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二次祭祀
測試完畢，陳星遠有事先走了，他就一個人離開了操場。
回到宿舍，程以楓開始嘗試調動着體內的血液，使其在體內完成一次又一次的循環。
雖然他現在還不知道血循境到底如何進入，但根據字面意思，應該就是讓血液流通全身，自動形成一個循環。
程以楓在打測力計的時候，就將體內的精血都匯聚到了拳心，才能打出357公斤的成績。而如果能隨意控制血液的流動，就可以強化任何自己想要的部位了。
他現在調動血液還需要耗費很大的精力，可能要等突破后才能自如地控制吧。
程以楓正準備再鍛煉一下，來增加一下血液活性，手上的印記突然發出了鮮紅的光芒。
這光芒不同於醫院時的那般內斂，而是如第一次看到的妖冶閃耀。
“來了。”
這就是程以楓的記憶中，印記被激活后發生的變化。
“時間恰好是一周嗎？”他自言自語地說道。從上次到現在，剛剛好過了一周。
還沒來得及多想激活條件，下一刻，整個人就進入到了空間之中。
另一側，在不列群島的維多利安也發現沉寂的鱗片有了動靜。
“又有響應了？”
她還以為祭祀只能進行一次呢。
在進行完第一次祭祀后，維多利安再也沒能進入神秘空間。她做了許多次嘗試，但無論是什麼時候默念咒語，都沒有得到鱗片的回應。
看來不是鱗片失效了，而是祭祀只在特定的時間開啟。
雖然目前身邊並沒有祭祀物品，但她還是默念咒語，進入了神秘空間中。
但這次，神秘空間中不再只有她一個人。
當她進去的時候，已經有另一個人開始祭祀了，——不，或許不能稱之為人。
頭上長着牛角，身上穿着用皮革製成的衣服。手臂粗壯，面色猙獰，渾身充滿了爆發力，顯然是獸人一族。
這個獸人站在空間中心，對着天空頌唱道。
“偉大的王，請你指引我伊姆什的去處，作為交換，我願意向你獻出碎星虎的骨髓。”
但他手上的東西並沒有被收走，王並沒有給予他回應。
“獸人！”
維多利安驚駭地退後兩步，這還是她第一次遇到獸人。
獸人主要生活在遼闊平原的戰歌王國中，與人類大陸以無盡海分隔。而只有當無盡海逆流時，人類大陸才會和遼闊平原撞上，兩地的人民才有相遇的可能。
古今往來，每當無盡海逆流，就意味着戰爭到來。人類一共和獸人爆發了三次戰爭，均是落入下風，甚至連沿岸的領土都被攻下過幾次，不過最後都以無盡海迴流而結束。而在戰爭中茹毛飲血的獸人，給人類留下了殘酷的印象。
而她所在的不列群島便是無盡海的一岸，因此從小沒少聽獸人的傳聞。
那獸人嘆了口氣，見沒有回應，便收回了手上的骨髓，然後看向了維多利安。
他早就注意到了這個後來的人類。
“這個祭祀居然可以有多位祭祀者嗎？”
他疑惑地向維多利安走來，驚的她連退幾步。
“別過來！”
“不用擔心，我是不會傷害你的。”
見維多利安露出恐懼的神情，獸人索性也就不靠近了，與其之間保持了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
“你也是通過鱗片祭祀而來？”獸人在遠處問道。
維多利安用力地點了點頭，以表同意。
“先祖沒有說存在多人一同祭祀的情況啊，難道是規則改變了。”獸人自顧自地說道。
聽到這話，又見獸人似乎真的沒有敵意，維多利安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你很了解這個祭祀嗎？”
“了解不多，只是從祖輩那裏傳下來的。”
他也不藏私，就把對這個空間的了解說了出來。
“我只知道，通過一個神秘的鱗片，可以進入一個虛無的空間進行祭祀。這個祭祀每周一次，只在每周日的正午開啟，直到晚上月落結束。在這個空間裏，你可以通過祭品，來換取你想要的東西。但祭祀每周只能進行一次，祭品每次只能獻上一件。”
“我的父親曾參加過幾次祭祀。不過在一次祭祀后，鱗片突然不再給予回應，就這樣失靈了。上周父親偶然發現鱗片有了異動，猜測祭祀可能恢復了，就將其傳給了我，讓我來看看。”
“你呢？你對這個空間了解多少？”獸人有興趣地望了過來。
維多利安搖搖頭，說道：“比你知道的少多了，我只是從祖父的遺物中獲得了這片鱗片和進入的咒語，其餘一無所知。”
“可惜，我還挺想了解一下這個祭祀的。以我父親的話來說，這個祭祀至少存在了上千年了，肯定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見獸人侃侃而談，並沒有故事裏描繪的那樣殘暴。維多利安忍不住問道：“你對人類沒有敵意嗎？”
“當然沒有，我可是反戰派的一員啊。”
他雙手交叉於胸前，認真地說道：“殺死人類只能帶來血與火，戰爭只能帶來殺戮與死亡，而只有和平交流才會促進我們兩族發展。這是三次戰爭給予我們的教訓。”
“真的嗎？”維多利安稍稍放下了戒備之心，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如果獸人都像你這樣就好了。我所在的不列群島這邊，天天聽聞一些關於獸人的殘暴事迹。”
“你在不列群島？”獸人驚喜地問道，“那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什麼忙？”
“去找一個獸人，依姆什。他大概在一周前跨越了無盡海，去了人類王國。如果你能提供給我位置，作為回報，我也可以將這份碎星虎的骨髓給你。”
“什麼？無盡海是可以跨越的？”維多利安大吃一驚。
“當然，你只要有六階的實力，你就能用自身的能力跨過無盡海，不過在大多數時候並沒有人這麼做罷了。”
說完，獸人又開始嘆息起來。
“本以為祭祀儀式能幫我鎖定依姆什的位置，但看來我的祭品並不足夠。因此如果你幫我找到，祭品就給歸你了。”
“肯定夠了，”程以楓在心裏默念道，“順手找個人而已，雖然起碼是個六階強者。”
他認不出所獻祭的物品，但單從其中磅礴的能量來看，那玩意絕對是個大寶貝，至少在能量密度上還要超過自己分到的精靈血液。
只是程以楓根本不清楚那個依姆什是誰，在哪裏，怎麼敢動祭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