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民國十一年壬戌五月二十一日(2)
()笑丫頭有八卦心沒八卦膽,緊緊勒住了沈墨!但是她沒八卦膽,卻有八卦心,勒完力氣了繼續問道:“這會不會是那軍閥殺掉的手下啊?”
“不可能!他有3oo多人呢。而且那些屍骨很奇怪,並不是埋成一堆的,而是一個坑一具……就跟種蘿蔔似的!更恐怖的是,那些屍骨沒有一具是完整的,有的缺手有的缺腳有的缺頭,還有的脊椎斷成一節一節,更有的只有半身……那些斷口全部參差不齊,彷彿是被什麼動物給一口咬掉似的!村裡人都說,那地兒有夜叉,那些斷口是被夜叉咬的!”
“咬完還包挖坑埋的夜叉?”笑丫頭膽小但心不小,邊顫抖居然還能變消化收到的信息。
“……那是一種善良的夜叉!”
“……而且胃口還很小?每次只吃一口嗎?”
“……”柳靖輝被駁面駁得太厲害,怒道:“你不信是不是?那我再給你講件事!就一年前,第一批考古隊無功而返后一個月,又來了一支新的,他們在山上折騰了一個多月,最後突然撤走了。而且,他們來的時候是1o個人,走的時候卻只有4個,我們問他們隊友在哪在山上考察到了什麼,他們集體變啞巴走得飛快彷彿後面有鬼在追的似的。那4人回省城后,沒半個月有3個人突然暴斃,剩下一個進了jīng神病院呢!”
“你怎麼知道他們進了jīng神病院?”
“我大哥說的啊!他還去jīng神病院看過那個人呢!”
“真的瘋了?”
“瘋了!成天不吃不喝,時不時抓着自己脖子想要自己掐死自己似的,最後醫生沒辦法,只好將他綁起來治療,後來他不掐自己了,整天對着天空流口水,跟個三歲小孩沒什麼兩樣!”
沈墨終於忍無可忍,反手抓住楊笑的手:“這麼怕?”
楊笑狂點頭。一個勁想往沈墨身上靠過去,無奈被他狠狠擋在身體接觸xìngsao擾範圍之外。
“那再看一部午夜凶鈴或者咒怨。”
“為什麼?”
“以毒攻毒!”
笑丫頭五官移位,硬是被憤怒和委屈弄了個包子臉,還是有褶皺那一面的,“其實我只是想藉機揩揩你的油。”
“……”
笑丫頭轉頭鬼頭鬼腦地問柳靖輝:“那我能不能看看族譜?”
沈墨就知道丫頭一定會提這要求的,無奈的再一次感嘆:丫頭,你要是把這些鬼心思用一分到學習上,你老爹定能長壽十歲!
“那不行!”柳靖輝劇烈反對,跟被踩了尾巴的黃鼠狼似的,“族譜不能隨便看的!都說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又不是柳家人,怎麼能看柳家的族譜?”
“看一下有不會死!”
“不行,我們的規矩是不能給外族人看的。”
“你管譜?”丫頭被一再拒絕,很是不爽了。
“不是啊,譜在太公那裏!”
“那你跟個娘們似的嘰嘰歪歪這麼多幹什麼?”終於找到泄途徑,楊笑幾乎是面目猙獰地對着柳靖輝吼出這麼侮辱人的話的!
沈墨驚訝得無以復加!這丫頭特愛抬着硬腿裝淑女,雖然愛動拳頭但從來不說粗話。他不知道是該將她這麼彪悍粗鄙的行為歸結於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她呼吸了這裏的空氣后被同化了,還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後代會打洞根本是叢娘胎裏帶來的基因里融合柳家人特有的流氓氣!
“……”柳靖輝似乎除了一身懶肉外還長了一身軟骨,被這樣羞辱居然只是舉着肥嘟嘟的手指道:“你……你……你……”
楊笑終於將悶氣泄完了,嬌滴滴的挽上柳靖輝的手臂,再行拉攏政策,“我知道二表哥是為我好,咱們不氣不氣啊!”
