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小獸生病
電話被掛，關玖玖心平氣和回到空間。
撿回家的神獸寶寶病了三天。
關玖玖靠着在空間裏打工的錢，買了點治療神獸的葯，用勺子一點點湊到嘴邊吹涼餵食。
小獸突然睜開眼，滿臉警惕，齜起滿嘴的獠牙，兩個長耳朵立了起來。
看起來丑萌丑萌，以為自己賊凶，但毫無殺傷力。
“從現在起，我是你媽。”關玖玖自我介紹完，哄道：“乖，媽給你喂葯。”
小獸眼神里閃過一秒的詫異，稍微動了下後腿，發現自己的兩條腿都被上了夾板。
咬咬牙，馬不停蹄地從窩裏一躍而下，朝門外爬去。
沃特瑪。
屁大點就想扛着火車連夜離家出走了？
關玖玖三步並兩步，就把它抓了回來。
小獸比想像中輕，全身圓滾滾的肉也不知道長哪去了，軟乎的毛擼起來，手感極佳。
關玖玖心生歡喜，把它強硬的摁在懷裏。
“媽的耐心有限，乖乖張嘴吃藥，別逼我揍你。”
說罷，她端起葯碗，把勺子遞到它的嘴邊。
小獸冷冷地看着她，張開嘴，嗷嗚一口，咬住她的手指。
刺眼的鮮血流了出來。
關玖玖皺起眉，沒想到它的戒備心會這麼重。
“如果你不想呆在這，等你腿好了，我會放你離開，不然你現在這個樣子哪裏都去不了。”
小獸警惕地盯着關玖玖。
它見過太過獸類被捕捉后被虐殺的樣子。
更有惡趣味的獵手，喜歡在獸類充滿希望的時候，一點點讓希望泯滅。
肚子發出不小的咕嚕了。
它其實已經餓地受不了了，全身又冷又餓，連一碗葯粥，都覺得味道會可口無比。
鼻子湊到碗前聞了聞。
關玖玖眉開眼笑：“沒毒，你放心喝。”
小獸伸出舌頭舔了一口，抬頭，又看了她一眼。
……不像是壞女人。
關玖玖：這眼神怎麼回事，成精了？
當它把整碗葯粥吃的乾乾淨淨，關玖玖露出了欣慰的笑，摸了摸腦袋。
“白白真乖。”
話音剛落，小獸臉瞬間黑了，嗷嗚一口，凶的要命。
“好好好，我不碰你。”關玖玖伸手投降，“媽先走了，晚上再來看你呀。”
溫馨的小屋恢復到安靜，甚至靜得有些可怕。
窗外的陽光照進，像一片虛景，只烙印在屋內的一小塊角落
直到腳步聲再也聽不到了，它彎曲弓起的背部才慢慢蹋了下去，耳朵也耷拉着，萎靡了起來。
眼神湧現出一絲不該獸類存在的迷茫。
環顧四周，大腦一片空白，記憶碎的彷彿玻璃渣。
……這是哪裏。
它是誰。
-
養神獸超級氪金，一瓶補氣的葯，幾乎掏光了關玖玖在空間裏攢下的所有金幣。
剛才去打工，連殺十幾個小時的異獸，精神十分疲憊，下一秒就要昏睡過去了。
關玖玖躺在床上，仗着小獸受傷哪都去不了，雙手抱住，埋頭在它身上狠狠地吸了口。
一股青草的芳香，沒有任何異味。
啊！爽。
她小時候就想養一隻屬於自己的寵物，可惜孤兒院不方便，後來長大了，養自己都養不好，更別提養寵物了。
關玖玖非常滿意，臨睡前在留言板上畫了個大大的笑臉。
【我們的寶真可愛，我好喜歡它，你肯定也很喜歡吧。啾咪~】
十分鐘后，黑暗中，蜷縮在她懷中小獸，睜着大大的兩隻眼睛，瑟瑟發抖。
沉重的壓迫感在周圍蔓延，讓它不安極了。
靈敏地察覺危險將至，它聽見耳邊關玖玖均勻的呼吸聲，應該睡得很熟，趁機往她軟香的懷裏鑽去。
然而，一股神秘的力量將它拖了出來。
身體懸在半空，拋物線狀被丟進了床下的小窩裏。
小獸臉朝地撞的不輕，透明的空氣里彷彿有張牙舞爪的精怪存在。
剛想張嘴嗷嗚叫上一嗓子，就聽見不知從來傳來的聲音——男人的聲音。
冷淡的聲線微啞。
“敢咬她，我看你牙齒不想要了。”
-
早上八點，空間裏下起了雨，打在玻璃窗上，噼里啪啦。
關玖玖早上起來發現不太對，小獸一直團成球，在床邊的小角落裏發抖。
……難道是太冷了。
神獸和人類可能適應的溫度不一樣，關玖玖想着打開了空調和暖氣，把小屋裏的溫度升起來。
神清氣爽地做了一套瑜伽，她扭頭的不經意間，看到留言板上。
竟然還有另一個人的字跡。
【我也很喜歡它。】
關玖玖看得驚呆了，瞳孔猛地一縮。
是那個人寫的？
她急忙追到門口，一眼望過去，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一股凜冽的冷風迎面撲來。
在敲門聲中，關玖玖回到現實。
她腦袋裏還在想——那個在黑暗中給他光亮，從來沒有過回復的人，為何突然會留下字跡。
是因為白白嗎？
關玖玖無力的蹲下身，眼角泛起一層濕潤。
這樣的念頭攪得她呼吸都有些困難。
與此同時，敲門聲越見急躁。
關玖玖揉搓着臉，濕漉漉的，她調整好情緒，一臉平靜地打開門。
門外是傳話的女傭，滿臉歉意。
“少夫人，顧太太在樓下等你，說要見你一面。”
關玖玖倚靠着門框，垂着眼眸，長翹的睫毛如蝴蝶的翅膀，思緒還有些飄忽。
“少夫人……”女傭又叫了一聲，她也不知道夫人今天怎麼了，看起來好像心不在焉的。
關玖玖回神：“哦，好的，我換件衣服，你讓她再稍微等會。”
會客廳。
關玖玖身穿旗袍，扭着細腰，扶着扶手不緊不慢地下樓。
“你個毒婦，就是你詛咒我兒子，你到底想怎樣？”顧母一見她，立馬坐不住上，把她罵的狗血淋頭，“給你打的電話剛掛完，我兒子就躺在病床上陷入昏迷狀態了，醫生說七天之內醒不過來，就會徹底成為植物人了！你說說，怎麼會這麼巧！你這個毒婦，一定會巫蠱術，想咒死我兒子。”
“阿姨，大清早的口氣這麼臭。”關玖玖懶懶地說，“是不是便秘了。”
顧母努力壓制着怒火，懶得再和她廢話。
“我不和你鬥嘴，就當我破財免災，五十萬能讓我兒子醒來是吧，我給你。”說著扯過一張紙票，刷刷刷寫了起來。
“阿姨，你在開玩笑嘛。”
“什麼意思。”
“五十萬是我上次心情好的優惠價。”關玖玖無奈道，“可惜我今天心情不太好，不狠狠宰你一筆，不解氣啊。”
顧母臉都黑了，氣得心肝疼，從沒見過會有人這麼沒皮沒臉。
她牙咬得吱吱作響。
“阿姨，你新養了只老鼠當寵物了？”
顧母深吸口氣：“行。
只要能讓我兒子醒來。”就當打發叫花子了。
關玖玖伸出兩根指頭。
“漲價了呢，親親。”
“兩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