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蛇吞雁雀

第11章:蛇吞雁雀

()一是什麼意思呢?一年,一月,一吊錢,一塊銅板,還是一錠金子,沒有人能夠猜透地先生留下這個字的意思,哪怕是當時的秀才老爺也沒有弄明白。隨着時間的推移和豐收季節的到來,村民們很快將這件事情遺忘了。

直到一年後的八月,村子裏死了一個年輕的小夥子,村民們這才意識到地先生留字的意思。小夥子死的很離奇,全身無一傷痕,更沒有中毒的跡象,仵作隨便怎麼查都差不出死因,最後最後還是一個風水先生道出了其中玄機,他說靠山村是雁鵝地,楊家村的草塘是一把弓,塘口是箭,只要挖開塘口,拉弓放箭雁鵝必會受傷,靠山村必定死人。

這個說法當時很多人都不相信,一年後當靠山村再次有一個男人無辜死亡,村民們這才半信半疑的跑到草塘一看,塘口果然被人挖開,結果靠山村的男人們拿着鋤頭,扁擔沖向那個村子,雙方火拚了起來,死傷無數。

最後當地有一個德高望重的人站了出來,平息了這場爭鬥,並封住了塘口,從此這個草塘也就廢棄了。

“將近一二百年的傳說,老爺子這也太不靠譜了吧?”

“風水殺人,這也太扯了吧!”

“就是,如果風水能殺人的話,風水大師們豈不是能夠當皇帝。”

……

村裏的小夥子們紛紛站了出來,一個個抱着質疑的態度瞅着老人,七嘴八舌的議論了起來。可是沒等小夥子們得意多久,就被各自的爺爺提着耳朵揪到一旁。

“老二,老三,老五抄傢伙,我們去楊家村給老四報仇。”四狗子的大哥聽老人這麼一提醒,頓時怒火中燒,大吼一聲帶着自家的親戚走出了院子。

不巧的是剛走出院落,就被老人當jǐng察的孫子攔了下來。小夥子不愧是干jǐng察的料,嘴皮子就是利落,一番政策攻勢,再加上法律宣傳,四狗子幾個兄弟蔫了。

這時朱晨逸站了出來,提出要去楊家村草塘看看,老人很爽快的答應了。在老人的帶領下,一幫人花了十分鐘時間來到草塘。

“左圓右方,整體呈半弧形,塘口開在下方,這是那個狗rì的設計出來的。”站在池塘邊,簡單的看了幾眼,朱晨逸忍不住罵了出來。

草塘面積不是很大,幾畝地,水面上長滿了葫蘆水草,乍一看和普通的池塘沒什麼區別。不過在懂行的人眼裏就可以看出些門道,這個池塘完全是按照九宮八卦圖像設計的,採用奪地氣補自身的方法來彌補整個村子的風水格局。而塘口恰恰如一把帶倒勾的利箭,每挖開一次就會奪得一分地氣。

“先生,草塘真的有問題?”老人瞪大眼睛,表情嚴肅的問道。

朱晨逸點點頭,將草塘的佈局簡單的說了一下,又指着不遠處的塘口,道:“老人家你如果不信,可以去塘口看看。”

老人雖相信風水之說,同時也聽過老一輩說過塘口的事情,但畢竟這是在新社會,很多看似懸乎的東西都被科學解釋了出來,所以他秉着眼見為實的決心,抱着半信半疑的態度,走到塘口,一看之下目瞪口呆,封閉了快兩百年的塘口居然被人掘開,清澈的水流慢慢的流向下面的農田。

隨後趕來的四狗子大哥等人,咆哮一聲:“狗rì的,老子和你們拼了。”

“揍他娘的,不讓楊家村的人長長記xìng,我們的rì子也不好過。”

“哪來這麼多廢話,直接打進村子,找到挖塘口的傢伙好好教訓一頓就是了。”

隨行的小夥子們聽過朱晨逸的風水之說,再看到塘口大開,最後一想到四狗子的下場,眾人怒從心頭起惡從膽邊生,一個個叫喊着往楊家村衝去。

“不許鬧事。”jǐng察小夥子再次站了出來,厲聲訓斥了一句。可惜這次沒有取得任何效果,即使小夥子放出狠話,依然沒有人聽他的。

法制社會,打架鬥毆,輕則抓起來,重則坐牢甚至槍斃。這個村民們都懂,但在死亡和判刑之間選擇,所有人毫不猶豫的選擇後者。

看着殺氣騰騰的村民們,jǐng察小夥子連忙安排一個中年人去分駐所報案。做完這一切后,小夥子冷冷的望了朱晨逸一眼,大聲的吼道:“你最好祈禱沒有事情生,否則你下半輩子就等着吃牢飯吧。”

朱晨逸大驚,連忙拉上張小花,一路追了下去。等朱晨逸和老人當jǐng察的孫子趕到現場,地上躺着幾個人,一動不動,一副死活不知的樣子,其他人拿着手中的傢伙,怒氣沖沖的對視着,雙方几十人就這麼對視着。

