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迷團
“對,沒錯,這是個偽裝成自殺的他殺案件。”
“啊?!”
“什……什麼?”那偵探大人和警官大人,你們一定要幫我找出兇手啊!”
“好的,好的,但能請你先把手放開嗎?”
“哦。”
就在弗警官和琛槿都在低頭思索的時候,搜索一科的人員走了過去說“額,弗警官,那個,我們在發現屍體的這間房間裏的柜子上面發現了一台老試電話,上面還有幾通留言。”琛槿和弗警官一聽到這個消息立馬就起身馬不停蹄地走了過去。
“這個人該不會窮到到現在都還在用老試電話吧。”
許女士在一旁補充:“他一直都不捨得花錢,他覺得手機和電話的功能都一樣,只不過是錦上添花,手機貴是因為添加了花里花哨的軟件而故意抬高價錢。當然,他在外面是用公用電話。”
聽着,琛槿低頭一看,發現了地上有一些碎屑,蹲下一看,這不是在木櫃、匣子邊經常會發現的木屑嗎?琛槿又抬頭一看,只見柜上邊有個人為的很奇怪的痕迹,還很新,地上木屑似乎就是屬於這裏的,像是被某種什麼東西磨出的,那又會是房間裏的什麼東西?
琛槿低頭思考,用手擺弄了一下碎屑。
“呃?”
琛槿眯着眼仔細地端詳,在碎屑上有着一些極小的毛。
“該不會是勒死死者的那條繩子吧?”琛槿拿起一旁勒死死者的麻繩對比了一下。
“啊?!”
琛槿微微一笑,心想:果然沒錯,這上面的痕迹就是因為這條繩子摩擦造成的,但是這又是為什麼呢?
想着,琛槿不自覺的爬上柜子察看,只見柜子上的後面一半都是灰塵,而前面卻異常的乾淨,而且痕迹還挺新,而放置電話的地方卻沒有灰塵,應該是有什麼東西放在上面,物體自己扭動,而擦掉了,會是什麼呢?物體會自己扭動,這該不會是……
琛槿想着,順着線索走過去,只見屍體衣服上面有一些灰塵,琛槿用取證袋裝了一些灰塵,立刻對比了一下柜子上面的灰塵,為什麼……如果我想的沒錯,那屍體衣物上的灰塵應該與柜子上面的灰塵一致才對,難道說我一直順着錯誤的方向推理?但那痕迹又是……
琛槿掏出取證袋,忽然發現裏面有幾粒黑色的顆粒狀物體,“這不是火藥嗎?這些灰塵里怎麼會夾雜的這些火藥?只有在鞭炮爆炸產生的火藥,或是煙蒂之類的地方才有。不過我剛剛巡視了一遍,這裏並沒有煙灰缸或是煙蒂,可見死者並不是一個愛抽煙的人,況且沒有人可能在室內放鞭炮。”
琛槿往柜子上面仔細一看,嗯?只見電話原本放的地方上面有灰塵,說明電話是前不久剛放上去的,但……想着,琛槿就把手上的取證袋隨手往囗袋裏一塞。
就在琛槿低頭思考,但又百思不得其解時,弗警官走過去拍了拍琛槿的肩膀,說:“走,琛老弟,我們去聽那幾通留言,或許能幫助你理清思路。”
“遵命!警官大人!”
弗警官緊張的按下那一閃又一閃的留言按扭,那台破舊的老試電話緩緩地發出聲音:
“嗶,上午十一點二十八分。喂,古爾,我是谷山豐,你的電話怎麼接不通啊?都說叫你賣一部手機你就是不聽,呃,還有你今天怎麼還沒來上班,你已經遲到三小時了!再這樣下去,你的飯碗怕是保不住啰。”
“嗶,上午十一點五十七分。
古老兄,我是戎冮,你怎麼不接電話啊?明明是你邀我去你那喝酒。哎,算了,既然你不在家,那我下午再過去你那邊。”
“嗶,下午十三點十二分。古爾,我是汀三丁,今天有個非常重要的合同,請速速趕來。”
“嗶,中午十三點三十七分,喂?在不在啊?我是汀三丁,馬上就要簽合同了,我都填好表了,在不來我就找經理去處理了哈。”
“嗶,下午十七點二十分。”聽到這裏弗警官和琛槿都驚了,這不是預估的案發的時間左右嗎?”古老兄,我過去你那這了啰。”
“啊?!”琛槿和弗警官互相對視,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這……這個時間段不是……”琛槿說:“我們先去把留過言的人先叫過來先。”
“哦。”
就在琛槿和弗警官準備再聽一遍留言時,一位警員火急火燎地趕過來,上氣不接下氣說:“弗……弗警官,有……人說他貌似看……到兇手了。”
“你說什麼?!快把他找來!”
“警官,就是他。”說著,警員就把那個人叫了過來。只見一位身材削瘦,頭髮帶有几絲花白的中年女子緩緩走來。
“你說你貌似看見兇手五點到六點之間來過死者所在的房間?”
