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陳弓VS火系武者

第四十九章 陳弓VS火系武者

()森林前頭,十三隱隱覺得事情越來越麻煩,二人開啟了化氣境竟然能還沒有追上,怨自己太過大意,好在對方只是初涉江湖的小輩,還沒有學會如何掩藏御劍飛行溢出的少量真氣,這便給自己留下了追蹤的線索,可問題是現在是在開闊地帶,真氣散開來便很難確定方向,最令他不解的是現在整個森林全部散着淡淡的木系真氣,與之前的濃度相同,十三煩躁地看了一眼左側稍後位置的各自比自己還高的老者,說道:“如果吳曲在就好,土系最適合追蹤,也不知道那傢伙搞什麼鬼,那麼個破事弄那麼久,還想要黑袍,異想天開,段執事,他不會yīn溝里翻船吧。”說完微微一笑,覺得自己說的話很可笑。

“放心吧十三爺,吳曲雖然行事魯莽,還不至於栽在小輩手裏,開始那一劍您也看到了,以那孩子化氣境出頭的修為是擋不住幾招的,至於為何遲遲沒來就不清楚了。”這位老者叫段暄,十三稱他為段執事,他目視前方,御足了真氣,有些吃力的跟在他的上司後面,這位年紀輕輕便身居高位的水系武者。

“小心。”幾乎在同時,兩人喊出這一句話,前方兩道木刺迎着二人的面門疾馳而來,兩人一左一右躲開了木刺,卻詭異的現在他們躲開的同時,兩側也有同樣的木刺朝自己飛來。

“我道是為何真氣散的如此之快,原來是有木系武者,是你故意放出真氣混淆了你們的蹤跡?”十三爺揮手間便把木刺哄成了粉末,他負手懸浮在空中,看着前方的矮個子少年。

“果然是跟着我們的真氣來的,幸虧信章哥意識到了這點,他已經走遠了,你們休想要他的黑鬼劍。”

“不知所謂。”短暫的停留後十三保持着剛才飛行的方向,絲毫不在意陳弓的阻攔。

“凌雲斬。。。”少年橫空一擊,斬了個結實,哄的一聲巨響傳出,聲波破開了寂靜的森林,陳弓竟然被直接彈了回去,他的全力一擊竟然抵不過赤手空拳的對手,甚至不曾讓他停留半分,陳弓驚異的表情無以復加,那個黑袍中年人卻依舊沒有回頭,留下了沉悶的聲音飄蕩開來:“殺了他以後全力跟上,別跟吳曲一樣。”

“遵命。”老者恭恭敬敬的對着十三的黑影行了一禮,抽出了腰間赤紅的劍,“木系也敢上戰場,還是碰上了火系武者,而且還是化氣境五層的火系武者。”他冷笑一聲,劍已出鞘,凌空斬下,通紅的火苗四散而開,衝著陳弓奔騰而來,黑漆漆的森林瞬間火光四起,恍如白晝。

火苗以極快的度鋪張開來,很快將木系的少年籠罩而入,“認命吧小子,誰叫你擋了十三爺的路。”

騰騰的火光在段暄的臉上閃爍跳動着,這個場景曾經生過多少次他已經記不清了,殺這麼一個十幾歲的小孩還是第一次,但這並未給他帶來絲毫的愧疚,他大手一揮,火光盡去,燃燒過後,少年連骨灰都不剩下,一切都像是場景回放,便看也不看的尋上了十三留下的一縷真氣。

然而就在他縱身躍上樹榦準備御劍之時,卻現落在樹榦上的腳被樹榦纏住,前傾的身子停滯后便有如蝙蝠一樣倒掛在了樹榦上,未等他反應過來,樹榦分出數條分支纏繞而上,段暄整個人的身子被穩穩的固定下來,頭上,陳弓從天而降,劍過頭頂,瞄準的是段暄唯一露出的頭顱,“不信斬不死你。”少年稚嫩的聲音帶着倔強,彷彿因為剛才的斬擊被十三隻手彈開而憤怒。

“嘭。。。”碎屑橫飛,一股燒焦的味道瀰漫開來,離周圍樹木最遠的空中,段暄大口得喘着粗氣,要不是他及時凝聚出自己所能達到的最高溫度的真氣烤焦了纏繞在身上的樹枝,他早已人頭落地了,饒是躲過一劫,身上的青袍饒燒殆盡,臉上被木屑花開了一道口子,連頭也焦成了一團,剛才的囂張氣焰變成此刻的狼狽至極,讓陳弓想起了信章的口頭禪:好個拉風的型。

段暄當然不會知道,陳弓的銹劍連天外火種都奈何不得,何況是這種溫度的真氣,他開始覺得吳曲可能真的是翻船了,豐富的戰鬥經驗讓他明白,輕視對手的代價往往是賠上自己的生命,因此並沒有惱羞成怒,他冷靜的看着落在樹枝上的少年,“老夫闖蕩大6幾十載,也算是閱人無數,有你這份心智的不過十個,有你這種勇氣的不過五個,有你這種資質的也只有總部的七爺了,你是什麼人?”

