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晉封燕王
“這......”
在韓立凌厲的目光下，兩人竟然一時間語塞！
刑部侍郎來俊臣，倒是已然不懼。
“七皇子殿下，其罪有三”
“願聞其詳”
“其罪一，不識大體，撕毀國書，破壞兩國邦交”
“其罪二，擅自妄為，激怒狼族使臣，越權宣戰”
“其罪二，行事狂悖，辱罵朝廷百官”
來俊臣說完，昂首挺胸的看着韓立，絲毫沒有因為他的身份而有絲毫的忌憚！
眾人在來俊臣說完后，更是一個個義憤填膺，紛紛為來俊臣搖旗吶喊。
韓立環顧四周，嘴角微微上揚。
對於這個來俊臣，他也是有所耳聞的，乃是有名的酷吏，執法嚴明，在京城甚至有着來閻王的稱號。
算的是朝中為數不多的清官，因此韓立對他並無敵意。
“來大人，你說完了？”
來俊臣被韓立看的有些不自在，但還是說道“臣說完了”。
“好，你說完了現在該我來說了，我認為我不僅無三罪而且有三功”
太子韓珩皺眉頭道“七弟，朝堂之上不可胡言，還不趕快向父皇認罪，父皇定會從輕發落的”。
對於自己這個弟弟，韓珩是沒有絲毫的好感，甚至都不曾私下說過一句話。
“多謝皇兄好意，不過我並非胡言，而是事實如此”
秦京眉頭微皺，開口道“既然七皇子認為自己有功，就請向諸位大臣說明”。
“秦相爺莫急，請聽我慢慢道來”
“第一，忠心為國，維護皇家尊嚴，其功一也”
“第二，代寫國書，挫敵鋒芒，其功二也”
“第三，至於這第三.......”
秦京道“至於這第三該當如何？”
韓立笑而不答，轉身看向御史中丞。
“胡大人，不知道御史台的本職工作是什麼？”
胡良庸沒想到韓立會找上自己，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怎麼，胡大人不會連自己的職責所在都不知道吧，嘖嘖，若是這樣的話，胡大人這個御史中丞可是有點不稱職了”
“誰...誰說，我不知道的”
“那你就回答我的問題，別磨磨蹭蹭的”
胡良庸心中怒不可遏，但有了昨日之鑒，卻又不敢當著端景帝的面發作。
“御史台乃太祖所設，其職責為糾察百官，上書言事，彈劾不法，揭發檢舉不當之風”
啪啪啪！
大殿之上響起韓立的掌聲！
“好，很好，看來胡大人也不是一無是處嘛”
“你......”
“好了胡當人，按照你剛才所說，御史台的職責是糾察百官，上書言事，彈劾不法對吧”
“不錯，又當如何？”
韓立笑了笑！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太宗皇帝曾經下過一道“旨令””
“其內容本殿下還記得，群臣吏民能面刺寡人之過者，受上賞；上書諫寡人者，受中賞；能謗譏於市朝，聞寡人之耳者，受下賞”
“本皇子，沒有記錯吧”韓立看向一個老者。
當朝太史令董遷，世代為史官。
“卻有此令”
秦京再次皺眉道“七皇子殿下，為何顧左右而言他”。
“這第三功嘛，就是有諷諫之功，袞袞諸公，在其位不謀其政，食君祿不分君憂，難道還不該罵？”
最後這句話，韓立幾乎是呵斥而出，凌厲的目光在眾人身上一一掃過。
胡良庸，氣的雙手顫抖“你，你......”
“老匹夫，你給我住口，你身為御史中丞，一生未立寸功，搖唇鼓舌，古董陛下行喪權辱國之事，你有何面目面對天下人”
“還有你，你，你們，身為大禹朝廷命官，所作所為真對的其你們的職責嗎？一個個的面對外敵，想的不是如何強軍退敵，居然將一國之安危寄託於一豆蔻女子的身上，難道就不覺的汗顏嗎？”
“就算是山間一匹夫，為保妻兒安全也敢向財狼虎豹兩處柴刀，而你們呢，連一匹夫也不如”
禮部侍郎極其敗壞"我等飽讀聖賢之書，豈能讓容你這般污衊"。
“閉嘴吧，飽讀聖賢指數，我看你們一個個的，全都把書讀到狗肚子裏去了，孔曰成仁、孟曰取義，你們早就拋到腦後了吧”
“皓首匹夫，蒼髯老賊”
“你本應多在暗角陰溝，行鼠輩諂輿之事，還敢在朝堂之上大放厥詞”
......
一時之間，朝堂之上，韓立義憤填膺，指着滿朝文武，破口大罵。
本來韓立還想剋制一下，哪知越罵越起勁，根本停不下來，滿朝文武晶石無一人敢出聲，因為敢出聲的人已經被罵的癱倒在地，幾欲昏厥。
最後，還是韓立是在是罵不動了，再罵嗓子都要冒煙了，這才停了下來！
嗚嗚......
當韓立罵聲停止，朝堂之上哭聲震天！
“陛下，老臣沒臉在活下去了”
“陛下，輕微老臣做主啊，七皇子殿下欺人太甚”
“老臣不活了，請陛下未臣做主啊”
........
