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許致恆的孩子
費亦凡下班經過米洛的辦公室看到她慵懶的靠坐在轉椅上閉目休息,他敲了敲玻璃窗推門進來,“今天辛苦了,一個新的制度剛剛推行,你這邊的解釋工作肯定會比較多。”
米洛看到費亦凡忙站起身道:“沒關係,肯定會這麼一個過程。”
“你在等他來接你嗎?”
米洛搖了搖頭道:“他在加班。”
“走吧,我送你。”
“你可不可以送我去中心醫院?”
“怎麼病了嗎?”費亦凡上下打量着米洛。嗯,臉色是不太好。
“不,看個朋友。”米洛收拾好東西,拿了皮包,關了燈向外走。
費亦凡點了點頭,和米洛一起下樓。
車上費亦凡問,“你和Elena很熟嗎?”
“還可以,我們是朋友。怎麼了?對她工作表現不滿意?”米洛很在意這個問題,因為算起來Elena是她介紹來公司工作的人,她很怕別人說她徇私。
“聽李廠長說工作還不錯,上手挺快。”
“……”米洛不知道費亦凡到底想說什麼,所以適時的保持沉默。
“你知道她的家庭背景吧?”
“知道啊,許致恆也知道,你不會因為這個對她有偏見吧?”
“你真的覺得沒問題?”
“她是她啊,她很單純的,最多有時會有點兒小姐脾氣,但她對朋友很好的。費總,你不會是因為她的家庭背景質疑她的工作能力吧?”
“我不是這個意思。”費亦凡頓了頓思考着如何才能準確的表達自己的意思,顯然米洛對他的態度有所誤解。
思忖了一會兒他道:“我承認因為她的背景我考慮過不接受她到公司工作,是紀律說服了我給她一個機會。既然我當時接受了,就會公平客觀的去對待她。她的工作能力如何,能不能留在非凡,由這次的考評結果決定。不過,如果她的身份曝光,下面的基層員工會怎麼想就很難說了,你有機會提醒她低調些。”
費亦凡這麼一說米洛更搞不清他的意圖了,他這是想Elena留下來呢,還是想她走呢?
“費總您這是在擔心她嗎?”想想如果大家知道Elena的背景確實可能會存在反應過激的問題。
“我是擔心你。司徒騰這個人我很熟悉,要比你能想像的更為熟悉,他是一個很可怕的人,比傳言的還要可怕百倍,我知道許致恆在暗中和他合作,而你又和他的侄女是朋友,你們和司徒家的關係太過親密,這不是件好事。”
“……”米洛不知道要怎麼解釋,和Elena的結識完全是個偶然,大家能成為朋友也是種緣份,說到許致恆與司徒騰之間的合作就更不方便解釋了。
費亦凡見米洛不說話,接着道:“我沒別的意思,只是希望你們小心些,遇事一定要謹慎,再謹慎。司徒騰不是個簡單的人,他身邊那個李明更是個艱險的人,一定要小心。”
“我懂了,我會注意的。”
車子停在中心醫院的停車場,米洛心念一動,不好意思地說道:“費總,如果您方便的話,可不可以和我一起過去,在走廊里稍稍等等我,應該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走吧!”費亦凡打開車門下車,“下次跟我不用這麼客氣。”
順手在醫院門前的小鋪買了個果籃,米洛到護士站問清衛寧所在的病房號,和費亦凡一起來到病房門口。
“費總,麻煩您在門口等會兒我,我最多不超過半小時就能出來。”
“沒關係,不着急。”費亦凡以為她是來探望朋友,並不明白她這句話的用意。
“記住最多半小時,等我。”
米洛敲了敲病房的門,推門進去。
衛寧看到米洛微微愣了一下,放在被子裏的手,不由得緊了緊。
米洛把果藍放在桌上,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聽說你病了,我來看看你。”
衛寧扯扯嘴角,“你又何必說的這麼含蓄呢,你不就是來看我笑話的嘛。笑吧,笑吧,不用考慮我的情緒。”
“你死我也不會活得更好,你活也不會影響我什麼。但是既然大家相識一場,我還是希望你能好好活着。下次別再做這種傻事了。”
“如果我的存在對你來說這麼無所謂,你又何必一再阻止我和致恆接觸呢?說到底,你還是沒把握,怕致恆會和我舊情復熾,甩掉你。”
“隨你怎麼想吧!我今天就是來看看你,既然你也沒什麼大礙,那我走了。”米洛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米洛,承認你們的感情沒那麼堅不可催有那麼難嗎?面對現實吧!無論你表現的多淡定,也掩蓋不住內心的不安,你在害怕,害怕自己敵不過我們曾經的那些美好。”
“衛寧,這招對我沒用,你還是省省吧!一直在毀掉那些美好的人是你,當初你自私選擇放棄他,放棄了那段感情,那時你所謂的美好就已經不復存在了。衛寧,有些事兒過去了就再也回不來了,你還是放棄吧。”米洛轉身再次準備離開。
“如果我們有個孩子呢?你還認為我沒有可能嗎?”衛寧的聲音從米洛身後幽幽傳來。
米洛轉過身,眯着眼,眸孔緊縮,“衛寧你又想耍什麼花招?”