柳靖輝臉sè還是不好。
楊笑趕緊轉移話題道:“對了,那軍閥呢?不會也被炸掉了吧?”
“啊……那就不知道了,就算那時沒死,到現在說不定早入土了。”說到自己的話題,柳靖輝面sè重新驚恐又自豪起來,恍然不記得自己在這妞面前受了羞辱……不過他不在意也說不定。這片土地上的氛圍太緊張了,平rì里自己嘴看不上眼的孬種此刻對沈墨來說簡直就是這片土地上長出的一顆讓他很是喜愛的奇花!他很好奇這小子長這麼大是不是從來沒有過火。
“這種喪盡天良的禍害,應該沒那麼容易死吧?”
“鬼曉得!不過我詛咒他斷子絕孫,這樣到現在他即使還在也是已經快入土的老骨頭了,知道財地兒卻弄不來,饞死他!”
“這你就短見識了,常言道,只有死者才能守口如瓶,他沒有子孫也不能保證他不會告訴別人啊!我倒是希望他還有後人,他那爆炸肯定是經過jīng心策劃的,他也一定知道古墓到底在哪裏,那樣他們肯定會在什麼時候來盜墓,到時候你們來個瓮中捉鱉,守株待兔不是很好?”
“可萬一引狼入室怎麼辦?”
“柳家人這麼強悍,還會怕幾個外來和尚?”
“那倒也是……”
“所以,綜上所述,是不是可以做這樣的推測:觀音山上有個閻王寨,據說那裏yīn風徐徐是個不祥之地平rì里根本沒有人敢去,而實際上那裏可能有個古墓裏面藏了無數的寶藏;而在民國十一年壬戌五月二十一rì,那批寶藏被一個軍閥現,他為了保守秘密設計殺掉了半數以上的柳家人;現在那裏越邪門,去了那裏的人不是枉死就是瘋,而那批寶藏再也找不着蹤影……是不是?”
“這麼總結,也可以。不過聽我大哥的話,他懷疑寶藏可能移了位置但肯定還在觀音山……”“咦?等等!”笑丫頭突然跳起來,緊緊抓着沈墨的手拉到一邊,懷疑的看着他。
“……又是藉機揩油?這回你打算用什麼借口?”
“不是,”笑丫頭有些猶豫,湊到沈墨耳邊輕聲道:“哥,你有沒有覺得民國十一年壬戌五月二十一rì這個rì子有點,有點耳熟?”
“什麼?”沈墨莫名其妙,“我為什麼會對這個rì子耳熟?”
笑丫頭皺着眉頭道:“我好像記得曾經在你那裏見到過這個時間。”
“什麼時候?”
“應該是很小的時候。後來我不是跟媽媽去了別處嘛。”
沈墨搜索了半天的信息,也沒在腦中樞神經里找到丁點線索,再想到笑丫頭平rì丟三落四不靠譜的記憶,哂笑道:“書你不好好讀,亂七八糟的東西倒是裝了滿腦袋,我怎麼可能跟這個rì子有關係?”
“是這樣嗎?可是我好像真的在你那裏看到過這個rì子,我似乎還問了你壬戌是個什麼東西,天干地支計算法還是你教給我的。”
“是嗎?我怎麼沒有這樣的印象?”見笑丫頭好像不是在說笑,沈墨再次想了一遍,還是沒有任何信息,遂聳聳肩道:“我真不記得了,大概只是巧合吧,就算壬戌一樣,你確定你rì月都記得那麼清楚?”
笑丫頭緊皺眉頭撇了沈墨一眼,“大哥,我現自我回家之後,你好像忘了很多事情!”
沈墨一時沉默了,這個癥狀楊天宇也有提過,有時他提起一些小事,沈墨卻一點印象都沒有,就像笑丫頭堅持自己十一歲之前曾跟着她和柳佳來過藍羅村一樣。不過楊天宇說都是些小事,記不記得都無所謂,也沒在意這種狀況。
沈墨再一次回想起“羅生堂”那三個字,他對它的熟悉感,是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