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近乎於神
「聽着好像很不錯誒？」溫嘉卉頓時心生嚮往，帶實習生不單單意味着她有了「免費勞動力」，而是對她老資歷的認可，沒想到自己剛來小半年，都有資格帶實習生了。
就在她沾沾自喜的時候，方媛立刻就潑了盆涼水下來：「不過你也別高興的那麼早，有時候實習生比學生更難帶呢。」學生好歹還會怕老師，而實習生可是往往是有自己的主意又不聽勸，以往也出現過實習老師捅出簍子的事情。
「方姐你這話就太消極了，事情要往好的一面看嘛，你看每天都過一樣上課下課的日子豈不是很枯燥無味，來點新人物不是挺好的？」
方媛溫一臉嫌棄地看着溫嘉卉：「年輕人真是不怕折騰，每天上課下課有什麼不好的，我還恨不得每天不上班躺在家裏領工資。」
溫嘉卉目光深邃地望向遠方：「其實原本我也是有機會當鹹魚的，只是我選擇了折騰。」
方媛無情地打破溫嘉卉剛剛醞釀好的情緒，催促她：「行了，別裝深沉了，趕緊上課去。」
「得嘞，馬上去。」
羅老師的效率相當之快，溫嘉卉上午才和她商量的事情，放學前對方就已經通知溫嘉卉和葉景南見面的時間門和地點，時間門就定在了周日的中午，地點是本地的一家口碑不錯，價格適中的餐館。
溫嘉卉臨走的時候，羅老師還拉着她說了不少自家侄子的事情，着重說了侄子的成績有多麼優秀等等，但是因為一直忙着工作，所以沒有機會找對象，搞得溫嘉卉都不好意思說這只是一場為了啟發葉景南而舉行的社交活動，她只能和羅老師再三保證自己會認真對待的。
既然周日有了安排，溫嘉卉周六就不是很想動彈，她謝絕了霍雲飛的活動邀約打算在家裏休息一天，霍雲飛還當她是狀態沒有調整過來，便也沒像以前那麼死纏爛打，讓她在家好好休息了。
同時還不忘勸上一句：「想開點，別老跟自己過不去。」
第一天，溫嘉卉稍稍打扮了一番，前往了見面的餐館。
最先到的是羅老師的侄子羅醫生，對方看上去白白凈凈的，雖然長相普通，但是斯文儒雅的氣質給他加了不少分，再加上醫生這個職業自帶高尚光環，所以溫嘉卉對他的第一印象還是不錯的。
兩個簡單地聊了一下，因為有中間門人羅老師在，其實雙方對彼此都是有一定了解的，所以聊起來也不至於那麼生疏。
兩個人邊聊邊等，沒一會兒葉老師的相親對象就來了——是個年輕女孩，打扮是非常典型的都市小白領形象，溫嘉卉在看到她的那一刻都彷彿看到了過去的自己——會用心護理自己的髮型，美甲也會定期換款式，服裝搭配也很用心，也許沒有錢買大牌設計，但是會精心找一些小眾品牌來代替。
現在想想，自從進了學校，她的生活習慣着實有了很大的變化。對於這些流行時尚已經不怎麼追求了，另外也是害怕在學生面前樹立起壞榜樣，很多時候要不是於霜喊她做護理，她都想不起來有這事兒。
女孩子叫季夢，性格很失外向，她在溫嘉卉身邊坐下后，大方地介紹着自我情況，直言是被父母逼着來相親的，不指望今天能成功。她的身上還帶着一絲學生初入社會的稚嫩和天真，按照溫嘉卉常和《校園文老師是豪門千金[穿書]》，牢記網址:霍雲飛調侃的話來說，那就是眼裏還有光。
比如像她剛才說的話，溫嘉卉雖然也是這麼想的，但是並不會當著羅醫生的面說出來，頂多回頭委婉地跟羅老師說一句兩個人不合適。
三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眼看着離約定時間門越來越近了，季夢調侃了一句：「不會是被放鴿子了吧？」
