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小年
傻柱在接下來的日子，除了假裝下鄉收豬肉，就是在食堂教馬華廚藝。
楊書記的任務早完成了，隔幾天給坤爺送些肉，抽空還把買的四合院打掃乾淨了。
一下子閑了下來，除了每天打怪升級陪小寡婦外沒什麼事做了。
明天就小年，不能再等了。三大爺一直沒有回信，看來冉老師那真的沒給介紹。今晚動手，總不能小年夜去偷車輪吧？
晚上送走俏寡婦，傻柱順利把三大爺車輪拆了。
第二天早上三大媽上廁所發現了，然後整個大院熱鬧了。
“可了不得！可了不得咱院裏出賊了，院裏出賊了。”三大爺滿院喊。
看院裏人出來差不多了，傻柱才慢悠悠的湊過去。
“我自己行車軲轆讓人偷了，昨晚上還好好，早上一看沒了。”三大爺對着大伙兒講述。
院裏議論紛紛，傻柱這時插話了。
“不是你得罪人了？做虧心事了吧？”
“得罪人？我一個小學老師，我能得罪什麼人？”三大爺說著，看到是傻住心裏咯噔一下子子，“傻柱！不是你偷的吧？”
“這說的什麼話？卸了車軲轆不還你那是偷，我說不還了嗎？”傻柱弔兒郎當的說，“沒錯！就是我卸的。”
“傻柱！你說什麼渾話？趕緊給三大爺把東軲轆裝上。”易大爺呵斥傻柱。
“裝是不可能裝的，你就不問問我我為什麼卸他車軲轆？”傻柱滿不在乎的抱着膀子，在那抖着腿。
“你！你！你！”三大爺氣的說不出話。
“說不出來了吧？收我的禮喝我的酒不給我辦事！我傻柱有恩報恩，有仇報仇。”傻柱一臉的囂張，翻着白眼，一副欠揍的樣子。
易大爺又氣又無奈，罵道：“你就是個混蛋！有事說事！你也不能卸三大爺車軲轆啊？”
“我就卸了，怎麼著吧？我接着呢。”
“傻柱！我上派出所告你去！我還就不信了，沒人治得了你。”三大爺氣的直跳腳。
“不用你去！我自首去，我就還不信沒人給我做主，收禮不辦事還有禮了。”傻柱轉身回屋拿車軲轆。
“你給我回來！”易大爺頭大一圈，轉頭勸三大爺，“三大爺，傻柱不懂事，你不能不懂，有什麼事咱院裏解決。”
“不是我想解決，你也看見了，老易。是他不尊重我。”
“行了，你也有錯。收人家東西，不給人辦事。”易大爺正說著，看傻柱拎着車軲轆從身邊走過奔門外去了。
“傻柱！你給我回來！”易大爺真急了，“你們大伙兒攔着他呀！”
傻柱大步流星的走遠了。
“秦懷如！你快點兒，把老太太接過來！”
“哦！好。”俏寡婦秒懂，跑着去接聾老太。
易大爺小跑往出追，三大跟在後面。
傻柱走的飛快，一會兒就來到派出所，推門進去，把車軲轆往牆跟一立。
“來個人，我自首來了。”
派出所民警一愣，還沒見過這麼囂張的，自首還這麼理直氣壯的。
有民警反應過來，來到他身前抓住他胳膊，說：“來，坐這兒。”
“放心，我不跑，說了來自首的。”傻柱不在乎的坐下。
民警坐他對面，拿出本子和筆，問：“說說吧，犯什麼事了？”
這時候易大爺撞門進來了，三大爺緊跟其後，都跑的氣喘吁吁的。
“民警同志！都是誤會！是誤會！”易大爺喘着粗氣說。
民警不幹了，大聲呵斥：“你們別說話！讓他自己說。”
傻柱往椅子上一靠，懶懶散散樣子讓民警直皺眉頭。
“事先說好啊，我那可不是偷東西。”傻柱像沒骨頭似的癱在椅子裏，不在乎的說。
民警看他就氣不打一處來，語氣不善的說：“是不是偷你說了不算。到底怎麼回事？好好交待！”
易大爺在這兒干著急，趕緊插話：“確實是誤會，我是我們院裏一大爺，我.....”
