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警告與意外
“.......”
在伊瓦爾終於忍不住對着那把跟屁槍罵罵咧咧了一頓后，情況仍然沒有任何好轉，倒不如說越來越花哨了——那把槍從他的左腳鞋面蹦到右腳鞋面再蹦回來如此往複。
看來這把槍是不打算演了。
伊瓦爾心情不能簡單的用“複雜”二字來形容，他正在努力的接受這種誰來了都要傻眼的情況並且努力適應它。
伊瓦爾適應的結果就是，他現在可以在有重量的物品在腳背上跳來跳去的情況下走出正常的步伐。
這或許在馬戲團有些用處？反正觀眾們都很稀奇這種好活。
伊瓦爾在左側通道碰壁后又前往了右側過道，在這之後大概經過了兩個路口。
路上他看到過一個打開的密閉門，那個時候連跟屁槍都沒敢動，而伊瓦爾當然是.....
當做沒看到返回上一個路口。
伊瓦爾敢保證這不是他慫，而是他的餘光看到那個房間裏面有個絕美的女人正在香肩半露春色香，而且那個女人還注意到了他開始做更進一步的動作。
首先要聲明，伊瓦爾不喜歡女性；其次，伊瓦爾真的不是慫也不是沒有能力；最後，在這種地方出現這種情況，正常人真的會精蟲上腦么？？
伊瓦爾還很確認的一件事，當他為了確保安全看第二眼去確認的時候，那扇門的狀態是閉合的，就像從來沒打開過一樣。
這地方......確實有挑戰性。
伊瓦爾感覺自己腎上腺素噴涌個不停，心臟和跟屁槍一起“咚咚”的跳着，熱血噴涌。
“......”
伊瓦爾習慣了。
拐進十字路口的一角，伊瓦爾終於在這個大型地下結構中找到可閱讀信息了——一個紅底黑字的警告牌掛在一扇木門旁。
這可不是個好搭配。伊瓦爾仔細觀察起告示牌來....
【對象編號:A7-02-15】
【安全係數:9.1774】
【注意事項】
緊跟着禁止事項向下看去，幾個標識圖像被油漆噴塗在那——
【請勿觸碰】禁止符劃在一個手掌上。
【請勿觀察】禁止符劃在一個眼睛上。
【請勿說話】禁止符劃在一個嘴巴上。
【請勿傾聽】禁止符劃在一個耳朵上。
這讓伊瓦爾想起來了某個國家的三尊猩猩巨大雕塑。
看樣子就很危險，離開這裏得了。
伊瓦爾腳後跟發力，下半身拉動上半身帶起手臂，然後，伊瓦爾看到了一尊古怪而瘋狂的雕刻石像。
那尊雕像滲出血絲，兩顆石雕無瞳孔的眼珠就看向伊瓦爾:“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嘻嘻嘻嘻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然後是眼球的某種灼熱刺燙，接着伊瓦爾的世界失去了視覺。
“Mer......”
粗口先于思想而出，身體先於大腦而行。
伊瓦爾的上下顎就凝滯，還在向外的舌頭被一點一點的推回它安心而潮濕的口腔中。
上下顎持續而難以抗衡地發力，咬合肌把伊瓦爾的臉部輪廓撐起，舌頭抵攏上顎，使勁！！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噫哈哈哈哈哈！！”
鐵鏽味出現在口腔，耳膜開始有明顯的磕碰感。
伊瓦爾很確定，他的牙齦在出血，而且他聽到了很明顯的牙釉質碎裂的聲音，他補好的兩顆牙齒也有針扎感，
他的手現在使不上勁來。
完了。
伊瓦爾幾乎慌亂地不知道該幹些什麼，劇痛和突如其來的襲擊足以讓一個成年男性都發生慌亂。
【禁止觀察】【禁止說話】【禁止傾聽】
伊瓦爾心中殘存的一絲念想阻止了他亂揮舞他的手臂——最後的求生選擇。
快想！！
伊瓦爾最後聽到的聲音是某種重物在地板上挪動的聲音，就是那尊石像。
只有觸覺與嗅覺在陪伴着伊瓦爾了，時間過去了多久？
心跳聲被放的極慢，死亡還沒有到來。
用鈍器繞着自己揮舞一圈？破綻太大。
用槍？伊瓦爾現在沒有視力。
趴在地上滑剷出去？用電容撐死這個傢伙？跪地求饒？
一個個想法被否決，血腥味在加大。腳上的某個觸感傳來。
腳上？伊瓦爾想了起來，他還有一個分不清怎樣的“盟友”。
答案確定了。預想一次場景，佝身向下，握住槍把，在這之後隨便管他怎樣的開他幾槍！
想法剛從腦海出現，槍就來到手上，然後——
“........”
