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兩份密旨

第一百章 兩份密旨

權宜輕嗤一聲,無奈道:「大哥,我若是知道得罪了誰,那還用問您,您知道雇您幫我的人是為了什麼嗎?」

男人搖搖頭,「我們拿錢辦事,什麼也不知道,這個僱主什麼身份,目的是什麼不會告訴我們的。」

「老大,人來了!」權宜欲再問,門外響起敲門聲,看來是那個男人折返而來。

男人有些慌張,糕點也忘了沒拿出去,「我先走了啊,公主!」

權文錦遣散眾人繼續去查,自己去了皇后寢宮,路上便聽得沈旭之被押進刑部大牢,便覺得事情越發有意思了。

「你是說,有人告訴你權宜有可能是你那四皇叔的遺腹子?」皇后鎮定神色問道。

權文錦點點頭,「千真萬確,本來兒臣還有所懷疑,直到來時的路聽聞沈旭之被押進刑部大牢,這才不得不信。沈緒之就是幫着權宜去查此事,權宜可能不知道,只是單純想要救這個遺腹子。」

皇后眸子一斂,「權宜現在被人擄走,怕是查不了她的身份,倒是密旨,如今陛下焦頭爛額,自然也顧及不到這些,你負責搜查倒是可以藉此好好查密旨一事。」

「不錯,兒臣也是這樣想的,特意回來告訴您一聲,父皇那邊您得幫兒臣看着。」

「我兒放心去做你的。」

母子相視一眼,互相點頭示意,似乎對這場博弈勢在必得。

權宜把東西丟給權盛,讓他去換衣服,自己拿了洋蔥掰開一朵摸起刀身來,雖然也不知道取腐的效果好不好,但眼瞎只能司馬當活馬醫了。

用完大半顆洋蔥,刀身果然透亮了不少,腐氣消的差不多她拿在手裏感受了一番力度,在碗底磨過比剛才快多了。她勾勾嘴角將匕首重新包回去然後塞進懷裏。

權盛換了身衣服,不知從拿找到粗布灰衣,好像常年在外給人做工的工匠穿的衣服。

「再吃點東西吧,到晚上還早,一會還不知道什麼情況,保持體力。」權宜拿着衣服囑完閃身到一旁去換衣服。

權文錦派了自己的暗衛出宮盯着萬戶門的人,自己找到帶領的隊伍,折返回蕭晨宮,那群工人正在賣力的幹活,卻不想禁軍再次襲來。

「不是剛查過嗎,怎麼又來?」其中一大漢忍不住出聲吐槽,聲音雖小卻依舊被人捕捉到。

提劍的侍衛上前揪起他的衣領,呵斥一聲:「大膽,竟然敢對太子殿下這般無禮!」

那大漢那見過這陣仗,立刻舉起雙手,大聲求饒,權文錦拍拍侍衛的肩膀,示意讓他放人,這才讓大漢鬆了口氣。

「你方才說有人查過了,是誰啊?」權文錦嘴角帶笑,可這笑卻不達眼底,倒帶着幾分威脅之意。

「回太子殿下的話,午膳之時,趙梓將軍便已拍人來過,臣方才說錯了話,求殿下饒命!」大漢戰戰兢兢的抱拳,話都有些不利索。

「趙梓?」權文錦眸子微眯,揮揮手,「此處無異常,帶人繼續搜查,梁將軍隨我來。諸位繼續吧!」

「殿下!」方才拿劍威脅大漢的侍衛跟着權文錦出了門,見四周無人這才抱拳行禮。

「你派人去盯着趙梓和權裴,他二人一有動靜立刻向孤稟報。」

「明白!」

梁將軍離開后,權文錦在自己寢宮召來自己的暗衛,帶上一小隊人在自己的密道里出了宮,前往城外皇廟潛伏。

暮色,天空黑沉,烏雲遮住了月亮,今晚氣氛異常低沉。

紀伏一身黑衣,帶着斗篷的帽子,帽檐極地看不清斗篷下到底是什麼樣的臉龐,御書房外駐紮兵多,他從屋頂飛身而過繞珠至御書房後面,丟出幾顆石子。

