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改變想法
中午回到家中,讓陳姐幫我把劃破皮,有些青腫的手,簡單清理上藥處理了一下。我就把鄭叔喊進房間,問他秦夫人今早要來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他說她昨天是打了電話,不過她說不一定來得成,所以沒跟我說。
我又問她和父親的關係如何?鄭叔說以前父親和她丈夫合作生意時認識,關係處得比較熟絡。我又問怎麼她丈夫沒來?鄭叔說她和丈夫現在定居在法國,這次就她一個人回來。我又問她丈夫是誰?鄭叔有些不悅地說我問這麼多幹嘛,秦夫人來看望我和祭拜父親還有問題了!她丈夫家和她家都是南港的名門望族,叫我不要多想!明天就要回內地老家去了,想想在南港有沒有遺漏了什麼事才對。說完起身離開了房間。
我獨自在房間,越想越不是滋味,浪蕩子父親給我平安扣時眷戀的目光,還有對銀行保險櫃裏兩隻翠玉手鐲的囑咐,都有一種深藏的情愫在裏面,這顯然不是對母親!而母親對他的念想,從我名字“周榮”就看的出來,還好我沒答應浪蕩子父親改姓“鄭”。“翡翠手鐲希望你長久保存,當成傳家寶留給後人!”父親的話語猶在耳邊響起,我一下子不確定這“後人”包括哪些人了!哼!秦太,即使我以後碰到天大的難事,也不會來找你。
一念至此,把平安扣取出丟進抽屜里,這幾天被父親留給我的翠玉手鐲的囑託,臨終前取下給我平安扣時的期望而受到感化的心又凝結如冰,我不再多想,快步打開房門,朝坐在沙發上的鄭叔走去。
鄭叔看我一臉嚴肅的走來,從長沙發上起身問我:“榮少,有什麼事嗎?”,坐在另一側短沙發上正在玩手機的馬哥也抬頭望我,感覺到自己有點反常,我努力笑了笑說:“鄭叔、馬哥,沒啥!就是剛在屋裏想了想,原先定的幾個事要改一改!鄭叔,你坐,我跟你說一下!”。
我坐在鄭叔旁邊,跟他說我改變主意了,翠玉手鐲、這套房子還有車子都要儘快拍賣掉,現在我帳戶里的錢,今天下午想辦法把100萬美元整到內地,明天我回去后能拿到。剩下的和賣手鐲和房子收到的錢,我翻過年再專程來辦理。最後,我期望地看着馬哥說:“馬哥!你不光需要陪我去內地呆一段時間,還希望以後就在內地和我一塊生活。”,馬哥比我大三歲,沖我點點頭然後看着鄭叔說:“我沒問題,看鄭叔你怎麼說!”
鄭叔有些吃驚地聽我和馬哥講完。然後說先不說小馬的事,先說100萬美元,需換成人民幣到內地存入,今天下午找人可以辦到,剩下的年後來處理也沒問題,2000年的賓利車子雖然現在賣了值不了幾個錢,要賣也行,你以後若經常短期來南港辦事,坐我的車也方便。
但手鐲和房子現在不能賣,現在經濟形勢不好,手鐲拍賣估計賣不起什麼好價錢,賣房子要虧很多錢,況且你還要來香港辦事,住着也方便,這兩樣財物等經濟形勢好了再賣。
至於小馬陪你回老家生活,既然他答應了,我這邊沒問題,他還要收拾處理東西,要耽擱2天,你的手續今天也辦不完,你們晚幾天再回去。以上這些事早點遲點都可以辦理,但你改變主意明顯拋開你父親對你的囑託和期望,希望你再考慮考慮。
雖然這些年負責打理父親資產的鄭叔,這段時間盡心盡責協助和指導我處理各類事情,對我很好也很感激他,但我不想跟秦太以及父親遺留下的事物有什麼太多交集(除了那塊表留點念想),更不想過父親給我安排的生活!
我說行程可以更改。對手鐲和房產的事必須要儘快拍賣,鄭叔又進行幾番勸說之後,見我態度堅決無奈服從。打電話喊來周律師辦理委託變賣資財等相關手續事宜。
期間鄭叔又說到如何售賣手鐲和房子的問題,周律師在我不想找熟人出售的情況下,建議手鐲等年後3月份送嘉得春季拍賣會上拍賣,房子辦好委託手續就掛在中介公司售賣,我想了想這兩件事不找熟人,就避免了會找到秦太身上,況且也確實急不得,點點頭同意了。
100萬美元的事,周律師來之前就安排馬哥在辦理,下午5點不到,內地手機的幾個銀行帳戶陸續存入720多萬元人民幣。
諸事已定,明、後天只消去辦理相關手續,費些時間而已,我鬆口氣地暫時不作多想。
晚飯要開飯的時候,到南港一直沒喝酒的我突然想喝老家江洋市的醉月酒。馬哥要跑出去買,我告訴他那酒太小眾南港不會有,商店裏只要是內地產的白酒買一瓶就行。結果,馬哥買了瓶茅台酒回來。
開飯的時候,鄭叔喝洋酒,我喝白酒,陳姐喝紅酒,馬哥滴酒不沾,五年前就戒了酒。才開始我心情不好,也有心事不太想說話,飯桌上的氣氛有些壓抑。慢喝了幾口后,鄭叔喊我說:“榮少!下午我有些話說的有點重,希望你別往心裏去!”,“鄭叔!我沒往心裏去,我知道你也是對我好!我只是想家,想爺爺了!”我看着鄭叔關卻的目光說,又看看同樣關心的看着我的馬哥和陳姐,想起這段時間像家人一樣相處的日子,我舉起一兩左右的方形水晶酒杯說:“謝謝鄭叔,馬哥,陳姐你們對我的照顧和關心,這杯酒我敬你們,感謝了!”,話音剛落,鄭叔他們來不急勸止,還剩7錢多的一杯酒已猛干入口中,喉嚨里一陣火熱,我的眼眶也濕潤了……
吃完晚飯,進屋先跟爺爺打了電話,告訴他我改成24號回家,又分別通知了江洋市的鐵杆兄弟落葉和鄧兵。
落葉在電話里笑嘻嘻地說我中午到家,晚上就是平安夜了。要不要先前定的ktv唱歌活動,改成去迪廳跳舞慶祝。我說打住,你不誠心請我,明明知道我怕吵,照舊唱歌。
鄧兵說要開着他的寶馬520來接我,我說不用了,我和表哥回來有幫手,打個車就行了。你還是伺候好孟麗得了。
掛完電話,酒勁上來,我有些頭暈地站在卧室窗前,望着窗外南港璀璨繁華的燈火,感覺在這裏的經歷,就像夢一樣飄浮不定。只有想到家鄉那穿城而過的青江,對面江北像巨龍一樣蜿蜒的燈火,還有爺爺和好友熟人,才覺得真實篤定!而在那裏囂張的仇人,是我充滿激情鬥志生活的動力所在!仇人們,等着吧,等着我回來報仇血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