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12 意圖
公路馬拉松賽場上，出現了驚險-一幕。
完全無防備-職業選手袁敏正朝着終點奔跑，而他身後，突然從人群中鑽進賽道，攜帶武器-男子已經掏出槍，拉開&槍栓，抬手……
此時，白玉堂和洛天還離那殺手有一段距離，眼看着對方就要扣動扳機，已經來不及了……
監控室里-夏天和馬欣都下意識地一閉眼。
然而……眾人並沒有等來那驚心動魄-“嘭”一聲槍響，取而代之-是一陣摩托車馬達-轟鳴聲。
展昭和白馳對視了一眼，就見一輛黑色-摩托從人群後方駛了出來，摩托車上兩個人都是黑色皮衣黑頭盔……
只見那輛摩托一側偏，從防護欄下駛進了賽道。
白玉堂對那輛摩托車打了個手勢。
摩托車駛過殺手身邊-時候一個急剎車，猛地一拐彎停住。
殺手被突然出現在眼前-摩托車嚇了一跳，握着槍-手還來不及收回，被摩托車後座那人伸手一把卸了槍。
只見那人熟練地一拽槍栓，嘁哩喀喳幾下……一把槍被卸成了零件，彈&夾也飛了出來。
那殺手愣住-同時，身後白玉堂和洛天已經到了。
洛天拿出手銬銬住了他。
白玉堂伸手，接過那黑衣人遞過來-手&槍零部件。
兩個黑衣人摘掉頭盔，露出-是兩張一模一樣-臉——丁家雙胞胎。
展昭和白馳長出一口氣。
小夏天摸下巴，哎呀……白大哥家-雙胞胎果然不是只會吃喝玩樂。
大丁小丁摘了頭盔還抱怨呢。
“你們知道這馬拉松賽是白氏贊助-不？”
“大哥-霉運已經從縱向發展到橫向了！”
“就是啊，都不辦宴會了，支持個馬拉松還有人行兇來-。”
“貓兒。”白玉堂問展昭，“還有一個呢？”
展昭和白馳此時都為難，那個殺手應該就是那位持有狙&擊&槍-……他不在攝像鏡頭之內，要怎麼找到？
這時，就聽白玉堂說，“既然目標一個殺手也一個，那移除不了殺手就移除目標吧！”
眾人都一愣。
正在車裏-馬漢和趙虎對視了一眼——咋個意思？
白玉堂將那個要被押進警車-殺手背上-號碼牌扯了下來，讓洛天幫自己別上。
展昭和白馳睜大了眼睛，身後趙爵樂了，“喔！拼速度啊？”
趙爵話說完，白玉堂那邊號碼牌也別完了，白玉堂追着那位冠軍就全速跑出去了。
呂曉蘭和辰思都驚駭，“這樣追？”
“能追上么？”白馳擔心，“對方是職業運動員哦！”
“能-。”展昭邊點頭，邊通過對講機告訴車裏-馬漢和趙虎，“你倆趕緊跟上！”
馬漢和趙虎讓那個開車-警員緊跟白玉堂。
眾人就看着白隊長一路追啊……沒一會兒就追上袁銘了。
“還真-追上了！”辰思覺得不可思議。
呂曉蘭冷靜分析，“畢竟他是半途跑，袁銘跑了一路了……”
呂曉蘭話沒說完，眾人都看了她一眼，蔣平問，“你確定？”
呂曉蘭想了想，-確不對……白玉堂也是一路從起點跑到這兒還半道抓了好多人。再看他，幾乎是以跑百米-速度在跑馬拉松，好可怕-體能！
“隊長追上了！”那邊，傳來了馬漢-聲音。
“等玉堂把距離拉開，你倆就把袁銘劫走塞進警車裏！”展昭邊說，邊讓蔣平通知各個攝像直播機位，跟緊白玉堂別管其他人，切掉袁銘-畫面，之後就說他身體不適退出比賽了。
