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監禁與酷刑
馬志尼號日夜兼程的向西北航行。而巴西的兩條戰艦因為某些原因突然間向西南拐去了,在他們看來,海盜很有可能往阿根廷的水域前進。
現在的情況是,大家都很沉重,顯然,這是於士氣不利的。可是怎麼樣才能提升士氣呢?大家現在都是海盜了(當局認為),顯然沒有什麼是比海盜更可怕的職業了,對於老實人來講,因為他們一開始確實是把這個當成了神聖的職業——為了解放與自由而鬥爭。
葉非常明顯的感受到了這種氣氛,連最愛跟他吹牛打屁的蘭貝蒂都不說話了。朱諾只知道在那裏練拼殺技術,不跟別人聊天。
為了提升士氣,更多的是為了消耗時間(這樣子,船員們才不會去想那些沒有意義的事情,然後造成士氣跌落),葉決定搞一副撲克出來玩玩,打發一下時間。並不是說現在不存在撲克,只是說現在的船上的娛樂手段是不存在撲克的,就一般情況而言。
首先得去翻箱倒櫃的找紙,然後在桌子上找到了一個蠟筆。
首先,基本的數字都有,問題是撲克頭像,他不記得了-_-||。突然間,他想到了,可以借用前世在番茄上看到的一個小說里的人物形象。
這本書是帝國崛起。讓我想想,莉莉安娜是比較弱勢的,那麼她就是j,男主角是個木頭,那麼他就是q,最後女主就是k。還有大小王的話,大王就是作者,小王呢,就是俺。
葉在心裏美滋滋的想到,事不宜遲,趕緊動手。
有人也許會說:畫錯了怎麼辦?涼拌嘍重新畫。
就這樣畫了又撕,撕了又畫,終於在晚上的時候搞定了54張牌。
這個時候,阿克肖蒂湊了上來:“夥計,你一天都在這個桌子上,在幹嘛呢?”發出了意大利式的疑問。
“做牌呀!這樣子我們就有娛樂手段了。”葉理直也氣壯。
“可是這個不是他們賭場裏的牌嗎?難不成你要賭博?”
“哪裏會啊?我可是個三好青年嘞,真的就只是消遣一下而已,”他壓低聲音說“你沒看到最近咱們這些同志的士氣一直在下降嗎?因為他們有了閑的時間才有的閑的心思去幻想自己悲慘的遭遇,那麼我們就要從根源上解決問題,既然他們是因為閑才去想的,那麼我們去把他的時間打發掉不就行了?”
這個計劃聽的,阿克肖蒂豎起了大拇指。“高!實在是太高了,要我說,這船長乾脆你來做吧!”
葉此時的頭頂有一隻烏鴉飛過。
“那你會玩嗎?”葉就像個怪叔叔一樣,誘惑着。
“不會”阿克肖蒂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這種賭場裏的東西,他的父母才不會讓他碰。
“這又不是什麼壞的東西,來我來教你,很簡單的。嘿嘿嘿…”葉此刻就像一個邪惡的大反派一樣。
此時的加里波第感受到了反派的氣息,迴光返照似的站了起來,然後又攤倒了。卡爾尼里亞被狠狠的嚇了一跳(已經不知道是這次航海行動的第幾次被嚇到了)。
在確認了加里波第還活着之後,他又鬆了一口氣。
另一邊的阿克肖蒂發現這個遊戲是真的好玩(鬥地主和賴子),決定去執行這一項偉大而光榮的任務——消磨隊友的時光。
馬利亞好像看見了什麼商機,他是個投機分子,看到了這種像是賭場的東西之後,他覺得自己可以搞一筆小錢,毅然決然的加入到了遊戲當中。因為只有一副牌,所以大家只能排隊玩。
玩了一下,大家又覺得不盡興,應該加點什麼彩頭,這時候剛好排到了這位投機分子,他就跟大家說,要不然每個人都拿一里拉當賭注。
這位投機分子曾經在賭場混過,自以為比這幫人更加了解,等他發現玩法完全不同之後就傻眼了。
過了一會兒,他沮喪的發現,自己已經輸掉了八里拉了。
那些贏了錢的又開心,輸了錢的又不甘心,除了那些必要的值班人員,其他的人幾乎都投入到了這個遊戲當中。自然而然就沒有空去瞎想。
這個時候他們還在一個船上打劫到了一個嚮導,因為沒有彈藥,加上船隻上的武裝人員也是很警惕,所以他們只滿足於搞一個嚮導,還有弄一些食品。而且還支付了一筆錢。(必須和海盜的行徑區分開來,不然的話真的就會被當成海盜一樣對待)
