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節 心懷不軌長嘆息
回了府，柳集和林洛陽被攙扶着進屋，林洛陽此時已經大半清醒，回自己屋的路上要路過柳集的寢宮。
觀兒攙扶着林洛陽走着。
柳集寢宮門口，站着位女子，穿着粉色廣綉裙，挽着嫦娥髮髻。儀態嬌羞可愛的端着碗站着。
那女子望向醉醺醺的柳集行禮，柳集並未多看她一眼便回了房，她便跟了進去。
遠處的林洛陽將這一幕看在眼裏，卻裝作若無其事的回到自己屋裏。
“觀兒。”林洛陽喚道。
“夫人，奴婢在。”
“你說，那霖兒去柳集寢宮做什麼。”
觀兒收拾了桌面，回頭望着難得沉思的夫人，笑了笑，端起一碗醒酒湯。
“當然和觀兒一樣，去送醒酒湯了。”
林洛陽望着觀兒，突然站起來，拿起那醒酒湯喝了幾口。
然後整理好衣服，到了柳集寢宮不遠處，卻看見對面也有一人偷偷摸摸到靠近。
定睛一看，竟是子仟。
子仟揮揮手，兩步一張望的跑到林洛陽身邊。
“姐姐，那霖兒定不懷好意。”
她咬着嘴唇，面容嚴肅，難得的正經模樣。
“為什麼這麼說？”林洛陽看着子仟，問道。
“姐姐和太尉出去遊船，她便來尋我，一頓訴苦，最後的意圖確是問我借裙子，你說，她放着乾淨整潔的婢女衣裳不穿，偏要穿我的，還要新的，是為何？”
霖兒叉着腰，盯着那寢宮。
“要是太尉按捺不住，他就對不起姐姐！我定要打那霖兒！”
林洛陽把手放在子仟肩膀上拍了拍。
然後也望向那寢宮：“你怎麼不說柳集對不起你呢。”
“有什麼對不起我的，我又不喜歡他。”
子仟毫不在意的攤手。
這時柳集寢宮裏的婢女都退了出來，唯獨霖兒還在裏面，子仟按捺不住，鬆開了林洛陽的手，便用力推門進去。
林洛陽站在門外，沒有進去。
寢宮裏。
柳集醉意朦朧，霖兒端起碗喂他。
“太尉，喝了醒酒湯，便好了。”
“誰讓你到我身邊伺候的。”柳集喝了一口，臉還是紅燙着。
“大夫人安排的。”
“哦”
柳集坐在床上，準備解履上床。
霖兒卻搶先一步，替他脫鞋，柳集望着她，她便對柳集笑。
待柳集把腿放上床，霖兒便假借替他拉床簾的緣由，在靠近柳集之時，一不小心滑倒，衣服被撕開一個大口子，衣服從肩頭滑落，香肩微露，人也嬌羞的倒入了柳集懷裏，手輕輕勾住柳集脖子，活脫脫的可口佳人。
就在這時，子仟破門而入。
“你！”
子仟拿起桌上的杯子朝他們扔去。
“砰！”
碗砸在了他們後邊的柱子上。
柳集趕緊鬆開那霖兒，霖兒順勢滾到地上，一副委屈模樣，眼淚汪汪，看着很是讓人心疼。
“柳集！你對得周兒姐姐嗎！”
“誰准你怎麼叫我？”柳集眉頭一皺。
子仟面露尷尬，然後馬上復原，想到姐姐到委屈，集覺得自己的尷尬不算什麼了。
“別..別扯開話題！你怎麼這樣！”她跺腳說。
一向膽小懦弱，怕東怕西的子仟，如此硬氣的同他說話，柳集也是第一次見。
“不是你想的那樣。”
子仟卻不聽了，拿起旁邊的東西就去打霖兒，跑去踹她。
“太尉，好疼。奴婢冤枉啊！”
那霖兒呼喊着。
外頭的林洛陽聽見，便走了進來。
她看見子仟打着衣衫不整，香肩半露的霖兒，床上的柳集也是衣衫不整，而且準備去拉子仟。
她轉過身。
“夫人，我！”
林洛陽回過頭，沒有看柳集，而是對着子仟說：“子仟，我們走，這柳府，要換主人了。”
子仟淚流滿面，跑來牽住林洛陽打手。
柳集從床上下來，抱住了林洛陽。
“夫人，我真的什麼都沒做。請你相信我。”
林洛陽掙脫開他，拉着子仟離開了。
柳集站在那門口，望着她們離去的背影。
然後轉身回到床邊坐下。
“太尉...”地上的霖兒呻吟着。
“好疼。”
柳集望向地下的她。
“出去。”
“太尉...”
霖兒爬起來，走到柳集床邊跪下，輕輕拽着着柳集的衣衫。
“是霖兒不懂事，讓太尉被冤枉了，是霖兒的錯。”說罷委屈的流淚，那滑落的衣服滑落更甚。
“不怪你，你出去吧。”
霖兒走到桌邊，拿起那碗醒酒湯。
“太尉，您把這個喝完吧，喝完了也好睡些。”
那醒酒湯其實並不是醒酒湯，而是下了葯的。
柳集一飲而盡，酒未醒卻更是神智不清了。
霖兒用手指輕輕推了推柳集，面露嬌羞的喊着：“太尉...”
