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長毛貓貓
“警官先生們，這種事情真的要我完全說出來嗎？”中島小吉咬牙：“就是那天在學校里里，吉岡英介和北條村做、做……然後被長村慧野撞見，為了避免影響學校聲譽，校方選擇把這件事情壓下去，而且現在吉岡英介和北條村不還是戀人關係嗎，想必兩個人的誤會已經解開了吧。”
北條村幾次欲言又止，緊緊咬住牙關，到底是沒有說話。
“北條同學，剛才中島先生介紹我的時候，你應該也聽到了吧。”烏丸嵐走到拿着拖布的警員旁邊，翻過拖布頭檢查了一下：“我是一名心理學教授，不巧我在人類微表情方面格外有研究，所以你在提到吉岡英介時，臉上的微表情表達的都是厭惡，所以在你的心裏吉岡英介根本不是戀人。”
烏丸嵐把拖布遞給腿邊躍躍欲試的柯南，如果有可能的話，他還是想讓小偵探來解決這個案子。
柯南接過那個拖布，很快就發現了問題所在，這款拖布頭上所有的布條都是整體串聯的，也就是說如果拆下一根布條，整個拖布都會散開，所以可以肯定的是，作為證據的布條不是從這柄拖布上拆卸的。
柯南仰起頭做出驚訝的樣子：“中島叔叔，這個拖布上還有東都大學的校徽呢！”
“啊是，我們學校的工具都是特別訂製的。”
特別定製就說明別的地方都沒有這樣的布條。柯南把期望的目光投向烏丸嵐，他已經把關鍵線索擺在對方面前了，這下這位烏丸老師肯定能解決案件了吧！這樣他就不用冒着暴露的風險，麻醉大叔了。
接受到柯南期望目光的烏丸嵐：？？？不是，你別看我啊。
兩個人互相沉默的瞪了片刻，最後還是時間緊迫的烏丸嵐先敗下陣來。烏丸嵐認輸似的擺擺手：“這種拖布既然是貴校定製的，那麼這根布條必然就是這所學校里的拖布上拆下來的。拖布屬於公有財產，一般校方都會登記在冊吧。只要查一下拖布的丟失或者損壞的記錄，再按照日期查一下存放拖布的小倉庫的監控，很容易就能看見某個人出入倉庫偷走拖布的記錄了吧。”
烏丸嵐把拖布重新還給警員，垂着眼皮說：“我唯一好奇的就是你為什麼非要用這個？不僅容易查到來源，還容易被血浸透。如果用保鮮膜之類的，扔在後門口，也許警方搜查的難度還會大一點。”
“……當然是為了栽贓啊。”北條村低着頭，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就是想讓他們兩個一起去死，中島小吉，你再說一次那是做ai嗎？那是強、奸！是那個混蛋在這裏強、奸了我！”
一個警員很小聲的說：“我記得幾年前關於強、奸，男性也已經立法了，你可以……”
“你以為我不想嗎？”北條村崩潰的吼道：“因為吉岡英介是校長的侄子，所以學校明明拿着監控錄像，卻拒絕提供，只說這間教室的監控壞了。明明當時長村慧野能阻攔事情的發生，就因為她膽小怕事，所以看到了也當作沒看見，從我的面前低着頭跑出去了！她明明、明明能阻止事情的發生啊！！”
“我要報復他們所有人，就算是死了也無所謂。”北條村最後抬起頭，直視着長村慧野和中島小吉，像是一隻惡鬼：“就算是死，也要帶着他們下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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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丸嵐和目暮十三委婉的表達了自己有急事，筆錄下次再做，目暮十三非常爽快的同意了。
烏丸嵐上車的第一件事就是從後備箱拿出了備用衣服，趕緊把那件被□□成抹布的襯衫脫了下來。
萩原研二在副駕駛上舉着四隻爪，抱怨：“還是做人方便啊，衣服髒了換掉就好了，貓咪就沒辦法把髒了的毛也換掉。”
“……”烏丸嵐沒好氣的坐上車：“那你剃光算了，還正好不掉毛了。”
“喂喂，誰掉毛了？我可沒有！”
烏丸嵐餘光掃到他想要爬起來理論的模樣：“你趕緊趴好，座椅是真皮的，你要是把爪子上的血弄到椅子上，把你賣了都賠不起。”
“嘁……”萩原研二重新在椅子上癱好，像是團液體：“真小氣，這麼好的車給你開真是白瞎了，車子如果會說話，現在一定在哇哇大哭呢。”
烏丸嵐哼了一聲，沒搭理他，掏出手機給某個人打了個電話：“摩西摩西？嗯是我，今天見到了一個很有意思的人，我覺得你們說不定需要。”
萩原研二立起耳朵聽，也只能模糊確定是一個男人，具體說了什麼聽不清楚。
