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展鵬案件7
剛恢復意識的那一刻,我是不敢睜開眼睛的。
我整個人側卧在地板磚上,冰冰涼涼的,應該是開空調了。在室內,好嘛...
“邱先生,你可以起來了。”是劉女士的聲音。
咦?她怎麼知道我醒了?不行,我先裝會死。
不全睜開,偷眯開一道縫也不是不可以...我最擅長作死了。
呃,好像不大對勁。黑的?
好嘛...眼前一片黑。該死,頭好暈,氧氣不夠吸的。怎麼剛才沒發覺呼吸有困難呢?
我這是被綁架了...還是什麼呢...
劉女士怎麼不說話了?該不會...
啊!她居然拿電棍子捅我屁股墩,該死的女人。我忍不住發出呻吟,這個老女人似乎從折磨我這件事上找到了愉悅感,她說道:
“邱先生,你應該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事情。”
“劉女士你別著急啊,我這不是給你調查着呢么。”是我作為一個怕死傢伙的常用相處方式——客氣。
“那現在我是該殺你滅口,還是...”
“第二個!第二個選項!嘿嘿...”
“還是把你放到非洲,去賣苦力呢?”
一聽到非洲兩個字,我立即想到了友好的黑人朋友。順帶一提,黑人牙膏居然是中國製造!
賣苦力...千算萬算沒算到,不對啊,越是這種緊要關頭,越是不能正經的回答一個綁匪的問題。
“欸美女,你吃沒吃過啊?”
“吃過了,謝謝邱先生關心,現在我們來好好談談。”
她接下我的頭套,不幸中的萬幸,我當前在自己的偵探事務所。我發現裏面的部分設備都煥然一新:新冰箱,新空調,呃...怎麼沒有電腦啊,這和我想像中的爽文劇情怎麼不大一樣呢?
“邱先生,為了感謝你接下來要告訴我的事情,我給你的部分家用電器翻新了一遍,你看如何?”
雖然我心裏很感激,但是對於和我見面的方式實在是過分特殊,讓我原本對這位女士的感激之情卡在了嗓子眼裏。
“實在是很抱歉呢邱先生,有些話我就直白的說了。那個叫張昆的孩子都跟您說了些什麼呢?”
欸?她怎麼知道我找張昆的事?不會是在我身上放了什麼類似竊聽器之類的物品吧?
“為了確保你的人身安全,我特地在你手機里安裝了某種插件,它可以隨時隨地告訴我你的行蹤以及您與人聊天的內容,呃,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啊???拜託,這應該是很值得發火的地方好吧!她這是在侵犯我的私隱權啊!
可是,她給出來的新電器真的看上去很好用的樣子啊。
也無妨也無妨,她在我手機里裝東西的目的無非就是想更深層次的加入我的調查...
不對啊...感覺很受委屈。
“欸,劉姐...我個人認為這種事情你應該先跟我溝通好,而不是像如此唐突,實在是有些不合禮節呢。”
“是嗎?小邱同志?我先和你說好,你和我合作,我們相安無事。你要是拒絕,興許你知道是什麼後果吧?”
呵呵,後果...老黑奴唄。聽上去怪害怕的,其實我內心毫無波瀾,怎麼可能這麼巧?嚴格意義上來講的第二次辦案就能遇到這種有背景的客戶的幾率幾乎為百分之零點零一啊。
“我先向你坦白,我的確是本市最大的供應商,希望我的做事風格能得到你的理解,邱先生。我也很理解你現在的感受,但是為了金盆洗手,做事小心已經成為了我的辦事準則了。”
金盆洗手?這種事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我是不怎麼相信的。
“所以邱先生,能麻煩你告訴我你接下來的行程嗎?”
“呃,我已經到了,不是嗎?”
“那我換句話說吧,你接下來有什麼樣的計劃,對於接下來的情況?”
她不是能監聽到我的對話嗎,何必大費周章呢?呃,這樣說起,她也不會二十四小時都盯着手機。
但是仔細想想,我的確還沒有想過接下來該做什麼...
emmmm...
哦,對了。現在我要去找張茂亞!因為張昆這條路已經堵死了,章山對我的審訊有一定的抵觸心理,孫宇...她說明天下午來。
現在是8月6日的21:00。這麼晚去造訪別人家好像不太好的樣子,更何況我也不知道她的具體住址。
先問問看劉女士有沒有把劉展鵬的手機帶在身上吧。
“有的有的。”
嗯...我翻開劉展鵬和張茂亞的聊天記錄,果真有了收穫。
“當然有空啊,我下半年帶新初一,學校里也沒什麼事。你就到香堤豪庭來接我吧。”
我的天啊,這倆人居然還住在一個小區???真是天大的緣分,要是我的話,怎會把這麼有緣分的女孩撂在人世間,選擇丟棄生命呢?
明天再去吧,我和劉女士商量着,她也對先前見面的方式表示抱歉。我都收了人家的錢,遭受一些不和諧的對待,也算正常。
偵探這一職業,在中國其實沒什麼人做了,只是我酷愛邏輯推理,所以才在各個社交媒體大張旗鼓的宣傳。原本就是圖一樂和,沒想到攤上這麼大的事兒。又是殺人,又是怎樣,也挺刺激不是嗎?
我要是真的“有幸”能被公安局發現到...那可就倒了大霉了。
張昆的屍體不知道被趙文浩帶到哪兒去處理了,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趕緊結束掉這一天。
送走了劉女士,我躺在並不是十分柔軟的席夢思上,陷入了沉思。
“不知道考拉怎麼樣了,今天怎麼還能在假證件上看到她的照片。要不發個短訊問問她?”
呃,想想還是算了吧,畢竟我個人認為她並不是很期待我的來信。
考拉,是對我而言很特殊的一個傢伙。呃,至於為什麼要用傢伙這個詞來形容呢,純粹的因為...呃...懂的都懂。
前段時間對她的作出的某些行為貌似冒犯到了她,所以現在我不敢聯繫她,但是每天還是會忍不住的噓寒問暖...
什麼,舔狗?我也不管你怎麼說,舔狗就舔狗吧。
反正現在也睡不着,去辦假證的老丁家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