“還要拉開距離？”辰思和呂曉蘭驚呼，“袁銘可是職業選手……”
公孫捧着杯子呼嚕嚕一口，“我們白隊長也是職業-。”
辰思和呂曉蘭回頭，“白隊長也是職業運動員？”
“是職業抓賊-。”公孫推了推眼鏡。
“距離真-拉開了！”馬欣喊了起來。
就見袁銘一路被撂下……距離越拉越遠，看得出他在努力追，動作都變形了……
眾人默默同情一下這位職業選手，想像着此刻他內心-陰影面積。
等攝像機一挪開，趙虎和馬漢就將袁銘拽進了警車。
展昭低頭思考……
根據之前-推測，這本是一起隨機選擇目標-襲&擊案&件，可現在突然變成了有目標-暗殺……那如果將目標移除，會不會又變回之前-無目標隨機襲&擊案&件呢？如果是那樣-話，那麼白玉堂就從獵人，變成了獵物，他接下來-處境會極度危險。
展昭讓蔣平找出了最後一個殺手-資料，試圖通過他-經歷來分析一下他-性格。分析-結果讓展昭覺得很不樂觀。在眾多殺手之中，將他定為最後一位是有道理-，此人除了對槍&械有了解之外，還有極強-表現欲。對現實生活-無法適應和對暴力-崇拜，讓他極適合成為這最後一位殺手，他一定會選擇跑在最前面-人開&槍，製造最大-轟動。
“玉堂，別跑了。”展昭道，“趕緊離開那裏。”
出乎意料-是，白玉堂雖然沒進行過心理分析，但對那個殺手-判斷卻和展昭差不多，他回了一句，“總有人會跑到第一個來。”
展昭皺眉，果然，白玉堂早有打算——與其讓業餘-人來稱為襲&擊目標，不如讓他來，殺手躲在暗處總是個隱患，只要他開第一槍，就能知道他-位置！
白馳緊張，難道要避開遠處放過來-冷槍？
趙爵也湊了過來，盯着屏幕看了起來。
展昭看着站到自己身旁-趙爵，問，“你知道最後一個殺手在哪裏？”
趙爵微微地挑了一下眉頭，笑着看展昭。
展昭皺眉——笑屁！
趙爵搖了搖頭，“你竟然會主動向我求助？你一定很愛你家小老虎。”
展昭磨牙。
趙爵眯起眼睛，若有所思端詳着屏幕，“難道……這才是G-真正目-？”
“你說什麼？”展昭因為全部注意力都在屏幕上，沒聽太清楚，轉過臉看趙爵。
就在這個時候，只聽到耳機里傳來不輕不重-“啪”一聲。
展昭就覺得心一蹦，趕緊看屏幕……屏幕上白玉堂不見了。
“玉堂呢？”展昭慌了。
“隊長剛才停了一下……”蔣平道。
“沒打中！”白馳激動，“哥停一下-時候腳邊冒煙了我看到-！”
同時，對講機那邊傳來了白玉堂-聲音，“在中間那幢大樓樓頂！”白玉堂應該是對車裏-馬漢和趙虎說-。
展昭拍蔣平。
蔣平通知警方正巡邏-直升機趕往那座大樓。
白馳選出了繞過那座大樓-路線。
呂曉蘭和辰思通知主辦方更改路線，讓後邊-其他選手繞開那幢大樓。
很快，主辦方用護欄改變了比賽-路線，繞開那座大樓並不是難事。
與此同時，警車已經包圍了那座大樓。
白玉堂帶着馬漢趙虎和洛天衝進了樓內，剛進去，樓里-火警警報就響了起來。
這寫字樓里都是上班-白領，還以為著火了，紛紛從樓梯跑下來，而電梯也自動停止不再運行。
“糟了！”趙虎跺腳，“那小子還挺聰明，想混在人群里逃走……”
“他跑不了，門口都是警&察，所有撤離出去-人都要核實身份……”馬漢話沒說完，就聽對講機里傳來蔣平-聲音，“隊長！”
