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震驚

第九章 震驚

()“嘭。。。”一聲巨響,陳弓在觸及金劍一尺遠的距離時被一股巨大的氣浪衝出一丈之遠,他吐出一口濃稠的淤血后倒地不起,輪椅橫在地上只剩下一隻輪子飛快的轉着。

“小弓。。。”陳仲一手扶起陳弓,一手附在他的背上,柔和的青sè真氣源源不斷的從掌心灌入陳弓體內,本來是為了滿足這個讓人憐愛的孩子期盼已久的願望,誰知竟然生了劍冢裏面最為可怕的事情,他清楚的記得就在幾年前,有一位前來取劍的弟子便是觸動了這金劍弄的個經脈盡斷而死,更何況陳弓只是個年僅十三歲的殘疾孩子,抵抗力遠比一般人差,想到此處,陳仲為自己的過失自責不已,加大了真氣量,希望能護住小弓的心脈,可令他震驚的事情再次生,輸入陳弓體內的真氣被原封不動的彈出體外,好在陳仲收的快,險些讓兩股對沖的真氣在陳弓的背上進行一次“爆破”,八十餘歲的陳仲雖說不上閱盡人事,但也絕不是毫無見識的愣頭青,他一生救人無數,何曾見過這番景象,小弓的體內彷彿存在一股比自己更為強大的力量,阻止了真氣的輸入,這如何不讓他震驚,一時竟然不知所措,多年的經驗告訴他此時的陳弓體內極為混亂,若強行治療只怕適得其反,看着額頭直冒冷汗的小弓他竟然插不上手,只能圍着陳弓轉圈,希望他能自行卸去那股力量,但他清楚的知道憑藉陳弓的體質根本不足以承受如此大的能量,此時的陳仲完全失去了赤土庄莊主平rì里的處事不驚。

空曠漆黑的山洞,沒有源頭的涼風,雜亂無章的劍械,失去cao縱后墜落在地的火把,以及唯一能證明時間還在流逝的不間斷滴水聲,此時的劍冢在陳仲的眼裏成了英雄冢,墳墓,他盯着盤坐在地上的陳弓,期盼着哪怕是最微小的動作的生,終於在一刻鐘后,陳弓睜開了眼睛。

他撫着隱隱作痛的胸口,試着運行真氣,現體內並無異樣,抬起頭看到焦急萬分的陳仲,示意自己沒事,在兩人眼神對接的一剎那,陳仲似乎看到小弓的眼睛有一道藍芒一閃而過,由於光線太暗看不真切,也可能是重傷之後的人產生的異象,因此沒有在意,他試着給小弓注入真氣,現先前的那一股力量已經消失不見,小弓除了有些虛弱以外沒有任何受傷的痕迹,這讓陳仲大惑不解,好在小弓沒有危險,這才讓他長出了一口氣,把這違背常理的一切當做是上天的護佑,算是對這個失去雙腿的孩子的補償。

“爺爺,這把劍為何如此霸道,竟然近不得身。”陳弓早把自己險些喪命的事拋之腦後,而這位莊主爺爺卻依舊驚魂未定,好一會才平復下來,說道:“這把金劍叫做暴刃,自我意識極強,沒人能近它一尺之內,想來當年這把劍的主人必定有着石破天驚的本事,說起來我也不太清楚它的來歷。”

“可是,既然沒人能近它一尺,它又是如何被放到這裏的呢?”聽完莊主的回答,小弓第一時間冒出這個問題。

“說沒人能近它一尺也不準確,因為當初是雷一的父親雷晶把它帶到了這裏,二十年前他把剛出生不久的雷一帶到赤土庄請求我們撫養雷一,你父親與雷晶交情不菲當然就答應了,雷晶把這暴刃留下來當做是撫養雷一的報酬,自從這把劍落戶劍冢以後就再也沒有挪動過,我也不清楚為何就他一人可以,也許是因為他那特有的體質吧。”

“這麼說那雷一哥應該也可以碰這把劍了。”小弓驚喜地問道。

“按理說應該可以,可是那小子根本就沒進過劍冢,他有了雷晶留給他的雷鳴劍當然就不需要再選其他的劍了。”

“哎,雷一哥也真是,哪怕是下來驗證一下也好啊。”陳弓不由得嘆氣,似乎為此感到惋惜,陳仲心裏一個踉蹌,驗證一下?誰會冒着生命危險去驗證一下是否能靠近一把自己根本就用不了的劍?純粹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嘛!小孩的邏輯還真是簡單。

“輪椅也毀了,我背你出去,出了這檔子事你父親母親該罵我了。”陳仲扶起小弓,搭在背上。

“我不會跟他們說的,爺爺幫我變一座新輪椅出來就可以了。”

“這個好辦,不說最好,省的你娘嘮叨。”陳仲手掌平攤,順勢往上一抬,散落在地上的火把和輪椅懸浮起來,跟在爺倆身後出了山洞。

地處邊境的倉山冬季顯得特別乾冷,凜冽的寒風能在人通紅的臉上留下呼嘯而過的痕迹,一絲一絲有如刀削一般,臨近年底,倉山市集顯得格外熱鬧,然而卻再也沒有出現那個輪椅上的身影。

