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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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費薩爾後,他給我們做了引薦,那個努曼打量了我幾眼,回頭對費薩爾道:“這便是浩之說的那個女人?跟畫是挺象的。”費薩爾含笑點頭。

努曼對我道:“你是納賽爾的女友?太可惜了。”

怎麼他跟曼蘇爾一樣這麼不禮貌?我沒理他,對費薩爾道:“老大讓來問下有什麼需要,請儘管告訴我們,令兄是倪氏貴客,萬不能怠慢了。”

費薩爾微笑道:“多謝他費心,我正要派人去跟他說,晚餐后他如有空,我跟大哥去拜會他。正巧你來,那就麻煩你幫忙跟他打個招呼吧。”

我笑道:“老大剛還說呢,說以你的性格,今天晚些時候定會過去說一聲的,看來他還真挺了解你的。好吧,我去跟老大說一聲。若你們有什麼需要,直接跟天渭說,他若忙,就去找永繼,他脾氣好,人也好,一定會第一時間為你們解決。我不耽誤你們敘兄弟情了,先回去了。”

費薩爾笑着點頭。

那直努曼忽道:“你等下。”說完,走到桌邊扯下一頁紙張,迅速寫了幾個字,折好,走過來遞給我,道:“這個你交給ansel。”

我看了看他,道:“出於安全考慮,我可不可以問問是什麼?”

他打開讓我看,是一串數字跟字母,象是一個公式。

努曼道:“我們晚上拜會的時間就在其中,他會明白的——如果他還沒把學校的東西全忘掉的話。”

我接過來,這遊戲太小兒科了吧?又不是大學生。

他盯着我道:“納賽爾不適合你,ansel和敏之是不錯的人選,你不妨考慮一下。”

費薩爾的臉一下子紅了,他責備地看了兄長一眼,道:“哥,你說什麼,別讓人笑話。”

我道:“謝謝提醒了,不過現在我還是覺得林賽挺好的。”

“那個——穿黑衣服的女人是誰?”他問:“就是在宮門口碰到的那個。”

我笑咪咪地道:“她叫璃月,綽號野貓,喜歡打架,如果你哪天覺得骨頭痒痒了,不妨告訴我,我會讓她幫你鬆鬆筋骨的。”

他不由怔住,我開心地轉身走了。眼角瞟到費薩爾忍俊不禁的表情。

繞道到了天誠的院子,內侍要進去回稟,我笑着搖手道:“不必,我去跟他開個玩笑。”

內侍會意地道:“主子就在裏面,跟少夫人說話呢。你留神點兒地下,剛灑的水,有點兒滑。”

我一路看花一路進院,天誠的妻子喜歡蒔花,所以他家裏到處都是花花草草的。

我溜到窗下,小夫妻在屋裏嘀嘀咕咕的,討論着孩子出生前後的事,我忍不住笑。

“誰在那兒聽壁腳呢?”天誠道:“下作奴才,還不快進來?”

我笑着走進屋。

“原來是你,”他哼了一聲,起身整衣,道:“有事幹嘛不進來說?學人鬼鬼祟祟地偷聽,不成器。”

我道:“聽說張敞畫眉,檀郎碎花成就一代佳話,小妹自幼無人調教,故而想偷學一二,日後也好覓得佳婿呀。”

他妻子笑:“你什麼不好學,偏學他兄弟貧嘴貧舌的。老大也真是,自己身邊的人都不好好教教,還成天說這些個兄弟。”亦起身為天誠整理衣服。

天誠道:“老大也是丈八的燭台,照得見別人,照不見自己。他要不是拿這丫頭沒辦法,哪能到現在連訂婚的事都不敢提——你來做什麼?要是沒正事,小心我揭了你的皮。”

我道:“老大讓我順道來看看你在不在,若是在的話,叫你過去一趟有話說,是不是正事就不知道了。要揭皮你揭他的去,我就是一跑腿的,犯不着跟我犯狠。”

天誠瞅了我一眼,道:“你氣性不小啊?誰又招你了?我瞧就是老大太過好性,才縱得你這樣無法無天的,要換做我,早一頓水火棍子下來了,哪還容得你在這兒犟嘴?”

