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卧底布莊老闆再上任,白衣少年挾持歷險記

第二章:卧底布莊老闆再上任,白衣少年挾持歷險記

兩個月後,李瀟瀟又離家去北國,繼續卧底生涯。

燕京到了,馬車停在了霓虹布莊。苦楝扶着瀟瀟從馬車上緩緩而下,店裏唯一的夥計,掌柜老張相迎。

雖有舟車勞頓的疲憊,瀟瀟還掛着和顏悅色的笑容,“生意如何?”

“好啊,當然是興隆的啦,我們霓虹布莊何時不是車水馬龍?錢老闆。”老張答道。

瀟瀟在這裏叫錢老闆,是霓虹布莊老闆,侍女苦楝也改叫阿財,當時取名字的時候,瀟瀟苦思冥想,想到大俗即大雅,大筆一揮取了兩個特別有銅臭味的名字。

“把貨卸下來”,苦楝招呼老張,“仔細些,都是上好的南國絲綢。”說著拿了小姐的包袱隨主子先進去了。

第二天,太陽正毒,掌柜老張和苦楝兩個盤貨,瀟瀟看店,順便打瞌睡。

這時,一群笑着鬧着,穿得花枝招展的姑娘來看布。

不用說,肯定是妓女。

瀟瀟看着她們不覺想到了路上遇到的小乞丐。這年頭,南方和北方各自立國,連年征戰,誰都過不好,唯有妓女過得滋潤。

她們在這荒蕪的世道上,以美色撫慰將士的心靈,最是富有。且世道越是不行,孤女就越多,孤女多了,妓女也就越多。如此循環,真真有趣。

“要什麼大家自己先看,喜歡的話,我給你們拿哦。”瀟瀟玩着算盤,趴在帳台前,懶懶地說。

這時候,燕京最紅的頭牌月漣漪,抄着把白羽扇,輕輕走了進來。她40來歲,雲鬢上滿是冰冷艷麗的珠翠,穿着一件大紅繡花絲綢長衫。

嘖嘖嘖,好馬配好鞍,美人配美衫,全是靠錢砸出來的~

瀟瀟伸了一個懶腰,起身相迎,一臉狗腿:“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月漣漪明顯是這裏的熟客,她直奔主題:“錢老闆,有什麼好的給我留着了嗎?”

“當然啦。”瀟瀟轉頭對裏面大喊,“阿財,看店!”,轉頭對貴客說“您裏邊請。”

到了內堂,月漣漪自來熟的坐在了客位,自顧自自己倒茶喝茶,一邊說著:“天太熱了。”

瀟瀟拿出了一匹月白色織錦,“這匹好不好?”

“南邊怎麼樣?”月漣漪問

瀟瀟笑了,坐在她身邊“你也太心急”一邊嘆了口氣,“老樣子唄,皇上還是不理朝政。我父親在朝中苦苦支撐,卻也難調和多方矛盾,不說了,不幹咱的事兒,咱干好自己的事就好。對了,這匹布可稱你氣質了,你看這麼白,比這身紅的好,你穿着肯定盡顯冷艷嫵媚。”

月漣漪笑了,“嘴真甜,昨天北國兵部尚書薛洪來我那裏喝酒,他說不日進攻南國,先告訴你,叫你爹爹早做打算,你也要多留心。”

“好的,漣漪姐”

說完,她也不多留,抱起布匹,朝外走去,瀟瀟送到門口“常來啊~”

月漣漪轉頭露出一抹難以捉摸的笑容。

當晚,月色迷人,瀟瀟在寫家書,絮絮叨叨儘是些芝麻綠豆,只是隔行最後一字連在一起就是“準備開戰,見機行事。”她把信綁在鴿子上,果斷寄出。

早晨布莊早早營業,但她到太陽高升了才懶懶地起床,正梳妝臭美,老張惶惶張張地跑進內堂,關上門“錢老闆,不好了,不知怎的,外面都是兵!”

瀟瀟臉色刷的變了,“阿財”她叫來苦楝,遞給她一疊東西,她麻利地燒起來。

“老張你去前面看看情況,我過會就來。”

老張前腳剛走,她火速又關上內門,來不及收拾,隨便地帶上了些碎銀子,穿件布衣,聽得外面聲音越來越近,她和苦楝從一扇從沒人注意過的偏門迅速走了。

走到大街上,主僕兩人不敢放鬆,急急地向城門走,可不得早點逃出城!

走到城門口,發現門已然關了,明明才中午,這不合理,她大驚失色,媽呀,瓮中捉鱉呀!

客棧是搜查重地,不自然也宜靠近,她轉頭對苦楝說“去青樓!咱去嫣紅閣,投靠漣漪姐。”

還沒到嫣紅閣門口,只見前面人山人海。人堆里竟然是一場婚禮,吹鑼打鼓,一個新娘子正從嫣紅閣走出來,瀟瀟問邊上看客“哪位姑娘今日出嫁?排場竟這樣大。”

“頭牌月漣漪。”

“怎麼可能,月姑娘不是說終身不嫁的嗎?而且也沒有徵兆啊?”

