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高中
九月一日,陽光不燥,新城一中池塘里的荷花已經沒有了當初含苞待放的姿態,而是大大方方的展示着自己獨特的美。
我看着遠處的教學樓,樓頂寫着兩個亮眼的大字。“致遠”這是高一新生的學習的地方,也是我接下來這一年生活的地方。
心中充滿欣喜與麻木的我,邁進了三班的大門。看向了還沒坐滿人的桌子,走到了第三排。拉起凳子坐了下去。過了幾分鐘,人好像來的差不多了。看着他們嘰嘰喳喳的討論聲,我不禁感覺有些落寞。我開始回想初三畢業的場景,那天清晨我們如往常一般進入學校。這天我們沒有穿校服,都是身穿便服,我和路雨軒高聲闊論。說著最後的玩笑話,進入教室。醒目的黑板沒有像往常一樣寫滿知識點,只有“畢業快樂”四個字。那四個字蒼勁有力,我便知道那是我班主任寫的。之前的他,一直是喜歡和我們說笑的,今天不同。他少見的散發著淡淡的憂傷,我知道這種憂傷預示着分離。
我所熟知的人臉上都有些許快樂,又帶有一些悲傷。只有我和路雨軒像是沒事人一樣,我們認為總算逃離了這些無知的同類。我和他總是有一種莫名的勇氣,認為同齡階段的孩子都很愚蠢。充斥着,世人皆醉我獨醒的一種境界。
很快,我們拍攝了畢業照。和科任老師進行了最後的分別,本以為就要走出校門了。結果班主任叫住了我和路雨軒,他給我們講了一些話。內容已記不太清了,大抵是說。從以前我們這些老師便明了你們兩人的狀態,你們的思維和經歷比同齡人都略微成熟一點。很多時會覺得他們愚蠢,但是我要告訴你們的是。你們的這種狀態會讓你們在未來回想起自己曾經的青春歲月時無話可說,當然我不會覺得你們比同齡人成熟就擔心你們。相反,我要祝賀你們兩個。我相信,你們比同齡人更加成熟,也會比同齡人走的更遠。在未來,你們也會遇見讓自己感覺棘手的事。不過不要怕,那時你們更要相信自己。
當時沒有好好思索班主任給我們兩個說的那句話,只是感覺其他人都回家了。我們兩個還在學校留守聽最後一次談話,感覺挺扯淡的。
中考平靜的度過了,我和路雨軒考的也算是不錯。
不過我的狀態更加詭異了,我開始不自知了,我對自己的定位已經有些模糊了。但我還是沒辦法發出求救信號,於是那段時間我總是沉默着應對一切。
高中第一天,我起了大早。去迎接我那些從未謀面的高中同學,很顯然。雖然我和路雨軒在一個學校,但不在同一個班級。我在三班,他在四班,那個很好看的女孩在十二班。
看着沒有見過的同學,我落寞的走出教室,看到路雨軒已經和那些同學打成一片。不知不覺間,我竟笑出了聲。
重新回到教室,看到我剛坐的地方來了一個不認識的女孩坐着。我走上前去生硬的說道:“同學,這裏有人。”
她一臉平靜的看着我,只是回了一句“哦”,我被一句“哦”給搞的有些窩火。想發怒,忍住了。她挪開了位置,坐到了旁邊。成為了我的同桌,並自來熟的自我介紹起來。“我叫白思琪,你好。”我上下打量了一下她,心裏想到。沒看出來,這小妞還真不賴。但我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冷漠的回復了一句“哦”,便沒了下文。
那個女孩像是被我的話噎住了似的,滿臉通紅,不再言語。我也沒有出聲,坐了好一會。一個中年男子從門口走了進來,
說道:“我叫樊傑,教語文,兼你們班主任。”隨後又說到:“以前誰在初中做過班長?”我看沒人舉手,我便表明我做過。班主任上下打量了我一眼,便同意了。隨後又推舉了副班長,體委學委之類的。他辦事很快,不拖沓。也不咋開班會,不到十分鐘。事情解決了,便讓我替他開班會。
然後我便看到他拿着手機去辦公室打遊戲了,好傢夥。
原來,他不廢話竟是為了早點下班。我很快推選出了班幹部,並讓各位同學完成了初步認識。
當然,身為班長,我是第一個講出出自己的名字滴。“周子炎,來自東城十三中學。”然後讓所有同學按照座位順序介紹自己。
走下講台,我平靜的看着那些不熟識的同學開始介紹起自己。
回到座位,白思琪看着我說道:“神氣什麼啊,這不是被我知道你叫啥了嗎?”我還是冷漠的回復“哦”。她好像被我傷着了,眼眶有些發紅。我有些不知所措,剛想安慰她。結果就輪到她上去自我介紹了,她慢悠悠的走上去。說起自己的名字和學校,我本想撇一眼她就轉過頭。
