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回:紀鈞的選擇
紀靈嵐來到祠堂,正見二人跪在祠堂中,不覺內心一軟,紀靈嵐信步走到了紀靈華旁,手中端着紀氏要求送的糕點,:“阿華,吃點吧。”紀靈華看到是紀靈嵐來了,疲憊的臉上露出了笑容:“阿姐,你來了呀!”紀靈嵐摸了摸紀靈華的頭:“又闖禍了?”紀靈華對於紀靈嵐也不隱瞞,直接說出了今日之事,見到生人,見到族長,以及裙擺劃破的事情,全都一一告知:“阿姐,你可不要告訴阿母歐,如果她知道我見了生人,一定會擔憂的!”紀靈嵐點了點頭。:“都吃點吧。”紀靈華在紀靈嵐面前更似一個小孩,紀靈嵐柔情似水,而紀靈華熱情如火,當即,紀靈華拿起了糕點吃了起來,轉而給了隋青一個,三人都在祠堂中。紀靈嵐問道:“阿華所見到的生人是何模樣?”紀靈嵐這一問,可算是逼出了紀靈華的話題,紀靈華小手一揮說道:“那個男人和湯伯伯談話,他身穿青紫色衣服,手中的扇子也極為罕見,在陽光下好似會發光一般,他的首飾也極為華麗,我知道沒有見過如此巧妙絕倫的做工,而且湯伯伯對他尊敬有加。”“所以,阿華很是好奇?”紀靈嵐問道。
“對呀,那名男子又說不出來的神秘感,想必阿姐在場的話,也會被吸引的。”紀靈華坦白道。紀靈嵐淺笑,而一旁的隋青沉默不語,他不禁想到了湯族長對他的談話,期望、朝廷、以及族長的哀愁,到底是什麼,又為了什麼,又要做什麼?隋青感覺到這是一個很大迷,卻又感覺與他們息息相關。
紀靈嵐走出了祠堂,正巧碰上了回來的紀鈞,紀靈嵐看到了紀鈞的眼淚,暗自感覺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紀鈞問道:“阿華和隋青呢?”紀靈嵐回答道:“都在祠堂跪着呢。”紀鈞說:“嵐兒,把阿華帶入廂房吧,讓她早些休息吧。”帶着紀靈華離開了祠堂。隋青也便離去,休息而去。
紀氏看到紀鈞神色,便知不妙,拉着紀鈞的手走到了屋內,紀氏問道:“夫君,這是怎麼了?”紀鈞望向夜空的皎潔月光:“先祖的安排呀!”紀氏陷入了迷茫:“夫君,到底怎麼了?”
紀鈞定睛看着紀氏說道:“朝廷來人了,召靈人入朝……”
紀氏一個恍惚,‘砰’茶杯掉到了地上:“靈人……守護鏡明湖的靈人,那,不就阿華和阿嵐嗎?”
“是啊,要從中做出選擇呀。”紀鈞眼中飽含淚水。紀氏抓住紀鈞的手:“難道,難道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兩個都是我疼愛的女兒呀!”紀鈞閉上了眼睛:“我也很是捨不得,今天景坤以全族來告知我。”“嗚嗚嗚”紀氏哭了起來。
且說紀靈嵐送紀靈華回到廂房后,因看到紀鈞回來時的神情隱隱不安,便回到廚房端了一碗羹湯想要送與紀鈞,剛走到門外,想要敲門時,便聽到房內紀鈞的聲音:“我打算讓嵐兒前去。”紀氏一陣哭嚎:“我的女兒呀,我捨不得呀,我怎能把我的女兒推入這塵世之中呢!嗚嗚嗚……”紀鈞抱着紀氏:“阿華她的身份不一般,我們不能虧待了她,這更是我們的責任。”紀氏更咽:“我的女兒啊!”紀鈞沉默流淚,二人當然捨不得任何一個人,但形式逼於無奈。
這時門被推開,紀靈嵐走了進來,說道:“阿父阿母,我去吧。”
紀鈞和紀氏看向紀靈嵐,紀氏說道:“嵐兒,你可知我們要送你何處?”
紀靈嵐回答:“深闈之內,宮廷之上。”
紀氏又問:“你可知你去做些什麼:”
紀靈嵐回答:“輔佐當今皇朝千秋萬代,和順致祥。”
紀氏再問:“嵐兒,你可知一旦步入這宮廷之中,你將面臨什麼?”
紀靈嵐道:“生機與危機並存。”
紀氏見到自己的女兒如此懂事不覺得鼻頭再次一酸,當即抱着紀靈嵐哭了起來,紀鈞見狀也不做聲,此時的嚴父沒有了一點的威嚴,更多的是對女兒的疼愛。紀鈞開口道:“嵐兒,你可曾不滿,對於我選擇你,而沒有選擇阿華?”紀靈嵐笑着說道:“嵐兒自知阿華的身份,守護着她是我的本分。”紀氏默默流着眼淚,紀靈嵐拍了拍紀氏的後背,站了起來:“嵐兒告退,束嵐兒不能陪伴阿父阿母身旁。”說罷走了出去便關上了門。
何曾不怕,在搖籃中熟睡的孩子怎麼會不害怕赤腳站在土地之上呢,不知是刀刃,不知是花瓣。死亡和明天哪一個會先到來。紀靈嵐思緒萬千,根本睡不着,於是走到了鏡明湖旁,湖旁,有一身影,定睛一看,是隋青。
紀靈嵐走了過去:“如此之晚,怎麼不去睡?”隋青說道:“睡不着。”紀靈嵐問道:“有心事?”隋青並不回答,摘了一朵小花迎着月光反問道:“你不也一樣,懷有心事?”紀靈嵐暗暗道,這被人們皆稱的紈絝小孩並不是真正的一無所知,反倒真像一隻披着羊皮的狼,洞察力很強:“的確有心事。”紀靈嵐倒不想隱瞞什麼。面對隋青,她感覺即使她再怎麼隱瞞,他也依舊會察覺到,索性坦白。隋青摘着花瓣:“我們的心事是相同的吧?”紀靈嵐並未回答反而也問道:“今天所看到的生人是何許人也?”隋青看着紀靈嵐,紀靈嵐和紀靈華長得的非常相似,但仔細一看的話,兩人的容貌一點也不想相似,紀靈嵐的眉宇多了幾分冷氣,而紀靈華的眉宇彎彎的,似月牙似的。隋青道:“朝廷中人。”
“果然……”紀靈嵐陷入沉思。
隋青問道:“朝廷中人來到這裏是為了什麼,”隋青總感覺和今天湯族長所說的話語有關,期望到底是什麼,為了期望又要該幹什麼?一切謎團只有紀靈嵐能夠告訴他。
紀靈嵐說道:“朝廷來是為了靈人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