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佔便宜的表哥?打!

第六章 佔便宜的表哥?打!

這個潑皮,仗着自己是經過宋夫人娘家的關係做的夥計,經常不把他這個掌柜放在眼裏,喊他打掃店鋪經常耍賴不做,有貴婦路過他比誰都殷勤。

丁二乍一聽是眼前的人大小姐,驚慌了一瞬,隨機又強做鎮定,“原來是宋家妹妹,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了,都是自家人,妹子別動氣。”

宋青玉主僕二人被他這死皮賴臉厚顏無恥的勁弄得噁心不已,喬月更是炮仗一般衝出來擋在青玉身前,“哪來的無賴,敢跟我們小姐攀親戚,我看你的臉是被你娘給撕爛一點皮子也不剩了,趁早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宋青玉眼含慍怒地看向於德安,於德安沒想到丁二竟敢如此冒犯大小姐,當即也是驚出一聲冷汗,低頭提心弔膽地將丁二的來歷吐了個一乾二淨。

原來他家一個妹妹在王映雪的娘家做丫鬟,因長得頗有幾分姿色,被王家的大少爺看上做了通房丫鬟,這幾個月來愈發受寵,家裏人都說等王少爺娶了妻,就要抬她做姨娘。

宋青玉冷笑一聲,什麼下三濫的貨色也敢來她面前充大頭,王家也是日漸地不要臉,什麼香的臭的也敢出來丟人現眼。不用多說,這人敢在宋家的鋪子裏這般囂張,定然也是自覺有依仗在,只可惜在她宋青玉面前,王家非但不是什麼依仗,反而是他的催命符。

“自家人?我們宋家雖不是什麼高門大戶,可也沒有去當賤妾姨娘的親戚。”

一句話說得丁二面紅耳赤,在宋青玉威儀的目光下打了個冷顫,完全沒了剛才的氣焰,可讓他就這麼灰溜溜地走他卻不甘心。這刺繡店雖然生意並不好,但因着王少爺這層關係在,一直讓他在這幹活,每月工錢都是發足的,他還經常能順一些手帕頭花回去送給想好的娘子……

正想着該怎麼說幾句討饒的話,或者說幾句威脅的話,讓眼前的女子不敢解僱他,耳邊傳來的救星的聲音。

“丁二,將剛上的新花樣包幾條帕子給我,還有時興的頭花香包也給我包上!”口氣這邊大,好似他家的鋪子一般,定睛一看不正是丁二的便宜小舅子,王符生。

呵,看來這丁二在鋪子裏不但是個蛀蟲,還是個偷東西的老鼠,難怪這鋪子生意每況日下。

王符生一來便看到丁二喪着臉站在一側,鋪子裏他那宋家的大表妹冷着臉,似笑非笑一臉嘲意地盯着他,他卻一點沒有做壞事被人抓了現行的自覺,依然如在自家店鋪一般自如,“還愣着幹什麼,趕緊動,拖拖拉拉地,誤了小爺我的事仔細你的皮!”

“於掌柜,你替王公子去包吧。”店內眾人都詫異地盯着她,王符生更是一副志得意滿的模樣,從丁二這個夥計手裏拿東西,跟宋青玉這個嫡小姐親自給他可大不一樣。

又想起姑母跟他說的那些打算,待忠勇伯府跟她退婚,就讓自己上門提親,說不定宋青玉是已經知曉,迫不及待地想嫁給他,所以現在才對他這般殷勤。

這般想着,雙眼便開始肆無忌憚地打量着宋青玉。這宋家大小姐雖然在京中素有草包的稱號,但臉卻是一等一的漂亮,尤其是穿着一身素色交領襦裙,將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身勾勒出來,勾的他心裏痒痒的。

楚逸風見他一雙狗眼泛着精光,不住地在宋青玉光澤的脖頸和胸口打量,當即感覺什麼東西被覬覦一般,又恨又惱,袖子遠遠一甩一股勁風飛出,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打得他原地轉了兩圈重重地撲到櫃枱的手帕軟巾中。

“誰,誰敢打我!王符生扶着被打散的髮髻,歪歪斜斜地站起來,臉上一副狼狽不堪的神情夾雜着惱怒,大罵道:“哪個龜兒子偷偷摸摸的打人,有本事站出來跟老子比劃比劃!”

話音未落又被狠狠地扇了一巴掌,打得他整個人一個趔趄撲到牆邊,直打得他兩隻眼睛冒金花,耳朵嗚嗚亂響,老半天才清醒過來。

宋青玉見他這幅狼狽的樣子,心下也是大快,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喬月故作詫異,“呀,王少爺這是怎麼了,好端端地唱起大戲來,莫不是學了什麼新把戲,耍給咱們街坊鄰居看呢!”

