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科舉考試是正途
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
這幾天時間，秦文除了教小瑤寫字，就是搜集一些一些五經九經的內容。
轉眼到了縣試的日子，可以一展風采了！
為了這次科舉考試，自己算是把自己之前看過的文言文都準備了一遍！
縣試也是數年才有一次，通過了縣試，就相當於是邁入了士大夫的行列。
哪怕是本州地處邊塞，文風不盛，也難以阻礙人們做官的熱情。
許多考生早早的就在門口等了，列隊在外等候進入考場，其中點心括一些早生白髮的老人，由於秦文平時很少出門，並沒有什麼故識之人，這是百無聊賴的等着。
“這不是小弟嗎？”這時，耳邊傳來一道尖酸的聲音，只見秦承嗣笑着走過來，旁邊還跟了幾個像是貴公子模樣的人。
秦承嗣笑着問：“小弟，你怎麼也來考試了？我聽說你點心賣得好，可那也不本表文章寫得好啊。”
“這就是你那個小弟？聽說點心還挺有名氣，叫秦家點心呢，哈哈哈。”
“賣點心的都來考試了？哎，這年頭縣試質量真是越來越低了。”
……
君子遠庖廚，一聽見秦文是賣點心出身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變得異樣了起來，調侃之聲不絕於耳。
這是被鄙視了啊。
秦文也沒生氣，而是謙然一笑，道：“我只是碰碰運氣罷了。”
“大家莫要嘲笑我小弟。”秦承嗣示意眾人安靜，一臉正經的道：“誰說賣點心的不能？張飛還是殺豬出身的呢。”
這一下眾人笑得更歡了。
張飛那是出了名的莽夫武武士，可現在是科舉啊！拿張飛出來對比，怎麼聽都有些滑稽。
“那就承蒙大兄吉言了。”
說話間，幾個差役走了出來，大喊道：“開試！”
懶得繼續搭理這個討厭的人，秦文跟着隊伍，昂首持筆大步大步進入考場。
說是考場，其實就是一個臨時搭起的大棚子，而且因為本州比較窮的原因，這個大棚子的材料不知道是用過多少次，隨處可以看到黑垢，還有一股難聞的氣味，不少考生一進門就捂住了鼻子。
秦文倒是沒嫌棄，徑直入座。
縣試有三天三場，第一天考的是大經義三道，試卷一發下來，秦文的眼睛就亮了。
‘有朋自遠方來’
‘學而時習之’
……
看來這個時代的科舉還沒像後世那樣出題八股文被用爛，專出各種刁題，竟然出這麼簡單的題，這些題目他腦海中就有不下十種解法。
從腦海中思索出幾篇題目的解法，連草稿也不打，秦文提筆就落。
“所謂學而，實為……”
……
“完成。”武士毛筆落下，秦文朗聲道：“老師，我要交卷！”
這一喊，一下吸引了眾考生的目光，不少人心中竊笑，心想這小子真是不識好歹，提前交卷，如果是交白卷，那可是要被打一頓轟出去的。
監考的老師愣了，這才過去不足一炷香的工夫啊，這麼快就交卷？
莫非是不學無術的小子答不出卷。
“你知道如果交白卷，可是要打板子轟出去的……”
老師背着手走到秦文身邊正要發作，定睛一瞅，發現竟然全都寫完了，而且卷面還十分乾淨，心中忍不住吃驚，好快的速度，話也戛然而止。
“老師，你說什麼？”
“沒事……那你先出去吧。”老師尷尬的笑了笑，示意差役過來封卷。
秦文隨之起身，留下驚詫的眾人。
看着離場的秦文，秦承嗣不禁冷笑，這麼快就結束，就算寫出來，怕也是潦草之作罷了。
剩下兩天，秦文也是如此，一炷香時間內交卷，然後就在考棚里和幾個差役坐一起喝茶，儼然成了一道別樣的風景線。
……
第三天考試終於結束，考生們從考棚中魚貫而出，有的志在必得，有的捶胸頓足。
有認識的三三兩兩的結伴而出，而秦文倒顯得形單影隻。
見考試結束，秦文放下手裏的茶杯，朝幾個差役告辭道：“諸位官爺，小子告辭了。”
“小徐相公好走，祝你高中。”
這三天的縣考，秦文和幾個差役早混熟了，差役們對這個沒有架子的讀書人頗具好感，一見秦文要走，幾位差役紛紛笑着祝賀道。
“哎，小弟呀，你怎麼和這些下九流的差人混在一起呢，真是有辱我們伯府啊。”
剛走沒幾步，身後傳來一道聲音。
秦文頭也不回就知道又是秦承嗣了，可偏偏在這個重禮儀的時本又不能不理會這貨，他只能回頭，故作驚訝道：“大兄，有事嗎？”
“小弟這是什麼話，我們兄弟之間問候難道問候都不成了嗎？”秦承嗣怪笑着問：“對了，小弟你考得如何？我看小弟每次都第一個交卷，想必是很有把握吧？”
“這些題還算簡單，應該沒問題吧。”秦文微微一笑，道。
“沒問題就好，畢竟小弟連私塾都沒上過，就算落榜，也沒什麼可惜的。”秦承嗣挺起胸，道:“為兄就不同了啊，周先生看了我的文章，說我這次縣試十拿九穩，可世間的事哪有，萬一真的落榜，那可是要爹爹狠狠責罰的。”
炫耀，赤果果的炫耀。
學霸對學渣的一種炫耀。
這樣的言行在後世肯定要挨打的，不過這是大宋，秦文也不認為自己考得很差，翻了個白眼，一拱手就要告辭，道：“如若大兄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小弟別急着走啊。”秦承嗣又上來攔住去路了。
耐着揍這貨一頓的衝動，秦文問：“還有什麼事嗎？大兄？”
秦承嗣笑道：“這不我要和幾個好友去飲酒，眼瞅着年關了，父親要我置辦年貨祭祖，正好鄰縣開了市集就勞煩小弟替為兄去採買吧，要三牲禮器和祭錢。”
年關祭祖啊？
大家族每年都要舉辦幾次祭祖儀式，置辦年貨，這倒是可以再次見到母親的機會。
秦文便點頭答應，心中卻是若有所思的樣子。
……
不就是做官嘛！公務員崗位考編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