赤土庄教頭別院的一間屋子外頭,凌芳坐在凳子上無jīng打采地耷拉着腦袋,眼神時不時往屋裏探,旁邊放着已經熱了兩遍的飯菜,她再一次看向青氣瀰漫的屋裏,沒有現任何動靜,端起飯菜又走向廚房,陳家勤儉節約的家訓是不允許浪費飯食的,兒子廢寢忘食的修鍊,丈夫為了準備即將到來的宗族大會也忙得不可開交,這讓凌芳犯了難,她吃着給兒子準備的飯菜,心裏也不消停:這爺倆簡直是一個模子出來的。

屋子裏青氣漸漸散去,蒲團上露出了瘦弱的身子,陳弓抹去汗水,眼裏藍芒一閃而過,他用雙手把腿放直,升起一根手指的距離后落了下去,他興奮的高高舉起握緊的拳頭,用他還未育完全的聲帶出一聲稚嫩的吼叫,這才現自己兩天沒吃東西了,他一摸乾癟的肚子后雙手合十,青氣溢出體外,把蒲團盤起離地一個手掌的距離衝出門外飛向廚房,隨着修為的長進,他已經能把自己撐起離地一尺的距離了,在家裏索xìng就不做輪椅,而是帶着蒲團飛來飛去,模樣甚為滑稽,陳秋說了他幾次后也習以為常了,凌芳見兒子能擺脫輪椅高興地巴不得兒子能飛到天上去,只不過在她吃完為陳弓準備的飯菜后又得重新做一份了,此時陳秋也剛好回家,這個月來一家人頭一次湊在一起。

陳秋正為十年一度宗族大會而犯愁,按照慣例倉山的每一個家族都可以派出四名弟子參加,成績排名前四的家族則被列為四大勢力,過去幾十年都是由赤土庄陳家,施家,李家,蕭家壟斷前四,其餘的小幫小派資質資源都有限,培養不出像樣的年輕一輩,都只是露個面,混個臉熟,能在赤土庄的地盤上搗鼓一番那也是一種資歷,只是這一次由於蕭家被滅門,四大勢力空出一席,參加宗族大會的熱情空前膨脹,保不齊能在這魚龍混雜的世道謀得這第四席,那可是能與三大勢力齊名的榮耀,各幫派卯足了勁,甚至厚着臉皮派出三十歲以上的武者,這在陳秋眼裏也無可厚非,真正讓他犯愁的是赤土庄的四個名額。

為顯示赤土庄的龍頭地位,每次派出的武者都在二十歲以下,只是在陳秋眼裏這一輩當中二十歲以下拿得出手的人沒幾個,加上雷一去了青峰山總庄,剩下的人選當中陳蒙算一個,陳信章也勉強,前些rì子剛突破凝氣境八層的陳浩也湊合,剩下的不是資質一般就是太過年輕,還未成長起來,除此之外再無人選。

“看你愁的,飯都吃不下了,選個人而已,有那麼難么?”

“凝氣境八層以上的就三個,要我從七層裏面選我可丟不起那人,寧願放棄這個名額。”陳秋答道。

“不就是七層么,你那群弟子還沒我兒子爭氣,小弓都九層了。”凌芳拚命給兒子夾菜,嘴裏不忘擠兌丈夫。

“九層?”陳秋把菜停在嘴邊愣住了,這幾個月盡給武場的弟子惡補了,終究讓陳浩突破了八層,陳弓的修鍊倒是一點也沒在意,當初把凝氣境所有的氣決一下子全給了他,本來指望他年底之前練成第八層,他想不到的是促進陳弓修為突飛猛進的因素除了瘋狂修鍊以外還有當初從銹劍溢出后便一直留在陳弓體內的神秘藍芒,這才讓他在半年之內連升兩級,饒是陳秋再天賦異稟也要為這度嘆為觀止,他瞪大了眼睛望着身旁矮人一頭正吃的滿嘴油膩的陳弓,等到的是陳弓若無其事的點頭。

“咱兒子一點不比別人差,我看這名額就給他好了。”凌芳繼續沒心沒肺的炫耀。

“胡說,小弓修鍊再快也只是木系,到了戰場如何抵得住其他系武者的進攻,再說他腿還沒好,你這是送他往火坑裏跳。”陳秋越說越激動,驚的凌芳半晌說不出話來。

“說說而已,我才不讓兒子去和那些人爭鬥,跟你一樣打打殺殺有什麼好的,等他腿好了我就給他說一門親事去。”凌芳摸著兒子的頭說道,陳弓被這話嗆的直咳嗽,婦人的視野還真是小,僅限於嫁人,生兒子,娶兒媳婦,抱孫子而已。

良久,陳弓終於順過氣來,極為鎮定的說道:“爹,我要參加宗族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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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門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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