烏丸嵐聳起肩膀，夾住手機，單手扶住方向盤，另一隻手把萩原研二拉到懷裏，這下萩原研二能聽出電話里的聲音了，是烏丸峰谷。
烏丸峰谷聲音聽起來有些失真：“是那個……北條村？”
烏丸嵐唔了一聲，算是肯定：“你果然在派人調查我，這個人幫我保下來，我留着有用。”
“好說。”烏丸峰谷哼笑一聲：“不過你能給我什麼好處？”
烏丸嵐乾脆把電話調成公放，扔在儀錶盤上：“咱倆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對我有好處，難道不就是你的好處嗎？”
烏丸峰谷很滿意他這句話，愉快的笑出聲：“我接受這個說法，這件事辦好了，我再給你打電話。”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烏丸嵐低頭看看在膝蓋上青蛙蹲的萩原研二，很嫌棄推推他：“你怎麼翻過來了，褲子都弄髒了。”
萩原研二一動不動，背毛微微炸起：“你是故意讓我聽的？”
“算是吧。”烏丸嵐應了一聲：“聽出什麼了嗎？”
萩原研二的尾巴不安地甩動起來：“……警方有你們的卧底。”
他很確定，今天來學校的時候，並沒有人跟蹤烏丸嵐。警方調查案件時，封鎖了現場，而烏丸峰谷能準確的說出北條村的名字，肯定是有人在現場給他傳遞消息。而這個人最大的可能就是潛伏在警方中。
烏丸嵐笑笑，騰出一隻手給他順順後背的毛：“什麼叫你們的卧底，那是那個老傢伙的卧底。”
萩原研二驚訝的抬起頭，只能看見烏丸嵐線條流暢的下頜：“你不是說，一條繩上的螞蚱？”
烏丸嵐聲音淡淡的：“一條繩上的蟲子，想的也是各自怎麼活命，這種話也就騙騙小孩子，你是小孩子嗎？”
“哼哼。”萩原研二側躺下來，後腿放鬆的舒展開：“也是，你這種人說的話，怎麼能隨便相信。”
烏丸嵐忍了又忍，終於忍不住抱怨：“你現在像是發酵過的抹布，你能不能自己清理一下。”
“哈，我要怎麼清理？難道真的要我舔、乾淨嗎？保持寵物的乾淨難道不是你這個主人的義務嗎？”萩原研二理直氣壯質疑三連。
烏丸嵐把車停進車位，他真是受不了這隻批着貓咪皮，卻一無是處的男人了，他現在就要去買一隻真正的，可可愛愛，嬌嬌軟軟的小貓咪，最好是每天早上會在他被上踩奶的那種。
烏丸嵐邁着輕快的腳步，走進了貓舍。
這家貓舍是東京市內最大的德文貓繁育基地，烏丸嵐是在網上看到了他們家的宣傳廣告，然後聯繫到了負責人，好不容易才排到了號碼。
一進屋就有人從烏丸嵐手上接過了萩原研二，非常專業的抱起萩原貓貓：“先生，咱們寶貝叫什麼名字啊？”
“烏漆。”
小姑娘點點頭：“烏漆的毛都有點打結了，要不要洗個澡？”
烏丸嵐點頭，他把萩原研二從車上帶下來也是抱着這個想法。萩原研二補充道：“要用最好的！”
烏丸嵐無語地摸了一下鼻樑：“最貴的洗護套餐給他來一份吧。”
對方頓時喜笑顏開，捧着萩原研二像是捧着一尊財神像：“好的先生，咱們有預約嗎？”
“有。”烏丸嵐亮出手機上的聊天記錄：“和伊藤先生約的下午兩點。”
女生態度越發恭敬：“原來是伊藤先生的貴賓，裏面請，伊藤先生正在裏面等您。”
烏丸嵐走進去，四面牆上的貓櫃裏都是各種顏色的德文貓，微卷的毛髮在暖黃色的燈光下都呈現出絲綢一樣的質感。
烏丸嵐正是被廣告上這種貓咪獨特的捲毛吸引住了，所以才會想盡一切辦法聯繫上了伊藤正一。
伊藤正一是一個身材高瘦的男人，鼻樑上帶着一副圓眼鏡，細長的眼鏡透着精明。看到烏丸嵐走進來，立馬熱情的迎上去：“烏丸先生？”
烏丸嵐點頭：“伊藤先生您好，我是和你預約的三個月的繁育級德文的烏丸，我們之前在手機上聯繫過。”
“是是是，您太客氣了，叫我伊藤就好。”伊藤正一對這位不差錢的主顧印象深刻：“這周出窩符合條件的貓咪一共有四窩，都是活潑可愛的孩子們。”
伊藤正一把烏丸嵐領到貓櫃前，為他分別介紹。一個個剛滿月的小貓，鼻子泛着微微的粉色，嗓子裏發出尖細的叫聲。
其中有一窩貓仔格外可愛，不像是普通德文因為是貼皮的短捲毛，而顯得有些禿頭。這窩貓咪一共四隻，都是純黑色的，毛髮長度明顯更長，像是一窩縮小版的小羊。
烏丸嵐伸手敲敲貓櫃的玻璃，三隻小貓都搖晃着胖乎乎的身體，跑過來伸爪和他玩耍。
只有一隻小傢伙依舊趴在角落，沒什麼精神頭的看了這邊一眼，黑色的眼睛倒映着烏丸嵐的臉，然後明晃晃的翻了個白眼，整隻貓都透露出嫌棄，用短短的前爪捂住臉，整隻貓都縮起來，像是一隻生無可戀的毛團。
烏丸嵐：？？？
這隻貓是不是有哪裏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