“嗯……是的。”
“我叫茗莖,我在大約是五點半買菜回去的時候,看見一個有點胖,穿着白色襯衫的大約有三十到四十歲的男人慌慌張張地從古先生的房間裏竄出來,他看到我之後,又立馬關上房門,然後把我推上樓。之後又惶惶張張的從樓梯逃走了。當時我也沒多想,畢竟自己還抱着一大堆菜,家裏還有一個哭哭啼啼的三歲小嬰兒就沒多想,後來這才打聽到這裏發生命案,就趕過去跟警方說了這件事情。”
說著,那三個嫌疑人也坐着警方的車趕到了現場。
一來到現場,谷山豐先生就上前詢問:“額……請問,這裏發生了什麼事嗎,怎麼召集了那麼多警察都圍在古爾家啊?”
琛槿看向他的手腕,他手腕上正是有一條白色的印記,說明他是長期帶着手錶,除了裏邊,其餘都是被晒黑的痕迹。
在後面一直不語的戎冮先生,一臉慌張地啃着手指甲,身後時不時冒出許多虛汗,眼神中透露出無限的恐懼。
“不好意思,請問你是誰,麻煩告訴我們。”
“哦,我是古爾的上司,名叫谷山豐,你能告訴我一下這裏發生了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警方接到報案,這裏發生了一起殺人案件,死者名叫古爾,警方已鎖定你們為嫌疑人,我們懷疑……”
弗警官話還沒說完,一直躲在後面的戎冮先生忽然抱着腦袋大聲說:“兇手不是我!兇手不是我……”
琛槿探頭望去大驚,這不是與茗女士描述相符的人嗎?!
“就是這個人!”茗女士用手指向戎冮先生大聲地說。
“就是這個人!”
戎江先生大驚,連忙後退了幾步,面色驚恐,緩過神來又紅着臉大聲地叫着“兇手不是我!兇手不是我……”他低着頭,不敢面對眾人,但眼神又很堅定,他冒出許多虛汗,神色顯得更加慌張了。
“你說這就是你在傍晚看見的人?”
“對,就是這個人。”
弗警官走向戎冮先生,問:“請問一下你叫什麼名字?。”
戎冮先生緊張地說不出話。
“哦,其實他叫司戎冮。”汀先生說。
“我們是大學同學,我們都曾就讀醫學院?。”
弗警官和琛槿看着戎冮先生,直至冷靜,他們才過去詢問。
“請問你為什麼在發生兇案的時候,在被害看家裏呢?”
“我是被冤枉的!”
“請你說出事情的經過,好嗎?”
“好,其實,我是接到一通古爾用公共電話打來的,時間大概是下午五點十五分。”
“怎麼可能呢?那時,古先生就以經死了。”
“對,我知道,我發現門沒鎖,我就進去了,而印入眼帘的,就是古爾的屍體!我之所以會做出那樣的舉動,是因為怕被別人誤解啊!我是無辜的!”
琛槿拍了拍弗警官的肩膀,說:“沒準他說的還是真的。”
“啊?”
“是的,你看,窗上的水霧就能解釋,因為外面的溫度高,想結成水霧室內溫度就得較低才行。而溫度低又使得屍體的死亡時間判斷不正確。”
“而屍斑發展的第二階段為擴散期。從死亡后發展到擴散期約需八小時,延續至二十六至三十二小時。此時被血紅蛋白染紅的血漿浸透到周圍組織,按壓屍斑已經不能完全消失,只是稍許退色,停止按壓后屍斑恢復原色也慢。變動屍體位置,部分屍斑可能移位,部分屍斑則保留在原來形成的部位,所以也很可能是兇手故意把死亡推斷的時間不準確。”
“哦,但也不能排除他的嫌疑。”
“沒錯。”
“啊?!我說的可是千真萬確呀,警官先生。”
“那你有什麼證據說你說的是真的呢?”
“額……”
“現場除了對你不利的證據與證人就沒有其他了啊能幫助你的證據了啊。”
弗警官見他不說話,搖了搖頭便去詢問其他人。
“汀先生,請問你在五點在六點之間在哪幹什麼事?”
“哦,那時侯我在公司里開會,單位里的人都可以幫我做證。”
“那也就是說你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啰,那谷先生,請問你五點到六點之間那做什麼?”
“我當時也在公司,但我沒在開會,我一直在辦公室整理資料,我的助手可以為我做證,對吧?”說著,谷先生拍了拍在他身後的助手。
“是的,谷先生除了去廁所的4到5分鐘,其餘時間都在辦工。”
“聽到了吧,弗警官,從我公司到古爾他家至少需要十分鐘啊。”
“哪有人走哪都帶上助理的啊?”“就是!”後面的人都紛紛議論起來。
“也就是說他們三個之中只有戎冮先生沒有不在場證明,而且還是嫌疑最大的了。”
“警宮先生,我是被別人陷害的啊,琛槿,你不是偵探么,像您這樣的名偵探一定要幫我找到真兇,替我洗脫不該有的罪名啊。”
琛槿不為所動,只是獃獃的望着地下,皺了皺眉頭,心想:可惡,這個兇手把我們耍的團團轉,害我們陷入了無盡的迷團之中,偵查的方向有錯誤,真相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