但你為什麼要找這個獸人呢？”維多利安問出了程以楓心裏的疑惑。
“因為他撕毀了我們內部的協定，”獸人臉上露出了憤怒的表情，“我們和戰爭派約好，在逆流之前不渡無盡海。但依姆什竟悄悄去了人類王國，誰都知道是想搞什麼么蛾子。”
“無盡海馬上要第四次逆流了，在這個敏感時期跑去那邊，除了挑起戰爭，我是實在想不到他會做什麼。”
一聽可能關乎到第四次戰爭，維多利安馬上就答應幫他找依姆什，畢竟戰爭如果要發生，第一個遭殃的就是不列群島。
“好，我幫你打探一下。”
維多利安的家族在不列群島算是頂端的存在，憑藉著廣大的人脈網，找一個獸人不算難。
而且她也對獸人準備的那個碎星虎骨髓感興趣。雖然沒聽過，但能拿到祭祀上來，肯定算是好東西。
“好，那多謝了。”
獸人遙遙地伸出右手，虛握了一下。
“合作愉快。我叫雷獁。”
“我叫維多利安。”少女回應道。
在口頭進行約定后，獸人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好奇地問道：“你上次應該進行了祭祀吧，獲得了什麼？”
因為上周鱗片就有異動，證明維多利安應該已經來過一次這裏。再加上她這周並沒有祭祀的跡象，很大可能是在上周祭祀過了。
“我是用寒冰蛇的牙齒，換了一個鐫刻。”維多利安也沒隱瞞的必要。
“哦，還能換鐫刻，那我也來試試吧。”
畢竟每次祭祀都是珍貴的機會，只是進來一趟感覺有點浪費。
但碎星虎的骨髓被他用來懸賞依姆什了，因此只能用別的東西當祭品。
於是獸人就摘下了左手的戒指，將其作為祭品，再度進行了祭祀。
“偉大的王，請您賜予我一個鐫刻，作為交換，我願意獻出這個獵鷹指環當作祭品。”
“我也沒有鐫刻能給你啊。”聽到獸人的祭詞，程以楓無奈地想到。
但出乎他預料的景象發生了。
一絲金芒慢慢地從他的身體內分離出來，懸停在了空中。
“這是什麼？”程以楓瞪直了眼。顏色雖然和精靈血是一樣的，但他並沒有感覺體內血液有什麼變化，應該不是精靈血。
“不會這就是鐫刻吧。”
他望着空中這點光芒，只見裏面佈滿了繁複的金色花紋，十分神秘。
這東西從身體內分出來，好像沒給自己造成什麼影響。並且上次作為鐫刻賜出的鮮血王劍，反倒糊裏糊塗地可以使用了，並沒有因為賜予而消失。
因此這筆交易不做白不做，剛好驗證一下自己的猜想。
而且如果這真是鐫刻的話，豈不是表明，自己獲得的每一種生物血液，都能在這裏轉成相關鐫刻。
他伸手一握，獸人手中的指環就到了手上。作為交換，光芒也飛向了獸人的手臂，在上面漸漸地鐫刻出一個金色花紋，一旁的空間上也出現了“精靈牧歌”四個小字。
“成功了。”
獸人撫摸着自己手臂上的花紋，將精神投入上去。
“竟然是精靈相關的鐫刻？”
獸人十分驚喜。因為精靈本是隱世之族，很難見到，因此幾乎沒人擁有精靈鐫刻。
他嘗試釋放了一下，一個金色環狀的聲波從中心向兩側噴涌而出，溫柔的聲音緩緩響起。不遠處的維多利安被聲波命中，瞬間就迷失在了歌曲之中，等到歌聲停止才清醒過來。
“控制型鐫刻。”
雷獁甚是滿意。具有精神特質的鐫刻十分稀有，在戰鬥中能發揮奇效。
但他不知道的是，精靈牧歌鐫刻最強大的不是控制能力，而是大範圍治癒能力，在戰場上堪稱大殺器。
另一邊，程以楓所取得的獵鷹指環也不是凡品。剛戴在手上，就能感覺到身體的輕盈之感。
既然祭祀能成功進行，就說明這個物品的價值不會低於精靈牧歌鐫刻。
事實確實如此。獵鷹指環是雷獁用五階風暴魔鷹的心臟製成，能主動調節周圍的風向，讓人時刻“順風”而行。並且激活后還能在短時間內形成一個風場，提供一段爆發性的速度。
雖然雷獁這次祭祀之旅的主要任務並沒有完成，但起碼從維多利安那裏得到了口頭承諾。並且他還成功完成了祭祀，獲得了稀有的鐫刻，說得上是不虛此行了。因此他也沒什麼繼續留在這裏的理由了，就跟維多利安打了個招呼，自主先離開了祭祀空間。
等獸人完全離開，維多利安才緩了口氣。
雖然自己最近憑藉“鮮血王劍”鐫刻突破了三階的大關，但剛才那個叫雷獁的獸人起碼有五階的實力。如果現實中他要殺自己，自己是肯定跑不了的。
因此哪怕他自稱為和平派的一員，並說明沒有敵意，維多利安還是無法控制心中的恐懼。誰讓她從小就接觸獸人的種種“行徑”呢。
獸人一走，維多利安才敢主動在空間內活動起來。
“我要不要祭祀呢？”
雖然不想浪費這次機會，但她實在沒拿什麼東西。如果硬要祭祀些無用的物品，一是她並不會有什麼收穫，二是她也可能因為不尊敬“王”而受到懲罰。
“她是沒帶東西嗎？”
程以楓本以為金髮少女是由於害怕獸人而沒有進行祭祀，現在看起來並不是這樣。
不過哪怕維多利安什麼也沒帶，程以楓在她身上也有一件想要的東西。
“能不能我自己來提出需求的祭品呢？”
他簡單地嘗試了一下，沒料到卻真的成功了。
維多利安正在思考要祭祀什麼，突然眼前出現了“鮮血”二字。
“什麼意思？”她驚出一身冷汗，然後才意識到這可能是“王”所想要的祭品。
“真的是要我的鮮血嗎？我的血能有什麼用啊？”維多利安心中有些疑惑。
但無論如何，還是要嘗試一下，她先是使用了鮮血王劍，又將其打散回了一團血液。
果然，血液被取走了。作為交換，她獲得了另一團血液。新的血液微微泛紫，流動時還會看到點點金光。
程以楓本只是想嘗試下，但居然真的能發佈所需的祭品。而他也沒什麼足以等價交換的東西，只能拿出自己的血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