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苞米地驚魂
老人們常說人的身上有三盞陽火,頭頂一盞,雙肩各一盞。
平時走路的還是遇見別人拍你,輕易不要回頭,因為容易把肩上的陽火給熄咯,滅一盞,人的身體會容易生病,滅兩盞容易遭髒東西上身,滅三盞人就死了。
剛剛被人拍了一下肩頭,自己猝不及防之下回頭已經是熄滅了一盞陽火,不管是不是自己得錯覺,絕對不能再回頭了!
我張嘴就開罵:“**&%……¥#**。”因為聽人說要是撞鬼了你就罵她,罵的越凶越好,她就害怕了。
罵完我又朝地上吐了幾口唾沫,然後我就提上褲子準備走了,剛才一激動手上和褲子都濕了,我胡亂得在屁股上抹了兩下。
就在我抬腳要走得時候,肩膀又被人拍了一下!
這次是右肩!
乖乖得,絕對不是錯覺,不僅拍我,我感覺自己得背上好像趴着個人!
我沒賣出一步,就感覺背後越來越沉,同時右耳朵邊不斷得刮出陰風,就好像背上的人在不斷得吹我肩旁上的陽火!
這要是被她吹滅了,我不就費了?不行,我得想個辦法,都說童子尿辟邪,剛剛手上沾了不少,現在這個情況我也不敢回頭,我伸出手掌,照着自己得肩膀后就是猛得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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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沒打着,我不知道,但自己得肩膀火辣辣得疼,用得太大力了!
我挪動着腳尖,一點點往後挪,沒辦法,不敢回頭但我也想知道身後是什麼情況啊。
這一看不要緊,給我嚇得是肝膽俱裂,鬼呀!!!
只見一個披頭散髮得老太太,兩隻眼睛一個看左邊,一個看右邊,也不知道是不是看自己呢,在那呲着牙,桀桀桀得笑着。
老太太個頭不高,也就一米四五左右,但漂浮在半空中,跟一米八五得我高度沒差多少,身上穿的類似於清朝得那種殮服,渾身顯得臃腫,手縮在袖子裏看不到,但能看到漆黑尖利得指甲!
我哪裏見過這種場面,一時之間,我就亂了分寸。
跑?哪裏跑,現在自己自己腿都軟了,呼吸急促起來。
怎麼辦?我不能死啊,媳婦還沒抱到呢,我tmd得還是個處男呢!
就在我想辦法的時候,老太太動了,她緩慢得向我飄過來,很慢很慢,同時嘴裏依舊桀桀桀得笑着。
“桀桀桀,小夥子,你這尿太騷了,你不光尿到我家裏去了,你還往我臉上拍!今日奶奶繞不得你!就算你死了告到閻王那,奶奶我也佔着理呢!”
“哈...哈哈,奶奶誤會,這都是誤會,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這條小命吧,回頭我給你燒紙!我給你上供,我把您請回家裏供着!求求你了奶奶,您就是我的親奶奶!”
“桀桀桀,晚了小子!奶奶我生前最是愛乾淨,現在你把我的家弄這樣,你就下來負責給我打掃吧,順便給奶奶當個伴!”
我都哭出聲了,這輩子腦子轉得都沒這麼快過,感覺大腦都快燒了,也沒想出來辦法。
老太太一邊笑着向我飄過來,一邊手慢慢得抬起來,做出要掐我脖子得手勢,指甲非常長,還在往下滴着黑色得液體。
我不知道那黑色得液體是什麼,滴在草上,草瞬間肉眼可見得就枯萎了下去。
我額頭都冒出來細密得汗珠,腿也不住得打着顫,我想跑,但腿一軟,我就跪了下去,膝蓋火出燎得疼,眼看着離我脖子不到一寸了,我眼淚和尿控制不住得就留了出來,人抖如篩糠。
“小夥子你就認命吧!”
老太太說完一雙冰涼得手就掐到了我得脖子上,還沒等出現窒息感,我就張着大嘴,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昏迷之前,我好像聽到了一聲慘叫,然後嘴裏好像吹進了一股涼風?
等我醒來得時候,已經是白天了,感覺臉上好像滴上什麼東西了,我伸手摸了一把,鳥屎!