果不其然,本是門可羅雀鋪子門口已經零零散散地圍繞好些人,饒有興緻猶如在看什麼好戲,宋青玉主僕二人更是津津有味地盯着他,“表哥的把戲果然耍得不錯,一兩招就給咱們鋪子招來了這麼多客人,表哥若是每日都來這麼幾次,咱們鋪子定然客似雲來!”

果不其然,王符生見狀恨得咬牙切齒,自從他姑母嫁給戶部尚書後,他們王家也一直自詡京中高門大戶,什麼時候這麼丟了臉過?尤其是宋青玉往日裏見了他跟老鼠見了貓一樣生怕自己吃了她,那是大聲說話都不敢,現在竟敢這麼奚落他,頓時火冒三丈。

“宋青玉,平時姑母跟你說的話你都忘了嗎?我可是王家唯一的男丁,你是我表妹就應該尊重我聽我的!把我哄高興了,我還願意八抬大轎娶你進門,若不然一頂小轎抬你進門,你連貴妾都做不了!”

話音剛落,宋青玉怒而拎起櫃枱上丈量的竹尺,走上前去照着他的面頰用力抽下去,一連抽了三四下,——你不是愛說話嗎?這竹尺重重地打在臉上,打得他兩頰充血高高腫起。

被宋青玉打,感覺跟方才被不知名的人隔空打感覺自然不一樣,圍觀眾人也被驚呆了,未想到看起來彬彬有禮斯文弱質的女子竟然這般潑辣地打人。

“混賬東西,撒潑撒到我們宋家頭上了,我父親官至戶部尚書,為官清廉性情高潔,我宋家歷來家風清正,兄弟姐妹在京中人人稱道。而你王家不過是靠女人發家,一家子男丁沒一個成器的,就你這樣的人渣無賴也敢大言不慚說要娶我抬我,你將我父親的顏面放在哪裏,莫不是把我父親當成了糊塗蟲,連自己的女兒都護不住的窩囊廢?你如此辱我父親清譽,打你兩下都是輕的!”

眾人這才回過神來,是了,戶部尚書家風清正,這個男子這邊滿足胡咧,確實該打。

王符生被這撲頭蓋臉一頓劈,感到深深的羞辱,當即掄着拳頭朝宋青玉撲過去,不管不顧地要打她一頓出氣。還沒碰到她的頭髮絲,楚逸風跨上前來,一腳踹到他臉上,從上而下把他踹得向後仰倒,他帶的小廝見狀也不敢上前,當即軟了骨頭沖宋青玉點頭哈腰。

“我們家公子笨嘴拙舌不會說話,言語冒犯了大小姐,大小姐千萬別誤會,冤家宜解不宜結,咱們這就去夫人面前解釋!”

王符生這下也清醒過來,知道在這裏是討不到好了,便也灰溜溜地留下一句:“你等着,我現在就去找姑母,你這般羞辱我,有你好看的!”說完就要離去。

“站住!”宋青玉一聲嬌喝,楚逸風的護衛立即上前攔住他們主僕二人的去處。

王符生被這一場打本就嚇得戰戰兢兢,本以為抬出姑母的名頭來,宋青玉定然被嚇得不知如何自處,沒想到會被她攔下,此刻見這護衛面無表情地散發出一股莫名的氣勢,彷彿只要自己動一下隨時都會挨打,嚇得兩腿戰戰。

“於掌柜,方才可算清了,王公子要的貨價值多少銀錢?還有往日他在鋪子裏拿的貨品可有記錄,俗話說舊債不過新年,鋪子現下換了主人,就請王公子將賬清了吧。”

於德安聞言激動不已,把着算盤叭叭地算了起來。這王符生一個月都要賴這麼五六次,每次若只拿些時興手帕到還罷了,這端日子越發貪得無厭有恃無恐,就連鋪子裏賺的銀錢也要想辦法拿些去。偏偏宋夫人把他這個娘家唯一的男丁看得比眼珠子還重,自己不過跟她說了一次,便被她好一通斥責,若再這麼下去,這鋪子遲早要關門。

謝天謝地宋小姐來了,大小姐這般有魄力,這鋪子定然能順順利利地開下去,說不定還會生意興隆起來!

王符生在鋪子裏拿的東西不少,儘管於德安每次都登記在冊,算下來也費了不少時間。期間楚逸風的護衛盡職盡責地橫在王符生主僕二人面前,看得他倆一動也不敢動,聽着算盤的聲音彷彿是催命符一般。

宋青玉思索了片刻,還是走到楚逸風面前沖他道謝,“公子狹義心腸,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小女子這廂謝過了。”

語氣淡淡,楚逸風見她走來本是心情激蕩,沒想到她就這麼簡單的一句話,這就沒了?許是他的眼神太過無辜和茫然,宋青玉抿了抿嘴,有些不好意思地將髮絲掖到耳後,“若有機會,小女子定然報答公子今日相互之恩。”

若沒機會,就不報了?楚逸風心中有些委屈,雖說他出手本就不是為了她的報答,但她這般冷淡,多少讓他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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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后每天都在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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