那門口的守衛望着發出聲音的方向,兩人對視一眼,其中一個受握在到劍柄之上一步一步往前走去。

身後那人也全神貫注的看着,紀伏繞到他身後的窗戶,翻身進去也不見他反應過來。

黑咚咚的牆角突然竄出一隻夜貓,前去查看的侍衛這才鬆了口氣,抬腳要踢貓去,身後的侍衛喊住他:「行了,沒事就回來吧!一隻貓你跟它計較什麼?」

「本來大半夜當值就煩,這小東西還來找我的晦氣。」那侍衛罵罵咧咧的相同伴走去。

御書房內沒有人,只燃着幾支灶台,紀伏拉下帽子,抬眼望向正前方那塊牌匾,幾個踏步飛身上了牌匾旁邊的木樑上,紀伏定眼一瞧,牌匾之後果然有異常,是一支黑色的木箱子。

他掃了眼周圍,側過身子往牌匾處移動過去,木樑盡頭距牌匾好有一點距離,紀伏一個大跳,調至牌匾后,拿了箱子準備離開。

腳下突然一滑,導致他重心不穩差點掉下牌匾身後的木樑,他手快騰出一隻手抓住木樑,門外的人似乎察覺到了異常,帶着人闖進來。

幾人散開查尋一番無果,「我就說這半夜你出現幻聽了吧?哪來的聲音。」幾人便往門外走,一邊說話。

趁他們關門那一刻,紀伏放手,飛下房梁,御書房后的侍衛還沒回來,他翻身出了窗子,幾個起跳在黑夜中消失。

「陛下,臣覺得賊人或許已不在宮內,城內早已封鎖,禁軍也在搜查,臣請求一同出宮找尋賊人。」趙梓來至皇帝寢殿,在殿前站定躬身一禮。

「宮裏半點異常也沒有?」皇帝扶着自己的手腕,神色低沉。

趙梓搖搖頭,皇帝一斂眸子:「你是懷疑朕的禁軍出了問題?」

「臣不知道,但這賊人必定不在宮內!」

「百鴛宮搜過了嗎,除了玉佩和***十年也沒有,蘇公公你去找太子和二殿下過來,我們一同商議一番此事!」

不一會,權裴便跟着蘇公公進來,沒見權文錦的影子,皇帝不免困惑:「太子呢?」

「陛下,皇后那邊說頭痛病突然發作,太子殿下留下照顧皇後娘娘了。」蘇公公彎腰,恭敬的解釋道。

「也罷,你我三人商議也不礙事,裴兒,你今日也搜尋一天,可有何線索?」皇帝轉頭望向權裴發問。

「父皇,宮裏搜過了,這種防衛賊人在宮裏便是自尋思路,兒臣想必定是賊人趁我們還沒發現時,已偷偷轉出宮了。」

「好,宮裏暫停搜查,明日起你二人一同去城內盤查,務必仔細些。」

「是!」找,權二人一起側目,相視一眼后又轉開視線。

二人離開后,皇帝頹廢的癱坐在椅子上,目光神遊,似乎想起了多年前的事。

時間已過去兩天,紀伏那邊沒有任何行動,五日之後,他們真能找到密旨嗎?不論如何,密旨的事絕不能暴露,他閉上眼深吸一口氣。

姐弟二人正吃着糕點,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權宜趕緊護住權盛,奈何來人異常粗魯,將她二人拉開。

身後兩人架着權宜,她將要反抗時眼睛和嘴就被人用用堵住,眼前襲來的黑讓權宜莫名擔心起來,出了宮帶去哪?出了宮想逃更困難了。

權盛因為反抗太大,被人從肚子上一圈,疼得他直呼疼,權宜感受到奮力針扎着。

「夠了,打他做什麼?」

一道男聲突然打斷旁邊人的粗魯,抬眸看了眼權宜,不知是何思緒。

權宜卻是突然安靜,這聲音有些耳熟,應該是雇那個大哥的人,她在腦子裏快速過了一遍,猜到了一人,尤辛!