當然了,這位船主肯定不會這麼說,他肯定會控訴這些海盜的行徑。
當局依然固執的認為海盜們在阿根廷水域,甚至有可能被巴西帝國的戰艦給擊沉了。
事實也確實如此,只不過他們是在巴拉那瓜祖河逆流而上。這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支流而已,而巴西帝國的戰艦還有個港口,都在主流和其他水域進行警戒,可以說這條船是走了狗屎運,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這個支流。
6月24號,他們來到了伊比奎鎮,葉又買了一些紙和筆(自掏的腰包),準備做第二副新牌。第一副牌,因為大家動作和情緒都比較激動,很快就被玩壞了。
在這裏有兩個人決定棄船上岸,洗手不幹了。一個是蘭貝蒂,他幾乎被這種壓抑的情緒給折磨瘋了,另外一個是馬利亞,他輸光了自己的所有里拉。
沒有人挽留他們,他們也從此銷聲匿跡了。
好的是,在巴拉那河與瓜累瓜伊河的交匯處,他們遇到了一個善良的船長,這個船長在聽聞了他們的遭遇和要求之後,不僅給了他們一些食物,還領着他們前往了一個內河小港。
“親愛的宿主,鑒於您的戰場韌性不足,所以,此次行動獲得的壽命將全部用來兌換基礎的戰場韌性”系統的聲音總算有點感情了。
“戰場韌性?這是個什麼玩意?”葉疑問道。
但是等他看到戰場韌性的作用之後,覺得好像沒虧,又沒賺:即直接跳過新兵期,對小戰場是有適應性的。
“我說為什麼我殺人不僅沒有眨眼睛,還那麼的熟練,又沒有出現不良反應,原來是這麼個玩意兒。”葉恍然大悟。
“注意哦,出現更猛烈,更刺激的場景的時候,是要加倍補償的…”系統好死不死。
“怎麼樣的場面才能叫不適應場面…”
6月27日,在提交了申請書之後,埃奇阿圭省總都同意予以避難,但是要求船上的物資必須提供清單(潛台詞就是沒收),而且呢,還要對海員進行審問。與此同時,他還派遣了自己的私人醫生去治療加里波第的槍傷。
日後將會在阿根廷推行獨裁統治的羅薩斯和埃奇阿圭共同決定給加里波第提供良好的待遇,只不過加里波第對待兩人的態度卻是截然相反的。
槍傷被治好后,加里波第被軟禁帶了當地一個商人的家裏,現在他頭上可是有着兩個稱號,一個是死刑犯暴徒,另外一個就是巡航的海盜。總之沒有一個是好聽的。
在經歷了審問之後,大家都沒有出賣隊友,沒有一個人推卸責任和嫁禍於人,大家都是精誠團結,別無二心的。尤其是那幾個黑人的供詞,也是很令人感動的,只不過他們還是沒有逃脫成為奴隸的命運:他們爭先恐後的訴說了自己一輩補貨就被宣佈為自由人,並且迫切希望恢復他們在危險境地曾經品嘗和懊悔過的自由。從這些來看,這些口供排除了對馬志尼號巡航戰實際目的的任何懷疑。
考慮到位面之子的效應,當其他人都紛紛離開的時候,葉拉着朱諾和阿克肖蒂,向當局政府請求開一片荒地。
這個小鎮只有兩千人,再加上這裏屬於南美的熱帶雨林,所以荒地還是非常多的,在保證了會交稅之後,當局同意給他們開一片荒地。
這個時候,骨子裏的基因就覺醒了,種地,種地還是種地。這個熱帶雨林里還是能種一些東西的,比如說木薯,玉米和甘蔗。可可豆就別想了,周期太長了。在這個地方並不是很講究,種植的時間,畢竟這個地方吧,四季並不分明。
他們奮力的開拓着荒地,還詢問那個善良的船長能不能幫他們運輸木材和石頭出去販賣。船長答到:如果是有價值的木材或者石頭,會考慮出去售賣的,他會幫忙聯繫商家的。
不僅如此,他們還把鬥地主推廣到了鎮上,還在鎮上賺了50多個比索。那位船長看到了之後好奇的問是什麼東西,怎麼跟見過的玩法都不太一樣。
葉想都沒有想,就答道這個東西叫鬥地主,可以休閑娛樂的,而且遊戲時間也很快。在這裏,她還向這位船長推銷:“在茫茫的航行時間裏,船員們總會無聊的,不如用這個東西打發一下他們的時間?而且也不是很貴,看在你把我們領到這個鎮子的份上,就十個比索吧!”
