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山畔月中尋桂子
白雲山上，月光下澈，小池塘上倒影一輪圓月。
“所謂幻境便如同這鏡花水月。短時間的幻境不會消耗浩然正氣。
當幻境超越大概一個時辰，就需消耗一月的浩然正氣，隨時間累加，至於具體能消耗多少。也沒人試過”一位老人認真的對一旁青年解釋道。
隨即又補充：“所謂浩然正氣，即為所讀書的年月，但隨着壽命增長，大約超過八十歲，浩然正氣就會一天天減少。”
“你原本就有浩然正氣浮現，在加玉佩中有浩然正氣，又已吸收五年如今約有二十年的浩然正氣。”老人對青年初步判斷。
“此等戰力，金陵山大比奪魁豈不手到擒來？”空子
後來老人又教青年許多施法的基本操作與理論，將別人的注意力轉移，再施展浩然正氣幻境控制住，至於控制多長時間得看對面個人情況。
“假如注意力集中在任懿你身上，你的幻境就如海市蜃樓不潰即散。”空子認真教導說道。
“喵喵喵”當空子說完話時，樹木當中傳來一陣貓咪叫聲。
（那個世界因為交流頻繁所以有貓）
喜歡貓的任懿向聲源招手，突然一隻貓靈動跳過來，走到他的腳邊蹭着任懿的腿后。
而後藍貓抬頭用它黑溜溜的大眼睛盯着任懿看，任懿一喜，笑着看向空子，想讓他解答疑惑。
空子一眼看破他的想法，輕笑道：“貓，也算聰慧，靈動。你給它施展幻境也是有助於你練習。”
“那我就先行告退。”伴隨陣陣起跳下落的聲音，空子消失在任懿浩然正氣視野內。
至於施法動作和運氣方式就全靠任懿自己領悟，依舊貫徹考驗我悟性的教學方式。
月光斗轉，帶走光陰，一陣秋風盪起，卷落幾片楓葉。
其中一片落到不遠處一個白袍男子，他伸出手接住那片紅葉，那人便是練武的任懿。
他將身體做弓步，將手伸出，一片紅葉似火捏在手上。他正挑逗小藍貓。
小貓追着楓葉，蹦來蹦去，等任懿任懿逗了一會，釋放幻境。
它就不再跳來跳去，空洞地看着任懿，看到這時他就意識到幻境的釋放成功。
任懿緩緩撤掉浩然正氣抱起貓坐在一旁的石頭，想想剛才操作問題。
目前他的釋放動作不像空子般收放自如，還得做個弓步作為釋放動作前兆。
而且釋放時還有一段停頓，聽空子說這個武技也算簡單，據他說顏回看了空子慢動作釋放和講解，一下就能釋放幻境。
任懿想到這不禁感慨，座下七十二賢之首的天賦，果真恐怖如斯。
“喵喵喵”一旁的藍貓叫了起來，將任懿思緒拉回現實。任懿摸摸它的頭，抱它起來，跟它說；“你叫什麼名字？”
轉念一想，先秦時期的人哪有給寵物起名字的。
於是他沉吟一會：“你以後就叫布布吧。”這是我原來一個寵物的名字，非常黏人，也很聰明。
任懿將它抱入懷裏，“布布，我們去驛站找點好吃的。”“喵喵喵”它好似在一旁回應我的話。
一人一貓，漫步地下山，很是愜意。
黎明前，是一天中最黑最冷的時刻。驛站沒有人養雞。自然沒有雞鳴報曉這一景觀。
南方初秋黎明時段，是微冷的感覺，這股壓抑的氣息，足以讓人喘不過氣。
微風陣陣，吹起行人單薄的衣裳。這還算好的時節，
沒有發生旱災洪澇之類飢荒，人民雖然這隻夠吃飽飯。
但人總算還勉強有點盼頭，官員們還不至於凶神惡煞來“搶劫”。
青年右手拎着一條剛從江里打的魚，身後的小藍貓緊緊地跟着任懿，黑溜溜的眼睛一直盯着那隻鯽魚。
這條本打算給布布的鯽魚，在看到路上一個身着單薄的黝黑老漢后。
任懿毫不猶豫地將這條魚，伸手遞給了他“這條鯽魚送給你。”
老者詫異地盯着他一番，看任懿身着華服。作揖感謝了任懿，嘴裏念念有詞說些感謝的話。
任懿彬彬有禮地說道：“多打一條，沒人吃也實屬浪費。”不得不與他分別。
可是藍貓布布的眼睛一直盯着那條鯽魚看，老漢見此狀，不好意思地從懷裏掏出一個類似餅乾的東西，餵給布布吃。
我連忙阻止老漢說道；“不能給貓吃這些糧食，你還是以後留着自己吃吧。”
老漢憨笑着說；“這有什麼，隔壁地主給他家幾條惡犬天天大魚大肉，好威風的大狗呢，”他彎腰將手中餅乾餵給布布。
任懿叫布布：“該走了布布，那老叔後會有期。”任懿揮手向老人告別。
