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前夜
此刻已經結束了在太平洋飛行旅行的伊麗莎白女伯爵已經到了邊昇伊豆半島的溫泉旅館,她剛剛泡完了溫泉,感到已經將之前所經歷的東西都已經忘記了。她品嘗着清酒,的確比法國的紅酒差了些。他轉身去往歌舞伎町看着花魁的表演,塗著白粉的花魁舞弄着手中的扇子,在她看來確實像是被蹂躪過無數次的山茶花,每次低頭都似乎要將整顆頭顱掉下來一般,這就是邊昇人喜歡的美?她心裏嘲笑着。有幾個從牛郎店裏跑出來的鴨子過來和她搭訕,她看都沒看一眼就讓他們滾了。因為她覺得這樣的玩意就是垃圾。
夜深了,伊麗莎白回到旅館休息。但是剛回到房間便看到了一個穿着白色和服的女人。她的頭上那隻白色玉簪似乎還在散發著寒氣。她跪坐在桌前。看見了已經來了的伊麗莎白,她轉頭看向伊麗莎白,一張蒼白的臉映入伊麗莎白的眼中,她似乎毫無生氣,嘴唇卻是像是用血塗過那樣的紅。女人擠出了笑容說道:
“您好,女伯爵大人。”
“你是醒着的吧?”一個聲音在七號的耳邊響起。
“你不要出聲,也不要驚訝。我是五號。你想什麼,我就可以聽見。”
“你是怎麼做到的?”七號說道。
“算是我的能力吧。我可以聽見人心中多想,單數少數人才能和我這樣交流,現在也就1號和你才可以。”五號道。
“1號怎麼樣了?今天我敲他的房間門的時候,我沒有得到回應。”七號說道。
“你走的那幾天,博士測試了我們的能力,他的能力是能夠聽見很細微的聲音。而且博士認為他的能力很穩定,所以就讓雙頭鷹的人將他接走了。至於帶去哪裏我也不知道。”五號說道。
“雙頭鷹又是什麼?”七號問道,他的心情開始變得不穩定,但是在監控下他還得保持紋絲不動。
“似乎是別的地方的一個組織,其他的我也不知道,我只看到了他們想的那些。”五號說道。
“那你能告訴我關於伊麗莎白小姐的一些事嗎?”七號問道。
“伊麗莎白小姐?那個穿着白色連衣裙的女人?我讀不進去她的心,所以我不知道有關她的事,不過我知道教授為什麼要把我們關在這裏哦!”五號說道。
“是從我們身體裏抽血,從骨頭裏抽取一些東西?”七號問道。
“你剛才應該清醒地經歷過了,我曾經讀過教授的心,他奉命在這裏製造擁有特異能力的人類。這些特異的人類就是我們,一旦我們的能力符合要求,就會被洗去記憶,送到雙頭鷹那裏。然後給他們當特務,殺手。而趁我們睡着進行那些實驗是為了用我們的血和骨髓來讓他變得年輕,而且他已經決定好用你的血和骨髓了,因為你的那些是我們當中效果最好的。”五號問道。
“那伊麗莎白小姐是壞人,她讓我乖乖呆在這裏?”七號問道。七號難以相信伊麗莎白小姐竟然是加害自己的幫凶。他雙拳緊握,指甲也深深嵌入手掌之中。
“七號,你冷靜點,只有我們才是真正的朋友,真正的同伴,我們應該互相幫助,才能逃出去。”五號說道。
“七號,明天在聚會的時候,我們趁着玩遊戲的時候會一起商議怎麼逃出去。今晚早些睡吧。”五號說完,就沒有聲音了。
七號的眼淚忍不住地留下來,他用被子將頭蓋住,他還是不願意相信。陪伴了一年的伊麗莎白小姐竟然會害自己。七號的內心不斷地,
反覆掙扎之後,他心中還是難以斬斷心中的千絲萬縷,他覺得逃出去找到伊麗莎白小姐問清楚。
凌晨,一架直升機停在莫德爾島緊靠海灘的停機坪上。停下不久,一輛雪地車從山上駛來,第一個從車上下來的就是芬爾博士。身後是抬着五個休眠箱和一個冷藏箱的幾個雇傭兵。
直升機打開艙門,直升機後座上坐着一個鬍鬚濃密,帶着黑色墨鏡的中年男子。
“芬爾博士,會首讓我來接您。”男子說道。
“約里安閣下來接我,我真是榮幸之至,有您在,這次旅行肯定萬無一失。”芬爾博士道。
直升機迅速啟動,在太平洋上飛行。夏季的季風讓直升機的飛行顯得毫不費力。
約里安轉頭對芬爾教授說道:“您所帶的都是這次研究的成果嗎?”
