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奇故里
“死了。”
小女孩身子頓了頓，平淡的回答着。
聶離不意外，如果父母尚在，怎會容許自己的孩子到這般境地。
看着蓬頭垢面的小女孩，髒兮兮的衣衫，露指的布鞋。
“你······”
“叫什麼名字。”
小女孩聽到詢問，轉身打量了一下聶離。
此時的聶離早已換了一副裝束，衣着光鮮，加上一副好皮囊。
雖不是特別的貴氣，卻散發一股無憂的氣質。
小女孩小跑到聶離跟前，突然道：
“我叫奇故里，公子可以收留我嗎？”
“我什麼都會做，給口飯吃就好。”
聶離一愣，看着她那認真的眼神，髒兮兮的面容下眼睛依舊明亮。
笑了笑，沒有回答，手放在了她腦袋上，揉着那枯枝般的絲髮。
奇故里縮回了腦袋，怯聲道：
“公子······”
“臟·····”
聶離不在意，自己也不是真的什麼富家公子，豈會在意這些。
“小姑娘對外城很了解？”
奇故里好奇的看着這陌生少年，感覺其異常的隨和，搖了搖頭。
“只對城東了解一些。”
聶離摸着下巴，繼續道：
“我想在這附近買套宅院。”
“姑娘認識牙人嗎？或者牙行？”
奇故里眼神明亮，心裏似醞釀著什麼。
“果然是有錢人家的少爺！”
興奮道，
“認識認識！”
聶離看着這個只到自己胸口的小女孩，年齡似乎只有十二三歲。
即使流落街頭，卻始終沒有放棄生的希望，儘力的去抓住一切生的機會。
“公子跟我來。”
奇故里也不墨跡，領着聶離遊走長街。
一路上行人的眼神時不時的嫖向奇故里，扮相如街邊乞丐，卻領着一個衣着光鮮的少年人。
聶離左看看又看看，感受着周圍的目光，說道：
“叫我聶離就好。”
“我其實···和你差不多。”
“父親不知道去哪了。”
“母親也從來沒見過，父親說她死了。”
奇故里腳步一頓，回頭看着他，完全看不出他與自己相似。
“如果不是運氣好。”
“你可能會有個伴，和你一起長夜賽馬蹄呢。”
聶離打趣說著，奇故里聽着聽着突然就笑了起來。
“這個童謠真是可惡，但是····從你的嘴裏說出來。”
“感覺也不是那麼討厭。”
一翻交流下來，奇故里感覺二人的距離也不是那麼的遙遠。
走了許久，來到一處宅院。
奇故里開門走了進去，輕車熟路。
入眼曲折游廊，階下石子漫成甬道。
聶離跟着奇故里繼續往裏走，外院呈三房舍，茶几椅案，一應俱全。
內院假山細池，綠竹垂陰，同為三舍。
“好大的院子·····”
一路觀望，聶離感覺自己不需要這麼大的院子。
對着奇故里，欲開口前往下一處。
只見她站立原地，看着內院風光，眼睛有些濕潤。
“公···公子想說什麼？”
聲音有些哽咽，抹了抹眼睛，
“這套宅院很漂亮吧。”
聶離順着她的話道：
“是很漂亮，要是幾個人住的話倒是挺合適的。
”
“可是我只有一個人。”
奇故里聲音有些模糊不清了。
“兩···兩個人···也行。”
“我可以···給公子當丫鬟。”
“我···我什麼都能做。”
“我不要工錢，我···我只要能在這裏就好。”
聶離看着她，不明所以，為何情緒如此激動。
哽咽着便跪了下來。
“公··公子。”
眼淚打濕了地面，稚嫩的哭聲逐漸崩潰。
門外傳來腳步聲，一牙人腰掛布包走了進來。
“誰讓你們進來的！”
牙人大吼，奇故里的哭聲停止，聶離扭頭看去。
牙人緩緩的走了過來，蹲下看着奇故里。
“又是你！”
抓起奇故里的頭髮，拽了起來。
“都說了這已經不是你家了！”
奇故里被拽的一聲痛叫，臉上的污漬被淚水沖刷的如侵染水墨。
聶離單手抓住牙人的手臂，開口道：
“放下。”
牙人嘆了口氣，閉着眼睛有些不耐煩。
“又是你們這些大善人。”
“真是沒完沒了！”
“你要是真覺得她可憐，你就把這套宅院買下來。”
“一天天裝什麼善人。”
聶離感覺有些氣憤剛想開口。
“你這種人我見的多了。”
“覺得人家可憐，想施捨點小善。”
“但是你會為了那小善買下這套宅院？”
“一天天就會給我找麻煩！”
說著就揚起手掌欲給奇故里一巴掌。
聶離手一甩，將牙人甩到一旁，開口道：
“這套宅院多少錢。”
倒地的牙人也不在意，起身拍了拍灰土，拱手道：
“這套宅院可不比內城便宜多少。”
“一千萬銀。”
聶離一驚。
“一千萬銀！”
內心震撼，在外城居然能有一千萬銀的宅院。
牙人手指宅院環境。
“你這院內的物件，都是上好的材料，青殺竹，岩木桌····”
奇故里突然大吼了起來：
“這明明都是我父親的。”
牙人輕蔑的眼神看着她：
“是啊，可是他已經死了。”
“那這套宅院就是無主宅了。”
“至於你？你要是再糾纏，也可以沒有你！”
奇故里身子一抖，躲在了聶離身後。
聶離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不管在哪都得自身硬，如奇故里這般無背景且手無縛雞之力，只能任人宰割。
聶離招了招手，示意牙人過來。
“我有說我不買嗎？”
牙人看着他，嘴角流露嘲諷。
“還真有大怨種。”
“也不知道是誰家的敗家公子。”
想着迎來的就是聶離的一巴掌。
“誰讓你你這副姿態跟我說話的？”
牙人捂着臉，感覺不可思議。
“你！”
又迎來一巴掌:
“房契拿來。”
聶離靠近其耳朵，輕聲道：
“你可以讓她消失，我也可以讓你消失。”
牙人惡狠狠的笑了起來，手上不滅刀浮現。
“你很自信？是家裏給你的自信？”
“你家裏有沒有告訴你，要對牙行尊重點？”
不滅刀第二身影略身，相比第一身體魄身體質提升外，速度如鬼魅大幅度提升。
身上霧氣蒸騰外，若隱若現的冒着電光。
“我不殺你，但我要讓你長長記性。”
牙人的身影在院內風馳電掣，揚起大片會土。
奇故里抱着頭在地上瑟瑟發抖。
“原來是個有靈人。”
聶離眼睛看着急速奔走的身影，在那身影持刀衝撞過來的那一剎。
聶離身形一閃，躲過牙人的飛踹，而不是持刀而刺。
二人四目相對，那一刻的時間猶如靜止。
聶離單手抓住牙人腦袋，牙人的身子因為慣性揚了起來。
“我很想把你直接捏碎····”
牙人眼神恐懼，碰到了硬茬子，沒有進入刀九身就可以凡軀抓住自己。
“公子······”
“手下留情。”
“我不知尊上何人，但尊上定是知曉我們牙行。”
“想必尊上也不想與我們牙行交惡。”
聶離看着被自己抓起來的牙人，陷入思考。
“牙行不就是中間人嗎？”
“難道除了做房屋的買賣，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