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學末
剛打算出門時,一通電話將我拉回現實。原來是白思琪和老班已經到餐廳了,就等我們三個人呢。
下樓坐了地鐵,不過十來分鐘就到了美食城的門口。剛走進三樓,碰上了要去廁所的老班,剛坐下。服務員便拿來了菜單,我本想等人齊在點菜的。白思琪卻搶先說到:“我和老班已經點了幾道菜,剩下的你們三個看着隨便點幾道吧。”我熟練的拿起菜單,沒有給他們兩個的打算。便點起菜來,隨後將菜單遞給服務員。我和他們兩個點頭示意,並要了幾瓶啤酒。隨後就等待老班的到來,就在這時老班也走進了包間。
看着剩餘的三人略有着局促,我和老班卻在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或許在旁人看來我這樣禮貌,但我和老班卻顯得極為融洽。
可能是懶人有懶福吧,我這是這樣想着。飯過中旬,我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聊天的過程中,我知道了老班剛工作不久母親生病,於是還沒結婚的他將婚房和車賣掉。湊錢給母親看病,那一刻我感覺他的背影無比高大。
於是我問到,“您母親最後治好了嗎?”他說到:“當然治好了,並且在治療過程中,我買了更好的房子和更好的車。”此時我的表情就像你手機中第三個表情包的樣子,無比震撼。我更加佩服這個中年男人了,他看起來並不算高大,眼睛有些鬥雞眼的感覺。也就在這一刻,他打破了我對他的固有印象。
雖然我並不知道他是如何在這個過程中,掙取更多的錢的。但並不妨礙我對他的崇敬,這頓飯結束我們也沒有聊很多深刻的問題。只是隨意聊了聊放下以及各自的未來,閑聊過程中,我熟練的拿起香煙,給老班點了一支。他拿起香煙,只是看了看我沒有多說,出走美食城那一刻,他對我說到:“在學校少抽點,孩子。”
隨後他開車離去,我和他們走在路上再次閑聊起來。“周子炎,下周就是期末考試,你有好好複習嗎?”白思琪說道,我撇了她一眼,順勢吐出一縷煙霧說道:“你看我這一年考試複習過嗎?”她被我吐出的煙霧嗆住了,眼眶有些紅,隨即嘴巴鼓起來看着我。默默無言,我隨意掃過她,以及路雨軒和盧雨。
這時盧雨提出我們去前面的桌球館消消食,我同意了。沒有詢問他們兩人的意見,便向前走去。路雨軒和白思琪也跟着我走來,桌球館的休息室里我們四人坐着。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盧雨說:“最近學的數學題有些難懂,啊炎你幫我諒解一下。”我像是看傻子一樣看着她說道:“我的數學從小學就不好,你去找路雨軒吧。他是理科大牛,你讓他給你講解。”隨即他們兩個談論起數學題,白思琪看了我一眼,我沒有反應。
很快,周一了。班會上指出星期二晚自習所有同學將課桌反轉,準備迎接周三的期末考試。然後又說道,周二學委去教務處拿取周三的考試排位表。嘰哩哇啦的說了一大堆,最後又讓紀委將我說的擴充一下,紀委擴充的時候,我讓衛生委員在周二準備大掃除,迎接期末考試。
就這樣,周三到來了。我們三人來到學校,開始分別。進入考場,第三排第二桌是白思琪,我在第二排第二桌。經過了三天的考試,高一學期算是畫上了完美的句號。
至於暑假作業,在我和各科任老師的商討下,除了學校統一下發的練習冊,免除了其他的紙質作業。只需要寫一篇高一的自我感想,不得低於八百字。就這樣,在微信群講解所有事宜后,
我代替班主任將本學期的學習畫上了完美的句號。
回到家裏,我們三個便收拾各自行李。只帶了一點東西,畢竟一個多月後還要回來。隨後坐上大巴駛往了回家的道路,在路上看着同齡人的打鬧。我只是感覺有些吵鬧。正如一位哲人說的話:“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我只是覺得有些吵鬧。”
回家后,和父母在一起呆了幾天便和堂弟開始走親戚。一來一回,暑假已經過去了半個月。隨後我和父母去了省中心醫院,開始了對我個人的治療。整個假期我有二十來天都是在醫院度過的,好在這一切快要結束了。在這之後我只需要按時吃藥,接受治療就行了。
