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白衣人

第五十章 白衣人

()離三人分開已經有兩天了,早已經脫離了被追蹤的可能,但陳信章始終愁眉不展,千萬要活着啊,他默默為小弓和蒙子祈禱,前方出現一個驛站,讓陳信章大喜過望,連續逃亡了多rì,終於能飽餐一頓了,而且是驛站,中土國有一條法令,凡事義門陳家的人都可以免費享受驛站的服務,這是在幾十年前那個烽火連天的戰爭年代,陳家作為中土國的中堅力量所享受的特殊待遇,一直沿用至今。短暫的補充過後,信章沒打算停留,繼續往赤土庄趕了半天的路程,前方已經快接近城的地界了,再有個一兩天就能到倉山,這令他總算鬆了一口氣。

“換幾顆大還丹而已,惹出這麼檔子事,早知道就不賺那跑路費了,貪財的毛病得改一改,搞不懂這些人是誰,剛解決一個陳叔明,又不知碰上哪路閻王了,害的小弓和蒙子生死未卜,要讓我抓住非剝了他的皮。”陳信章靠在一棵大樹下小憩,抱怨來抱怨去把氣都撒在了冒牌陳叔明身上。

“你要剝我的皮么?”大樹后,一個黑sè身影閃現出來,那個被稱為十三爺的人,陳信章大驚失sè,第一時間倒退了十幾丈,看到那詭異無比的臉,陳信章生平第一次感到恐懼,與陳叔明同樣的黑袍,同樣的鷹,只是位置不同,當初在青峰山上揭開陳叔明的身份是仗着事先安排禁衛軍嚴防死守的情況下進行,對陳叔明閑庭若步般的擋下身為禁衛軍隊長的火系武者唐熊的雷霆一擊的情景仍然記憶猶新,現在自己卻要獨身一人面對和陳叔明等量級別的人物,他想死的心都有。

“小子,想死的舒服點就先回答我幾個問題。”也許是年輕人的高傲的叛逆思想,望着十三那張yīn暗可怖的臉,陳信章表現的極為不屑,他回答:“最討厭你們這些個虛偽的大人,整天裝的跟死了爹娘一樣,問題是嗎?如果是關於那個假冒的陳叔明那就別問了。”從二人相似的穿着來看,這人絕對是和假冒陳叔明一夥的,而且此人身上的鷹為單爪,他隱隱的記得陳叔明身上的是雙爪鷹,既然有明顯的標誌,那就有等級。

“為什麼?”

“他死了。”陳信章重新靠在了樹榦上,翹起了二郎腿,既然打不過,乾脆不防禦,擺個舒服的造型緩解氣氛。

“死了,怎麼可能,他隱藏了十多年從未暴露過。”十三顯然不相信,身份怎麼暴露的不說,憑藉當時青峰山上的殘餘武力別說是殺死他,他要是想走也沒人留得住,只是他行事一向小心謹慎,這一次能花這麼小的代價殺死陳奇,多虧了他的一手策劃,可這小子為何平白無故的就知道陳叔明是假的。

“信不信由你,他的那張死人臉比陳叔明的難看的多了,不過他自認為比你的好看?”

“什麼?”十三顯得極為驚訝:“看來老八的身份真的暴露了,他怎麼死的,你們不可能殺的了他。”

原來是排號的啊,假陳叔明排行老八,那麼眼前這位排行第幾呢?陳信章接着胡謅:“我們殺不了,唐熊和禁衛軍總殺的了吧,你大哥百密一疏,套着老子的皮說兒子的話。”

“大哥個屁,不就排行第九么,平rì里老是叫我老么,都知道十三爺我最恨這個,死了拉倒。”既然都知道的這麼詳細了,十三信以為真,問道:“他死前有什麼話沒有?”

什麼話?什麼話呢?陳信章得意一笑,每一次闖禍后不都得編個故事么,“這個,咳咳。”他假模假樣的咳嗽兩下:“這話不好聽,還是不說吧。”

“說,不說立刻殺了你。”十三被激起了怒氣,想知道這個一向和自己不對付的老九死前到底說的什麼,剛才還視死如歸的陳信章立馬變成了貪生怕死之輩:“老大,千萬別殺我,我說給您聽不就行了。”心眼小的男人總是喜歡被戴高帽,尤其是他還排行最末。果然,十三在生平第一次聽到有人叫自己老大后覺得這比十三爺動聽多了,他立馬放下了劍。

“你大哥,不,死老八這樣說,他冒着生命危險潛入義門,十幾年含辛茹苦,為了組織兢兢業業,死前都沒有一個人來支援,他死不瞑目啊。”陳信章學着哭喪的人吼了兩嗓子以示悲痛,接着語調一轉:“那個該死的老么若是能與我裏應外合,這麼些長老執事的還不死一大片,這個懦夫,排在最末都辱沒了組織的名聲。”

