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預言
“這麼做有什麼原因么，而且普通人做主脈，身為序者的副脈不會有意見嗎？”成序問道。
“沒什麼意見，游者世家本身就是以自由為主，各憑本事，而且每一代的最強序者都是主脈最親近的兄弟，比如我，還有我叔叔，”成元耀說道，“原因也很簡單，成為秩序君王會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人的狀態，咱們家族世代都是精神領域的序者，因此維持人性極為重要。”
以普通人的身份長大成人，在成為序者后確實更有利於維持人性，擁有這麼獨特卻有效的發展機制，難怪守序人都拿黎明之雲沒辦法。
“那不對啊，照這麼說，我為什麼會成為守序人？”
“所有擅長預言的序者都推演出了同一個結果，百年之內，一切都將回歸原點。”成元耀說完后又解釋了一下，“不過這也未必是世界末日的徵兆，因為他們看到的未來太過模糊，百年後的未來更是一片虛無，我們都有一些猜測。”
成序似乎感覺到他們的猜測是什麼了。
“百年內會誕生一個無上的存在，超越了秩序君王，現在的序者無法窺探他所在的未來。”成元耀頓了頓說道，“他就是只存在於猜想中的神級序者——規則皇帝，他將會終結一切！”
成序的汗毛豎了起來，距離預言的時間已經不足百年，曾經維持了數千年的動態平衡即將被打破了，規則皇帝出現在哪一方，哪一方就會獲得碾壓性的勝利。
“這一代的所有年輕人都有機會，家族不希望你錯過。”成元耀拍了拍成序的肩膀，“這是最好的時代，也是最壞的時代。”
“那您呢？”成序指了指旁邊一直面無表情地王馨月，“這是您找的繼承人？”
“我只是把家族對你的囑託和期待轉告你一下，我對這些完全不在乎。”成元耀突然一改剛才認真的語氣，“人生得意須盡歡，這個小女孩天賦不錯，話又比較少，帶在身邊比較省心。”
“那我想再問一下，您是如何做到讓那麼多守序人對您視而不見的？”
“你說的是這樣嗎？”成元耀對遠處一個跑步的女生打了個響指。
女生突然表情變得很累，然後跑到成元耀的面前，直接坐在了他的腿上。
“這？”成序眉頭一皺，“您就是這麼用您的規則之力的？”
成元耀也眉頭一皺，說道：“不服嗎？”
說罷，成元耀又打了個響指，一個渾身肌肉的大漢很驚喜地望了過來，然後坐到成序的腿上和女生攀談了起來。
成序掙扎了幾下，沒能挪動半分，只能動用規則之力，從大漢身上穿了過去。
“叔，我錯了，”成序喘着粗氣坐到了長椅的另一邊，然後不停地求饒。
“哈哈哈哈哈，”成元耀讓兩個路人離開了，然後說道，“我可是秩序君王，昨天整你的那些老頭在我眼裏屁也不是，更別說這些普通人了。”
成序沒敢再說話，他感覺到成元耀現在雖然還存在人性，但終究已經成為了接近神的存在，沒有那麼在乎人類社會的規則和倫理。
“行了，別害怕，我的精神還是比較穩定的。”成元耀收起了笑容說道，“精神領域的能力說白了就是通過影響人的大腦感官來干擾其想法和行為，一個人看不到我，聽不到我，摸不到我，那我在他的眼中就是隱身的。”
“精神領域這麼無解的嗎？”成序感覺目前這些領域中精神領域的能力最為隱秘與強大，
昨天在葉奶奶面前自己也是毫無還手之力。
“所有領域都一樣，底層的規則很簡單，關鍵是怎麼使用它，想做到我這樣，起碼要有海量的規則之力，同時還要精密準確地作用在這些路人的感官上。”
“那我面對精神領域的序者，應該怎麼反制呢？”
“最笨的辦法就是用規則之力包裹全身，屏蔽外界的干擾，這個比較累，而且只針對跟你水平差不多的序者，”成元耀現在倒是比較耐心，又補充道，“另外就是多觀察，多思考，及時發現自己還有周邊環境的反常，然後感知異常規則之力的來源。”
“原來如此。”成序想到昨天自己面對葉奶奶時的情況只要用規則之力包裹住自己，幻覺就可以消失。
“好了，家族的話我也給你傳到了，課也給你上過了，以後有緣再見吧，”成元耀和王馨月起身準備離開。
“有什麼要我給爸媽他們轉告的嗎？”成序問道。
成元耀一拍腦門說道：“哦對，最近形勢不太好，我已經讓你爸媽他們先回歸家族了，最近你自己照顧好自己吧。”
成序聽完當場愣在原地，這是不是有點太突然了。
“有事情直接打電話就行了，都成年人了，怎麼還想跟爸媽一塊住。”成元耀嘲諷了一句，然後和王馨月緩緩消失了。
成序掏出手機撥打了父親的號碼。
“喂爸，你們在哪呢？”
“老家有急事，我們得回去處理一下，成規也先不回來了，你自己照顧好自己。”成元輝敷衍地說道。
成規是成序的弟弟，比成序小三歲，在成序他們老家所在的城市上大學，很明顯，黎明之雲的家族本部就在那邊。
“什麼急事，用我過去嗎？”成序故意這麼問道。
“五萬，不用了，你自己管好自己就行，別擔心我們。”
“什麼五萬？”
“杠，你聽錯了，行了行了，我這邊忙着呢，先掛了。”
此時某個南方城市的小茶館裏，掛掉電話的成元輝兩手一推叫道：“自摸清一色，胡啦！”
“元輝，小序一個人在哪裏沒問題吧？”成序的母親在旁邊問道。
“放心吧，都那麼大的人啦，而且我跟元耀還有一些其他熟人打過招呼了。”
成序一臉落寞朝家裏走去，這時候時天順從旁邊的小路冒了出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這麼快就被拒絕了么，不要灰心，天涯何處無芳草……”
成序急忙打斷了他，問道：“你剛才一直在看着？”
“額，嗯，我只是想第一時間安慰你。”時天順憋了半天，沒找到一個合理的理由，總不能說自己愛八卦吧。
“那剛才有個大漢坐在我腿上你看到了嗎？”成序繼續問道。
“大漢？什麼大漢，你剛才不是一直在和王馨月聊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