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神秘來電

回到辦公室的沙發上，我想起從上杉達也錢包里存在的名片。那是一張非常普通的名片，只有姓名跟電話，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連介紹都沒有，看起來完全不像是一張名片。

我撥打上面的號碼，一個寫着81-40-556487的電話。

幾秒過後，對方接通了，但不是我想找的男醫生，而是一個女的接聽。我跟她說我有身體方面的問題想要諮詢，隨後她問我是否有預約，讓我提供名字。我回拒后，對方的語氣變得很不耐煩。最後我以一種威脅的語氣，警告她如果不讓醫生來接聽電話，晚點我到醫院去投訴導致她不小心丟掉工作的情況不是我樂意見到的，她才切號讓我能與醫生通話。

“哪位？”電話那邊響起一個文斯斯的男聲，那種你用不着見面，就知道一定戴着眼鏡的男人。

我沒有第一選擇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着說：“你認識一個名叫上杉達也的男子嗎？”

“抱歉，我沒有什麼印象。”他沒有任何停頓說道，“我很忙，每天要接待的客人很多。”

“我想說的是，他在昨天中午時間段被人殺死在出租房裏。”我淡淡地說，因為對付這種人，你大吼大叫是沒用的。“而我在他的錢包里找到你的名片，我想他不會隨隨便便把一個醫生的名片收藏起來吧？”

“呃..先生，這種事說不準，有些人就是喜歡做一些摸不着頭腦的事。”醫生的語氣很明顯讓我聽起來舒服了些，不再是那種愛答不理的調調。“這事警方知道了嗎？”

“當然，他們已經立案調查。”

醫生那邊傳來一陣沉默，以至於讓我誤以為對方掛掉了電話。最後他緩緩地說：“警方可還沒找我。”

“真聰明，你猜他們為什麼還沒找你？”

“是你將我的名片給拿走了吧？”

“嗯哼…我可不清楚我是在幫一個好人還是壞人。”

“好人與壞人對我而言也沒有太大的必要性。”電話那頭的人漫不經心地說。

“上杉達也是惹到不該惹的人，所以才被殺害的嗎？”我說。

“那與我無關。我想請問一下你的名字。”

“我叫南宮，住在新宿街的一個私家偵探。”

話筒的另一邊有筆在紙上繪寫發出的沙沙聲。隨後他問道：“所以你們的關係是主僕？他是你的主子？”

“這點無可奉告。我想知道的是，上杉達也平時找你做什麼？”

“抱歉，我真不認識此人。”醫生說，“也許他準備來我的診所，而沒來得及呢？”

我說：“真可惜，打擾您了。既然你說不認識對方，我再問下去顯然不太禮貌。謝謝你，先生。”

“不要緊，很感謝你告訴我這個消息。下次你身體出現什麼不適，歡迎隨時來到醫院找我。”

隨即我們結束了對話。這個人隱藏着不少秘密，很有錢，沒必要做出殺人的事。所以他指不定會招個殺手來幫自己完成這件事。當然，是我現階段的推測而已。或許，醫生的名片剛剛好被上杉達也收藏在錢包而沒來得及撥通電話。

在我還沒認真思考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時，一個電話打了進來，我側耳接聽，對方傳來的是一個熟悉的聲音。我們見過，但一時之間想不起來。

“喂，是南宮先生嗎。”那人說。

“對，請問你是哪位？”

“我有件事需要你幫忙，這件事報酬能讓你狠狠賺一筆。

”對方非常謹慎地說著，聲音小而沉重。

“哦？”我饒有興趣地問道。

“這件事沒法在電話說。”

“您可以簡單說下，這不會要你的命。況且我也得知道風險。”我用手指輕輕敲打着桌面，節奏很歡快。

“不，先生。它不會害你的，只是去見個人，傳句話而已。”

我記起來了，他不就是遲田嘛。-我的興趣變高了，它背負的案子以及擁有線索可真是讓我好找啊。我緩緩說：“抱歉，有多少報酬呢。”

“10萬，一分不少。你來我這就有10萬等着。”

“咦…這可不是個小數目。”

“你不信我？”我聽出來電話那邊的人變得有些憤怒，他們這種人總是沉不住氣。

“這無關信任與否，而是值得你如今大價錢請我背後的理由是什麼。”

“我說，你想讓這錢從你手心飛走嗎？”他說完后，我們都沉默了一段時間，但是還沒掛電話。最後在長達一分多鐘的時間后，他還是妥協式地開口：“好吧，我求你了，這件事只有你是最佳人選，先生。”

“我說，你轉變的速度還真像個小丑。”

“別太過分了，這錢你不想賺，大把人去做。”

“那你另請高明。”

“我剛剛說了，這事非你不可。我知道你在調查一個小子，我這有他的消息，你來吧。”電話傳來怪異的冷笑聲，與此同時的聲音也變得不再小心翼翼。

“給我地址。”

“千川的上原酒店，562房。你來到我這裏，一共敲六下門，中間隔三秒。趕快些。”

“我還沒吃午餐呢。”

“請隨便應付點吧。事成后，高級日料夠你吃的。”

“好吧，誰讓客戶是上帝呢。”我隨後掛掉電話，到冰箱裏拿了個三文治加熱，就着啤酒一塊吃。沒過3分鐘就解決掉午餐，還真是隨意啊。不過也無所謂了，我還得趕着跟人打交道呢，習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