難以壓制的震感讓伊瓦爾的右腕幾近折斷，但終究還是多年的持槍射擊與身體素質鍛煉佔了上風。
刺眼的光照穿黑暗，雜亂的環境白噪音圍繞，伊瓦爾在久違的聲音和視覺伴隨下灘然坐下。
不遠處的猴子石像眉心處被開了個前後貫通的洞，兩個眼珠滾落在水泥地板上，不再有任何怪異的感覺。
“噠”
手槍自發的彈出彈槽，裏面還有5顆子彈。如果子彈射完了會怎麼樣？
暫時別思考這種問題了。
不過伊瓦爾對這把槍的大概情況有所掌握了，強勁無比的后坐力，一發子彈能夠把石質物品打出筆直的貫通口，再加上這槍能夠打中絕對和伊瓦爾沒關係——他失去了視覺，同時他認為他不是什麼超級英雄。
結束了。伊瓦爾暫時放下心來。
兩顆石制的眼球終於翻滾到伊瓦爾腳邊。
伊瓦爾有些累了，他暫時不想去管這玩意。
雖然剛剛這把槍的手持威力讓他對這些異常產生了非同一般的興趣，但這些東西的運作規律他一無所知，更何況這些東西其實都是這個組織的所有物。
伊瓦爾雙手后撐，扶着牆打算讓自己站起來，雖然有些勉強和腳軟，但伊瓦爾還是做到了。
好消息，除了沾染些灰外，伊瓦爾沒尿褲子。
這應該就結束了吧，事情應該都結束了，接下來去找個地方先休息一下吧。
繞過那兩顆停在地上的石質眼球，拉住那把想往那兩顆眼球蹭的槍，伊瓦爾打算回原路了。
走走停停間稍微整理下染血的衣領，或許這之後伊瓦爾還需要去看看牙醫，鬼知道他那一下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氣，他反正不知道。
不注意間，已經穿過了來時的兩個過道，熟悉的T字路口卻讓伊瓦爾有些不知所措。
那個帶了觀察窗的房間，去了哪？
“別這樣......”
伊瓦爾反應過來了，事情還沒完呢。
......
經理穿過重重關卡來到主控室，這裏保管着一對相當厲害的東西。
“有的時候我也會突然覺得，手套是種相當別緻物品。”
經理打開沒有安全措施的柜子，一雙手套從裏面帶着陣陣鎖鏈聲衝出憑空給了經理一巴掌。
大意了啊。經理下定決心解決完這次事件就要給裝備部的人投訴，他們就不能按需施工么？總是要麼多了要麼少了！
經理的臉腫起來了，幸好這是他，其他人已經出事了。
褪下原來的棉質手套，再把這雙魔性的手套由指尖拉向掌心“啪！”
完美的一雙手，足夠他做很多事了。
欣賞之餘，經理看了眼收容A區的總監控。一個青年男性，拿着個鈍器拽着把槍往B區里去了。
“......這就是伊瓦爾家族的人？？我受不了了！！”
經理得加快速度了，不然他可能真的會被組織給開除。
屏住呼吸，拉開櫃【門】。
“哐”
這個房間沒人了，監控里的A區某個黃黑條的密閉門被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