民警揮手制止他，道：“讓他自己交待！”
傻柱指着三大爺說“這位是我們院裏三大爺，還是小學老師，我呢？這不打着光棍呢嗎？看上他們學校一女老師，托他給我介紹。我這是又請他喝酒吃菜又送禮，結果他光收禮不辦事，我打聽了，他壓根兒就沒和人家冉老師說。”
民警看向三大爺尷尬的笑了笑，說不出話來。
“有這回事嗎？”
“有。”三大爺不敢騙民警，實話實說。
“可是.....”三大爺想為自己辯解被民警制止。
“你接著說。”
“這我哪受得了哇！我得教訓他呀！”傻柱拍桌子，繼續說，“昨半夜我就把他車軲轆卸了，我這不是偷啊，就是嚇唬他，他對那自行車寶貝着吶，天天擦。”
易大爺趕緊插話，說：“這不能算偷，就是鄰里糾紛。”
這時候聾老太被秦懷如攙着進來了，路上已經把事情搞明白了，一進門就看到三大爺，火就上來了。
“閆富貴！今天我孫子要是有事，我和你沒完。”抄起拐棍對着三大爺就打。
三大爺趕緊往邊上躲，易大爺趕緊拉着，一時間雞飛狗跳。
傻柱趕緊起身去扶聾老太，怕他摔着，這老太太是小腳。
民警呵斥傻柱：“你給我坐好了。”
這時候要到上班點兒了，張所長正好進來，大聲喊：“都給我住手！人都分開站。”
張所長40多歲，方頭大臉，一臉正氣的樣子很有威懾。
大伙兒都消停下來，警員把事情經過對他報告，他聽完點頭表示知道了。
“老太太怎麼親自來了？”轉頭吩咐，“小趙！給老太太安排坐下。”
聾老太說：“我怕有人害我孫子。”
“老易，老閆，事情屬實嗎？”張所長又問。
“基本屬實。”易大爺和三大爺點頭。
張所長確認后對傻柱說：“你這不算偷盜，但行為不可取。都像你這樣子有事就打擊報復，那不亂套了？今天他得罪你，你卸他車輪，明天你得罪他扒你房子那不就是犯法？”
傻柱態度端正，說：“我做法確實不對，願打願罰，我認。”
張所長點點頭說：“態度佷好，一會兒交5塊錢罰款。”
“行，我交。”傻柱不在乎，還以為最少得罰10塊呢。
“老閆你做事也欠妥，收人禮不給人做媒，人家不找你麻煩？”
三大爺慚愧，說：“回頭我把錢退給他。”
“不用了，就當孝敬你了。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傻柱拒絕。
“這麼處理都滿意？”張所長問。
“滿意。”
“滿意。”
“那就交罰款，然後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張所長一揮手趕人。
事情就這樣解決了，俏寡婦和易大爺去工廠上班，三大爺去學校。
傻柱背老太太回家，老太太在傻柱背上還是有些意見。
“你個傻柱喂，你可真傻喲。在院裏你易大爺幫着你，你跑派出所幹什麼？還罰5塊錢，你給我買幾斤肉吃不好？”
“好！回過頭就給你買，給易大媽送去，讓她給你做。”傻柱笑着說。
“你還有錢呢？”
“多着呢，都怕給你吃胖了背不動你。”
“老嘍吃不了太多，就是喜歡吃口肉。”老太太眼睛裏流露着對時光的眷戀。
“趁着能吃就多吃點，不過可說好了，吃成大胖子可別再找我背，我累着呢。”
老太太在他後背上用力打兩下，然後噗嗤的樂了，老太太還就喜歡聽傻柱貧嘴，這就是最喜小兒無賴。
傻柱心裏有些愧疚，對老太太照顧的不夠好，還饞肉呢，他最不缺的就是這玩意兒。
送回老太傻柱又回派出所了，直接找張所長。
“你又來幹什麼？”張所長看到他有點上頭。
傻柱掏出大前門遞上一顆，說：“這次是好事。”
張所這才接過煙讓他點上。
“你能有什麼好事兒，女老師同意和你處對象了？”
“那沒有，我知道今天這事可大可小，您要是硬要說我偷盜我也沒辦法，您今天是幫我，我得感恩。”傻柱認真的說。
張所長抽着煙不說話，看傻柱有什麼妖蛾子。
“我不是在廠里食堂幫着採購肉嗎，廠子那麼大，多一頭豬少一頭豬也不差那麼一點兒。我尋思着你們所里有一頭豬差不多夠分了，實在不行再加兩隻羊，怎麼也讓咱所里警員過年吃頓餃子。”
“當真？”張所長坐直身子，表情嚴肅了。
“那還有假？市場價不票，下班前就給您送來。”傻柱承諾。
你要這麼說我可就精神了，張所長眼睛都亮了。
“你可別糊弄我，沒你好果子吃。”為了給職工分點兒肉威脅都用上了。
“糊弄誰也不能糊弄你呀，我怕着呢，下午就給你送來。”傻柱一臉的無辜。
張所長一把抓住他胳膊，說：“說好了，一頭豬兩隻羊。”
“一頭豬兩隻羊，放心吧！我現在就去弄。”傻柱拍胸脯保證。
張所長這才鬆開手，期待的說：“那我可就等你了。”
“放心，我現在就去。”傻柱頭也不回的走了。
不由得傻柱心裏犯酸，這個時代的人即可悲又可愛。要求不高，只要過年能吃頓肉。他那時代的人肉都吃膩了，可精神空虛的利害，追求奢侈品高消費，女孩子為了奢侈品，哎！不說了。
傻柱卸三大爺車軲轆又去自首，一翻操作就是要和張所長搭上關係，不管什麼時代和官面上搞好關係都很重要，這是他前世開工廠創業總結的經驗。
來到食堂巡視一圈，不用他操心，一切井井有條。由於他這段時間的操作，大家都領他情，也沒人管他。
他借了推車就出去了，轉了一圈把推車收進空間就回家了，躺在床上進入遊戲。
現在傻柱17級，大茂18級，技能都學會了月魂斷玉和招喚骷髏，傳奇3的招喚骷髏比傳奇2削弱了很多，不再是一個7級骷髏闖天下了。
但是沒有無用的技能，只有不會用的人，用好了還是神技。
更加厲害的是，大茂找了沒人地方試驗，遊戲技能現實中能用，這是天大的驚喜。
這就需要好好的謀劃一下，怎麼用安全又能利益最大化。
到了下午，傻柱從遊戲中退出的時候升到了18級。
他給張所長送去了豬羊，這回警察叔叔們明顯熱情了許多，都有人給遞煙了。
交接完畢，傻柱又給廠里送了兩頭。
趕上提前發工資，馬華給代領了交給他。今天小年，沒有招待任務，早早的下班回家包餃子，和易大爺、秦家、老太太一起過，傻柱出肉易大爺出白面。
雨水沒回來，去對像家了。
外面零星響起鞭炮聲，年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