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真相（？）

“原來如此，曾經的人為了可以讓祖先守望自己改了祠堂的位置，結果破壞了風水，反而害死了自己的後人么。”

“是的，破敗的祠堂原本效果應該已經沒多少了，可是這邊的別墅區弄成了一條道的樣子，在這條道盡頭的你們家，吸收了積攢起來的來於祠堂的氣。”卜解補充道，“簡而言之，只要搬家就好，太太她需要一個安靜，最好少人的地方靜養。”

王有財點了點頭，說：“這樣，算子，之後選房子的風水我再找您可以吧。”

“當然，求之不得。”

......

“三百萬啊。”蔣鄭喃喃道。

“別那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以後有的是這種.......”卜解玩着王有財送來的嘎巴拉，話在舌頭上轉了一圈說，“尊貴的客人。”

“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您想說的是人傻錢多的二百五。”

“知道就不用說出來了。”

蔣鄭想了想說：“不過還真是令人感慨啊，明明是為了自己的後代着想，最後卻害死了自己的後人。”

“......”卜解微微一笑，“你還真信了啊。”

“啊？”蔣鄭蒙了。

“這樣吧，我換一種說法。”卜解轉過身去，把嘎巴拉纏在自己的胳膊上，轉着，說：“為什麼我們會一瞬間從別墅裏面轉移到別墅外面，你想過沒有。”

“為什麼......”蔣鄭蒙了，“不是因為破敗祠堂的影響嗎。”

“自然不是。”卜解解釋道，“這麼說吧，從別墅區的角度想想問題，你覺得我們是......”

“別墅區的角度？您是......”

“別拿你之前的常理來想這件事，就這麼想假設別墅區成精了。”

“額......我們是被別墅區趕出去了？”蔣鄭隨口一說。

“bingo！”卜解打了一個響指，說，“那第二個問題，我們為什麼會被別墅區趕出去。”

“因為，祠堂的影響？”

“不不不。”

“因為我們沒有出示健康碼？”

“不不不。”

“因為我們沒和王有財先生聯繫報備？”

“不不不不。”

“因為.......”一個下半圓形的圖標突然從蔣鄭的腦子裏閃過，“我身上的窮神。”

“差不多，”卜解終於又笑了，“更準確的原因是，你不是富人，所以你被別墅區的集體意志趕出去了。”

“集體意志？”

“集體意志無處不在，”卜解繼續說了下去，“小到班級，大到國家，排除異類的尋求大多數人的思想統一的集體意志永遠存在。”

“就像是超市散稱區的大米里混入了綠豆，大米成了精之後就會想要把綠豆挑出去。”

“你應該沒有發現到吧，我們自從進入別墅區之後，哪一直存在的若有若無的視線。”

蔣鄭的腦子裏浮現出撩開窗帘的抱着孩子的女人，一個除草的老男人，他們都以相同的目光注視着來者。

“像是看着走進自家花園乞丐的眼神。”卜解笑着說。

“......這是不對的。”蔣鄭皺起眉頭說。

“哦，我想他們之中應該少有基督徒。”卜解說，“嘛，接下來你再聯繫一下王有財的身份，一個暴發戶，而他的妻子-----我一摸她的手就知道，一個農戶婦女。”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破敗祠堂和集體意志發生的效應，他們簽了契約買下這塊地，集體意志沒法讓他們快快離開只能求他們早點死去以免污染他們的花園。”

“僅僅只是集體意志就能殺人嗎。”

“集體意志殺人從來不少，多少從樓頂一躍而下的人身後不是集體意志在推動呢。所以是否卦嘛，天地不交。”卜解聳聳肩說，“但是這種使人常病不起的，果然還是少見。所以我想，這或許還真和祠堂也有點關聯。”

“有沒有一種可能，王先生的妻子是被人下毒了呢。”

這句話一出，卜解沉默了，她緩緩勾出一個笑容，把食指遞在嘴邊說：“以後不要再這麼說了，我的好徒兒啊。”

“為什麼。”

“王有財請了那麼多先生看他的太太，先生們都說完全正常，你明白嗎，如果真的是有人下毒害他太太，而我說了出來。”

“你以後就只能給我掃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