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合適的婚姻就像戒指一樣強求疼得只會是自己
夏星晚顧不得身上淋得雨,一路小跑着回到了小雨點的病房。當她打開病房門發現小雨點依舊還在睡着時,她鬆了一開口。
夏星晚把手上的毛絨玩具熊放到病床的柜子上頭,她才剛坐下,小雨點便緩緩睜開了眼睛,夏星晚連忙轉過身擦了擦臉上的水珠,但是原本就藕青的嘴唇冷得都快開裂了。她本就畏寒,此時身體凍得快成一座人形冰雕了。
可是她還是強顏歡笑,在小雨點面前在疼,在心酸都要笑着,不能讓女兒為我擔心。
夏星晚扭過頭轉過身,因為冷得都僵硬了,所以夏星晚害怕凍到了小雨點,於是並沒有向以前撫摸着小雨點的小腦袋。
可是小雨點卻微偏頭,用細小的如同蚊子般的聲音喊了一聲,“媽咪,小雨點渴。”
夏星晚一聽到小雨點說渴了,立刻慌忙站了起來,拿起床頭柜上的玻璃杯,“小雨點等一會,媽咪這就去給你倒水。”夏星晚拿上玻璃杯出門,給小雨點接了一杯溫熱水,回到病房,夏星晚躬着身子小心翼翼地喂小雨點喝水,確定小雨點不渴了,夏星晚才把手上拿着的玻璃杯給放回了原地。
小雨點看到夏星晚眼眶紅紅的,臉色慘白,頭上和身上還帶着水,於是小雨點擔心的問:“媽咪,你有沒有事?因為你的眼神紅紅的,臉也好白,頭上和身上還帶着水。”
“沒事啊,小雨點你千萬別擔心,媽咪怎麼可能會有事呢?”夏星晚強作歡笑之態,“媽咪的眼睛紅紅的是被大風叔叔刮紅的,臉白則是外頭很冷,你知道媽咪可是一點冷都受不住的,小雨點長大以後,可千萬不要像媽咪一樣沒用哦!至於頭上和身上的水是不久前送你爹地下樓時被大風叔叔給刮到身上來的。”
夏星晚起身解開毛絨毛具熊的包裝,把熊給拿了出來,“這是爹地給小雨點買得小熊,怎麼樣小雨點喜不喜歡?”
“媽咪,爹地呢?”小雨點問夏星晚。
夏星晚臉上的笑容有些鄆裂,但是很快又恢復成了原來的模樣,“媽咪剛才不是告訴小雨點了嗎?爹地不久前走了呀!只是小雨點睡著了,媽咪本來還想叫醒小雨點的,只是你爹地說要小雨點多睡一會,所以才沒有叫醒小雨點,下次,下一次……媽咪一定叫醒小雨點好不好?”夏星晚強忍着心疼和心酸跟小雨點撒着謊。
“媽咪,爹地為什麼都在小雨點睡著了以後才來,而且每一次都走得那麼快,媽咪,我真的好想爹地。”小雨點的聲音惹人心疼。
夏星晚聽后鼻頭一酸,可是依舊還是跟小雨點撒着善意的謊言,“小雨點,爹地有公司的工作在啊。如果有很多時間的話,媽咪想爹地應該也很想時時刻刻陪着小雨點的,而且咱們病好了以後出院回家了,就能夠見到爹地了不是嗎?”
顧祁崢如果真有空閑的時間的話,他也是將時間全部給了葉思婉,他回顧家老宅的次數屈指可數,更別提我和小雨點見到顧祁崢的次數了,更加可以說是寥寥無幾,甚至更可以說是一根手指都可以數得過來。
“媽咪,小雨點還能夠好起嗎?”
小雨點的這一句話讓夏星晚直接破了防,夏星晚一把將躺在病床上瘦骨嶙峋的小雨點給抱在了懷裏頭,淚眼婆娑,沙啞着嗓子說道:“別說這種喪氣話,媽咪的小雨點一定會好起來,媽咪的小雨點會長命百歲的。小雨點不是還說以後想向釗寧哥哥一樣去幼兒園上學,去認識新朋友嗎?等小雨點好了后,媽咪和爹地就帶小雨點去幼兒園報名好不好?”
“以後等小雨點好了后,媽咪和爹地帶你去遊樂園,帶小雨點去坐旋轉木馬,過山車,還有海盜船,到了晚上,小雨點,媽咪和爹地我們一家三口坐在摩天輪上欣賞煙火好不好?小雨點以後想學什麼都可以,只要是小雨點喜歡的,媽咪和爹地都支持小雨點。”
夏星晚鬆開了小雨點,猛得擦了擦自己的眼淚,“小雨點餓壞了吧!媽咪出去給小雨點買吃得去,小雨點記得要乖乖的。”夏星晚把毛絨玩具熊放在小雨點的枕頭上,然後拿上包出了門,臨出門前夏星晚還不忘跟小雨點揮手再見。
病床上關上的那一刻,夏星晚差點暈厥過去,她甩了甩頭強行讓自己恢復清醒。
本就很畏寒的她早已經被凍得頭暈眼脹了,連帶着胃都疼得發疼,她伸手捂了捂發疼的胃卻不小心碰掉了無名指上的戒指。
“咣當一一!”是戒指落地的響聲,戒指向前翻滾着,夏星晚眼神獃滯地跟過去,蹲下身子把戒指拾了起來,等胃沒那麼難受了以後她才重新站起身,她把戒指重新戴上后才發現,戴了四年的戒指早已經失去了原有的光澤,上面還微微泛黑。
她轉動了一下手中的無名指上戒指,她想起當年和顧祁崢簽了那份合同后,她隨口說了句:“既然結婚了,不說辦個婚禮,至少也要有個結婚戒指吧!”
顧祁崢當時聽了以後,直接在路邊隨手買了一個不到30塊錢的單戒扔給她。
出言無情的諷刺於她,“拿去,因為你夏星晚也就只值這麼點錢。”
夏星晚當初只是笑了笑,眼神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悲涼,戒指整整小了一個尺寸,可是她還是強行把戒指穿過手指,無名指被磨得通紅甚至是流血了,她也依然堅持戴着它,不曾有一刻摘下過。
當時的她固執的想着,戒指戴久了總有一天會合適的,卻不想今天卻從她的無名指上掉了下去。
就像她跟顧祁崢的感情一樣!
她跟顧祁崢婚姻就像這枚戒指一樣,一開始戒指的尺寸小了,強行戴下去最後疼得只會是自己的手。落得如今這個下場,真是我夏星晚自作自受啊!怨不得任何人,都是我自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