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離奇死亡

第10章:離奇死亡

()子午yīn陽火焚燒一切,果然名不虛傳。這場大火足足燒了兩個鐘頭,乞丐的屍體,一百多年的槐樹被燒的灰飛煙滅,連同地上的土地都被燒的通紅。

就在眾人以為萬事大吉,準備收拾東西回家的時候,遠遠的就聽到女人哭泣的叫喊聲:“救命啊,救命啊!陳先生求求你救救我們家男人吧。”

女人口中的陳先生,本命陳兆輝,是一名赤腳醫生,也是方圓百里有名的神醫。在醫學相對落後的大山裡,陳兆輝還有些能耐,一般什麼頭疼腦熱的小毛病,基本上是一劑草藥就能藥到病除,因此村民們有什麼毛病都會第一時間找到陳兆輝。

聲音由遠至近,很快一個滿臉淚痕的中年婦女出現在眾人的面前,她是村頭四狗子家的媳婦,在場的人一眼就認了出來。

不過她接下來的話讓現場的村民們毛骨悚然,她是這樣說的:我家男人一覺睡醒,七竅流血不止。

四狗子有午睡的習慣,村裡老少爺們都知道。在八月這種狗都熱的吐舌頭的天氣,四狗子和往常一樣,搬個農村夏天睡覺的涼床,躺在院子裏那棵香樟樹下午睡,可是沒有想到這一躺下去沒過兩個小時就七竅流血。

救人如救火,村民們顧不得收拾現場,一窩蜂的湧進了四狗子家。本就不大的院落,七七八八的站滿了人,赤腳醫生陳兆輝回家拿過了醫藥箱,匆匆的趕了過來,看了一眼躺在涼床上一動不動的四狗子,伸手探了一下呼吸,聽了聽心跳,再翻看了一下瞳孔,最後搖搖頭嘆息了一聲。

死了!眾人一驚,四狗子一向身體很好,無病無災,一年到頭連感冒咳嗽都沒有,怎麼說沒就沒了呢。有些腦子靈活的人第一時間聯想起槐樹和乞丐墳,不由的扭頭看了朱晨逸一眼。

有了第一個,就會有第二個,甚至有第三個。片刻功夫,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在朱晨逸的身上。

不用說這些人對四狗子的死因都起了疑心,在他們看來這邊剛燒了泥鰍墳和槐樹,那邊四狗子就死了,這種事情太過巧合。巧合這東西,對於相信迷信的靠山村來說,比母豬上樹還難。

“你這個殺人兇手,還我男人。”四狗子的媳婦如同瘋了一般,披頭散的衝到朱晨逸的面前,死死的掐着他的脖子,口中罵罵咧咧:“你這個害人jīng,都怪你燒了死要飯的和那棵樹jīng,害的我家男人被拉去抵命。”

四狗子的媳婦雙目猩紅,似乎認定朱晨逸就是她的殺夫仇人一般。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大,幾個呼吸之間,朱晨逸臉sè漲的通紅,額頭都暴起了青筋。

“一定是他害死了我兄弟,打他。”四狗子幾個兄弟怒吼一聲,一下子圍了上來,其中一個長相甚至兇惡,年齡大概在四十歲上下的中年人,對着朱晨逸的肚子就是一腳。

“揍他狗rì的……”

“抓他去分駐所!”

“燒死他!”

在皖南這個相對落後的窮鄉僻壤,風水之說源遠流長,迷信更成為了他們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村民們無論是蓋房子還是先人下葬,都會找風水先生看一看,因此靠山村凡是年齡在三十歲以上的人,一個個怒視着朱晨逸,好像和他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

“統統住手。”瞧着失去控制的現場,老人用力的敲打着拐杖,大聲吼叫着。可惜的是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的村民,那裏會在乎老人說些什麼。眼看圍着朱晨逸的人越來越多,張小花這下急了,顧不得自身安危,撥開人群衝到朱晨逸的身邊,連哭帶喊的叫了出來:“我大哥會道術,不但讓死者復活,更消除了你們村子的隱患,你們不能恩將仇報。”

道術!圍攻的村民腦子一下子清醒了過來,這才想起朱晨逸會道術,道術、巫蠱一類的東西,在人們的印象中都是殺人於無形,有些膽小的村民怕事後遭到報復,於是主動的退了出來,即使如此朱晨逸依舊被四狗子的十幾個親屬圍住。

面對蠻不講理的村民,朱晨逸知道解釋不清楚,同時也懶得解釋,心底暗罵一句。抬手捏住那隻掐住脖子的粗壯大手,輕輕一擰,右腳向前跨一步,猛的一轉身,利用肩部,腰部的力量順勢四死狗子媳婦拋了出去。

“壞了!”老人心中一突。

“連女人都打,狗rì的真不是東西。”也不知道是誰吼了一嗓子,本來已經置身事外的村民,再次圍了上來。就在這千鈞一的時刻,聞訊趕來的jǐng察小夥子,大喝一聲:“統統住手,否則全部帶分駐所去。”

分駐所!這個詞,對於淳樸的老鄉來說,還是非常好使的,生不進公門,死不入地獄,眾人一聽很自覺的散了開來。

“二子,你小子雖是jǐng察,可根還是在靠山村,你也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四狗子的大哥一臉不悅的說了一句。