暑假剩餘的幾天,我和盧雨還有路雨軒一起玩鬧了幾天。就踏上了前往學校嗯旅程,路途中他們談論起自己暑假作業的煩惱。對此,我只是輕笑一聲。
他們兩個有些不滿便對我發問:“啊炎,你笑屁啊。作業多很好笑嗎?”我說道:“你們作業多,和我有毛關係?我班裏的暑假作業都是我佈置的。”看着他們兩個驚掉下巴的樣子,我狡黠的笑了笑。
走到教室,我讓個課代表將學校發的暑假作業交給科任老師,語文留下。還有我佈置的那篇自我感想拿上講台,我單獨看。
“誰沒寫那篇感想,或者說誰寫的不夠數,在哪裏濫竽充數先給我打個招呼。免得我查出來,讓各位傷面子,我是什麼人大家認識一年了應該很了解。”說完我便在坐在講台慢慢的等待,兩分鐘過後,白思琪和張佳宇站起來,我眉頭皺了皺感覺有些不可思議。但我還是接受了,又過了幾分鐘繼續站起來兩個。
“說說你們都是什麼原因,我好分清處罰原因。”我如是問到,:“我的感想是胡亂寫的,每次考試前你都是一直玩,但我卻認真複習最後卻只比你的分數高一點。我難以接受,你佈置的那篇感想是我隨意這座的。”白思琪說道。我將目光投向剩餘的三人。張佳宇說:“我高一的生活太空動了,我不知如何表達。所以寫的不夠八百字。”我點頭表示明白了,隨即問到王璐和張浩,他倆表示自己忘記寫了。
“嗯,你們四個說的我都明白了。現在語文課代表上來檢查語文暑假作業,剩下的課代表隨時準備和我去幫助個科任老師檢查作業。”暑假作業檢查過去了,都沒有什麼大問題。這下便到我和語文課代表檢查我佈置的作業了,我們兩個看似隨意的翻閱。但班裏所有同學的態度以及日常都被我熟記於心,所以我有叫起了三個人。
我開始一一講述他們所寫的感想,很快。全班同學都愣住了,在他們眼中。我甩手掌柜應該對這個班裏的同學都不甚了解,但當我說出來的那一刻。他們便知道他們所臆想的全是錯誤的。
對於剩下的七個人,白思琪我的處罰沒有很大。只是給她講解了我對學習的態度,剩餘的都有不同程度的處罰。讓他們在班會上重新說出自己高一生活的感想,沒有人會對我所做的處罰感到不滿,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一碗水端平的。
很快,到了分科的時候了。我對分科這件事開了一個班會,裏面提出以後各位同學有任何想不懂的,或者被欺負的都可以來找我這個老班長。或者糾結分科不知選文,理。也可以來我這裏尋找建議。
最終,白思琪選了理科。我選擇文科,這就證明我將會繼續留在這個班級。到了分科前一天,所有同學都表現的有些陰鬱。雖然我甩手掌柜卻又對他們實行高壓政策,讓很多同學和我在一塊很累,但是我的行動讓他們感覺很安心。一想到卻要分離,也不禁有些感傷。
只有我像是高一開的第一天一樣,表現的平靜異常。只是給他們一些小小的鼓勵。
這天班會我講了很多,有關於以後的日子,以及當下。賺足了眼淚,這時一個同學提出了疑問。“班長,從高一開始你就表現的這樣冷漠,好像任何事或者人都無法打動你的心。高二開學每天都在吃藥,你的身體真的沒問題嗎?”看着她關心的面容不像是挑釁,我深吸一口氣拿出了藥瓶,讓他們清晰的看到我吃的是什麼葯。並且講解了我冷漠的行為以及面癱了一年多的臉。這是他們才知道,我大多時都是感知不到情緒的。至於高一時的高冷難以接觸只是因為近視,是因為沒有陪戴眼鏡導致的。我向他們講述了這一切,沒有在意他們的面部表情。仍是繪聲繪色的講述有關分科以及未來,就這樣跟快下課了。我和路雨軒他們打算出去吃飯,這時白思琪也來了。看着她發紅的眼眶,我的心也泛起了一絲漣漪。隨後便邀請她一起吃飯,這次的晚飯是沉悶的。比之以前任何一次都要沉悶,吃完時我問她:“你有什麼想說的話嗎?”她看着我,搖搖頭又點點頭,張開嘴巴囁嚅了幾句又沉默了。
對此,我也表示以沉默。直到一個電話響起,原來是老班給我打來的。說要和我談一些事情,我表示晚自習會去辦公室找他。於是我再次詢問:“你有話想對我說嗎?”她只是看着我,我便當她沒什麼話。於是轉身要走,這時她拉住了我,哭了出來。盧雨和路雨軒見狀便提前離去,我在哪看着她哭。直到她哭到沒有聲音,我也沒有說一句話。
就這樣,我們分道揚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