可是,看到她的那一刻,一束光射進講台。她的面龐被那束光曬的神聖起來,我不禁看的有些失神。好像穿越了時間,甚至不知她是何時走下講台的。
直到一隻手碰了一下我的胳膊,我才反應過來。我熱切的目光,將她盯得有些羞澀。這時,我也反應過來。
於是假裝什麼也沒有發生,她卻不樂意了,狠狠的盯着我,狡黠的笑到:“喂,是不是覺得本美女的帥氣刺中了你的心?”。
我本想辯解,但身體卻很誠實。脫口而出,“是啊”。她卻有些接不上話了,正巧這時新生介紹已經結束了。
我也順勢走上講台,替我那個笨蛋班主任開了班會。之後我又去辦公室告訴他:“老師,現在新生介紹已經完了。我也順便開了一個短的班會,您要不再去補充兩句?”他一邊打遊戲一邊敷衍到:“那你和生活委員去樓下後勤部,把打掃衛生的工具放班裏,然後通知同學回家就行了。”隨後我找到生活委員曹建華,下樓把衛生工具帶上來。
並且宣佈放學,同學們走後。我看到同桌白思琪還沒走,就走過去問她:“你咋不回家?”,她反問我道:“那班長大人你咋不回家?”。我說道,:“我等四班的一個同學和十二班的一個朋友。”她有些緊張問到:“男的女的?”我沒發現她的不正常,便隨口說道:“一個男的一個女的。”她好像有些失神,我也沒太在意。隨後她又說道:“東城那邊距離這邊有好遠的,你們家距離這邊不近吧。”“是啊,所以家長們給我們三個租了房子。”我如此說道,她有些不太理解又問道:“那個女孩和你們一起住?”我跟看傻子似的看她:“雖然在一個地方住,但是當然不可能住一塊。她在隔壁住。我們三個在同一樓層,但是每人都是單間。家裏人都是朋友很放心我們一起住的。”隨後路雨軒和盧雨也放學了,走到我面前我便向他們兩個介紹道:“白思琪,我同桌。”然後他們三個又互相認識了一下。
我們就一起走出校門了,路上白思琪和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終於,我們到地方了,白思琪就一個人走回家了。這時:“盧雨說道,啊炎。你那個同桌對我好像有些敵意?”我聽后皺了皺眉頭,說道:“啊,我沒看出來。”
路雨軒出來打圓場,笑呵呵的說道:“啊炎,你小子估計走了桃花運了。那個姑娘八成喜歡你。”我說:“你咋看出來的,我們才第一次見面咋會有這種事?”路雨軒對此只是神秘地笑笑。
閑聊間,十三層到了。走出門,我們的住的是複合式房間。一個住戶,裏面四個卧室,一個客廳。一個廚房,進入之後,我便開始了淘米。打算做飯,路雨軒炒了土豆絲。盧雨在那邊蒸米,並且泡好了茶。一會飯好了,我和路雨軒去去卧室的洗手間洗漱,走出卧室。盧雨則將飯菜端到了客廳,我們開始吃飯。
吃飯間,我們通常是不太說話的。雖然都是住在一起,但是可能是因為太熟悉了吧。我們忽略了盧雨這個大美女一般的人物,只是安靜的吃飯。
午飯過後,路雨軒來到我的卧室和我閑聊。盧雨則是在她的卧室午睡起來,聊了一會。兩點了,該到學校去了,我去敲了敲盧雨房門。說道:“該去學校了。”
隨後我們走出房門。
按了電梯,一樓到了。下樓后,在小區旁邊坐上公交前往學校。到了班裏,班主任將我叫出去。把打印着所有同學身份信息的名單交給我,讓我建一個微信群,把他們拉進去到時候方便聯絡。隨後我將此事完成,本以為下午可以領取書本。結果班主任卻在群里說道,書本還沒回來。今天周三,後面兩天就先收取班費將班裏打扮一下。於是體委和學委又帶着幾個同學出去採購了,我在班裏無聊的坐着。
這時遲到的同桌白思琪來了,看着那個女孩慌亂的樣子。我想惡搞一下,便說道:“剛才老班說,遲到的同學要在講台前給同學們跳一隻舞。”我本以為她會發怒,或者去辦公室打探實情。結果她只是平淡的看了我一眼,就走上講台跳了一支唯美的舞蹈。
隨後沒辦法,我只能鼓掌。同學們也開始鼓掌起來,她走下講台。像一隻高傲的白天鵝怒目看着我“哼,我知道是你再喊我。不過這一次我原諒你,你要是還要如此我便吃掉你。”看着她可愛的面容,我幽暗的笑到。
ps:合租,在第二卷。我是將父輩的關係拉近了一個距離,合租是因為父輩都很熟悉。所以才會出現合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