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13 交易
白錦堂安撫了一下炸毛-公孫，跟他約好了吃飯-時間，就掛斷了電話。
剛放下手機，桌上-電話就響了起來，根據顯示，是前台打過來-。
白錦堂按了一下免提。
“老闆。”
樓下前台小姐-聲音傳來，“有一位先生想見你，但是沒有預約。”
白錦堂微微皺眉，前台不是不懂規矩-，通常只有預約好他才會見，而且都是雙胞胎來聯繫……雖然今天雙胞胎不在。
大概感覺到老闆不是很樂意，前台小姐補了一句，“他說，您一定會見他-。”
白錦堂想了想，問，“他叫什麼名字？”
“呃……”前台小姐-發音不是太標準，但還是能聽得出，說-是，“伊塞爾。”
白錦堂沉默了大概有三秒鐘，簡短地說了一句，“讓他上來。”
前台小姐放下電話，抬頭看眼前一身黑西裝，高大俊美-外國人，“總裁請您上樓去。”
那位自稱“伊賽爾”-，有着異域風情-拉美帥哥微微點了點頭，轉身往電梯走，留下一眾星星眼-前台小姐小聲議論——好酷！什麼人啊？好高大！
……
白錦堂走到桌邊坐下，皺着眉，看剛才從牆上撬下來-那顆子彈。
正出神，聽到“篤篤”兩聲敲門聲。
白錦堂將子彈放到桌上。
門就被打開了。
門外，那個黑西裝-拉美裔男子走了進來，雙手插兜，靠着門看他。
片刻-沉默之後，那人微微地笑了笑，“真想不到還能再見面。”
白錦堂也淡淡回了一句，“想到你還活着。”
那人聽了這話，似乎很認同，點頭“我也沒想到自己命那麼長。”
白錦堂問，“聽說你跟G在一起？”
那人走到了桌前，伸手來出椅子來，跟白錦堂對面對坐下，開口說，“碰巧而已。”
說著，他-注意力似乎被白錦堂桌上那個骷髏水晶杯吸引了，伸手要去碰一下杯子，“你-趣味倒是變化很大。”
白錦堂將骷髏頭杯子挪開了一些，不讓他碰。
那人笑了，單手托着下巴看白錦堂，“你現在過-那麼好，是不是應該跟我說聲謝謝？”
白錦堂似乎覺得這話挺好笑，伸手拿起桌上-煙盒和打火機，道，“你只是讓我活下來，讓我過-好-那個可不是你。”
“呵呵。”那人搖了搖頭，“趣味變了性格倒是沒變，果然活下來就會有好事發生啊，趙爵-話也是有些道理。”
白錦堂點了根煙，皺眉看他，“你和G這個時候出現在S市，有什麼目-？”
“G發現了很好玩-事情。”那人也去抽了一根煙出來，沒點，只是拿在手裏研究，邊自言自語地說，“根據預言，差不多該到結局-時候了，所以地底-蛇都出洞來，也不稀奇。”
白錦堂聽完，將剩下-半根煙在公孫送給他-那個心臟一比一版煙灰缸里掐滅，開口，“伊賽爾。”
被稱為伊賽爾-南美人抬起頭看他。
“有一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你。”白錦堂問，“你為什麼對其他人都不笑，但是對着我就一直笑個不停？”
伊賽爾臉上再一次出現了笑容，“我小時候告訴過你答案啊，你不記得啦？”
白錦堂嘆了口氣，無語地看他，“小時候？總共也才在一起相處了三天而已吧。”
“嗯。”伊賽爾點頭，將香煙放回桌上，微笑，“那三天是我-童年么。”
白錦堂將那顆子彈放在他眼前，“那這是你給你童年唯一朋友-見面禮么？”
伊賽爾看着那顆子彈，微笑，“誰讓你結婚都不請我做伴郎。”
白錦堂揉了揉眉心，“你還是離G遠一點吧，既然逃出來了，為什麼不去找趙爵。”
“你也知道我討厭他。”
“他救過你-命你有什麼可討厭他-？”
伊賽爾認真想了想，“毀我童年算不算？”
說著，他注意到了白錦堂桌上-一個相框，就拿過來，看到裏邊公孫穿着拖鞋白大褂，叼着煙架着腿大&爺樣看報紙-照片，笑得直捶桌，“好可愛啊！”
白錦堂無奈地將相框拿回來放好，問，“你究竟來幹嘛？”
“跟你講個故事。”伊賽爾架起腿，靠着椅子慢條斯理地說，“上午-時候，G去見了一面你弟弟。”
伊賽爾剛起了個頭，就看到白錦堂-臉黑了下來，忙伸手指着自己臉頰邊一道淺淺-傷痕給他看，“真是不得了啊你家小老虎。”
白錦堂臉色稍微緩和了些，問，“G找玉堂幹什麼？趙爵跟他們在一起他還敢露面。”
“所以把我帶上了么。”伊賽爾輕輕一挑眉，“以免被白燁砍成一段一段。”
白錦堂似乎覺得好笑，“你擺得平白燁么？”
伊賽爾一聳肩，“G-死活我才不在意，我比較好奇-是，他和展昭哪個更厲害一些？”
白錦堂-眉頭再一次皺了起來。
“畢竟……”伊賽爾拿起桌上一桿筆在指尖轉着，“一個是神-寵兒，一個卻是棄兒。”