“義門陳家倉山赤土庄陳弓。”少年靜靜的回答,正如信章哥所說,當他們知道自己是木系后便會不屑一顧,絕對不會同時停下來應付。

“倉山赤土庄?還真是人傑地靈啊,怪不得九爺會栽在你們手裏。”說話間,紅sè真氣大漲:“紅蓮,化氣境,開。”‘

“好強大的真氣。”陳弓第一次看到火系強者的化氣境解放,火系不愧是五系當中最霸道的屬xìng,衝天氣勢鋪天卷地,引得樹葉沙沙作響,駭人的溫度讓樹葉瞬間枯黃,未曾繞少便化為灰燼,被吹的老遠,那人難道是在這種溫度下修鍊的么?難怪火系武者個個高大威猛,體格強悍,沒有過硬的體質如何經得起這種烘烤。

陳弓不敢怠慢,有綉劍真氣護體溫度雖然不懼,但是火系狂暴的攻擊力仍舊聳人聽聞,果然,火中的段暄猶如憤怒的神獸,紅蓮劍一斬而下,度竟然快到了極致,這便是火系對武者本身的裨益么?

一閃而過,一身金光的陳弓出現在了不遠處的令一個角落,他開始明白為何四肢達頭腦覺得的陳谷的度不輸給自己的原因。

“果然是陳家的人。”木系武者身上卻冒着金光,這顯然是劍訣的作用,能夠不費力氣的躲開自己的攻擊自然就是陳家的旺公劍訣第三層:霸體,大6上最頂級的煉體劍訣,“不得不說,你已經讓我足夠吃驚了,如果我沒記錯,你之前用的凌雲斬是旺公劍訣第四層吧?可惜火候不到,力道不足,這也難怪,憑你那瘦弱的身體又能揮幾分力道呢?”說到這裏段暄心裏冒出一個念頭,若是自己也會旺公劍訣,憑藉火系武者的體質釋放凌雲斬,那該有怎樣的威力啊,他不由自主的嘖嘖稱道,忽然他記起陳家家主陳伯黨不正是火系么?這個幾乎人人知曉的事情此刻卻讓他渾身冷,陳弓一閃之下便出現在了身前,避開後段暄退開數丈,雙手結出術式:“火海之術。”

方圓數十丈之內立刻被龐大的火系真氣覆蓋,範圍之廣令人乍舌,只是溫度沒有之前來的高,明知道火系真氣燒不到自己,為何耗費jīng力去施展如此大規模的術式呢?他很快現,在火海之中覆蓋自己的霸體真氣在逐漸減少,而對方卻如魚得水,情況不妙,陳弓猛然回頭,不知何時段暄已經出現在了身後,通紅的火焰讓自己根本無從察覺他的方位,而且周圍全是火系真氣,自己的一舉一動不就全在對方的掌握之中嗎?陳弓立即意識到先應該脫離火海,他以最快的度朝着外圍飛去,可無論他朝那個方向移動都逃不出火海的範圍,印象當中的火海並沒有如此之大,倒像是整個火海隨着自己而移動,準確的說是隨着段暄而移動,火海以他為中心,只要擺脫不了段暄就別想出去,這個老jian巨猾的老薑,陳弓心裏罵道,他試着御出更多的真氣反抗,結果剛出體外便被急劇蒸,這樣下去,即使對方不攻擊,自己也會真氣消耗完了以後被燒死,施展如此大規模的術直接能把自己消耗死,想不到火系武者在戰鬥中的優勢如此明顯。

然而段暄怎麼會愚蠢到打消耗戰呢,即使贏了,也剩不了多少真氣,他還等着去協助十三爺。熊熊的火光中印出段暄猙獰的面孔,他揮舞着巨大的火爪。

“火蓮敷。”

整個火海以陳弓為中心急劇收縮,火焰的顏sè慢慢變暗,最後竟然成了黑sè,像是地獄的黑蓮,張牙舞爪的把陳弓牢牢的困在中心。

陳弓雖然不懼怕高溫,卻現自己的動作變得極為緩慢,火海的邊緣近在咫尺,卻怎麼也突破不了,從這個術的名字可以知道,這是捆縛之類的術,火系強大的張力以及段暄高自己許多的修為,憑藉他單薄的身子如何突破?他只能望着段暄巨大的火焰之掌重重的擊在自己的身上,喉嚨一甜,噴出了大口的鮮血后倒飛出數丈之遠,胸口傳來劇烈的灼燒感,恍惚之間,感覺段暄正靠近自己,潛意識裏,仍舊御出真氣抵禦,薄薄的一層散漫開來,像是失去了控制一般的散漫開來,在段暄熊熊的火光面前幾乎變成了透明,這便是年輕的代價嗎?陳弓這樣想道,也許是自己運氣不好碰上的是強悍的火系武者,望着步步趨近的段暄,他忍着劇痛坐了起來。

“陳弓,我會記住這個名字。”段暄不得不佩服眼前這個讓自己險些喪命的十幾歲的孩子,如果他碰上的不是自己,如果他再大一點。。。曾經終結了大6上多少號稱天才的劊子手這會卻為對手感到惋惜,但也只是惋惜而已,熊熊火焰重新化成他手裏的劍,他抹掉了臉上留下的血之後,望着少年,舉起了劍,卻見少年狂笑不止,待他即將斬下,卻現他的身體變得僵硬,臉sè變得極為蒼白,帶着疑惑不解的眼神倒下了,他死了。

單薄的真氣散去,地上出現了一層黑sè的粉末,自然是在黒木森林裏收集的見血封喉,不經意間,段暄臉上被木屑化開的傷口觸碰到了陳弓混雜在木系真氣當中的見血封喉粉末,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死了。想不到銹劍的儲物真的能這樣用,陳弓高興的站起身來,胸口又傳來一陣疼痛,他不由得罵了一句,自從進入屬xìng塔修鍊以來,自己的木系真氣就不明不白的由柔軟變得堅韌,加上千鈞之際化出了一層木質防禦抵消了段暄大部分的掌力,但還是被震的氣血不暢,悶出一口血來,吞了一口大還丹之後氣血流暢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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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門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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