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被逮
鄭半蓮的怨氣在這刻讓她變為厲鬼,她滿心的怨恨,恨不得當場就將穆科送到地獄。
但是她畢竟剛死,加上穆科之前去找人算命又買回來護身符,她一時半會竟然穆科做不了什麼,只能眼睜睜看着穆科在外面花天酒地。
鄭半蓮目光幽怨,她死死地盯着穆科,表情譏諷:“就算你現在有護身符保護你,我就不信一年後這東西還有用!”
所謂的符籙也是有保質期的,像是太一派出品的符籙或者開光的玉佩等物,都會明確標上保質期,所以其他的大師也有模有樣地學着太一派,會在符籙上標明。
符籙通常的有效期在一年左右,時期一到,就得將符籙焚燒,或者去重新請符,將之前的符籙交給大師處理。
而鄭半蓮在之前和穆科一同去請符,對這點自然知道。
所以鄭半蓮有的是耐心,並且她在死後也無師自通一些東西,就算暫時不能取穆科狗命,但也能讓穆科的財運和事業走向下坡路。
就這樣,鄭半蓮每天都跟在穆科身邊,她也逐漸看清這個穆科的真面目。
穆科表面對她溫柔小意,實際上對待其他人也是如此!
鄭半蓮也事到如今才知道穆科在外面養了好幾個人,甚至都不是一個人,而是好幾個長相漂亮的女人,並且他還跟這些女人說自己和鄭半蓮感情不佳,早就想離婚了,現在她死了正好。
他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表情洋洋得意,語氣中帶着笑意:“我之前就覺得她雖然能幫我賺錢,但平時為人太過強勢了,現在死了,我才重新體會到什麼叫做自由的味道!”
穆科攬着一個漂亮的女人,對她允諾道:“等我忙完這段時間我就和你結婚。”
懷裏的女人含情脈脈:“就算你不和我結婚我也願意陪伴在你身邊,我對名分不看重。”
穆科表面大為感動,但一轉身,對其他幾個女人的說辭都差不多。
鄭半蓮冷眼旁觀,只有她知道,在穆科離開后,這些女人都打電話給自己的好友,嘲諷說道:“還說要跟我結婚?笑死了,誰要跟這種人結婚啊,說不定結婚後他也會這樣說我,而且狗是改不了吃屎的,他現在給他老婆戴綠帽子,以後再婚還是會這樣!”
好友聽得哈哈大笑,然後說道:“狗改不了吃屎?那你是什麼?”
這話很扎心,女人哼了一聲,拖長了語調:“金錢交易嘛,要不是他有錢,我也不跟他。”
女人振振有詞:“反正沒有我也有其他人,我賺這個錢也不過分吧?不過我跟你說,這來錢快,花錢就也快,這麼多年我換了好幾個金主,就是沒怎麼攢到錢。”
好友笑了,語氣無奈,一副想要勸都不知道該從何勸起的模樣,最後也只說了一句趁着年輕多攢點錢吧。
鄭半蓮仔細看着女人,這個女人最漂亮,她叫瀟瀟,化着濃妝的面孔看起來精緻又耀眼,但是這種靠吃青春飯的行當又能做幾年呢?
並且就像她說的,來錢太過容易,也沒有攢錢的意識,等到人老色衰的那天,又要靠什麼生活?
鄭半蓮的目光劃過瀟瀟的臉,忽然又笑了,她自言自語道:“不過明知道別人已經結婚還願意小三,以後的生活苦難也是正常的。”
她看不上這種人,也看不上穆科,在她眼中,這類人不管未來如何,都不值得同情。
但穆科和這女人又不太一樣,這女人撐死只是貪財,但是穆科卻不僅貪財,甚至狠心到不顧及這麼多年的夫妻情分,連她死後的價值都要壓榨得一乾二淨!
鄭半蓮緊緊抿着唇,她也在等着穆科去找大師的那天,她要跟那個大師說自己的事情,說不定到時候大師會覺得她可憐,不會幫助穆科!
在鄭半蓮的怨恨之中,穆科的生意急轉而下,連續好幾單本來早就談好的生意都莫名其妙的黃了。這個時候他心裏慌亂,也沒什麼心情去找那些女人了,每天都愁眉苦臉地坐在辦公室中想着對策。
這些黃了的單子背後還都是之前有過合作的老主顧,穆科怎麼都想不明白之前都好好的,怎麼突然間接二連三地出問題。
這時候他心裏浮起一個念頭,都說鄭半蓮旺夫,難不成在她死後,把自己的財運也給帶走了?