也許是雙方都有損傷,或者是彼此都沒有討到便宜,又或者是雙方都怕把事情鬧大。jǐng察小夥子一來,眾人還沒等他開口,就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各自搶救雙方的傷者。

通過一番交談,朱晨逸這才了解到挖開塘口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由於天氣較熱,稻田需要灌溉,年輕人嫌從別的池塘取水太遠,再加上他根本不相信挖開塘口會死人的荒唐事情,於是就挖開草塘。

既然出了問題,肯定需要妥善解決,最後在jǐng察小夥子和當地一個比較有威望的老人的調節下,雙方雙方各自選出幾個人來協商這件事情。為了杜絕後患朱晨逸提議將這個池塘填埋處理,這個提議遭到楊家村代表的一致反對,他們的理由很充分,也冠冕堂皇,說是怕破壞村子的風水格局。不過他們承諾,從今天起用混凝土將塘口澆灌起來,讓後代子孫無法挖掘。

一個要填埋池塘,一個堅決不同意,雙方劍拔弩張,事情再次陷入僵局!

挽弓shè大雁,生死一線間,yù破生死局,喋血泣荒山。村民們直到今rì方才明白這句偈語的意思。很明顯要想破除生死局,勢必要生更多的流血事件,直到一方被打怕了,打慫了,這事才能有個完結。

打?還是不打?冷靜下來的村民們陷入抉擇之中。

這時朱晨逸站了出來在老人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老人皺着眉頭想了一會,又叫了村子裏比較有權威的幾個人商量了一番,最後無奈的點點頭,帶着一臉茫然的小夥子們離開現場。

靠山村西南方向一座小土堆前,兩根數丈高的竹竿上繫着畫滿符咒的黃布迎風招展,旗杆下六七個人圍住一張略顯破舊的桌子,桌面上擺放擺放着香燭,黃紙,還有一隻被捆在哪裏叫喚不停的大公雞。地上有幾個籮筐,裏面裝的是一些碗口大小的石頭,有黑sè,青sè兩種。

“先生,您說蛇吞雁雀真的可以一次xìng解決這個麻煩?並且不會影響村子的風水?”老人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朱晨逸點點頭沒有說話。

蛇吞雁雀!這是唯一可行的辦法。靠山村是雁鵝地不假,可是那條溝渠讓雁鵝傷了根本,無法庇佑整個村落,再加上草塘塘口的威脅,所以朱晨逸準備使用地師朱破頭曾經傲視風水界的本領:破風水。

用破風水來弄死這隻苟延殘喘的雁鵝,從而平息事態,這是朱晨逸的打算。這件事情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是有些難度,要想將一處風水寶地完全破壞,不但需要道行深,更重要的是選擇相應的時間,相應的地點,再加上特殊的手法,做到天時地利人和,只有這樣才能將降下天譴的幾率無限減小。

“朱大哥未時已到,可以開壇作法了。”張小花抬頭看了一眼天空中的太陽,沖朱晨逸點點頭,順手點燃香燭。

“所有人退出三丈開外。”朱晨逸一揮手喝退眾人,隨即抓起桌上掙扎不已的公雞扭斷脖子,將鮮血撒成一條直線。

斬公雞隻是為了祭壇,事情遠遠沒有結束。朱晨逸不待公雞血液凝固,飛快的抓起籮筐中的石頭,順着血跡的位置堆砌了起來。半個小時候,一條黑sè巨蟒活靈活現出現在眾人面前,石蟒整體呈黑sè,長約數十米,揚着腦袋張着巨口表情猙獰,身上的蛇鱗一片片豎立起來,再加上用青sè石頭作為點綴的背部,看起來令人不寒而慄。

“這……這是蟒蛇?”眾人大驚,就連跟在朱晨逸身邊多年的張小花都為之動容。

這樣一個用石頭堆砌的大蛇,真的能吞下雁鵝地嗎?

就在眾人表示質疑的同時,朱晨逸腳踩禹步,手拿桃木劍,口中念念有詞。

說也奇怪,本是萬里無雲的藍天,突然間雷聲陣陣,烏雲滾滾,片刻功夫天空yīn沉的怕人。

烏雲越聚越多,天空越來越暗淡。朱晨逸咬破中指,在石蟒的兩隻眼角各點一下。

轟隆隆——轟隆隆——

明晃晃、寒顫顫的閃電,從天際劈下,畫出一道彎曲恐怖的弧線,直達石蟒。

一陣怪異的叫聲過後,眾人感覺一陣腥風而過,耳邊隱隱約約好像聽到一聲鵝叫,接着天空中的烏雲一下子消散開來。

“這就完了?”小夥子們看着沒啥變化的石蟒,有些失望的嘟嚕了一句。

還沒等朱晨逸回答,旁邊響起一陣掌聲,接着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蛇吞雁雀?只可惜道行尚淺,無法以霧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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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師之逆天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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