溫嘉卉急忙解釋說：「不會的，葉老師不是那種人，我出門的時候還問過他，人肯定是不會遲到的。」
話音剛落，就見着葉景南從邁着步子從大門口走進來，溫嘉卉舉起手向他招手示意：「葉老師這邊！」
葉景南看到她后，大步朝着這邊走來。溫嘉卉注意到季夢的眼睛噌得一下就亮了，估計她本人也沒想到自己的相親對象是這樣的。
之前就說過，一般人也遇不上這麼帥的數學老師。
等人走到桌邊后，葉景南語氣誠懇地道歉：「不好意思各位，路上有點事情耽擱了。」
溫嘉卉正打算開口，就聽見季夢搶先一步說：「沒關係啊，其實還沒到時間門呢，嚴格意義上來說你還不算遲到呢。」
不過葉景南還是認認真真道了歉，坐到了羅醫生的隔壁，也就是季夢的正對面。羅醫生看人來齊了，就叫來了服務員點餐，每到點菜的時候就是最麻煩的時候，男生為了表示紳士風度一定會讓女生來點，但是女生顧及形象，也不好意思提太多要求，往往會矜持的表示自己什麼都可以。雙方就會來回推脫幾個回合，直到最後妥協出一個結果過來。
不過這次他們還沒來得及開始謙讓，季夢便搶先說道：「正好我們四個人，不如一人點一個喜歡吃的菜好了。」
溫嘉卉自然是沒意見，兩個男生也不會提出異議，於是每人都點了一個菜，羅醫生看了看點菜的結果，最後又補了一個湯和一個菜，還特意解釋了一句：「我看沒什麼豆製品，另外飯前喝湯對身體好。」
光是從這個小細節上看，就能感覺到羅醫生是個很體貼溫柔的人。溫嘉卉特意看了一眼葉景南，也不知道對方能不能感受到這些點。
大家聊天的氛圍也還算融洽，畢竟是第一次見面，自然也不會聊多深刻的話題，主要還是聊聊大家的生活和現狀，其中以季夢最為活潑，她很積極地問了葉景南不少問題，葉景南也比較配合，基本上就是問什麼答什麼。
就是不知道葉景南這個配合到底是出於自願還是客觀配合，但不管怎麼說氣氛還是很不錯的，溫嘉卉也能放下心來專註地和羅醫生交流了。
平心而論，其實羅醫生給她的第一印象很好，談吐性格看着也挺好的，但並不能勾起溫嘉卉想繼續了解他的念頭。
兩個人能聊得很順暢也不是因為真的聊得很投緣，而是因為雙方都比較成熟理智，懂得尊重人，盡量都在維持話題進行下去，溫嘉卉也能夠隱約感覺到雙方的觀念有着一些細微不同，所以談話雖然看着進展的不錯，但溫嘉卉心裏十分清楚，雙方完全不來電。
就在飯吃到尾聲的時候，羅醫生藉著要上廁所的名義離開了，不過明眼人都知道上廁所只是幌子，實際上是去結賬了。過了一會兒，人就回來了，詢問着大家後面有什麼安排。
葉景南說自己回去還有事，同時起身目光在桌面上搜索，溫嘉卉猜出他應該是在找訂餐的小票，便說羅醫生應該是付過錢了。
此話一出，季夢和葉景南紛紛詢問羅醫生賬單總額，一開始羅醫生還想推脫一番，但是後來發現實在是說服不了，只好說了價格，大家還沒從餐館走出去，就已經把錢給轉好了。
羅醫生無奈道：「你們也不用這麼客氣，這頓就當我請就好了。」
季夢連忙回答：「那怎麼能行呢，還是a一下好。」
溫嘉卉也跟着附和說：「對啊，怎麼能讓羅醫生你一個人吃虧呢？」
說著四人已經出了門，葉景南說家裏有事，季夢便也沒有跟着湊熱鬧的心情，也說自己要回去了，於是就只剩下羅醫生和溫嘉卉。
「溫老師你呢？」
溫嘉卉下意識地看向了葉景南，「其實我也有點事情，葉老師能讓我蹭個車嗎？」
「沒問題。」
看得出來羅醫生對此也沒什麼想法，所以也沒有挽留大家，只是客氣地表示：「那大家下次有機會再聚吧。」
四人就在餐館門口告別，溫嘉卉跟着葉景南上了車。車門一關，她就迫不及待地詢問葉景南的感想如何，因為她一直在和羅醫生說話，所以葉景南和季夢聊天她基本沒聽。