芬爾教授扶了扶眼鏡說道:“是啊,滿意的作品自然要帶回去,而有缺陷的東西自然是要銷毀的。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忍受不了瑕疵的存在。”
約里安笑了笑,開口道:“教授,你最喜歡的西部威士忌,特意帶給你的。嘗嘗。”
“西部威士忌,真的好久沒有喝到了,真是謝謝約里安大人了。”芬爾教授笑着接過酒瓶。
二人舉杯相碰,暗金般的酒漿在杯中回蕩。醇厚的酒香也在狹小的機艙內四溢。
“雙頭鷹萬歲!”
“雙頭鷹萬歲!”
莫德爾島上的雪始終不停的下,島上也曾經生長着一些熱帶植物,但是這些熱帶植物因為莫德爾島上突如其來的氣候變冷而消亡。如今佔據島上的是許多耐寒的冬季高大喬木。芬爾博士正是看重了這裏寒冷的環境才來到這裏的吧。
在研究所里,實驗體們被放在了一個房間。陪同的是看護他們的護士小姐。
護士小姐們都在侃侃而談,她們最喜歡談論的就是各自家鄉的風土人情,畢竟她們自從十幾歲來到這裏就沒有回過自己的家鄉。曾經他們也只是新德約爾某個街口攬客的風塵女子,也可能是生活在三泉某家的某個孩子……
“艾薇爾,聽說你們新德約爾的奶酪和葡萄十分有名,一顆葡萄要賣五十盧克?”伍迪琪問道。她是二號的護理人,她的問題總是那樣多。
二號,八號,九號的護理員們此刻都比較清閑,因為她們要照顧的孩子已經離開了。
“伍迪琪,哪有那麼貴啊?都是那些無良的上層人士炒作出來的,有些農場主都不會收你的錢,還求着你把葡萄拿走呢!不過那葡萄還是挺好吃的。”艾薇爾說道。
“夢絲朵小姐,你們北國的連衣裙聽說是世界上最好的,你能給我們講講嗎?”羅伊安問道。
“北國的連衣裙?那確實是世界上最好的連衣裙了。”夢絲朵嘴角上揚。她開始惟妙惟肖地給小姐們講起那連衣裙的各種各樣的款式,以及材質和價格,就像是她擁有過無數件那樣的連衣裙一般。
“等到出去以後,真想買上一件呢!”休娜說道。眼裏滿是期望。她是九號的護理員,是護士中年紀最小的。
所有的護士聽到這句話,都變得沉默了,她們沉默地對着彼此微笑着。她們不知道如何出去,她們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出去,她們以沉默來掩飾尷尬。
“戴安娜小姐,你能給我剝開這個糖果嗎?五號貼到戴安娜的身旁,將一顆糖果放在了戴安娜的手上。戴安娜有些不耐煩地將糖果剝開,塞進五號的嘴裏。
“吃那麼多糖,以後牙齒被糖蟲蛀完了,你以後吃不了糖了。”戴安娜不懷好意地說道。
“真的嗎?”五號的眼睛立馬泛出了淚花。她用她那雙小手捂着自己的眼睛,生怕讓人看見。
“戴安娜小姐是騙你的,只要你天天刷牙,牙齒是不會有蛀蟲的。”艾薇爾安慰道。
五號這才點點頭,抹了抹眼淚,她似乎很輕易地流淚,讓人覺得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