“怎麼了？”白玉堂問。
“警方直升機已經到頂樓了，發現一具死屍，還有狙&擊&槍。”蔣平道，“那個殺手已經死了。”
白玉堂微微一愣。
“擦！”趙虎不滿，“被滅口了？”
馬漢微微皺眉，“我剛才-確聽到重疊槍響，果然不是聽錯。”
白玉堂也點點頭，“在他開&槍-時候，另一個狙擊位也有人開&槍。”
“所以還隱藏着一個殺手么？”白馳擔心，“我們看漏了？”
“不是一個級別-殺手。”白玉堂搖了搖頭，“那個是職業-。”
馬漢也點頭，“聲音-傳播速度因為距離而改變，對方能製造這種重疊槍響，表示是高手裏-高手。”
“能排上名次-職業殺手都在S市呢。”展昭問，“是其中一個么？”
白玉堂讓大樓管理員恢復了電梯運作，並通知警方仔細排查所有出入大樓-人，剛才那火警警報不會莫名其妙自己響，這大樓里應該也有內應。
走進電梯，趙虎問馬漢，“會不會是Eleven？”
馬漢搖搖頭，“應該不會吧。”
“問問他看。”趙虎戳馬漢。
馬漢拿出手機發了條短訊，“是你干-么？”
等電梯到達頂樓-時候，Eleven-回復也來了，“不是。”
白玉堂走到樓邊。
警方-直升機還在，幾個警員守着現場，拉起了黃線。
白玉堂跨過黃線，檢查屍體。
屍體旁邊有一把狙&擊&槍還有一枚空-彈殼，死者是眉心中彈。
馬漢還站在黃線邊發短訊，他問ELEVEN，“知道是誰干-么？”
馬漢本來也沒抱希望，誰知道Eleven發回來-並不是“不知道”，而是一個讓馬漢困惑-答案，“問姓白-。”
馬漢疑惑地走到白玉堂身邊，遞過手機給他看。
白玉堂皺眉，“殺手我認識？”
馬漢一攤手。
那邊，展昭能聽到他們-對話，就問出什麼事了。
白玉堂將Eleven-回復告訴了他。
展昭沉默。
“貓兒？”白玉堂不解。
就聽展昭-聲音傳來，“除了你還有誰姓白啊？”
白玉堂一愣。
SCI辦公室里，眾人都看公孫。
公孫摸出手機正撥電話。
公孫接通-，是白錦堂-電話。
白大哥正看一張照片，見來電-是公孫，就接起來……
公孫跟他講發生-事情。
……
而此時還在樓頂-白玉堂，往遠處望了望，一眼……看到了相隔很遠，但是清晰可見-白氏大樓。
白玉堂想了想，突然對着對講機喊，“讓大哥小心！”
……
隨着白玉堂-話音落下，公孫隔着手機就聽到那邊傳來，“嘩啦”一聲，玻璃碎裂-聲音。
眾人都愣住了。
公孫拿着手機僵了一會兒，喊起來，“錦堂！”
……
片刻-沉默。
眾人屏住呼吸盯着公孫手裏-手機，只聽到牆上掛鐘-秒針傳來，“滴答、滴答……”
就在第三個“滴答”響起時，傳來了白錦堂-聲音，“沒打中。”
眾人“呼”一聲……長出一口氣。
白錦堂用一支筆摳出擊穿了防彈玻璃，被自己一偏頭避開-那顆，嵌進牆壁-子彈。
公孫拿着手機咬牙切齒，“又是什麼人要殺你！”
白錦堂倒是很淡定，看了看那枚子彈，慢悠悠回了一句，“是壞人。對了親愛-，晚上去哪兒吃飯？”
展昭等人默默看着公孫抬起胳膊砸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