眼前人雖然故意壓着嗓子,試圖改變自己的聲音,但音色這東西無論怎麼變都有自己獨特的一面,尤辛抓她是為報仇?

那也應該是殺了她,這般大費周章顯然還有別的目的在裏面,拿她威脅紀伏也沒什麼用,紀伏若是知道綁架自己的人是紀伏,只會更加反抗報復尤辛。

尤辛上世的目的也是扶持權盛成為傀儡皇帝,而自己把持朝堂,做真正的皇帝。紀伏不在意那些東西,對他構不成威脅。原因就出現在她這裏,她身上有威脅尤辛的東西。

「快走!」太正在狀況外神遊,身後人突然推搡她一把,厲呵一聲。

有人拉着她,一路跌跌撞撞,出了這間冷宮,沒走幾步便被人攔下,尤辛似乎跟什麼人交談了一番,交談過後又是一路直走,再拐彎。

直到一聲開門的聲音,權宜猜測這是到地方了,仔細回想一番來時路,那冷宮她若是猜的不錯,之前是福寧宮。

福寧宮出門直走,進一道宮門再直走,左拐就到的位置似乎是清靜殿,清凈殿是皇帝為自己造得垂釣之宮殿,皇帝平日公務繁忙,又出不得宮,於是在此為自己劈了一間修身養性的宮殿。

這地方除了皇帝很少人來,所以是皇帝和尤辛聯手了,皇帝忌憚紀伏不是一天兩天,但這番舉動是否過於急躁,想利用自己殺紀伏?

尤辛走至書櫃旁,伸手將一隻貔貅擺件取下,書櫃旁邊空蕩的牆動起來,往右邊退去。

他一伸手,身後人將權宜二人推進密道。尤辛退進密道,與他接頭的人將貔貅放了回去,密道再次關閉。

一進密道,狹隘有限的空間只能一人行走,權盛跟在權宜身後,在密道里她有些慌神,什麼也感受不到。內心依舊困惑,紀伏他們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紀伏拿着東西回了侯府,一路上都避開人多以及禁軍巡視的地方。白曼清等人已在侯府等着。見他來,立刻上前。

「你們怎麼來了,沈旭之如何了?」

「刑部被人看的緊,不讓人進去探視,不過有一點可疑,尤辛似乎不在刑部,問了我們的人說從昨天起就沒見過他。」白曼清一頓,從懷裏取出一張字條遞給紀伏:

「對了,這是沈旭之交給我們的人,上面也提醒我們注意尤辛!」

紀伏將懷裏的黑箱子遞給白曼清,攤開字條一看,眸子便皺的更深了。

「讓人去國公府了嗎?」

「云然去了,屬下留下來告訴您一聲。」白曼清抱起眼前的箱子,「主子,這是密旨?沒有鎖但是打不開。」

紀伏眉頭一沉,從懷裏逃出權宜掉下的玉佩,抵在那彎月狀的地方,「咔噠」一聲,箱子便開了。

「主子,您怎麼知道?」

「看見這箱子外面的形狀猜到了,本來就以為是塊普通玉佩,沒想到先皇早把答案給了我們。」紀伏感嘆間打開箱子,裏面放着兩份聖旨。

「兩份?」紀伏拿起其中一份查看起來,雖是先皇手筆,卻不見玉璽之印,白曼清立刻將另一份遞上。

有玉璽印,也是先皇的字跡,他老人家以防萬一做了兩份密旨,用於迷惑心懷不軌之人,倒是替紀伏省去做假聖旨的時間。

「先皇真是英明,他早就猜到陛下有異心,所以提早做了準備。」白曼清也對這位傳聞中的先皇敬佩不已,朝中一直有先皇英明神武,卻不知為何突然立了當今陛下,屬實讓人難以揣測。

現在看來,都是當今陛下做的手腳。

「主子,現下該如何。」

紀伏眸子卻是突然清明起來,勾勾唇角,「自然是提前交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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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腹黑侯爺總怕我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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