穆科一想到這,有點坐不住了,他當天就開車去找大師,打算讓大師留住自己的財運。
大師並不在鬧市,而是在一處僻靜的道館中,穆科一路上開車過來也極其倒霉,又是磕碰又是堵車的,等到的時候整個人都狼狽不堪。
不過等他走到道館門口的時候,整個人卻突然鬆了口氣,就好像有什麼濁氣從身體內被排出,身上輕鬆了不少。
沒等到穆科敲門找大師,大師倒是主動開門,這個大師看起來仙風道骨的,頭髮鬍鬚皆白,打開門看到穆科的第一句話就是:“你被鬼纏住了。”
穆科有點傻眼,他有點不可置信:“不會吧?”
大師沒回他的話,而是目光盯在他身後的某處,那裏有個女鬼飄在空中,她表情猙獰地看着穆科。
鄭半蓮見大師能看到自己,立刻飄到大師身邊,她將自己這段時間的苦悶和憋悶全部倒出,最後苦苦哀求道:“大師,我不求您幫我報仇,我只求你不要滿足這個畜生的心愿!”
鄭半蓮的執念在穆科身上,在沒看到穆科窮困潦倒之前,她甚至不能離開穆科身邊,她也知道所謂的大師都手段通天,就算她跑了,也說不定會被召喚回去成為穆科轉運的養分,所以她只能請求大師看在自己可憐的份上不要將自己封印。
大師年紀很大,他目光灰暗地看着鄭半蓮,沒答應但也沒拒絕,只是又將視線挪到穆科身上,對他說道:“先跟我進來吧。”
穆科小心翼翼地回頭看了眼自己身後的空氣,他什麼都沒看到,但卻覺得那個位置有一股陰寒的氣息,他被嚇得緊緊跟在大師身上,小聲說道:“大師,我身邊真的有鬼?難怪我覺得最近運勢特別差,做什麼都不順,公司的生意也變得很差。”
別說公司生意了,因為他最近忙着公司的事沒去哄那些女人,那些女人都在跟他鬧脾氣。
主要也是因為他生意不行,他就不想給那些女人花錢,他不花錢,那些女人自然就會跟他折騰。
但是他這時候哪還有心思在意那些女人,他只知道自己的公司快要不行了!
大師看了穆科一眼,尤其是穆科身後的鄭半蓮,他將穆科帶到一間房中,盤腿坐在穆科對面,聲音淡淡的:“穆先生,你身邊最近一直有鬼跟着,這個鬼還是你的老熟人。”
穆科一愣,他心中浮起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難道是我老婆?”
鄭半蓮聽到這個稱呼差點噁心的吐出來,她對着穆科的方向冷笑:“老婆不敢當,這個詞就別說出來膈應我了。”
大師沒將她的話轉達給穆科,但是穆科現在卻怕得不行,他想到了很多,如果鄭半蓮在死後一直跟在他身邊,那豈不是代表他這段時間說的話和做的事都被鄭半蓮看在眼中?
他怕得渾身發抖,對着大師的方向磕頭:“大師,您可一定要救我啊!”
大師笑了:“巧了,你們夫妻倆,一人一鬼都向我求救,我要救誰呢?”
穆科大聲說道:“大師,救我,我是活人啊!我再被鄭半蓮糾纏下去,說不定會橫屍街頭!大師,我有錢,您要多少錢我都有,只要您幫我解決鄭半蓮,並且幫我恢復財運,我以後每年賺的錢都能分給你一部分!”
他表情猙獰,看起來比鄭半
蓮還像個厲鬼:“大師,您還記得上次嗎?我上次向您詢問過,您當時說就算鄭半蓮死了我的財運斷了,您也有辦法幫我解決!”
大師的視線落在穆科臉上,他看了穆科好久,最後嘆了口氣。
鄭半蓮不清楚大師的心思,她往前飄了點,表情不甘,咬牙說道:“大師,我一生從未做過壞事,您忍心為了穆科這種人的私心,讓我連死後的靈魂都不得安寧嗎?”
大師首先回答鄭半蓮的話:“那你也不該害人斷他財運。”
鄭半蓮慘笑:“那他那樣對我就沒錯?”
大師卻一口咬定她不該害人:“不管他生前如何,你都不該在死後糾纏於他,何況他生前也沒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
鄭半蓮:“他在外麵包養女人,還叫沒做對不起我的事?”
大師皺眉:“這都是小事。”
鄭半蓮沉默起來,她在這刻有點心灰意冷,但是大師也不都是能明辨是非,難怪魚西會那麼有名,看來不僅僅是因為他是個大師,更多的還是因為他善惡分明。
鄭半蓮深吸一口氣,她突然有些慶幸自己是正常死亡,如果是被穆科害死卻不能報仇,那就更噁心了。
她死死地盯着穆科,對大師說道:“您說得對,我不該時候糾纏他,既然這樣的話,那他也不應該在我死後利用我的魂魄給他聚財,想必大師你也不會做出這種事吧?”
