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事件（五）

清晨，王鳳英一如既往地早起，收拾那些不能自理的老人和他們的房間。

正吃早飯，就聽外面大吵大嚷幾人，來人怒氣沖沖，直奔養老院而來。

“院長呢，我討個法。把人打了，不能就這麼不聲不響了事吧。”一個中旬女人，黃色的短髮，眼睛瞪的很大，面容僵硬，緊皺的嘴巴，嘴唇上下浮動，放佛要吃人一樣。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是抻着脖子硬喊着，就怕別人聽不見。

“你們是什麼人，我是院長。”王鳳英從食堂走了出來，迎上來人面無表情的說道。

“你就是院長，我媽被打了，在你們養老院，你們連個屁聲都沒有，有什麼話，今天就在這說清楚。”

“你是馬老人的女兒吧，你想怎麼著。”王鳳英忍住憤怒繼續道。

“我媽在你們養老院被打了，臉上都腫了，生活都不能自理，心裏有陰影，我要告你們。”

“養老院發生這事，是我們的失職，她們也都不是孩子，為什麼打架，都是兩個人的事吧！”

“你這院長怎麼說話呢！打我媽那王八蛋呢！讓她滾出來，看我不扇死她。”

“嘴巴放乾淨點，這是你無理取鬧的地方嗎？”王鳳英走上前正色道。

“我無理取鬧，我媽被打成重傷，你們屁都不管，你們是什麼狗屁養老院。”

“你怎麼說話呢？會好好說話不。”

王鳳英氣的就上前兩步，一下子來到這個中年女人面前，對方先是一愣然後說道：“怎麼，你想打我啊，你打啊，你敢嗎。”

“啪”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一個巴掌從側面打了過來，直接打在了中年夫婦的左邊臉頰。

中年婦女怒氣沖沖回頭一看，一下子立在那裏，不動了。後年一個蒼老的聲音說：“回家，在這丟人現眼。”

中年婦女一聲不響，原地不動。

“王院長，讓你擔心了，我沒事，就是想回家待幾天，沒想到這個不爭氣的玩意兒跑這鬧事來了，給你添亂了。”馬老人走在王鳳英面前，緩緩地說道。

王鳳英扶着馬老人道：“馬姨，回來就好。”

員工們，和一些老人圍了上來，馬老人望着大家激動的說不出話來了，只是緊緊抓住王鳳英的手。

王鳳英注視着馬老人，看着站在自己身邊的員工，還有老人們，眼睛裏閃着淚光，說：“我們回去吧！”

中年女人張着嘴還想說什麼，馬老人一個眼神瞪得她張開的嘴裏始終沒有說出一個字來，只能咬着牙一跺腳灰溜溜的走了。

於是眾人逐漸散去，王鳳英拉着馬老人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服務的員工也跟着進來，馬老人的女兒和來人灰溜溜地走了。

剛坐下，馬老人淚眼婆娑地對着王鳳英說：

“院長，是我錯了。”

王鳳英：“馬姨，都過去了。”

馬老人：“哎，歲數大了，糊塗了，差點釀成大禍。”

王鳳英：“沒事的。”

馬老人：“我那閨女，嘴不讓人，心不壞。”

王鳳英：“很孝順”

馬老人：“離婚了，一個人帶着孩子。”

王鳳英：“哎，不容易。”

馬老人：“我那姑爺挺能掙錢，就是不學好。”

王鳳英：“可惜了。”

馬老人：“男人有錢，那女人就跟蜜蜂一樣嗡嗡圍上。”

王鳳英：“這男人靠不住。”

馬老人：“哎，不說了，院長我還能在這住嗎？”

王鳳英：“當然，只要你願意。”

馬老人：“我願意，我捨不得大家，捨不得你。”

王鳳英：“嗯，馬姨。”

馬老人：“我想好了，貓不養了。”

王鳳英：“貓的事，你看這樣，我在院子後面弄一個籠子，把貓放裏面，白天不管，晚上關上，你看怎麼樣？”

馬老人：“那感情好。”

王鳳英：“放心吧，馬姨。”

馬老人：“你還能讓我在這住，我就放心了。”

旁邊的員工走上來：“馬姨，我帶你回房間。”

馬老人激動的說：“好。”

王鳳英看着離開的馬老人，懸着的心，終於放下了。

“院長，丁老人不太好，你去看看。”張桂蘭，邊跑邊喊。

王鳳英：“丁老人，怎麼了？”

張桂蘭：“不太好。”

王鳳英：“得和她家人聯繫了。”

“嗯”

王鳳英：“走，我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