“叔!你這話就不對了。”jǐng察小夥子無奈的搖搖頭,指着朱晨逸對四狗子大哥,道:“他一沒殺人動機,二沒作案時間,光憑你口中那套封建迷信在法律上是站不住腳的,這事我看還是等仵作來了再說吧。”

受過高等教育的小夥子,三言兩語就將朱晨逸撇的乾乾淨淨。

“仵作個屁,你看看,如果不是厲鬼作祟,老四怎會變成這樣?”四狗子大哥聽jǐng察小夥子說自己迷信,頓時大怒,伸手指着四狗子逐漸變成青紫sè的右手,大聲的吼叫着。

“咦!”jǐng察小夥子眉頭一挑,三兩步走到涼床邊,一把抓住四狗子的手,認真的看了一下。這時一個詭異的事情生了,四狗子露在外面的肌膚,以肉眼可見的度慢慢的脫水,幾個呼吸間,一具風乾了的屍體擺在眾人的面前。

嘶……

看着四狗子如同從古墓中挖出來的古屍一般,眾人倒抽一口冷氣,有些膽小的甚至直接暈了過去。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朱晨逸簡單瞅一眼就現四狗子是陽氣盡失,按照地師朱破頭的記載,陽氣盡失,一般無非是以下幾個方面的原因:1、被女鬼或妖jīng吸走陽氣。2、妖僧或者是邪道抽取陽氣煉就某種至剛的法器。3、解除封印的屍王,需要一個男人全身的jīng血。

無論是哪一種絕非正途,朱晨逸稍微想了一下,覺得解除封印的屍王不太靠譜,雖然四狗子全身jīng血全失,但屍王必須在yīn氣極勝的地方才會誕生,靠山村明顯不符合條件。至於妖僧和邪道的可能xìng幾乎沒有,因為煉就至剛法器一般會找童男,還有一點就是靠山村附近根本沒有可疑人物出現。女鬼嘛就更不可能了,四狗子頭頂沒有任何的怨氣,不符合女鬼吸人陽氣的特徵。這樣排除下來,唯一的可能就是被妖jīng吸走陽氣。

看着四狗子渾身的皮膚如同老樹皮一般乾枯,朱晨逸皺着眉頭,想起了古籍中關於妖怪吸取陽氣,企圖走成仙捷徑的記載。脫口而出:“莫非山裏有妖?”

“有妖怪?”眾人大驚。

“閉嘴!”jǐng察小夥子狠狠的瞪了朱晨逸一眼,厲聲喝道:“誰再胡說八道,小心我以宣傳封建迷信的罪名將你抓起來。”

小夥子用jǐng察的名義震住了在場的所有村民,當然也包括朱晨逸,但卻嚇不住他爺爺。老人走到朱晨逸的跟前,先是陪了個不是,然後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先生,您確定這是妖怪所為?”

朱晨逸回頭看了一眼凶神惡煞的小夥子,撇撇嘴。老人會意一笑,提起拐杖將jǐng察小夥子趕到一邊,朱晨逸這才說話了:“老人家,是不是妖怪所為,還得讓我問她幾個問題。”說話間,朱晨逸指了指四狗子的媳婦。

老人點點頭,正準備勸慰四狗子的媳婦幾句,卻不曾想四狗子媳婦,接過話茬:“你問吧,只要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在短短的時間內,屍體出現如此詭異的現象,四狗子媳婦知道這事肯定有所蹊蹺,再加上jǐng察小夥子的力挺,冷靜下來的她,決定要將這件事情查個水落石出,這也是她對朱晨逸改變態度的原因。道士降妖除魔,即使她沒念過書,這個道理還是懂的,更何況她也見識了朱晨逸神鬼莫測的手段。

有了四狗子媳婦的配合,一切變的簡單了起來。從四狗子起床,到上廁所,再到吃早飯下地幹活,最後到午睡,四狗子媳婦非常詳細的說了一遍,甚至連頭晚上四狗子在她身上折騰了兩回都毫不避諱的說了出來。

十分鐘后,現場一片寂靜,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落在朱晨逸的身上,還沒得朱晨逸說話,旁邊的老人表情駭然,顫聲問道:“你說四狗子吃過飯,曾下黃塘洗過澡?你確定?”

“天氣熱,我家男人下水洗澡有什麼不對?”四狗子媳婦一臉茫然的望着老人,不解的問了一句。

“看來傳說多半是真的……”聽到四狗子媳婦準確無誤的回答,老人臉sè煞白連退七步,直到扶住院子裏的一顆大樹,這才穩住心神,大口喘息半響之後,一拳打在樹榦上,厲聲怒吼:“一百多年了,沒想到楊家村竟敢違背祖宗定下的約定。”

老人口中的楊家村和靠山村是兩個相鄰的村落,距離不是很遠,大概在二百米左右。在靠山村老一輩的口中,一直有一個傳說。相傳在嘉慶年間,楊家村正在挖一口池塘,一個過路的地先生看了靠山村的風水后,搖頭嘆息了半響,留下一句偈語:挽弓shè大雁,生死一線間,yù破生死局,喋血泣荒山。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呢?有的村民就問了,可是地先生搖頭不語,臨走時在村口的石碑上用硃砂留下一個“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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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師之逆天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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