他妻子道:“你也就嘴狠,前幾日不是還說要找日本的朋友給他們兄妹弄好葯去的嗎?這會兒見了又說這話,正經快去吧。老大身子未復,說完了早點兒回來,讓他好生休息,別一說就說個沒完的。”

他笑着親了她一下,道:“好,聽你的,等我回來咱們再聊那事兒。”回頭對我道:“走吧。”

我出得屋來。他內侍要跟從,他擺手道:“不必,就在這宮裏,有事去老大那兒找我。”

我道:“好生照顧我小嫂子——我替你說吧。”

他笑着拍拍我頭,道:“頑皮。”

牽了我的手,邊走邊問:“去哪兒的?”

我道:“老大讓我去費薩爾那兒看看,有什麼需要的,他哥來了,是老大的學兄,老大特別關照不能慢待了人家。”

他沉思着道:“我聽奴才們說了,那個什麼王子的長得比老大還好,真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人物。”

“長得是不錯,不過脾氣有點怪怪的,”我道:“約見老大,還給了個公式,說時間就在上面,跟小孩子玩猜謎一樣。小家子氣。”

“噢?給我看看。”

我掏出那張紙遞給他。

他看了一下道:“是一道高分子物理公式。哈佛,麻省,耶魯喜歡用這些為難下新生或是做相互的玩笑考試,看來這個人挺書院氣的。”

將紙條遞還給我,問:“他還說了些什麼?”

那些話就不必跟他說了吧,我道:“沒說什麼,不過他提到老大時說ansel,那是老大的英文名嗎?”

他道:“老大的英文名好象不叫這個,他從來也沒在倪氏用過,一時還真想不起來了,你一會兒問他自己吧。你同老大的事到底怎麼說?好不象好,惱不象惱的,老大不小了,不能再拖了。”

我道:“也沒怎麼樣,他是兄長,我一直跟他這麼說的。”

“鬼話,哪個兄長象他這樣待你的?”他道:“你得想想清楚,玩是玩,生活是生活,光靠着情啊愛的過不了日子。我不是說那個林賽不好,但是你玩不過他,終究是要吃虧的。老大這些年對你怎麼樣,你也清楚,跟着他起碼不用擔心他對你不忠。你百事都肯講理,只這件事,一說你就拗,其實周圍人都看得瓜清水白的,就你還身在廬山……”

我打斷他道:“誠哥,你剛跟小嫂說了那麼多話,口渴不渴,我幫你弄點水去。”

他瞪眼:“你少來這套,忠言逆耳,要不是看老大面子,我還懶待說呢。成,你自己撞牆去吧,回頭撞得頭破血流的可別回來找哥哥們哭。懶待理你!”推了我頭一下。我笑。知道他是好意,不過這問題真的讓我很煩。

見了老大,我將紙交給他,他接過,先沒打開,示意天誠坐,對我道:“你同璃月去玩會兒,瞧她留在這兒還需要備些什麼東西。晚上一起過來這兒吃飯。”

我道:“晚上就不來擾你了,你還得留着精神見你學兄呢,我想跟野貓去諸神之地吃,你給開出門證。”

他笑:“不行,你們倆一出去,誰還看管得住?老實回這兒來陪我吃飯,我讓他們準備點好菜,不委屈了你的胃就是。”

野貓道:“好,我們過來同老大吃飯。我都好久沒這福份了。”

拉了我離開。

我走出屋外,道:“你要去你去啊,我是不去,寧可一個人吃。”

她道:“你心虛什麼?不就一頓飯么,又不是沒吃過。我怎麼看你表情,象是已被老大攻城掠地了?”

我給了她一拳,她難得地笑了,道:“我看你就從了老大吧,這麼好的男人上哪兒找去?你要不要,我就搶了。”

“搶吧搶吧,”我道:“快快下手,過時不候。”一路開着玩笑回房。

我跟野貓在網上找槍械,發現了一個賣黑槍的網站,然後模擬射擊遊戲時碰到一個高手,我倆合著都打不贏他,也不知道是何方神聖。

直到永繼敲門進來讓我們去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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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標:死亡——一個狙擊手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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