被鄭半蓮反將了一軍的大師有點發愣,隨即不悅地皺眉:“活人和鬼能一樣?”
“……”
鄭半蓮好半晌都沒能說出話,她往窗口的方向飄去,她知道這個地方不能再待了,她跟這個大師的理念不同,多說無益,自然如此,還不如拚死逃跑!反正她現在已經死了,能跑就跑!絕對不能讓自己在死後還要給穆科這個渣男招財!
但是大師一眼就看出來她的想法,他拿出來一個引魂幡和幾張符籙,在鄭半蓮還沒完全飄出去之時將符籙貼在她身上,隨即打開手上的引魂幡將鄭半蓮的靈魂禁錮在其中。
做完這一切后,大師看向穆科,同樣皺眉說道:“你妻子才死之時,你就算有萬般情緒,也不該過早暴露自己的真面目,如果你心性隱忍,此時就不會被鄭半蓮糾纏,她甚至會念在你們過往情分上,心甘情願被禁錮,主動幫你招財,今時今日就不會如此麻煩。”
穆科愣愣地看着他,心裏還在想着他剛剛對着空氣揮拳抬腿的滑稽動作,他下意識問道:“大師,您剛剛是在和鄭半蓮打鬥?”
大師點頭,看似簡單的幾個動作,卻讓他臉色發白,他盤腿坐回原位,聲音滄桑:“如今想要讓她幫你繼續招運,需要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不過首先,得先把她封印起來。”
聽到兩人對話的鄭半蓮在引魂幡中表情怨毒,她不甘!這個大師比穆科還要噁心!
之後大師和穆科在那間房子裏待了很久,兩人一直聊到深夜才結束這些話題。
等到穆科從房間裏出來的時候,表情有些沉重,他覺得這事太費錢了,得建個商場,而且商場的外形和佈局都有講究……但是他現在哪來的錢?
他想了許久,覺得自己現在的生意也不太行,不過做其他的行業吧,雖然他沒錢蓋商場,但是可以當承建商,到時候接到合適的商場就可以利用商場把鄭半蓮的魂魄封印其中,自己的運勢也能徹底轉變!
鄭半蓮說到這兒的時候苦笑了下:“這後面的事情,李老闆應該已經和魚先生您提過了。”
李老闆都聽呆了:“這種事是真實存在的嗎?怎麼會有人心思邪惡到如此程度?”
這可是髮妻!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會對髮妻的亡魂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這是為了錢都走火入魔了?
李老闆氣得咬牙切
齒:“鄭女士,你放心,這事既然被我老李碰到,我不會讓穆科好過的!”
那個該死的承建商,他就說當時的商場看起來不太對勁,原來這其中還有這麼多彎彎繞繞!竟然在商場的柱子上封印一個鬼魂幫自己轉運!實在該死!
魚西輕輕嘆了口氣:“穆科所做之事,都會有相應報應的。”
鄭半蓮沉默,她抬起頭看着天空,不讓自己的血淚流出來:“你們知道這個商場的電梯為什麼只有上沒有升嗎?我聽那大師說,只有升沒有上是為了防止封印鬆動之後,我飄到下面作妖,而這裏層層封印,只要沒有下去的電梯我就下不去。”
李老闆大罵了一聲:“草!這都是做得什麼事!”
魚西補了一句:“電梯只升不降還有另外一個含義,代表着穆科的財富有升無降。”
鄭半蓮點頭:“整棟商場對我處處限制,我的聲音傳不出去,也不能入夢,所以只能纏上李老闆幾人,期望他們能找來真正靠譜的大師。”
她說到這,眼中的眼淚還是沒能忍住,晶瑩剔透的紅色眼淚在她眼眶打轉:“我恨穆科,也恨那個大師,為什麼在他眼中,鬼魂就低於活人一等?不應該看雙方誰是誰非再做決斷嗎?這種眼裏只有錢的大師枉為人!”
李老闆跟着罵:“沒錯,這種大師等死後去地府都要受到懲罰,多少壞人是通過他們的手害了其他人!”