布布也三下五除二地吃完那類似餅乾的東西，一跳一躍靈動地跟上。
老漢挺直他佝僂的脊柱，目送着我離開，突然想起什麼，急忙喊道；“河裏有水怪，公子招呼點。”
此時任懿正開着浩然正氣感知外界，他的一舉一動都被任懿盡收眼底，任懿“看到”他正在端端正正地目送自己。
任懿心中多些：“勉強吃飽飯的他，還不顧我的勸阻給布布餅乾吃。”
任懿念此，便大步地向前方走去，東方破曉，一聲遠處地雞鳴唱破寰宇。
大江東去浪淘盡，
任懿站在寒風中，讓他通宵的身軀多了些清醒。布布在他身旁蹦跳着，欣欣然等着給它捕撈一條鯽魚。
任懿首先半蹲式站在布布前面，它眼前一亮抱着那陣空氣玩鬧一番。我哈哈笑了起來，撤去對它幻境的施展。它一陣吵鬧，衝著任懿喵喵叫。
任懿笑着摸摸它的頭，捏起一個石子，對它說；“退後，我要開始打魚了。”
他輕輕向前邁出一步，點地而躍起，儒家基本輕功身輕。孔子拿出基本功法那本書，裏面內容着實讓我震驚。
那本書的絕大多數功法都有基本原理，比如這個身輕，需要將手臂張開，利用浩然正氣，製造手臂上下風流速，製造壓強差，在加上腳底氣流反衝，就達到身輕的效果。
回到現實任懿感受到身邊清風飄然而過，截止目前，這種可以類似飛得感覺，仍讓他大呼過癮。
畢竟哪個男人，曾經沒有做過一段江湖夢。
眼疾手快，任懿多打了幾條鯽魚，帶回給空子和師兄弟嘗嘗，順便給了驛令一個。
飯後，子路滿意的喝完鮮美的鯽魚湯，對我說道：“小師弟，跟師兄們去姑蘇城裏，轉一圈明日我們要在那裏講學。”
任懿聞聲望過去，他首先向孔子請示，問道：“先生，我可一同陪師兄同去嗎？”
空子點頭示意，“晚上記得早點歸來任懿。”我當時愣住，不解問向空子；“師兄們不回來嗎？”
子路大笑道；“小師弟我們需要在城內講學，你還是老實呆在先生旁邊修鍊學習。切記戒驕戒躁”
好不容易可以教導別人的子路，以一種過來的人身份教導任懿。任懿隨即說道；“原來如此，還是我愚鈍，果然在學問上仍需努力。”
顏回關心的向我說；“小師弟不必自謙，你現在需要重振當年儒家絕代風華，你如今是儒家的希望。”
“你先休息一會等到未時五刻來吧，我們讓你知道儒家的影響力。”我在驛站內休息一會，太陽向西而走，從窗口和竹縫穿插進來。
“山色遠寂寞，江光夕滋漫”這是少陵野老對這片土地的讚美之詞。
太陽漸漸西垂下去，在這條通往姑蘇的主路上，留下我與師兄前行的影子。
興許是城外的稻穀還沒被吹熟，下涼后這裏市井氣息還未被清除乾淨。街道上穿梭幾個小時玩伴。
一堆樣貌老相的人，有的坐在門口的石階，靠着牆壁訴說最近市井的故事。
子路和子貢兩個人向前靠近，他們與這些年長者談笑風生。
任懿向前湊近了一點，正巧聽到他們談論金陵山大比。
“趕巧，說誰來誰，這位任懿字未來，為我儒家出戰。”子路搭上任懿的肩笑着對他們說。
任懿也同時笑嘻嘻回應；“父老鄉親們好，他日我飛黃騰達必定不會忘記鄉親們。”
一堆人圍上來問我“真俊啊，有沒有相中的姑娘”“武功練的如何，可要讓我們儒家再次響徹九州”
坐在最上面石階的男人，招呼屋裏的人“小子拿點幾個雞蛋，給你任哥送過來。”
圍着的人一鬨而散都嚷嚷着回家給任懿拿點好東西，都在向他說；“先生可別走開啊。”
石階上男人笑說“你們去吧，我跟這小先生聊聊。”這句話就相當於跟別人說好，他不會讓任懿不拿老鄉特產就走的。
他審視任懿一番，驕傲地說，同時為我解答他們為何如此關照任懿的問題；“昔年空子參加金陵山大比，逢着天災。那年先生奪魁，下山將千金全買糧食，
他一路散發糧食，上保齊魯，下保吳越，保住九州五十萬子民。
“那一年我十歲，整整一月沒吃到正經東西。”
“我弟弟扛不住”他搖搖頭，眼中泛光“我大致已經忘記他長什麼樣，只記得他......”
“不過好在那時候先生來了，我們沒有犯錯。”
儒家弟子一行人在原地久久佇立，無言。
後來這場旱災連着洪澇兩起天災，卻僅在史書中記載輕飄飄的三個字；人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