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相親
傻柱和俏寡婦一大早坐車去她老家相親,下了車還有幾里路要走,傻柱肩上扛了個麻袋,手裏還提了個小的,帶的東西太多,還為兩個麻袋多付了三張票錢。
扛二三百斤東西走幾里路一般人還真吃不消,路過一片灌木林的時候傻柱還拉俏寡婦在裏面休息一個多小時。
俏寡婦累的滿臉潮紅香汗淋漓,休息夠了的傻柱精神飽滿走路有風,跟在後面的緊趕慢趕的俏寡婦走的腿軟,不由的埋怨。
“你身體怎麼這麼好啊?以前就沒看出來。”
“身體不好怎麼家裏養媳婦外面養寡婦?”
“啐!”俏寡婦嬌羞的飛了白眼。
傻柱哈哈大笑,決定給她點獎勵,說道:“給你買台自行車吧,新的舊的你自己選,反正我建議買舊的,低調些總不會錯。如果買新車我給你錢和票,票就說是你給我保媒的紅包。錢你找院裏大爺們去借,自己拿少的部分,借大頭,每個月還一點。”
俏寡婦考慮一番還是決定買舊的。
“那行,票和錢我還是按新車的給你,用票買舊車也更容易。”
傻柱對她做出這樣的決定佷欣慰,做的好了更不能讓她吃虧。
快到地方還沒進村,俏寡婦就被認出來了。
“秦懷如回來了!秦懷如回來了!還帶個男人。”小孩子們亂喊。
俏寡婦虎着臉呵斥:“別胡說!這是京如對象。”
傻柱看的有趣兒,大大小小一幫男女都有,穿着補丁衣服精神頭確十足,農村孩子都是放養,一個個野的不行。
俏寡婦掏出準備好的糖塊給他們分,不分不行,都眼巴巴等着呢,像是漂亮國過萬聖節的孩子,不給糖就搗亂。
“別瞎喊!來吃糖。”俏寡婦一個人分一塊水果硬糖。
傻柱要買奶糖,俏寡婦不同意,水果糖化的慢,能多含一會兒。
傻柱前世也是農村長大的,80后,經歷和這些孩子相近,不過是他小時候能吃飽穿暖,他多少能理解。
小夥伴們有糖吃很滿足,都安靜下來,圍在身前身後的打轉。
來到俏寡婦的娘家,家裏成員都出動迎接。
秦家還算不錯,三間大瓦房,土坯子壘的,一路上傻柱看的真切,草房可不少。
“爸!媽!這是我們院的何師傅。”俏寡婦給介紹。
“大爺!大媽!過年好!給您拜早年了。”傻柱打招呼。
“哎!過年好!快把東西給我。”秦父伸手去接。
“這個是秦姐帶給你們的。”傻柱把手裏提的遞給他,“這個我扛進去就行,也沒多沉。”
到屋裏秦家人一通忙活端茶倒水,俏寡婦給傻柱一一介紹了家人。
她上面有個哥哥結婚了單過,下面有個兩個弟弟,一個結婚了一個有對象正張羅結結婚。
在俏寡婦家聊了一會兒,傻柱提着麻袋由秦父領着他和俏寡婦去她三叔家,也就是京如家正式相親。
京如家房子差些,也是三間士坯房上面蓋的是稻草,可能是提前收拾過,倒也乾淨整潔。
京如父母40多歲,有5個孩子,京如是老大,下面有兩個弟弟兩個妹妹,兩個妹妹是小的。
全家穿的都是沒補丁的衣服,看得出對這次相親的重視。
俏寡婦火力全開,拿出媒婆的架勢,小嘴兒叭叭的給介紹。
“三叔三嬸!這就是我說的何師傅,我們廠里的大廚,手藝整個京城都有名,
一個月工資37塊5。人家也不指着工資,出去給人辦酒席收入比工資多。”
“叔叔嬸嬸好!”傻柱打招呼。
“好!好!”秦父顯得很局促。
人多的關係,京如這時很害羞,像個膽小的雛鳥一樣躲在媽媽的後面。
“京如!別害羞了,不是一直想嫁到城裏嗎?過來!這是給你介紹的對象。”俏寡婦不放過她。
京如正當好年華,一臉嬰兒肥,臉蛋兒白嫩的能掐出水來,兩個大眼珠子嘰里咕嚕的亂轉,聽到叫她嚇得更往媽媽身後鑽。
傻柱看着直發笑,印象中很“虎”的京如不見了。
京如偷偷的觀察傻柱,突然鼓起勇氣站出來用微小的聲音說:“你好!我是秦京如。”
傻柱剛剛想着,這才是印象中的虎妞,就看到京如象鴕鳥一樣又把腦袋藏在媽媽身後。
傻柱又樂起來,秦家人也都很高興,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事成了。
傻柱把提着的麻袋遞給秦父,說:“這是從城裏給大家帶來的禮物。”
“來就來吧!還帶什麼東西呢。”秦父客套着,伸手接過去用手一提,居然沒提動。
俏寡婦招呼大家:“別在外面站着了,都進屋裏聊吧。”
“對!對!快進屋。”秦父有點緊張,感覺失了禮數,趕緊把客人往屋裏請。又找大兒子把東西往屋裏抬。
傻柱在俏寡婦的安排下坐下,京如弟弟在父母的指揮下給倒了水。
秦父坐穩后情緒恢復一些,給傻柱介紹了家庭成員,又聊了一些家常,傻柱也介紹了家庭和工作情況。
傻柱看差不多了提出要上廁所,秦父領着去外面一個秸稈圍成的茅坑。傻柱放了點水后出來走出幾步給秦父點了根煙,兩人就站在那聊起來。
“我沒什麼意見,都挺好的。”傻柱吐了煙,“京如要是同意,家裏也不反對的話,就把事定下來。”
“我也沒意見。”秦父吸着煙點頭。
“那就定下來,彩禮我帶了。”傻柱掏出一沓錢,遞給秦父,“這是500,對外別說這麼多,心裏有數就行,最好兩個弟弟也別告訴,家裏突然多錢不見得是好事。”
秦父被500塊錢砸暈了,話說的都不利索:“用不了這麼多,這也,這也......”