問完她迅速地又補充一句：「不能說還不錯啊，給一點具體的感覺，你覺得季夢怎麼樣？」
葉景南想了想后說道：「很年輕。」
「人家當然年輕了，她比我還小誒。」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覺得她閱歷太淺了。」
「明白了，人家畢竟剛上班沒幾年，涉世未深也很正常，那你個人對她感覺是怎麼樣的，有沒有想要進一步溝通的念頭？我覺得這個女生還挺活潑可愛的，正好可以跟你中和一下。」
葉景南默默地搖了搖頭，季夢給他的感覺就和他們學校的學生一樣，充其量季夢的認識要稍微深刻一點，但本質上都差不多，並不會激起他有溫嘉卉提出的那種感覺。
溫嘉卉也一直關注着葉景南的表情，看到對方毫無波瀾的表情，她其實是毫不意外的，季夢的心理年紀還很年輕，葉景南看她的感覺估計跟看自己學生差不多。
這麼說來羅老師介紹的對象也不一定合適，難道她是覺得葉景南不愛說話，所以給他介紹了一個活潑可愛的妹子？
「另外你覺得這樣的活動怎麼樣呢？和不認識的人一起吃吃飯什麼的。」
「偶爾一下還是不錯的。」潛台詞就是不怎麼樣。
溫嘉卉不由得嘆了口氣，她之前到底是從哪裏來的自信可以帶葉景南去見識新鮮事物的，人設怎麼可能這麼輕易改變，自己的行為可是在跟小說作者叫板。
葉景南見狀問道：「為什麼嘆氣？羅醫生不好嗎？」
「羅醫生是挺好的呀，但是我又不是真的要相親……」溫嘉卉一不留神就把真心話說了出來，警覺地提醒葉景南說：「千萬不要把我這句話告訴羅老師哦。」
「放心，我不會說的。」
有了葉景南這句保證，溫嘉卉才放下心來，她繼續思考着後續該怎麼辦，是繼續拉着葉景南相親呢，還是再想想其他辦法。
她不死心地又問：「假如說一定要讓你參加點什麼活動的話，你會選擇什麼？」
「如果一定的話，我覺得出去爬山不錯。」
這個回答立刻打消了溫嘉卉的念頭，她是願意幫助人，但是不代表她要陪人去爬山，「那你跟小霍應該挺有共同語言的，這人就挺喜歡爬山的。」
「霍老師是個很有活力的人。」
「何止是有活力，他簡直就是當代諾基亞，一十四小時不斷電的那種。」溫嘉卉忍不住吐槽道，「讓他在家裏呆上一天恐怕比死還難受。」
「溫老師你上個星期沒回家。」
溫嘉卉嚇了一跳，沒想到葉景南竟然能發現這個盲點，「這你是怎麼知道的？」
對方解釋說：「本來一開始提議讓你去參加調研，就是考慮到你的家在n市，所以學校才這麼安排的，但是過去之後，我看你一直沒回去，是因為生病的原因嗎？」
「不是的，我要怎麼解釋呢，其實雖然我戶籍在那裏，但其實我不是在那裏長大的，你看我和小霍的口音完全不一樣對不對？」
「原來是我太想當然了，不好意思，我還以為你回n市會很開心。」
「額呵呵，我怎麼會怪你呢，葉老師你也是為了我着想嘛……」
溫嘉卉暗叫一聲可惡，偏偏在她嘗試失敗后又能看到葉景南的一些改變，又讓她覺得自己的事情並不是毫無意義的，看到可能她又不願意放棄了怎麼辦。
「葉老師下次你再做這種好事沒有必要藏着不說，大大方方的告訴別人嘛，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雖然結果不一定特別好，但是其他人知道你這麼用心的去為他們考慮，也會很感動的。」
「我只是覺得這些都是我分內的事情，沒有必要說出來。」
「那上次幫鄭南楓他們處理事情，也是分內的事情嗎？鄭南楓也不是你們班的學生呀？」