“放他娘的五彩玲瓏大花屁,當初是他自願接受這個任務的,組織誰也沒逼他,我沒裏應外合那是怕暴露了他的身份,這個老頑固,死前還不忘羞辱我一番,我十三排在最末又怎樣,功勞一點都不比他小,等過幾年平定了中土,我一定要讓我的排名升到他前面去。”

組織?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組織能夠集齊十三位這麼變態的人物?陳信章心裏打鼓,逃生的幾率無限接近零,他索xìng一改腔調,一扭脖子一吹頭,不屑的說:“什麼破組織,長幼尊卑都沒,你排在最末難道不是因為你技不如人么?”

“我技不如人?我告訴你小子,我們組織的排名可不光是靠實力的。”

“嗤,打不過你我就算死在你手上也認命,你排名最末卻不肯承認自己是最弱的,真是不知廉恥,你趕緊殺了我,你的那些理由我可不想聽,免得死前還要遭一回罪。”

“不聽也得聽,我十三最怕別人誤會我,你給我張開耳朵聽好了。”十三有點急眼了,陳信章依舊愛理不理。

“老大本來要賜我第十的排號,我不想要,鷹十鷹十的就跟鷹屎一樣,我就把第十的排行留給後面的,結果老大因為我亂改排行就把我排到最末,鷹十二是個娘們,鷹十一是那臭娘們的姘頭,會些奇門遁甲,充其量也只是十二的保鏢而已,鷹十能入選主要靠的是他的身份,至於修為,肯定好不到哪去,鷹九被赤土庄的人廢了,這個可惡的鷹八就更沒用了,連個唐熊都打不過。。。”十三講的口若懸河,唾沫四濺,陳信章抹了一臉后問道:“那鷹七呢?”

“七哥他。。。咦,你不是不想聽么?”十三疑問的問,然後恍然大悟,“好你個兔崽子,從頭到尾都在套我的話。”等他明白過來的時候陳信章翻身跑了。

“小子,你以為跑的掉么?”十三失去了耐心,他把手按在劍柄上,緩緩抽出他的劍,陳信章看的真切,劍體居然是綠sè的,護手卻長的有些不成比例,一把yīn沉又怪異的劍。

“冥虎斬。。。”劍體湧出巨大的黑sè浪chao,幻成一頭黑sè的老虎兇猛的朝陳信章撲來,氣勢強大到讓陳信章御不出半點真氣,驚人的氣壓讓他耳朵里嗡嗡作響,黑虎伸出了鋒利的虎爪,張開了虎口,前爪已經觸及陳信章的衣服。

“鏗。。。”

一塊一丈高的盾牌落在了陳信章的面前,黑虎撞在了盾牌上融成一團黑sè真氣像樣無頭蒼蠅一般亂作一團。

“你是何人。”那人五十來歲,一襲白衣一塵不染,左手搭着腰間劍柄,右手把剝好的瓜子往嘴裏扔,若無其事的擋在了陳信章身前,不緊不慢對着十三說道。

“你最好不要管。”十三知道此處魚龍混雜,幫派林立,屬於事故多地區,因此那赤土庄的勢力才滲透的如此之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十三的目的只有那把劍。

“我這人沒多少愛好,就好愛管閑事。”來人環抱着雙手。

陳信章不由得翻白眼,“我這都成閑事了,什麼才算是你的正事?要打就快上,磨嘰什麼。”

“你吵個屁,還沒到家就給老子惹事,偷了人家錢還是騙了人家姑娘?”那人甩了甩白衣,後頭森林裏6續跟出了十幾個武者,大多是年輕人。

“哪有!”

“沒有???”

“這次真沒有。”陳信章大汗淋淋。

“那他幹嘛追你?”

“他認識黑鬼。”陳信章說到了重點。

“這樣啊。”白衣人臉sè凝重起來,這才注意到對方的黑袍,和帶走趙青的那人一樣,他清楚的記得陳秋繳獲黑鬼時可是吃過虧的,“有幾人?”他正sè道。

“三個,蒙子和小弓攔下兩人,那兩人是他手下,他是水系,修為未知,其餘二人最少也化氣五的修為。”

陳談先往後一揮手,“你們繼續往前查探,務必要找到陳弓和陳蒙二人。”

“堂主小心。”一人出列受命,帶着其他人消失在前方森林。

十三抽出了他那怪異的綠劍,月光下,劍卻詭異的暗淡無光,“幽冥劍,化氣境,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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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門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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