“以後都是一家人,我有了自然幫襯自家人,但是兩個兄弟不行,將來娶了媳婦肯定要分心,錢越多越鬧騰。”傻柱給他提個醒兒,“這是彩禮錢,以後有事沒事我也不會這麼往出拿。對外說多少你自己定,我沒意見,50、100都成。具體多少除了我嬸最好京如也別告訴。”
秦父被錢砸的暈呼呼的,但傻柱的話他聽心裏去了。活了大半輩子,見過的家庭為錢財鬧的不象話的不少,父子反目,兄弟相殘的多了去了。被傻柱這麼一說,反而清醒了,把錢揣在懷裏,用手拍拍。
“你說的對,很多人家沒錢的時候過得和睦,有錢了反倒鬧騰的利害。”秦父點點頭,然後用問詢的口氣說,“那對外說多少呢?50?這村裏的最高的也才給25。”
“都行,您見過的多,肯定比我明白。總之就是別露了白,要不然親戚朋友的借對能煩死。別炫富,越窮越光榮嗎!”
秦父把煙頭吸到燙手了才扔到地上,用腳碾碎,說:“對頭!那就說30。”
“行!”傻柱沒意見。
秦父對傻柱點點頭不再說話,兩個人回到屋裏。
秦父一進屋就發現秦母表情不對,心裏緊張起來,把傻柱送屋裏后找借口出來,剛出來秦母就把他拽到角落。
“怎麼了?京如沒看上人家?”秦父壓低聲音問。
“不是,京如樂意。”秦母在他耳邊小心翼翼的說,“他給的太多了,一大塊豬肉有50斤,羊肉也有50斤,還有4隻雞,大米白面都有50斤,還有大塊的布。”
秦父鬆了口氣,同意就好。如果不同意他都想是不是把她打到同意。
“沒事,別聲張,交待孩子別往外說。”秦父已經麻了。
秦母鬆口氣,剛才緊張的很,還是男人有擔當,臉色都沒變。
秦父又交待:“準備飯,東西儘管用,不用省着,不能讓人挑出禮來。剩下的藏好,小國的親事可以張羅了。”
“嗯嗯嗯!”秦母可算找回主心骨了,用力點頭。
接下來傻柱在秦家吃了頓飯,秦家長輩到齊了,七大姑八大姨的傻柱也沒記全。
本來傻柱要伸手掌灶,被攔下來了,還說哪有頭一次上門就做飯的。
酒桌上氣氛很融洽,傻柱敬了一圈后就不怎麼喝了,倒不是新姑爺頭一次上門放不開,而是傻柱身體素質越來越好,喝個1斤來酒跟本就沒有什麼效果,這也讓他喪失了喝酒的樂趣,喝不醉還喝個什麼意思。
京如和女眷坐在一起,吃飯時偷偷打量傻柱。
傻柱今天特意打扮了一下,剃了個平頭,一身藏藍色中山裝,全新的三接頭皮鞋。
他話不多,一談一笑間氣質明顯與農村人有着不同。他前世做生意開工廠,酒精考驗過,不知不覺間把持酒局,什麼時候喝一口,什麼時候把酒滿上,都進入他的節奏。
京如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看上他了,但她覺得城裏人就應該是傻柱的樣子。
秦家人對傻柱很是滿意,一起喝酒的更是讚不絕口,酒品即人品,老祖宗傳下來的也有幾分道理。
下午最後一班車發出前,傻柱和俏寡婦坐上車,同來的還有穿着一身粉色碎花棉襖的京如,懷裏帶着一封介紹信。
天黑前回到四合院,看見大軍在傻柱家不遠外轉悠,看樣子等待多時了。
看見傻柱後站在不遠處也不說話,傻柱看向他時他對傻柱點了下頭,傻柱知道事成了。
傻柱回了個笑,大軍轉身走了。
傻柱搖頭,這事兒整的跟特務接頭似的,能不成嗎?出主意的是他,最後能做主的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