葉景南也沒有問溫嘉卉是怎麼知道，更沒有辯駁，他只是說：「身為老師就義務去教導學生，不管這個學生是哪個班級或者學校的，他們都是需要大人矯正和引導的孩子，這隻和身份有關，和其餘無關。」
溫嘉卉聽完后只得發出一句感慨：「說到覺悟，恐怕整個路易學園都沒有人比你更高尚了。」
「也不用這麼吹捧我，我只是做了一個老師該做的事情罷了。」
「您這話說的就太謙虛了，就應該把霍雲飛他們拉到這裏聽課，讓他們好好受受教育，要是所有人都跟您一樣的覺悟，學校也不至於是現在這個樣子。」
就在到達上林苑，溫嘉卉即將下車離去時，葉景南對她說：「不要妄自菲薄，溫老師，你以後一定會成為比我更優秀的老師。」
「額呵呵，這個事情我還持保留意見吧。」
溫嘉卉自認能成為一名認真負責的好老師，但是要比肩葉景南，那還真是不太夠格了。
到了周一，羅老師到了辦公室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詢問溫嘉卉相親的感想如何，溫嘉卉自然是把羅醫生從頭到尾捧了一遍，無限拔高羅醫生的優點，然後再說出自己想表達的重點。
「羅醫生太優秀了，聊天時候感覺大家的興趣愛好也不太能對的上，我跟他在一塊感覺有點壓力，我們感覺不是很合適呢羅老師。」
羅老師聽后也表示理解，「我侄子也說，覺得你脾氣很好，但是說你長得太好看了，他也有壓力。」
「啊？」溫嘉卉也能設想到羅醫生對她沒想法，但是長得好看這也理由也太離譜了吧。「我真的好看到那份上去了嗎？」
羅老師也是一臉的莫名其妙：「可不是嗎，我也跟他說了，也不知道我那個侄子到底在想些什麼，女朋友長得漂亮有什麼問題，誰家男孩子不希望自己女朋友漂漂亮亮的帶出去有面子，真是搞不懂現在的年輕人，怎麼說你還有別的想法？」
溫嘉卉咳嗽了一聲，迅速轉移話題：「大家想法不一樣嘛，不強求不強求。」
「那小溫你覺得葉老師跟那個女孩子怎麼樣，昨天下午小季她媽媽就給我打電話，說小季對葉老師可滿意了。」雖然這一對是吹了，但是羅老師對葉老師和季夢那一對可是寄予厚望的。
「這個我也看出來了。」
「那你知不知道葉老師是怎麼想的？」
溫嘉卉很委婉地表示：「葉老師覺得小季年紀太小了，不是很能聊的來，畢竟小季她剛上班沒多久嘛，還比較單純。」
「那就沒戲了，要是葉老師沒什麼意見還能再見個面，要是嫌年紀小，那可就是沒辦法了。」
「具體的你也可以再問問葉老師，畢竟我也不是本人嘛。」
羅老師瞭然無味地擺擺手道：「你這話肯定也是從小葉那裏聽來的，問他不也一樣。」
「那倒也是。」
方媛在一旁看熱鬧似的說了句：「整個辦公室誰不知道你是葉老師代言人，你能說服葉老師跟你一塊去相親，你在我心裏就已經是近乎於神明一般了，你要知道整個辦公室的人已經堅持了三年想給葉老師介紹對象，沒有一次成功的。」
溫嘉卉心裏很驕傲，但臉上還是十分謙虛地說道：「其實我也覺得我很了不起，我之前也沒有想到葉老師能答應跟我一塊去。」
羅老師經由方媛一點撥，忽然豁然開朗，她問溫嘉卉：「誒，對啊，小溫你覺得葉老師怎麼樣？」
溫嘉卉沒想到對方還沒有放棄給她介紹對象，哭笑不得道：「羅老師難道給老師介紹對象也算到我們kpi里了嗎？」
「是我之前想多了，給你們介紹什麼對象的，明明你們兩個俊男美女正是般配的，何必從外面給你們找人呢，你說說看，你對葉老師感覺怎麼樣，我們幫你撮合。」
方媛也跟着起鬨說：「對啊，我之前就想說了，幹嘛從外面介紹，內部合併一下不就好了？」
