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又見歐陽萌萌
一帆回到鯉城后陷入瘋狂的找工作中,艷紅依舊陪着一帆來回奔波,柳士傑充當車夫。而嚴強自從回來后,很快就又消失了。據柳士傑說,好像是被召回京都去了。
每每看着一帆因趕面試而大汗淋漓,艷紅都很心疼,同時心底也暗暗把歐陽萌萌罵了個半死。不過想到現在鯉城再也沒有歐陽家,她倒是舒暢了許多,這個新市高官還真是體察民情啊,拔出這顆毒瘤簡直是全民叫好。
當然,這新上任的市高官名字叫洛明遠。
“怎麼樣?”又一回一帆從大廈中走出來,艷紅連忙問着。一帆家逢巨變,她此刻最怕一帆生無可戀,就這麼死氣沉沉的好死賴活着,想起一帆將來可能的狀態,艷紅倒寧願一帆這般忙地腳不沾地,忙的忘記了曾經發生的悲劇。
“唉,工資好低,而且老闆看起來就是那種很摳門的人,我怕要是去了,自己的生活都是問題,更不要說還你錢了。”畢業生因為沒有工作經驗,一開始薪資本來就很低,一帆也是早就料到這一點的,只不過這幾天下來,她頭尾面試了不下二十家,跟趕場似的,不過人家不是委婉地說之後有結果再聯繫,要不然就是因為工資和工作時間的問題,直接被一帆給pass掉。
“要不,一帆,我們幫你找吧,不然你就去鹽城,那可是我的地盤,我照着你。”艷紅的思想很簡單,開車的柳士傑一直白眼她都沒看見,還雙手拱着在胸前,一副期待的模樣。
“艷紅,謝謝你。”一帆為難。
這句話也打醒了艷紅,她看着一帆的臉色,頓時覺得自己太沒腦子了。一帆這麼拚命找工作,就是為了還自己錢,還自己的情。要真是她安排工作,她或許更容易喪失意志,渾渾噩噩吧。
“哎呀,你看我這腦子,一帆你別介意啊,我只是口快。對了,你不去鹽城發展,但我結婚的時候,你可一定要來啊。”艷紅剛說完,就立刻捂住自己的嘴,果然大嘴巴,一下子全部說出來了。在一帆經歷了這些事情之後,說起自己的喜事,總覺得有些格格不入。
前頭開車的柳士傑咧嘴偷笑。
這陣子,為了盡量拖延他們回鹽城的時間,艷紅跟家裏人坦白了他們已經結婚的事實,然後借口在外度蜜月,這才被雙方家長允許在鯉城待這麼長時間的。
不過,這樣做的代價就是,雙方家長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準備好一切,甚至已經替他們做了決定,再過一個月,今年的黃道吉日,是他們婚禮的日子。
“艷紅,你要辦婚禮啦。”這話題倒是成功地引起了一帆的注意,“也對,你們都扯證了。”一帆忽然意識到這一點,暗自懊惱之前因為自己的事情而忽略了艷紅。
“嘿嘿。”艷紅傻傻地撓撓頭,有些傻大姐的氣質。
“請帖記得給我哈,這個紅色炸彈接的喜氣,我一定會去參加的。”一帆笑着道,這也許是繼家人身亡之後的第一件喜事吧,是值得慶幸。看着艷紅臉上的紅暈,她忽然有些羨慕起來。不過由心底瀰漫開來的便是祝福。
“對了,我們得跟玉清說一聲,雖然是在國外,但是祝福還是要的。”宿舍三人感情最是深厚,玉清性格雖清冷,但對她們真的沒話說。
“呃……”艷紅忽然頓時,臉上有些難色,“玉清那就算了吧?你忘記啦,她現在可是在國外學習,我聽說國外學習任務很重的,我們就不要打擾她了。”好艱難地編了個借口,艷紅見一帆臉上半信半疑,幾乎都想將自己的腦袋埋進膝蓋中了。
“這樣啊。”許久后,一帆才愣愣說著。
見艷紅聽了臉色正常后,一帆心中懷疑的種子深種。玉清,怕不是簡簡單單的移民出國這麼簡單吧?
見一帆許久不說話,艷紅又開始找話題來了:“對了一帆,洛軒你知道吧,聽說他現在已經離開了,好像真的去修道。呵呵,好吧,我怎麼覺得他在做白日夢呢!”艷紅說著說著就笑了起來。
一帆也跟着嘻嘻哈哈起來。
確實,如果不是她提早經歷了那些事的話,此刻也會如艷紅一般,對這個世界的修仙之事一無所知,到現在還是唯物主義者。她經歷了,她也知道,自己該忘記。
那不是自己可以肖想的領域。
當然,一帆不知道的是,艷紅並不是因為不相信這世間有修仙之事而說這話,純粹是因為覺得洛軒根本沒那資格。
“呵呵,你們兩個才是說笑呢。”後座兩個女人的歡笑很是久違,柳士傑也不由開心起來,內心卻是揶揄着。當然,他可不敢將自己的想法說出口,因為艷紅絕對是個暴力的女漢子。
不過,他喜歡。
一路上,兩人聊着聊着便又想起了在學校的種種糗事,歡笑聲一片,面試失利的抑鬱在一瞬間都消失殆盡,一帆偶爾會看着前面的柳士傑,他沉穩,辦事利落,或許對於艷紅來說,真的是良配吧!
“一帆,你也不要着急工作的事情,我們兩個是下個月才結婚的,所以這段時間,我們可以好好的陪你一起找。”剛大笑完,艷紅見一帆又開始思索起來,以為她還是在擔憂自己工作的事情,於是安慰着。
“嗯,知道啦,債主大人。”一帆難得開起艷紅的玩笑來。
“找死啊你。”艷紅不依,很快兩人又打鬧成一團。
“砰。”
車子突兀一停,剎車的聲音連同腦袋與車座碰撞的悶聲交織在一起,一帆疑惑的撓撓頭,艷紅卻是得理不饒人:“柳士傑,你想死啊!”一邊哎喲地叫着,對着一帆問着:“你沒事吧?”
見一帆搖搖頭,艷紅這才憤恨的看着柳士傑:“你當這公路是你的盤山路,這破凌志是你的賽車開啊,你……”這質問的語氣,在看到柳士傑猶如見到鬼一般的眼神時,頓時了,有些弱弱地開口,“你,你沒事吧?”
柳士傑面色煞白一圈,聽見艷紅的嚷嚷,好久之後才囔囔道:“難道,是自己眼花不成?”他分明看到那一道熟悉的身影,他當初還親自抬着,怎麼可能呢?
“什麼眼花?”見柳士傑這般模樣,着實不像是要開玩笑,艷紅的語氣也徹底軟了下來。一帆聽了,朝柳士傑的視線方向看去,嘴裏一下子五味陳雜:是歐陽萌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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