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二、投毒？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張有靈看着那被自己保護完好，花了大價錢的線裝書籍，心中一陣不信。
“對！陛下說的沒錯，這可是奴婢費了好大功夫，花了大價錢才弄來的，就連侍衛中的高手也讚不絕口！說它們是一流的武功秘籍。”錢多多眉頭一皺，疑惑道。
“皇上，秘籍應該是真的，只是這根本算不上高深武學，一般高深的武學都是代代相傳沒有秘籍的，或者只有孤本的...”李浪解釋道。
“哦，我知道了，皇上，你是不是被騙了？！”樓可可眼珠一轉，想到什麼似的。
“胡說！事情都是我一手安排的，誰敢欺瞞陛下！你你你...”錢多多聽聞立馬反駁道。
“夠了！既然這幾本武功秘籍都是西貝貨，那就算了。”張有靈搖了搖頭，叫停了錢多多和他們的爭執。
錢多多的忠心毋庸置疑，但是他手底下的太監可就不能保證，況且好多還和東西廠有所牽連，畢竟皇宮中太監官銜最大的可不是他錢多多，而是曹雨淳。
自太后駕崩之後，皇后未立，僅有的妃子未站穩腳跟，後宮中權勢最大的當屬司禮監秉筆太監曹雨淳了。
“天字一號，地字一號密探！”
“在！”
“臣在！”
樓可可和李浪單膝跪地，等待聖上吩咐。
“估計只能趁夜色出宮了，錢多多，到時準備好夜行衣，三勾爪，今晚子時，我們翻出宮牆。”張有靈提議道。
“額，陛下，微臣可以直接走出宮的，好像還能帶個，我新來的手下最近身體抱恙，如果穿上錦衣衛的服飾，跟着微臣後面，出宮應該不成問題。”李浪說道。
“陛下，子時我用不着三勾爪，我看了宮牆，除卻最高的部分，我輕功夠不上，那些普通圍牆，一個輕功搭配好手腳，翻過去不難的。”樓可可也說道。
哦？
有這等好事？
那隻要自己跟着李浪，然後樓可可自己翻牆出去，到時在外接應，出宮沒啥困難啊，就是錢多多估計有點麻煩。
“那好，李浪，那你準備何時出宮，朕要錢多多準備錦衣衛服飾。”張有靈說道。
“陛下，酉時可以。”
......
從奉先殿分離，錢多多安排太監將李浪送至外廷，隨後回到乾清宮，臨走時張有靈還將倚天劍一併帶回了乾清宮。
晚宴依舊在乾清宮準備，此刻樓可可裝扮為小太監沒有躲在暖閣中，從御膳房陸續上菜時，她就情不自禁地盯着太監手上的餐盤，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口水。
“吃罷，別客氣。”
當皇帝是孤獨的，就連吃飯也是，原主母親早逝，太后自張有靈登基一年後也駕鶴西去，所以他根本不需要同後宮一同吃飯。
現在有個養眼的樓可可，張有靈吃飯都有勁了，即使她穿成了小太監模樣。
“錢多多，你也坐下吃飯。”張有靈見錢多多皺着眉頭，欲言又止，也提醒道。
“陛下，奴婢不敢，這太目無尊卑了。”錢多多拒絕道。
“這是聖旨！”張有靈白了他一眼。
這麼多東西，就他倆根本不能吃完，加上錢多多也會浪費，不過人多吃飯才香。
“等等！”
就在樓可可上手拿着一個豬肘子時，她突然叫停了張有靈勸錢多多坐下吃飯的動作。
“陛下，先別吃。”
“錢公公，有銀針嗎？”
樓可可皺着眉頭仔細觀摩着那油光鋥亮的金黃豬肘，
時不時用手掌輕扇豬肘氣味，用自己的鼻子嗅嗅。
“怎麼回事？”張有靈立馬如臨大敵，看模樣這是有人要害朕啊？
“沒錯，這肘子情況不對。”樓可可一臉認真。
“有，有銀針的。”錢多多這才意識到事關重大，立馬從暖閣后的木格中拿出一紫檀木盒，打開后就是白色錦帛包裹的銀針。
樓可可捏了一根，輕輕扎進豬肘，拇指和食指搓動，銀針緩緩鑽入。
“看，黑了，陛下，菜有問題。”樓可可拔出銀針，原本鋥亮的銀針變成了黑色，沒有光澤。
“可，可我已經動筷子了！”張有靈看着自己碗中的殘渣，心中忐忑。
“嘔，嘔！”張有靈立馬將手指塞入喉嚨，準備扣吐出來。
“陛下別急，並不是所有菜都下毒了，江湖上講究，七菜三湯兩分毒，一般重口味和顏色較深的菜肴容易下毒，像那種清淡的第一口下去就感覺味道不對，還怎麼毒死食用者？”樓可可到是不緊不慢，拿着銀針繼續試驗。
“大膽，大膽，陛下，這定然是御膳房那邊出了問題！”錢多多已經咬緊了牙關，-雙手發顫。
“平時陛下最愛吃什麼，如果摸准了陛下喜好，在最有可能吃的那盤菜下毒，事後也好妥善處理。”樓可可繼續施針，連插三下，都是正常的。
“那個烤鴨，還有魚...”張有靈指着樓可可附近的菜肴，說道。
那幾道菜是張有靈在二十一世紀根本沒有體會過的，魚是因為工業污染，並沒有那麼大且新鮮的淡水魚，張有靈甚至都叫不出名字。
烤鴨則完全是另一種工藝，皮薄而翠，肉質鮮嫩，只是因為自己太愛吃，所以想讓貪吃的樓可可嘗嘗，沒想到這差點害了她。
“嗯。”樓可可點頭，將針朝自己這邊菜肴扎進。
“有了！”烤鴨上拔出的銀針，又泛黑了。
“錢多多，去準備熱牛奶，或者豆漿！”張有靈立馬吩咐。
古代下毒，基本上都是他們所說的砒霜，也就是三氧化二砷或者重金屬，聽說喝蛋白質然後蛋白質變性，再催吐，能夠有效降低毒素。
“奴婢這就差人安排！”錢多多聽了消息后，膽戰心驚地退到一旁。
“陛下可有什麼不適？”
樓可可再豬肘還未進口就已經發現了問題，她可以確定自己是沒有沾上半點毒素。
“沒...”張有靈搖了搖頭，只是心中還是一陣忐忑。
要不是有樓可可，自己今晚說不定就橫死當場。
究竟是誰要對朕不利？
難道說？
張有靈突然想起了之前錢多多給自己的消息，東廠的曹雨淳要對自己不利？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