他抱住那霖兒，將它摔倒在床，扒開她的衣衫。
“太尉...夫人知道了怎麼辦？”
“你不就是我夫人。”
柳集眼神迷離，把她望成了林洛陽。
“小洛，你身上好香。”
“我不是...”霖兒剛想說，卻還說沒說，把她當成誰都無所謂。
“...過兩日便是乞巧節了，太尉若喜歡這香，可叫人配些，節日那天....”
霖兒正說著，說到乞巧節，柳集便想到林洛陽最喜歡出去玩，想到林洛陽的點點滴滴，音容笑貌。
然後看了看面前的人並不是林洛陽，才如夢初醒。
便一把推開霖兒，站了起來。
“太尉，怎麼了嘛。”
“...”
柳集沒有回應，急匆匆穿好衣服便衝出去。
留下霖兒一個人躺在床上，她咬緊嘴唇，面色凝重，手揪着床單越揪越緊。
.....
林洛陽回了房，子仟便也跟着她回了房，她們坐在窗邊，望着那一輪明月安安穩穩的掛着。似乎不愁，不惱，也看不到人間喜悲。
子仟端着一盤葡萄，心疼的看着林洛陽，想遞給她吃。
林洛陽望着子仟搖搖頭，然後對子仟說：“子仟，你對我真好。從小到大，你是第一個為我出頭的姐妹。”
“周兒姐姐，我從小被欺凌大，沒有人會好好聽我說話，你也是第一個。”
林洛陽這才知曉，心疼的把子仟抱在懷裏。
“其實，我不是許周兒。”
子仟一臉茫然。
“我叫林洛陽。”
子仟點點頭：“沒關係，在我這裏都一樣。”
子仟起身，望了望昏暗的房間，微弱的燭光在微風中搖曳，紗簾輕卷，那林洛陽一襲青衣，十分仟瘦。
她雖然醒，但頭還是一陣子疼，便揉了揉。
子仟看見，便想着姐姐該休息了：“姐姐，妹妹先回去了。”
林洛陽點點頭：“路上小心，叫小香攙着你。”
子仟笑着點了頭，邁出兩步一回頭，她還是有些不放心姐姐的。
出了門，婢女小香掌燈，風越發大，冷的子仟直哆嗦。
於是小香拿出斗篷：“夫人，這還未到秋天，夜裏風也是燥熱的，為何夫人會覺得冷？”
子仟搖搖頭：“走快些吧。”
繞過了一片花圃，卻見前面有人迎面走來。
子仟有點害怕，只有她和小香兩人。
她往後推去，那對面之人卻說話：“是我，別怕。”
一看，是柳太尉，子仟便無理的說：“太尉安好，怎麼不在自己房間陪美人，出來晃悠了？”
小香拽了下子仟。
“我知道我今天有些過分。我會去找你姐姐賠罪。”
“賠什麼罪啊，我姐姐現在還不知道有沒有尋短見呢！”
子仟誇張的表情，讓柳集從心底感到害怕。
便推開她跑着去林洛陽那。
小香推推子仟：“夫人幹嘛這樣說。”
子仟面露微笑：“哎呀，夫妻的事還是要夫妻之間解決，我們這些外人只能順水推舟，不能攪合。”
然後子仟心情便大好，大搖大擺的走回宮。
......
林洛陽收拾了下，便躺在床上，觀兒替她拉上床簾，滅了蠟燭。
只聽見風輕輕吹來。
她想着柳集的臉，又想着自己救下的霖兒，為了這女子，還讓陳黎和柳集關係變僵，而當下這女子，堂而皇之地睡在柳集身邊。
她越想越難過。
“該死的柳集！”她把枕頭猛的丟下床。
卻聽見房間有走動聲。
有人撥開床簾，林洛陽嚇得坐起來往後退了退。
是柳集，他面露難色，跪在林洛陽床上。
七尺男兒有着健壯身材，卻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低着頭，跪在床上。
林洛陽見狀，便問：“怎麼，你有事嗎？”
她側過身。
柳集挪動腿，朝她挪去。
“哎哎哎，別過來。”
“夫人，我錯了。我真的有隱情的。”
“不想聽。”
柳集拽了拽林洛陽的衣角，像孩童撒嬌。
林洛陽沒有好氣的推開他。
柳集見狀，便鑽進她被子裏。林洛陽便馬上按住被子躺下去。
柳集便抓住她的手，輕輕一拽一拉，把她由自己左邊拽到右邊，然後塞進自己懷裏。
林洛陽掙扎的越用力，柳集便抱的越緊，一邊口裏還說著什麼：“她給我下藥，但我腦子裏還全是你的臉，我沒有碰她，真的。”
“夫人，我以後再也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了，原諒我好嗎？”
林洛陽沒有說話，只是面無表情的抿了抿嘴。然後猛的對着他肚子上給了他一拳。
“啊！夫人你下手真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