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研究突破

秦世名廢寢忘食的，一頭扎進1號元素體的研究中，好似住在實驗室一樣，乃至最後，整個人都不修邊幅，蓬頭垢面，原本二十多歲年輕的臉龐，讓人感覺像似過了不惑之年的中年男子。

同事們看他像個瘋子，不知道他是無私奉獻，還是因剛畢業而急於表現爭功，亦或是其他原因，總之看他變化很大，完全沒有了剛來時的陽光帥氣，還有那略帶羞澀的交談方式。

秦世名也是我行我素，不在乎別人的目光，溝通交流上也變得越來越剛毅，像似他的觀點或想法不容置疑。

慢慢的，同事們也不願或不敢跟他多打交道，大部分的交集都停留在工作上。

1號元素體的研究，橫跨多門學科，光是理論研究就需要通曉物理、化學、生物學科，工程研究上更是涉及精密設計、量子計算機科學、機械動力、材料學等等。

柳漫宇是秦世名的同事，兩人都是助理研究員，分屬兩個部門。

她是以研究生的學歷加入航天部，師出北京科技大學材料冶金學院。話說北科大，雖然頭部大學裏綜合實力中游，但其材料學院卻是新中國老牌的頂尖專業，其他大學，同類專業無出其右。

柳漫宇生的也如柳蔓一樣，娥羅多姿，媚鴻惹憐，對於她選擇材料學這樣的常人眼中算是枯燥的專業，遍地老漢，大家都很意外，卻當真是學院一枝花。

縱有師兄師弟追求，材料學院的、其他學院的，柳漫宇卻是心無旁騖，用了4年就讀完本科研究生，剛好與秦世名同歲。

柳漫宇也是同年入職航天部，屬於21號部門，她的研究方向，主要是對1號元素體的編譯器和相關設備所需的材料，進行創新性研究。

秦世名所在的部門，是吳永泉院士帶領的1號部門，統籌其他所有相關部門的研究。

吳永泉院士，人稱吳老或老吳，就是他一眼相中了秦世名，特地安排秦世名做為他的助理研究員。

看着秦世名一點一點變得邋遢，吳老倒是不介意，起初還是偶爾提醒下，讓他注意些形象為好，卻見他沒有絲毫變化，吳老也不再刻意的去說，只是吳老有個條件，就是不管是誰，不管形象好壞，在他的實驗室，就必須保證實驗室乾淨整潔有序。

秦世名雖然個人形象不管不顧，但是吳老的要求，他還是謹遵不違。

在這一年多的研究中，秦世名就編譯器設計上有了一些想法。

既然1號元素體的啟用，需要能量的維持和原生質的觸發，說明1號元素體的穩定運行，還需要時間的維度。

為此，他提出三維編譯器的理論，能量和時間是持續的，通過時間來調節能量的流動，而原生質對應的是開關。

三維編譯器理論研究的建立，為1號元素體的研究打開了一扇窗，算是個研究成果。

但是科學家們感覺這個成果還是太初級，是否有效，如何進一步設計，包括底層彙編語言如何編寫，其他高級語言程序的如何開發等。

加上秦世名較為年輕，近期人緣也不好，眾多研究員對他的三維編譯器理論並不看好，認為他的理論完全脫離於現有的成熟的地球知識體系，不會有什麼實際應用的可能性，自然，科學家們沒有關注他的設計思路，仍然繼續研究公關其他的理論方向。

不過，吳老對於秦世名的研究方向，給予了鼓勵，表示只要秦世名自己認為有研究價值，可以持續提供實驗室資源，支持他向這個方向研究發展。

看好秦世名的不僅吳老，還有21號部門的柳漫宇，可以說正是因為柳漫宇，才讓秦世名的三維編譯器理論，從理論走向了實際應用。

在建立三維編譯器理論后，秦世名並沒有被眾科學家的的消極反應所影響，而是繼續推進應用層研究。

他創新的應用漢字語言做為底層彙編語言，以特有的天干地支、生肖屬名等等傳統的文字詞組，重新組合，做為底層唯一標識的彙編語言表達式。

同時，他又研究發明了一套高級編程語言，以漢字語言詞組組合，做為語言表達式。

秦世名的這一發明，可畏相當具有前瞻性，在後續的研究成果對比上，不管是運行效率，亦或是運行效果，都是無可比擬，讓眾科學家嘆為觀止，不過這都是兩年後的事情了。

秦世名給他建立的語言編程體系，直接起名叫涳語言，相關核心算法就叫涳算法。

起初，秦世名是一個人，獨立的設計出一套語言邏輯、語言符號、以及語言框架等，由於工作量非常大，在經過吳老的同意后，他就搬來一張行軍床，住到了實驗室。

話說柳漫宇也是個天才，她在研究材料學的同時，對於量子學方面頗有涉略，主要也是為了結合量子學研究，看能否在材料學上有所突破。

因為她所在的部門，不管是1號元素體的研究，還是航天用的飛船船體製造等，都與材料息息相關，所以她的部門領導孫學院士，經常帶着她過來向吳老彙報工作，後來直接讓柳漫宇自己來。

這一來二去，柳漫宇和吳老的助理研究員秦世名就有了交集，加之都是同齡人，也是同年入職，相互之間也熟悉了起來，偶爾也會一起食堂用餐，探討研究成果。

柳漫宇經常看到秦世名一個人在研究，1號部門的其他成員好像都沒有加入他的研究方向，后經過了解，都表示他的研究太複雜，可行性好像也不高，感覺沒什麼前景，加之不太好打交道，就沿着其他方向研究了。

