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 耍着韓載玩兒

084 耍着韓載玩兒

在韓載的強勢之下,秦赭使出百般手段,兩日後就查出了那個禁軍的身份。

韓載看着面前的口供,也沒想到,事情的真相竟是如此。

默然良久,他抬起頭看了秦赭一眼,「請陸國公進宮。」

「是,王爺!」

一個時辰后,陸國公從外入內,因着陸貴人貶謫北宮,他的神情有些陰鬱,「不知王爺喚下官進宮所為何事?」

韓載沒有理會陸國公,直接將手中的口供砸向他的臉。

陸國公下意識的伸手去擋,將幾張紙抓在手中,怒瞪向韓載道,「攝政王,縱然你有輔政監國之權,也沒道理這樣折辱人!老夫再怎麼樣,也是正一品國公!」

韓載冷笑,「陸國公,不如你先看看你手中的口供?」

陸國公下意識的低頭,只看到第一張,就變了臉色,他飛快的翻開第二張、第三張,越看臉色越難看。新筆趣閣

「如今陸家在城外的別莊已經被王府暗衛控制,你陸家舊仆、禁軍統領一行人也都在押,鐵證如山,你還有什麼話說!」韓載先發制人,每個字都帶着如山一般的壓迫感。

陸國公蒼老的手微微抖着,良久后才抬起頭,眯着渾濁的眼睛問韓載,「攝政王並未直接派御林衛抓人,而是請老夫進宮,有些話不妨直說。」

韓載站起身,繞過桌案走向陸國公,在他面前停下,看着他的眼睛道,「你是個聰明人,本王也不與你繞彎子,十二個時辰內,主動辭官出京,本王可姑且放過你們父子。」

陸國公眸光一深,他這是想將他逐出上京,獨攬朝綱!

「話已至此,國公爺好生想想。」韓載說罷,徑直朝外走去。

陸國公在原地站了很久,才轉身離開。

次日一早,韓載便收到了陸國公請辭的摺子,他硃筆一揮,許他回祖籍榮養。

秋信宮,姜袖珠得知此事,有些愣怔,韓載跟她承諾的是三個月,她還未要等很久,他才會着手對付陸國公。

沒想到,眼下不過三日,他就將人逼出了上京。

之後一個月,韓載大刀闊斧的將陸氏枝葉料理了一番,千里之外的雲州,陸行功大怒,「韓載欺人太甚,不如我們直接反了他!」

陸國公狠狠瞪了陸行功一眼,「你說的輕巧,別忘了,韓載二十歲就上了戰場,論用兵如山,誰能比得上他!」

頓了頓,又失望道,「早知道你色慾熏心,連皇后都敢惦記,倒不如當初就讓你死在嶺南,你哥哥雖然天生痴傻,可總知道孝順我,不惹事。」

陸行功聽陸國公這麼說,也想起了那個替他而死的傻大哥,冷哼道,「可父親再後悔,如今也遲了!」

聽伺候他那個傻大哥的老僕說,這傻子雖然腦子不靈光,可從小在別院習武,力氣可以一當百,本來他們是沒辦法要了他的命的,是陸國公這個親爹出手才成事。

陸國公明顯也想到了這茬,眼底一片通紅。他這是造了什麼孽,一心栽培的兒子冷心冷肺,只會惹事,而那個對他一片孺慕之心的兒子卻是個心智如孩童一般的傻子。

此刻,父子二人並不知曉,攝政王府的暗衛已經將兩人包圍,他們這輩子都沒有再翻身的機會。

一切盡在掌握,夜裏,韓載再次去了秋信宮。

因着他事情辦得不錯,姜袖珠難得給了他有一個好臉色,親自倒了盞茶遞給他。

韓載將茶水一飲而盡后,看着姜袖珠纖細的腰肢,問道,「北宮那邊,你是怎麼打算的?」

姜袖珠挑了挑眉,「她在那裏過得如何?」

「北宮有十幾個宮人,只有她一個主子,除了心境抑鬱,其他一切皆可。」

姜袖珠聽韓載這般說,不禁又想起寶華殿那日,脖頸險些被勒斷的痛楚,她低下頭,摩挲着掌心粉嫩的傷口,道,「既然活着也是痛苦,不若便賞她一根白綾。」

韓載頷首,之前杜嬪提過雲韶府的一個琴師和陸貴人有染,穢亂後宮的罪名足以將她賜死。

「王爺還有別的事嗎?」說完正事,姜袖珠便開始逐客。

韓載墨黑的眸子微深,「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你將本王當什麼了?」

姜袖珠怔了一下,看着他道,「我如今已經不需要孩子了。」

「所以本王只是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工具?」

韓載的眸光明顯危險起來,姜袖珠本能的搖頭,「王爺的救命之恩,我很感激……可也僅此而已。」

韓載一句「既然感激,何不以身相許」卡在嗓子眼,沉默良久后,黯然的起身朝外走去。

過了幾日,果然收到陸貴人被賜死的消息。

姜袖珠輕輕的笑了一下,然後吩咐荔若,「去請江淮來。」

江淮提心弔膽的進了秋信宮正殿,行過禮后,戰戰兢兢的看着姜袖珠,道,「不知娘娘宣微臣覲見,所為何事?」

「你還記得上回答應要幫本宮做一件事嗎?」

江淮抬起頭,「只是不知娘娘想讓微臣為您做什麼事?」

「再給本宮批一次命。」接着,姜袖珠將批命的內容說了一遍。

江淮聽罷,有些驚訝,他還以為皇後會故意為難他,沒想到竟是這麼簡單。

次日朝會上,江淮率先出列,「啟稟攝政王,微臣昨夜夜觀星象,觀帝星有隕落之勢,實在不利於我大慶國運,如今惟有讓皇後娘娘出宮祈福,借佛祖庇佑,才能保我大慶帝星無虞。」

江淮此話一出,韓載的臉色當即陰沉起來,質問江淮,「昨夜的星象當真如此?」

心裏卻想着,原本姜袖珠昨夜召見江淮根本不是想要對他動手,而是想離開皇宮。

江淮頂着韓載的壓力道,「星象的確如此,微臣敢用自己的性命擔保。」

「此事事關眾人,容本王與皇后商量一番。」說完這句,韓載匆匆的退了朝,往秋信宮而去。

他到秋信宮的時候,姜袖珠已經在整理梳妝盒裏的首飾。

韓載臉色陰沉,眼底佈滿血絲,「姜袖珠,你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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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閨杳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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