白錦堂聽到這話，微微有些出神。
“G告訴了SCI，遺傳者會出現在剛才-那場馬拉松里。”伊賽爾手上-筆沒停，“SCI大概抓&住了十多個殺手吧，G要找最後那一個問話，我是負責在他問完之後開&槍。”
白錦堂想了想，瞭然，“G是利用SCI找到那個兇手，問出線索之後滅口，這樣他-目-達到了，SCI白忙一場。”
伊賽爾拍拍手，“我還怕你日子過得太幸福會變笨，看來是我多慮了。”
“你覺得你們能那麼順利地利用SCI么？”白錦堂邊問，邊看了看手錶，“現在玉堂他們應該已經在門口了。”
伊賽爾倒是也並不驚訝，笑了笑，伸手將桌上沒放好-電話擺好，“所以我是來跟你們做交易-。”
伊賽爾-話音一落，白錦堂辦公室-門就被打開了。
門口，果然SCI剛才參加馬拉松-眾人都在，白玉堂和展昭走了進來，外邊-休息室里，趙爵大模大樣坐在一張沙發上，翻看着一本雜誌。
不知道看到了什麼有趣-內容，趙爵-嘴角掛着淡淡-笑容。
白燁在休息室-門外面，背靠着門框，發著呆。
“你要背叛G？”展昭走進來，拽了張椅子坐在伊賽爾旁邊，白玉堂坐在了另一邊，有些不解地看白錦堂。
白錦堂知道白玉堂很在意自己之前沒告訴他認識G和伊賽爾-事。
伊賽爾似乎注意到了白錦堂和白玉堂兩兄弟之間-交流，就轉過臉對白玉堂說，“你大哥是不會出賣我-，因為我救過他-命。”
白玉堂神色緩和了些，看着伊賽爾，總覺得以前在哪兒見過他。
伊賽爾在人多-情況下，又恢復了之前白玉堂在天台見到時-那種冷酷無表情狀態。
他回過頭回答展昭剛才-問題，“我和G之間不是從屬關係，我本來就不必忠誠於他，何來背叛？”
展昭盯着他看了一會兒，說，“你中文還蠻流利-么。”
伊賽爾被展昭說得一愣，外邊，正看雜誌-趙爵沒忍住，“噗嗤”了一聲，繼續翻雜誌。
展昭盯着伊賽爾看，“智商高，能力強，你和所有-試驗品都不一樣-樣子，有十代-影子但是更優秀。”
伊賽爾在展昭打量自己-時候，也在打量他，良久，他點了點頭，眼神帶着讚賞，“嗯，G還真不一定能搞定你。”
“你想做什麼交易？”白玉堂問他。
“我可以告訴你們第十個遺傳者在哪裏。”伊賽爾回答，“作為交換，你們要讓我見一個人。”
“誰？”展昭和白玉堂一起問。
伊賽爾盯着他倆發獃。
展昭和白玉堂皺眉——有話趕緊說啊賣什麼關子！
伊賽爾嘴角微微地動了動，回頭對白錦堂說，“真可愛，反應動作都一樣-。”
白錦堂扶額，對他擺擺手示意他趕緊說少廢話。
“我要見目擊者！”伊賽爾回答。
眾人都一愣。
展昭下意識地回頭看了看門口-趙爵。
趙爵臉上依然有笑意，但還是低頭看着雜誌，顯得對這邊-情況都不關心。
展昭覺得奇怪，“你要見阿莫？”
“我有樣東西想給他看一下。”伊賽爾說著，對外面-趙爵道，“還有我想見見我閨女。”
眾人愣了片刻，一驚——閨女？
白錦堂皺眉，不解地問伊賽爾，“什麼閨女？”
伊賽爾想了想，“嗯，今年有十五歲了吧……實驗室被毀-時候我以為被燒死了，不過，我聽說卡琳最近在S市出現了，身邊帶着個女孩兒。”
展昭和白玉堂都直直地看着伊賽爾，仔細看-話……伊賽爾-雙眼和米婭--確很像！米婭沒有被毀-面容有非常明顯-混血兒特徵，難道她生父是這位伊賽爾？
趙爵終於是抬起了頭，看着伊賽爾，臉上有淺淺-笑容，“你要讓目擊者看什麼？”
伊賽爾跟他對視了一會兒，抬起左手，右手緩緩地捲起左手-袖子。
隨着他-動作，眾人就看到他左手-手臂上有大片紋身圖案……
趙爵盯着那紋身圖案呆住了，連他身旁-白燁都少有地露出了異樣-神情。
展昭和白玉堂都去看趙爵——什麼情況？
趙爵回過神來之後，對他倆點點頭。
白玉堂就對伊賽爾說，“我們可以跟你交易，遺傳者和G在哪兒？”
伊賽爾拿了桌上-紙筆，寫了一個地址給白玉堂，“要快啊，如果G先到-話，那麼從此之後線索就斷了。”
白玉堂和展昭站起來就往外走。
趙爵則似乎對遺傳者或者G已經完全沒興趣了，興匆匆地跑進去，看伊賽爾左手-紋身。
展昭走進電梯-時候，正看到仔細研究紋身-趙爵，有些不解。
等電梯門關上。
展昭疑惑，“究竟怎麼回事？”
“之前我不是回家了一趟么。”白玉堂-反應倒是比展昭淡定一些，似乎有心理準備。
展昭也想起來了，“對啊，你從伯父那邊查到什麼線索了？”
白玉堂道，“一些關於大哥-事情，還有一些我小時候發生-，被我忘記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