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秩序君王成元耀
交代完三件事情后，主席台上的三人見台下的人沒有其他問題，便宣佈散會了。
這時成序如夢初醒般想到了王馨月旁邊的那個長袍男子，在剛才的會議過程中，自己的大腦好像選擇性忘記了他的存在。
“你們的新鎮門人好像還有事情要和你交代，我在樓下等你。”長袍男子說完後跟着王馨月消失在人流之中，包括陸星在內的所有人依然沒有發現他。
王馨月和他是一起的？成序一時間想不明白這個男子的身份，決定隱晦地詢問一下陸星。
“你們先走吧，我跟這兩個新來的小老弟談談。”陸星打發走了沈育初和金瑜。
過了一會兒，會議室中只剩下了陸星、成序和時天順三人。
“現在你們兩個都在了，那我就跟你們說一下上面的安排吧。”陸星坐在桌子上，語氣有些不自然，“小成，這或許對你來說很殘酷，但你必須今年晉階成中階守序人，兩年後晉陞為高階守序人，守序將軍的戰力對我們來說很重要，尤其是這兩年。”
成序早有心裏準備，陸星這麼坦率地說出來，自己倒也可以接受。
“只是，如果我沒能晉階呢，你們會怎麼處置我？”
“守序人的晉階要求很嚴格，我們不會對你放水，如果你沒能滿足我們的要求，我們可能會直接剝離你身上的規則之力。”陸星艱難地說出了這些話，“即便是最安全的方法，對你也會有不小的生命威脅。”
“既然都這樣了，那我只能儘力了，”成序一臉無奈，“但我想問一下，你們都說要保護普通人類，當時為什麼沒問我的意見就讓我這麼一個普通人類卷進來？”
“這個我也很疑惑，這次聶老的操作太反常了，連其他幾位都沒有預料，我們現在做的一切其實都是在給聶老擦屁股。”陸星攤了攤手說道，“我們選擇相信聶老的選擇，所以沒有直接剝離你的規則之力，而是給了你一個機會，但給你的時間不會太久。”
成序有些生氣，自己無緣無故被卷進來，沒想到活下來都是因為他們給了自己一個所謂的機會，可是這股火氣又不知道沖誰撒，畢竟聶老已經死了，守序人組織和自己都是受害者。
“從我個人的角度，我很同情你，但從組織的角度，我希望你能按時成長起來。”陸星略帶歉意地說道，“我個人會在能力範圍內盡量幫你的。”
成序看時機差不多成熟了，裝作有些不耐煩地說道：“那我盡量多做任務吧，您確定城市裏沒什麼亂序人了吧，要是有什麼特彆強大的存在能繞過守序將軍的排查，我可就危險了。”
“不可能的，即便是秩序君王也不可能毫無痕迹地繞過五個全副武裝的守序將軍。”陸星想了想又說道，“也不是沒有可能，精神領域的秩序君王可以抹去他們的相關記憶。”
“精神領域的秩序君王？”成序裝作很害怕的樣子，“那他要在這個城市怎麼辦，他肯定知道我的情況，會不會搞我？”
“這個倒不用擔心，目前精神領域的秩序君王只有一個，就是黎明之雲的成元耀，他和亂序人一直不對付。”
“黎明之雲？”
“在守序人與亂序人之外還有一些中立的組織，他們不干涉普通人的生活，以逍遙無為，追求更強力量為目標，他們的組織被稱為游者世家，黎明之雲就是一個游者世家。”陸星見狀便跟成序普及了一下相關知識，“游者世家的存在是受到上面默許的。
”
“那你們就這麼信任他們嗎？”成序問道，“他們一旦反水，造成的危害豈不是更大？”
“弱一點的游者世家受到我們的監控和限制，黎明之雲這種我們也拿他們沒辦法，只能以合作為主，畢竟我們現在的主要敵人還是亂序人。”
成序點了點頭，但心裏已經開始打起來小算盤，守序人組織雖然號稱官方，但根本拿一個秩序君王沒有辦法，如果自己後面真沒順利晉階，或許可以尋求黎明之雲的庇護。
“如果沒有別的事情，咱們就撤吧？”陸星看了看沉默的二人說道。
“好的陸哥，那我們先走了。”成序心不在焉地應了一句，然後和時天順一起下樓了。
到了樓下，成序看到王馨月和長袍男子並排坐在長椅上，一個坐姿端正面無表情地刷着手機，還有一個翹着二郎腿把玩着自己的黑色圓頂禮帽。
黑袍男子看到兩人下來了，衝著成序揮了揮手，喊道：“讓你旁邊這個小男孩回去吧，我們單獨和你聊。”
成序對時天順說：“那你先回去吧，有事情聯繫我。”
“任務的事情你上點心，剛才你也聽到了。”時天順叮囑了一下，然後看着遠處的王馨月問道，“怎麼，你要泡她？”
“這你就別管了。”成序懶得多解釋，自顧自地朝王馨月走了過去。
時天順一臉我懂了的表情，從另一個方向離開了，等他轉過身的時候又嘆了口氣，心道，不久后這個城市又要多一個傷心的人嘍。
“你好啊，成序。”黑袍男子拍了拍自己旁邊的座位，示意讓成序坐下。
成序現在雖然知道了他的身份，但也不怎麼緊張了，畢竟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
“您就是他們口中的精神領域秩序君王吧。”
“什麼王八？叫我叔叔。”黑袍男子給成序彈了個腦瓜崩，“我叫成元耀，你爸叫成元輝，這一切還不夠明顯嗎？”
“叔叔？”成序之前也想過他也姓成，自己和他可能有點關係，但沒想到他竟然自稱是自己的叔叔，“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您？”
“咱們黎明之雲的傳統就是這樣的，一脈雙生，兄長為普通人，負責延續血脈，弟弟成年後回歸家族，成為序者，我沒成年的時候還抱過你呢。”
“那弟弟都不生育么？”成序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這個是自由的，但他們就像大樹的枝葉一樣，不再屬於主幹了。”
“一個序者家族，主幹竟然都是普通人。”成序想明白了。
黎明之雲的家族發展就像是一個樹狀圖，每一代的普通人會養育兩個孩子，小兒子成年後會成為序者，脫離主幹，但又保護主幹，身為普通人的大兒子作為主幹繼續養育兩個孩子，不知道經過了多少代，這棵大樹已經枝繁葉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