後世史書記載，端景三十四年，七月三十日，朝堂一片戚風慘雨！
看着哭成一團的滿朝重臣，韓立也是目瞪口呆，都是成年人了，罵兩句怎麼還哭了？
難道是自己戰鬥立太猛了，心下也有些得意，諸葛亮舌戰群儒也就這水平了吧！
但表面卻做出一臉無辜裝，幽幽的向端景帝像是在說，這可不關我的事，我才是受害者！
端景帝也沒想到會弄成這個樣子，更多的卻是心驚，沒想到他這個兒子居然還有這樣的一面，言辭犀利，得理不饒人。
可幸的是，被罵的人是滿朝文武，而不是自己。
“靖芝，不得放肆，滿朝文武，乃國之棟樑，豈容你如此輕慢無禮”
“皇兒之罪”韓立立馬俯首在地。
心中卻是樂開了花，整個過程中他一直在關注端景帝的表情，他很清楚得罪滿朝文武並不可怕，因為能決定自己生死的只有上面那位。
群臣見皇帝呵斥韓立，立馬精神一震，齊聲歡呼道“請陛下我我等做主，否者我等還有和臉面在朝為官，等只能告老還鄉了”。
這是要逼宮了！
端景帝沉聲道“朝堂之上，哭哭啼啼，成何體統”。
感受到皇帝的怒火，眾人才勉強止住了哭泣，但看向韓立的眼神猶如一柄柄剜刀，恨不得將他肉的一片片給割下來。
端景帝這才看向韓立。
“靖芝，你身為皇子保護妹妹情有可原，朕心甚慰”
“但，作為大禹的一份子，你不顧兩國邦交，撕毀國書也是事實，犯如此大錯不罰不足以為天下表率，不注意明正典刑”
“兒臣知錯，請父皇責罰”
“好，念在你認錯的份上，朕就從輕發落，原本你早就應該外出就番的，可是你你母妃去世的早，這件事就耽擱了下來，朕就封你為燕王，過了中秋，你就到燕地就番去吧”
按照大瑜律例，除太子外，所有皇子年滿及冠便要外出就藩，無詔不得入京！
卧槽，還有這好事呢，正所謂天高皇帝遠，跑到外地做藩王，那不就是土皇帝嗎！
韓立暗自竊喜，但下一刻就不淡定了。
只見滿朝文武齊齊山呼“皇上聖明”。
糟糕，看來這燕地好像並不那麼簡單！
大禹十三州，幽州屬於北方苦寒之地，常年冰雪不融，人煙稀少。
環境惡劣還在其次，最重要的是燕地方圓不過千里，卻和狼族和契丹接壤，常年會遭受契丹馬賊的侵略，乃是最危險之地。
短短六年之內，便有兩人幽州都督被殺，歷來只有犯了大罪的人才會被發配到幽州，等同於充軍。
看着滿朝文武洋洋得意的姿態，以及台上端景帝似笑非笑的神情。
韓立可以肯定，自己被坑了！
“去他媽的，一群老六”韓立內心大罵著。
嘴上卻道“謝父皇隆恩”。
現在姑且先忍一忍，出了京城老子就天高皇帝遠，實在不行直接跑路，有宇宙中最先進的特工系統，到哪還不能闖出一片天來。
退朝後，韓立便直衝沖的回到了自己住所。
心中由是悶悶不平，最是無情帝王家，果然這老皇上也不是個什麼好鳥！
離開也好，遠離權利中心指定是沒錯的，他現在唯二牽挂的就是妹妹和秀姑，只是不知道到時候能不能將他們一起帶走。
剛回來沒多久，韓靈韻和秀姑便幹了過來。
韓靈韻焦急的道“皇兄，聽說父皇將你貶到了幽州”。
“是啊，你們得道的挺快嘛”
見韓立一副沒事人模樣，秀姑也急了“殿下，你怎麼不拒絕呢，幽州可是不毛之地，而且十分危險，這不是表明了讓殿下去送死嗎？”
眼見韓靈韻泫然欲泣，韓立忙道“老妹，你可別哭啊，其實這也沒什麼不好的，至少遠離朝堂”。
“而且幽州，再怎麼環境惡劣，但終歸是遠離朝堂，皇宮是遠離邊關，難道就真的安全了嗎？”
秀姑嘆息道“是的，這皇宮內院看似榮華富貴，其實遠比外界要危險”。
韓立雖然是現代人，但作為二十一世的人可是沒少耳濡目染宮斗劇，韓立有理由相信真是的皇宮內院，遠比書上和電視上描繪的更嚴重。
“老妹，你聽，連秀姑都這麼說，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再說了我怎麼說也是個皇子，就算是真有危險，我也比拚命老百姓要跑得快，不會有事的”
看着韓立笑呵呵的模樣，韓靈韻也微微的點了點頭。
隨即嗔怒道“皇兄，人家才十四歲，哪裏老了”。
“呃~你知道的皇兄，不是這個意思，這麼叫不是顯得親切嘛”
看見韓立發窘，韓靈韻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皇兄，我跟你開玩笑的”。
“好啊，你都敢戲弄哥哥了，看我不好好教訓你”
說著兩人便在院中打鬧了起來。
秀姑站在邊上看着嬉鬧的兩人，滿是欣慰，七皇子殿下真的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