“哎呦,你還不知道啊,昨晚兵部尚書薛洪說要休妻取月姑娘,休書都寫了,轟動全城,你竟然不知?”

瀟瀟說著“真好,真好,才子配佳人。”臉上卻笑得比哭還難看,拉着阿財從人群中走出來“你懂了嗎?”

“懂了,我們今晚沒地兒睡了。”苦楝

瀟瀟敲了一下丫頭的頭,心想“泄密源頭出在這兒!”

妓院不能住,客棧不能住,瀟瀟和苦楝一下子慌了神,在燕京走了一天。

但是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滴慌,就算逃犯也得吃東西不是。

當天傍晚,兩個頗有倦色的“布衣村姑”在京城一家小飯館裏用餐。她倆雖然愁眉苦臉,但對每道菜都像對仇人一般狼吞虎咽,相當可怕。

突然只聽得飯店裏一陣騷動,一個神色哀傷的白衣姑娘抱着把琵琶,走到了飯館的正中央,不一會兒一陣十分悲涼的琵琶聲傳來,一時搞得飯館裏人人落淚,紛紛掏錢。

飯館老闆淚眼汪汪“姑娘家住何方?發生何事?”

姑娘“住破廟,無家可歸,家中老少皆亡。”

老闆“老朽看姑娘可憐,不如將就留在我這破地,可一遮風雨。”

姑娘垂淚“謝老闆。”

布衣村姑一號瀟瀟打心眼裏佩服這老闆,這感動裝得真像,得了這美人,生意不用愁了。

沒想到布衣姑娘二號苦楝悄聲說“小姐,這姑娘裝得不錯呀,哪有住破廟的白衣服這樣乾淨。”

卧槽,可不也是嗎?真是一場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好戲呀。

瀟瀟突然靈光閃現:“阿財,我也是落難小姐啊!”

事不宜遲,瀟瀟在琴行里買了一張古琴,抱着它,伴着哀傷的神情緩緩走進一家飯館,可惜長得不夠艷,都沒人注意這段精心的表演。

還聽得飯館外似有官兵聲音,飯館的人紛紛側目,她心頭一驚,裝作沒聽到,低頭看弦,指尖緩緩撥動琴弦。

在苦楝期待的目光中,瀟瀟曲不成調,聲音彷彿鋸木頭。

苦楝看顧客聽得個個想捂耳朵,老闆凶神惡煞地走過來,頓時就覺得這招不但沒用,而且恐怕和小姐要一起完蛋,這他喵的小姐,也不掂量着自己能力就亂展示,哪兒來的自信!

正在苦楝憤慨時,一個黑衣男子帶着哭腔很感動地問:“姑娘家住何方?發生何事?”

苦楝驚訝的瞪大了雙眼:天呢!這樣都能被感動,大概是奇人了。

瀟瀟帶着滿滿的感激抬頭,回答道:“住破廟,無家可歸。”

男子的臉還挺好看,就是有點蒼白:“本少爺看你倆孤苦無依,就不如就去我府小住?”

瀟瀟點頭如搗蒜,啊呀,冤大頭謝謝您嘞~

仔細觀察,瀟瀟發覺那男子似有弱症,微微帶喘。瀟瀟和苦楝一邊一個,扶着他,出門的時候看到官兵竟然剛剛好到門口。

蒼天,完蛋了。

就在這時,事情突然發生了巨變。剛剛還弱不禁風地少爺,突然橫了把刀在瀟瀟脖子上,“別過來,再過來我殺了她。”

瀟瀟還楞着出神,苦楝已經配合地大叫“啊~~~”

瀟瀟這時才明白,這滿城他喵的官兵,原來不是來抓我的!!!

男子挾持了瀟瀟,從容地攜着她上了屋頂,一言不發,施展輕功,飛速遠離那“是非之地”。不過一刻鐘后他忽然就失去了力氣,甚至撐不住兩個人的重量,只能從屋頂上飛下去,勉強落在一條小巷裏。

那男子剛落地就要昏倒,失去知覺前,還很有禮貌地說“姑娘抱歉~”。

隨後整個人就癱軟下來,靠在瀟瀟身上,差點把她壓垮了。emm,除了瀟瀟的老媽,還沒人這麼放肆。

她把男子放在路上,有點生氣,因為這個人差點壞了北國都城的暗哨佈局。

自己還莫名其妙被綁架,突然發現身上還沾了他的血。

她拋下男子,把他丟在那兒就準備走了,走了一段路又於心不忍,想了一會,找了一堆乾草,準備把他埋起來,至少還能稍稍保暖,也不會那麼快給士兵發現。

正鋪乾草的時候,他在半夢半醒間,拉住了瀟瀟的手說道“救我,我必報以千金。”

瀟瀟笑了,打掉他的手,心裏笑道:千金?這麼危險的事,給我萬金都不答應。

說話間,瀟瀟發現他左耳朵上有耳洞。在這個戰亂的時代,南北將士廝殺無數,南國將士在左耳上打上耳環,北國則在手上帶手環,雙方以此為區別,好在拉屍體的時候不要拉錯了。

他估計是個南國士兵!瀟瀟心裏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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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要我搞事業,我卻只想談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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