魚西沒說話,只是將那大師的名字記下,打算等回去就提前跟平妍那邊打個招呼。
鄭半蓮的眼淚落在地面的冰霜上,一滴滴的血淚砸在藍色的冰霜上看起來有一種莫名的凄美之感,而那冰霜在血淚中也逐漸融化,最終化為一陣藍色的煙霧消散。
鄭半蓮沒有哭太久,她只是情緒壓抑太久實在忍不住,在哭完之後,她又抬起頭看向魚西:“魚先生,還好這次是您來了,如果是其他大師,我不一定敢現身,我現在已經怕了,生怕其他的大師也像那個大師一樣,二話不說就要把我繼續封印。”
她苦笑:“因為最簡單的解決方法就是加重封印,這樣商場的生意不會受到影響,李老闆等人也不會繼續被我纏着。”
魚西想起和鬼新娘前往趙家時候遇到那個清虛派大師,當時那個大師也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他認定鬼就是鬼,不管鬼有什麼冤情也不該禍害活人。但是當他以鬼新娘的視角重新經歷一遍鬼新娘當年的遭遇之後,心態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有些事情在沒經歷過之前永遠都是站着說話不腰疼,莫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也不要慷他人之慨,替他人原諒別人。
魚西將那個黑色盒子裝回自己口袋裏,然後側頭對鄭半蓮說道:“就像李老闆說的,既然我們來了,那後面的事情你就不用擔心了,永遠不會再有人敢封印你。”
鄭半蓮聽到這話,已經停下的眼淚刷的一下又落了下來,她不停地道謝:“謝謝,魚先生,謝謝您,李老闆,也謝謝您。”
李老闆心裏也不好受,雖然他之前還在想愛情這個東西太過奢侈,但是婚姻之中就算沒有愛情,也不能這樣充滿算計。
他拿出一盒煙,對魚西和鄭半蓮問道:“不介意我抽一根吧?”
魚西和鄭半蓮搖頭,李老闆拿出一個煙點燃:“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鄭女士,你既然跟在他身邊那麼久,應該知道他公司里的一些內幕吧?別怪我老李說話難聽,這年頭做生意的很難不偷稅漏稅,尤其像是穆科這種人,他不做這種昧着良心的事我都覺得不正常!而且吧,我這也算是為了行業內的其他人做件好事,誰知道他繼續在我們這行蹦躂,還會不會繼續對其他商場做手腳?”
鄭半蓮點頭:“我手上有東西能把他送進去。”
魚西含笑問道:“有需要我幫忙的地
方儘管提,我認識警察。”
鄭半蓮一臉感激:“我現在就差警察,不過有些話我不好跟警察說,到時候還需要麻煩你們替我傳達。”
魚西頷首:“這事先不急,先把商場裏對你的封印給破了。”
這封印破除也很簡單,因為最重要的一部分已經被魚西給破了,剩下就是一些小細節上的改動。
魚西對李老闆說道:“你把那個噴泉給拆了,然後換上觀光升降電梯或者垂直升降電梯。”
李老闆又拿出手機記下,他一邊記下,一邊問道:“那柳州木和外面的銅錢設計需要換了嗎?”
“只要噴泉拆了,電梯升降都有,這些不變動也沒什麼。”魚西補了一句:“還挺有特色的。”
李老闆點頭:“行,那就按照魚先生您說的來做,我這就聯繫人來安裝電梯,那個噴泉我看着也挺奇怪,哪有放在商場裏的嘛。”
魚西頷首:“不過可以挪到外面,到時候也算是商場的一大特色。”
李老闆:“這個主意好,我都記下,對了,還有現在這壞了的柱子,是找人過來修復還是扔了?”
“修復吧,但是柱子上的花紋不能是鍾馗,可以換成其他的瑞獸。”魚西頓了頓,突然笑了下,“換成金龍吧,祥瑞之氣。”
李老闆哈哈大笑:“就怕我這廟小,金龍看了都生氣咯。”
魚西的笑意加深:“也可以再雕刻一個黑龍,能驅邪避災。”
李老闆都一一記下。
之後鄭半蓮被魚西帶走,李老闆則負責商場的整改。
鄭半蓮在來到飛龍公司后不出意外的遭到圍觀,黃一天一看她的面相就嘖了下:“這是個苦命鬼啊!”
塗然看面相的功力還沒修鍊到家,看不出來太多東西,只能看出來鄭半蓮的姻緣不太好,於是好奇問道:“你這是經歷了什麼?”
鄭半蓮也沒隱瞞,將自己的事情說了一遍,在她說完之後,王晴晴氣得恨不得現在就去找穆科,她狠狠地拍了下桌子:“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垃圾?”
