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天人師弟
豎日卯時，二人從客棧內醒來，白離來到聶離的房間，開口道：
“我想去兵器院。”
聶離迷離的雙眼，掀開被褥，開口道：
“哦。”
白離似有些煩惱，接着道：
“不知道入院的條件是不是很苛刻。”
“不要我怎麼辦。”
聶離又躺了回去。
“你去試試嘛，總會有機會的。”
聲音有些朦朧，帶着睡意。
聽其說話的意思，聶離並不想去，驚訝道：
“你不去嗎？”
聶離回道：
“我去那裏幹什麼？”
“我只想當個老百姓······”
“你要是進去了，我會去看你的。”
白離愣愣的聽着聶離的話，點醒了過來，自己一直以來都陷入了一個誤區。
聶離沒有打打殺殺的理由，也不缺少保護自己的手段，為何不當一個普通老百姓。
而與之相處的時日，自己能感受到。
自己過於羸弱，總是拖着後腿，旅途不知何時是終點，而自己連自身都無法保全。
白離笑了笑，開口道：
“那我走了。”
聶離掏出了一袋子錢丟給了白離，迷糊道：
“別餓死了。”
白離伸手接住，沒有打開查看，笑道：
“可能等會就還給你了。”
聶離沒有再說話，似睡著了。
白離走出客棧，掏出地圖，前往兵器院。
在床上的聶離睜眼，嘆了口氣。
“寂寞嘍······”
起身洗漱了一翻，在客棧一樓吃了朝食，腦中有了些想法。
“還剩三千金左右······”
“買套宅院吧，畢竟以後就住在這裏了。”
喊了一聲小二，小二走了過來。
“公子需要什麼？”
聶離開口：
“這內城的宅院多少錢？”
小二一驚，仔細打量了少年一眼，緩緩道：
“公子想定居京城的話，最好還是外城的好。”
“內城都是些富商或者官宦之家，少則幾千金，多則幾萬金。”
“這內城可謂是寸土寸金，一般人可承受不起。”
聶離又問道：
“外城呢。”
小二性子也是好，畢竟在內城，性子不好容易暴斃。
“外城好說，幾十金就能買一套很好的宅院。”
聶離一驚，這麼一對比倒是能感受到差距了。
小二繼續說道：
“幾十金不少了，換算成銀，那就是幾十萬銀錢”
聽小二這麼說，聶離深切感受到了京城的房價，即使是外城也是價格不菲。
想了想曲九妙送的錢，自己就送了個鐵棒，苦笑了一聲。
聶離走出客棧，撿起石子，朝客棧樓頂一投，說道：
“你們主子很厲害吧。”
“能不能請她幫個忙？”
被砸中的人影抽了口冷氣，開口道：
“何······何事？”
聶離拱手。
“幫白離進入兵器院。”
人影回道：
“你那個朋友資質很是差勁。”
“是絕無可能進入兵器院的。”
“所以你找對人了。”
“但······”
“人情可不好還。”
聶離道：
“那就多謝。”
兵器院。
碩大的院門莊嚴肅穆，院門兩邊各立人形雕像，如天國之門激蕩白離的心。
左手雕像雙手拄刀彰顯不滅之姿，右手雕像一手置身後，另一隻手兩指而立斜賦胸前，盡人道之威。
“這就是兵器院嗎？！”
看着巨大的院門，白離震撼不已，尤其是人道書的雕像，讓他有股強烈的渴望。
邁步朝里走，不久便有人接引，得知白離想成為兵器院弟子后，將白離迎進了禮閣。
白離拱手，對着一位花白老頭開口道：
“在下白離，想成為兵器院的弟子。”
老頭挑了挑眉。
“白離······”
接著說道，
“可有天生器？”
白離回道：
“人道書。”
老頭又說道：
“召出來看看。”
白離照做，能不能成聽天命了。
老頭看着暗淡的人道書，點了點頭。
“靈力量······”
“嗯~甲。”
“再看看字訣效果。”
白離有些懵，甲級是最低級的意思嗎？
老頭接着開口，
“對我使用罪字。”
白離有些尷尬，從來沒用過字訣，不知道如何使用。
老頭這時候趴在了地上，痛苦喃喃道：
“罪字······四重！，有····有灼燒之痛！”
“甲！”
白離懵了，這是何意。
老頭快刀斬亂麻。
“體質扛鼎，甲！”
“內心強悍，甲！”
“來人！送去甲字一五！”
“恭喜你，成為一名兵器院弟子。”
老頭甩袖，瀟洒離去，留白離一人在原地發獃。
不久便來了兩個白衣弟子，笑着拱手道：
“天人師弟！”
白離扭頭，天人師弟是在叫自己嗎？
“師弟真乃天人也，聽聞院長親自招收了一名全甲資質之人入院。”
“來，快同我們來。”
“日後天人師弟有成，要記得為你領路的師兄。”
白離一臉獃滯的被攙扶着進入了內院。
“這······這是什麼情況······”
通往外城的街道上。
聶離坐着馬車，看着街邊風景，無聊着摸着阿獃。
“又只剩我們兩個了······”
“你說我再去撿一個怎麼樣。”
阿獃抖了抖耳朵，叫了兩聲。
“停下。”
聶離選擇在此下馬車，是因為看見了奇怪了一幕。
有一大女孩正被一群小屁孩圍着唱童謠。
“海藻絲，掩面頭，游野長街真奇陋，灰布軀，露指履，常夜流連賽馬蹄。”
聶離身子一抖，好討厭的童謠。
但看傳唱的主角，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任由孩童圍繞蹦跳。
聶離就這樣靜靜的看着，想看看那個大女孩到底會有何反應。
“這童謠應該是大人教的吧······”
內心這麼想着，女孩有了動作，狂奔了起來，穿過孩童的包圍圈。
只見孩童咋呼不斷。
“打倒妖怪嘍！”
聶離走了到孩子附近，說道：
“破孩，這童謠是什麼意思？”
孩子們的眼睛天真的看着聶離，歡快道：
“不知道，爸爸教我的。”
聶離點了點頭，走向大女孩逃走的方向。
兜兜轉轉幾個街道，聶離撓了撓頭。
“怎麼走呢。”
只聽細小的哭泣聲傳來。
阿獃在聶離胸口伸着爪子，指引聲音的方向。
“我知道，但是怎麼過去呢？”
小巷彎彎繞繞，聶離也不打算走尋常路了，躍過矮房。
小女孩蹲坐地上，輕聲嗚咽。
“小孩，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