溫嘉卉越聽越覺得離譜，驚呼道：「你當這是什麼，合併同類項嗎！」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你們的確是同類項，都是數學老師嘛。」
溫嘉卉看這局面逐漸變得失控，當別人一心撮合你的時候，你說什麼大道理都是沒有用的，所以她趕緊找借口溜出辦公室去班上檢查去了。
早上除了抓到兩個抄作業的男生外，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就是溫嘉卉看到鍾睿的嘴角有一點點淤青，不放心地問了一句什麼情況。
對方一臉坦然地回答她說是打籃球的時候不小心被人撞了一下，打籃球有肢體接觸很正常，而且鍾睿和班上同學相處得都很不錯，也不存在打架的可能性，所以她就接受了這個解釋，沒有多想。
她在上課鈴響後回到辦公室，羅老師一進去上課了，方媛還在座位上，溫嘉卉看到葉景南正在位置上批改作業，看起來對之前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而自己卻只能落荒而逃，不由心中生出一種不公平的感覺，便故意挑釁方媛說：「你不要只想着欺負我，你敢跟葉老師開玩笑嗎？」
方媛瞥了她一眼，問：「你以為我不敢嗎？」說完就提高嗓門要喊葉景南的名字，溫嘉卉見狀趕緊拉住對方，一臉真摯地道歉說：「方姐我錯了，我不該質疑你的勇氣，我怎麼能質疑天不怕地不怕的方姐呢？」
「小姑娘跟我玩這一套沒有用的。」方媛冷哼一聲，然後壓低聲音問她：「不過你跟葉老師確實挺配的，你自己怎麼想的？」
溫嘉卉也用相同的音量回答她：「太優秀了，我壓力很大啊。」
「少來了，按我話說，葉老師絕對對你有意思，不然怎麼願意陪你去相親，肯定是看你要去相親，自己擔心了，所以要去看看你見得是什麼人！」
「方姐你去編言情小說倒還是蠻不錯的，葉老師他能是這麼彎彎繞的人嗎？他要是喜歡一個人，不就直接說出來了？」
方媛連嘖數聲：「你看看你這多了解他，這不是挺合適的嘛。」
「哎，你不懂這種了解不是你以為的那種了解。」溫嘉卉就是太了解，所以反而沒有什麼別的想法了，如果自己的計劃一直不成功的話，迎接葉景南的結局一定就是原著里的結局了。
今天的升旗儀式上巫主任也宣佈了有實習老師到來的事情，時長是一個半月，正好到今年年底結束。
她正準備去一班上課的時候，只見年級組長領着幾個大學生模樣的年輕人走了進來，然後將人一一分給指定的老師，溫嘉卉也提前被打了招呼，知道自己有一個實習生名額，便在座位上等了一會。
很快年級組長就帶着一個短髮女生走到她面前：「溫老師跟你介紹一下，這就是跟着你學習的實習老師芮蓉，小芮這是高一1班的數學老師兼班主任溫老師。」
芮蓉表情靦腆地打了招呼。
年級組長分配好人也就走了，溫嘉卉也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像個和藹的前輩一樣，和芮蓉簡單介紹了一下情況，「正好我今天要上新課，你對這個知識點熟不熟悉，我把教案拿給你看一看……」
她一抬頭，就看到芮蓉正偷偷四下張望着，像是在找什麼東西一樣。
「有什麼問題嗎」她關心的問。
芮蓉嚇了一跳，立刻又恢復成害羞靦腆的樣子搖搖頭說：「沒有溫老師，我就是有點好奇。」
「辦公室嘛，你以後也會呆到吐的。」溫嘉卉把教案本遞給她，抱着其他東西往外走：「走吧，我帶你去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