鄭半蓮反倒看開了,她還勸了兩句:“不用太生氣,我現在已經看開了,為這種人生氣不值得。”
王晴晴點頭,她指向塗然:“你去入夢嚇唬一下穆科。”
塗然垮着臉:“我可以直接去嚇嚇他,但是入夢就算了,我入夢是個小趴菜。”
黃一天悶笑:“柳柳那次給他造成了極大的心理陰影。”
王晴晴這時候十分懷念蔡珊,可惜蔡珊眾人都待在國外,要不然遇到這種事,蔡珊基本是第一個去嚇唬人的。
魚西看着大家圍着穆科說話的模樣也沒打擾,他回到自己辦公室,先是聯繫平妍把那個大師的事情和平妍說了下,誰知道平妍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有些詫異:“這個人我知道,已經有好幾個鬼在判官那邊提到他了,判官已經給他記了好幾筆賬了,就等他下來了。”
平妍的語氣輕描淡寫的:“他也沒多少活的日子了。”
魚西掛斷電話后,內心有些感慨,有些人太過執拗,殊不知死後的魂魄也是和活人是平等關係,並不是魂魄就低人一等,甚至可以說,有些時候,魂魄是凌駕於活人之上的,因為魂魄要比活人更清楚這個世界的本質,要比活人看得更透徹。
而不管是活人還是魂魄,身為大師,不應該偏向活人,也應該聆聽魂魄的怨言。
只不過現在的大師有很多都唯利是圖,別說看到鬼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向著活人,就算是活人和活人之間,他們也向來心狠手辣,只要給的錢多,就算是要活人的命,他們也不在話下。
魚西搖頭,又順手給凌燁然和俞掌門發了條消息,他這條消息不長,只是將鄭半蓮的事長話短說,但中心含義很明
確,有些大師該管管了。
不管是之前的古曼童事件,還是鄭半蓮這種看似荒謬卻真實存在的事情,都與那些喪心病狂的大師脫不了干係。
有這種類型的大師都是敗壞他們這個行業的名聲,能整治的還是儘快整治。
等魚西和俞掌門等人聊了會兒之後,外面的塗然等人也想到了去折磨穆科的好辦法,對於這種貪財好色的人,就應該讓他栽個大跟頭!
他們敲定的方案不是去入夢或者現實中嚇穆科,而是讓胡萌萌出場,去騙財以及玩弄穆科的感情。
魚西路過時候聽到他們的對話,不由輕咳一聲:“騙財倒是沒什麼,這些錢本來就不是他應得的,騙來之後去捐了正好,不過欺騙感情……”
他看了眼鄭半蓮,就擔心這位的內心會覺得不舒服。
鄭半蓮看向魚西:“魚先生,您放心,我巴不得他被人欺騙感情,讓他知道這種感受是多麼的痛不欲生!”
她聲音冰冷:“他欺騙了我這麼多年的感情,這是他應該受到的懲罰!就得讓他也體驗一下這種被欺騙被玩弄的滋味!”
胡萌萌眨巴了下自己的眼睛,身為一隻狐妖,她還有點怵鄭半蓮,她想起自己還沒化形的那些年,那時候的人族女孩遇到這種事情只能默默忍受,一轉眼時光變幻,現在的人族女孩也變得勇敢和洒脫起來。
不管是她之前遇到的王歌雲,還是現在的鄭半蓮,都讓她明白,現在的女孩在感情上已經不是弱勢群體了,她們敢愛敢恨,逐漸變得強勢和自信。
胡萌萌深吸一口氣:“魚先生,您放心吧,這事交給我,勾引男人,我是專業的!好歹我之前也是做主播的嘛。”
她對魚西小聲說道:“不過我也不打算自己上,穆科不是有好幾個情人嘛,我打算挑一個和她當朋友,然後在背後指導她。”
魚西有些詫異:“還可以這樣?”
胡萌萌對魚西笑了下,她是偏可愛的面容,不像是狐族的妖媚,一笑起來還有兩個小虎牙,俏皮又狡黠,只不過她眼眸深處閃過的幽光又讓她看起來十分危險:“這麼一個男人,我還不至於親自下場,人族有句話叫做狗咬狗,用在這裏正合適。”
鄭半蓮很贊同,不管穆科還是他的那群情人,都不是什麼好人。背叛家庭以及明知道對方有家庭還插手別人的感情,這種人遲早都是要遭報應的,胡萌萌只不過讓他們的報應提前到來。
而她這邊則要準備穆科公司里那些見不得光的證據,她要讓穆科身敗名裂!
魚西搖頭,他對黃一天以及塗然說道:“以後一定要對另一半好一點,千萬不能玩弄別人的感情。”
塗然猛地點頭:“魚哥,您放心!”
黃一天則面無表情:“我一心向道,對於情情愛愛之事完全無感。”
塗然鄙視:“你中午吃飯的時候還說樓下路過一個妹子屁股好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