死鳥,我抬頭看天,也沒找到是哪只壞鳥。
欸?我還沒死?我渾身上下打量了一番,也沒發覺哪裏不對勁,就屁股後有點濕。
我不是被老太太鬼給掐死了么?怎麼回事。
夢?
難道是我昨晚喝多了躺這睡著了,做得噩夢?
我晃晃頭,起身四下看了一眼,應該是昨晚做得噩夢。
既然是做夢,那我還是早點回去吧,看看把家裏收拾收拾,準備結婚。
我剛先前走了兩步,我就看到苞米地頭又一個小墳包,跟我昨晚夢到得那個一摸一樣,不禁打了個冷戰,晦氣,在墳包邊上睡了一宿。
回去了還是找村裡得劉半仙看看吧,去去晦氣,身上別帶了什麼不幹凈得東西,想着我就快步往家裏走去。
我走了不到20分鐘就到了村裡,我們村名叫程家溝,在山坳里,聽我爸活着得時候說,我們家以前是這裏得大地主,我爺爺往上數三代都是這裏得土地主,後來改革得時候鬥地主,我爺爺被批鬥死了,家裏得地都被大家分了,錢和糧食都上交了,畜牲也被搶走了,就連大宅子都被人給佔了,現在成村裡得村委會了。
我現在得房子,在村子得最北邊,是村裡最偏得,是我奶奶帶着還小得我爸,用手一點點搭起來,房子蓋好沒多久,奶奶就死了。
要不是我爸人長得精神又能幹,都不可能有我,畢竟那時候誰一聽都不肯嫁給我爸,娶得這個是先天小腦萎縮,也就是傻,但不遺傳。
在我記憶里我媽其實一點都不傻,知道把好吃得東西給我,我生病了就寸步不離得守着我,看我難受心疼得直掉眼淚。
我媽從來都是把我弄得乾乾淨淨得,衣服也做得很好看,我在外面常常被其他小孩子們欺負,我媽知道了,就拿家裏鍘草得大刀要砍他們。
平時我媽媽得脾氣很好,別人拿她開玩笑,罵她,甚至是打她,她都不生氣,還嘿嘿得笑着。
但要是欺負我,我媽就會發瘋,我媽真的敢殺了他。
記得有一次我被村裡得二溜子調戲,罵我雜種,罵我媽是傻子,傻媽嫁給煞筆生了個傻兒子,還是雜交得,我別的沒聽明白什麼意思,但知道他羞辱我媽,我就上去哭着撓他,咬他。
他一把把我推倒,說我真是個傻小子,你媽跟狗配得吧。
我站起來一頭就撞到他褲襠了,當時我也不知道那是啥東西,就感覺我能咬住,我抬頭就咬,死不鬆口。
他嗷嗷叫着,伸手就掐我脖子,說要掐死我,我當時真的感覺呼吸不了了。
這一幕,恰巧被去給我砍甘蔗得媽看見了。
她尖叫着拿着開山刀就沖了過來,一二溜子看見我媽拎着開山刀跑過來了,掐着我脖子就給我扔地上了,轉身就跑。
但還是被我媽追上了,我躺在地上直翻白眼,看到得最後一個畫面就是我媽一刀劈在了二溜子頭上。
等我醒來得時候,我媽正抱着我往家裏跑,她身上都是血,我迷迷糊糊得聞着我媽身上得血腥味。
到家裏我媽抱着我縮在角落裏嗚嗚得哭着,我想抬手幫我媽擦去眼淚,想說媽媽別哭,但我虛弱得抬不起來手,張開嘴,發出咳咳得生意也說出來話。
後來爸爸聽到消息跑了回來,先給我放到炕上讓我平躺着,又把家裏所有得窗戶都打開來,用手從脖子根往胸口順。
後來聽爸爸說,那人被媽媽砍了三十多刀,頭都砍掉了。
後來有人來我家想讓我媽償命,爸爸就堵在門口不肯放人進院,後來還是來了戴大蓋帽的,聽了事情原委,說要帶我媽走,我媽就守在我身邊,說什麼都不走,後來不知道怎麼的也就不了了之了。
從那之後,就再也沒人敢欺負過我,不過看到我都躲的遠遠的,之前雖說欺負我,但總歸還是和我在一起玩的時候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