船長權衡了一番弊利之後,買了兩副。還幫他們捎來了,他們所需要的種子和工具,以及幾隻羊。
加里波第的生活還算滋潤,只要不超出警戒線,他都是自由的。因為有葉在,所以她的情緒並不是那麼的起伏不平和不穩定。
每天不是看看書,散散步就是騎馬,再要不然就是在某個通情達理的姑娘懷抱里,加里波第也許能得到一點慰籍。。每天他都有一個比索。在這個沒什麼可以買的國度里,這也算是富裕的了。
“…當然,無論我們遭遇了什麼,意大利永遠在我們的心中,我們拋棄了自己的生活和所有的愛好,不顧一些人的冷嘲熱諷,遵循着一個原則,獻身於一個事業。那些人,或出自唯利是圖的私隱,要不然就是出自貪得無厭的野心,總之,他們對我們的遠大志向側目而視,但是我們仍然要繼續前進,只要無愧於祖國,無愧於民族,無愧於人民即可…”加里波第寫給庫內奧的信,並且在信中要求庫內要迅速趕來,與他會合。
種地可真是一件美事,由於得天獨厚的地理優勢,在這六個月裏,葉他們三個人已經賣出去了兩批玉米了,摺合一下,賺了200多里拉。
在這裏被關了六個月的加里波第,就連當地的居民也很感到奇怪,你要說羅薩斯把他忘了,那不大可能,可是你說一天一個比索,把他軟禁一輩子,那也太不划算了。道理是非常的簡單:當時的加里波第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物,無需做什麼緊急決定。
到後來加里波第自己也覺得輕率的逃走,後果也不會太嚴重。並不會有什麼重大罪過可以歸咎給他,再加上謠傳,他很快被押送到另一座城市,這就更使他下了逃走的決心。
由於葉一行三人是在郊外開荒地,除了必要的時候回來買物資,或者和加里波第聊天,平時他們都是在兩邊的。
逃跑事件發生在1838年的1月,夜裏雷雨交加,雖然經過了精心的策劃,但還是被一群正在巡邏的騎兵粉碎掉了。
加里波第被反綁了雙手推上了馬背,連兩隻腳都被捆在馬肚子上,在那炎熱的夏天,蚊蟲的叮咬是難以忍受的。而且還要忍受它們嗡嗡的叫。到了這個小鎮的時候,加里波第口乾舌燥,臉被叮的腫得老高了,但這還不夠,米蘭警督上來就給他抽了一鞭子。
加里波第逃跑了,上局不會追究他本人的責任,可是會對他這個警察頭子進行追究。而且這位警察頭子已經很關照加里波第了。他傲慢的想要得到加里波第的認罪和懺悔。然而,對於加里波第一種戰士來說,是根本不可能的。
於是他就被吊了起來,當時他身體燙的像個火爐,雖然一直在潑涼水,但是全身還是像塊燒紅的鐵塊,那種痛苦,沒有任何人能夠體會得到。他被解下來的時候,已經昏死過去了。
在被關押了兩個月之後,他又被莫名其妙的釋放了。
葉一行三個人聽完了這件事之後,紛紛的安慰加里波第,並且檢查在他身上有沒有留下嚴重的傷勢。不過加里波第表示:我是個壯小伙兒,能扛得住。
1838年的三月初,他回到了蒙德維的亞,並且在那裏開始了地下生活。
葉不僅在那裏擴張着田地,還招募了兩個新成員:阿拉德還有梅塞。
他們建起了土牆和石牆,還有木頂的房子。儼然成為了一個莊園。善良的船長發現這個撲克的玩法簡單易上手,而且還可以消磨那些無聊的航海時光。和同行介紹了之後,同行們紛紛購買。
不過,這個船長並沒有私吞,他把賣出去的錢五五分賬。就這樣,葉又得到了一筆微薄但是額外的收益。
也確實有人想當過仿製,奈何那五張牌的頭像,他們是畫不出來的,或者說畫都沒那麼好看,比較抽象。其他人根本就不認帳:無聊的航海時光,看一看圖片上的美女也是一件美事。
而且葉非常的狡猾,他可沒有固定的畫那些頭像。每畫了若干副相同的之後,又變了頭像和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