這一點倒是讓柳漫宇有些驚訝，早聽說眾科學家不看好秦世名的研究，沒想到同部門的同事們，竟然也沒有一個認同的，他完全是孤家寡人，也不知道吳老心裏對秦世名到底是如何安排的。

有一次，柳漫宇臨時過來彙報工作，吳老和部門的同事們都在會議室開會，實驗室立影投射着幾位高級專家和領導的，看樣子是在做全體學術交流彙報，實驗室就剩秦世名一人沒參加，仰面睡躺到了一旁的行軍床上。

柳漫宇看到這行軍床好似不簡單，有些厚重，微微振動着，原來是帶有按摩功能，當下心想這秦世名看着形象一團糟，還是挺會享受。

可能是秦世名太過勞累，亦或是也不在乎，他將自己的涳語言設計文件整整齊齊的放在桌上，也沒有任何的遮擋保密。

“涳語言？”柳漫宇心想，難道這就是他每次聚餐的時候，提起的程序語言？於是她拿起文件就翻看了起來。

這一看，柳漫宇倒是心生佩服，只見稿件上的文字描述條理有序、整齊清晰，備註釋疑也很到位，咋一看很複雜，但認真讀起來，倒是覺得有根有據，好像很容易理解上手，不像現有的字母程序語言，門外漢首次接觸都得從頭學，不然很難理解。

正當柳漫宇翻看着秦世名的設計稿件時，忽然旁邊傳來一聲，問道，感覺怎麼樣，要否給些評價，給些建議。

柳漫宇心裏微驚了一下，扭頭看過去，只見秦世名已經起身，一臉的鬍子拉碴的看着她，帶着些許微笑。

對秦世名來說，他倆算是聊的來的。

通過之前的接觸，他對柳漫宇在材料學、量子學甚至計算機科學的知識經驗，還是比較認可的。

雖然柳漫宇只是研究生，相關領域的研究，不能說是有很深的造詣，但是不斷升騰的各種想法上，表明了她和秦世名一樣，都是各自領域的閃閃新星。

計算機科學，對於他們這些理科生來講，都是最基礎的應用技能。在大學生涯，會學習不同門類的系統應用程式，通過專門在這些程序上來編程模擬驗證實驗結果，當然都是拿來用，倒是很少會專門去開發一套程序。

柳漫宇見秦世名這麼問她，倒是也不客氣。

只聽她先是一陣的猛誇，說他的設計思路很龐大，很創新，也很巧妙，邏輯也很清晰，真是前無古人。

看秦世名沒啥反應，柳漫宇話鋒一轉，說道，他的那些個語言組織，比較生硬，有的表達式可以更簡潔，有的表達式可以更凝鍊，總之像是徒有軀幹偉岸，內容裝點卻是一片邋遢。

聽柳漫宇這麼一說，秦世名倒是有些尷尬，他知道這小妮子是一語兩破。

首先，秦世名雖然理科造詣很深，但是語文學習上，相對卻是一般，這次以漢字語言為基礎，設計的涳語言，對他來說，語言組織上自感總是差了那麼一層，只是為了快速推進研究，先將就着。

至於另一破，那便是柳漫宇藉著他的問話，好好的諷了他不修邊幅，形象一團糟。

看着秦世名像是被自己給說中了，柳漫宇不覺心裏有些得意，這傢伙總算被自己壓制一回。

柳漫宇也沒等秦世名答話，繼續有些得意的說道，看在他們有些交情的份兒上，可以給他推薦一位文學才子，幫助他梳理涳語言的文字內容。

柳漫宇推薦的這位才子，便是3號部門的萬文生。萬文生是今年剛報到入職的，北大來的，設計專業，聽說文筆也很不錯。

3號部門的職能是規劃實施部門，該部門會配合1號部門，統計各業務線研究進展，規劃好研究模塊，協調各部門的研究能順利銜接，整體工作是比較細的部門。

萬文生剛入職，頭腦靈活聰明，就經常被帶着到各部門去統計工作進度，熟悉工作流程，跟21號部門的柳漫宇自然也熟悉了起來。

他早就聽說21號部門有位大美女，自從認識了柳漫宇，沒少藉著工作套近乎，兩人倒是聊的來，不多久便成了好朋友。

萬文生比柳漫宇小一歲，加之來的晚，就乾脆稱柳漫宇為漫姐。

一些對柳漫宇有好感的男同胞，見萬文生跟柳漫宇走的挺近，都想轍請他吃飯，讓他幫忙傳意，萬文生也是不客氣，沒少收到好處。

自從柳漫宇將萬文生引薦給了秦世名，兩人恰似相見恨晚。

萬文生自覺是同輩年輕人中的佼佼者，但通過與秦世名接觸，感覺這傢伙確實有一套，加之他這個年紀就完成了博士學位，還跨學科修得雙碩士學位，心裏生生的是佩服。

所謂天才惺惺相惜，萬文生覺得秦世名是可以結交的，說不定以後還會相互幫襯。

而秦世名這一方，看見萬文生對他的文稿手筆，感覺只是隨便潤色修改一番，涳語言馬上變的順暢了許多，詞義表達上也是合乎秦世名的心中所想，自覺心裏也是暗自佩服，卻非浪得虛名，當真是真才實學。

起先，萬文生趁着閑暇之餘，幫助秦世名來完善涳語言的文字表達式。

後來，萬文生感覺這就是個坑，這個工作量，遠遠不是靠閑暇時間就能完成的。

但他對秦世名也多了一份敬意，感覺這傢伙就是個魔鬼。

秦世名也就比他早報到一年多，什麼三維編譯器、涳語言、涳算法，他是如何完成到這個程度的？

這個時候他也理解了，秦世名為啥這麼不修邊幅，估計就是完全沒有時間來關注個人形象，基本每一份時間都投注在1號元素體的研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