衛寧攤攤手道:“我現在這個樣子,你覺得我還能耍什麼花招?如果不是李明用孩子威脅我,你以為我願意回來這麼沒臉沒皮的纏着他?我衛寧當年是多麼高傲的人,你不可能不知道吧?我也有我的苦衷。米洛,不是所有人都象你一樣活得一帆風順的。”
“不是,你說清楚點兒,什麼孩子,誰的孩子?”
“我和許致恆的孩子。”
衛寧自嘲的扯了扯嘴角,“當年我走的時候,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有了他的孩子。我一心想追求自己的理想和那個人去到了英國,不久我就發現自己懷孕了,我不敢聲張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後來那個人知道了,他以為是他的孩子,他很高興當時就向我求婚了。就這樣我們結了婚,孩子出生后,他也一直對我們母子很好,我們一家三口很幸福。”
衛寧的視線落在病房的一角,唇上掛着微笑,思緒飄向很久之前,“我一邊繼續完成自己學業,一邊努力做一個好妻子、好母親,那是我一生最幸福的時光。”
她頓了頓,嘆了口氣道:“可惜好景不長,很快他發現了孩子的秘密,他開始打我,虐待我,不讓我見孩子,他用盡各種方法折騰我,就是不肯放過我。後來他的生意出現問題,他就用孩子威脅我,讓我去陪他的那些客戶睡覺來換取合作。米洛,你能想像我過的是什麼日子嗎?”
“……”米洛緩緩地重新坐下,許致恆和衛寧有個孩子這件事太過震撼。她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她的心有些慌亂,大腦的運轉變得緩慢。
衛寧從床邊拿了瓶礦泉水給米洛,自己也打開一瓶,抿了一口道:“我想過反抗,可孩子在他手上,我沒有辦法,只能任由他擺佈。就這樣我的精神越來越差,換上了嚴重的抑鬱症,他將我丟進了療養院,從那以後我再沒有看到過孩子,就這樣在療養院裏人不人鬼不鬼的住了八年,是李明找到了我,他說只要我能讓許致恆回到我身邊,他就幫我救出孩子。米洛,我現在什麼都不想,我只希望能帶着孩子離開,過只有我們兩母子的日子。”
她突然拉住米洛的手,“米洛,你幫幫我吧,只要讓致恆回來我身邊一段時間就行了,等我見到孩子,我就會帶着他離開,再也不回來打擾你們。你幫幫我吧!只要騙過李明,救出孩子,我就會走的,你信我。”
“可是你和許致恆復不複合,關李明什麼事,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這也是米洛一直想知道的問題,衛寧想複合可以理解,為什麼李明要插手許致恆的感情問題呢?他能從中得到什麼?
“他想討好司徒先生。司徒騰很早之前就看中了你,具體是什麼時候,我不清楚,但他對你有多特別,你自己也應該清楚吧!如果我和許致恆一起,他就可以藉機趁虛而入得到你。”
“你說司徒喜歡我?”
“對啊,你自己不會沒感覺吧?”
對於米洛來講,這個消息的震撼度並不亞於許致恆有一個孩子。司徒騰對她很特別,他對她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情感很複雜,但她不覺得那是男女私情,她曾經想過或許自己很象他的一位故人,所以他對她特別的親切。至於,喜歡……她沒想過。
米洛下意識的喝了一口水,平復一下自己的情緒。因為太過震驚,她並沒有發現瓶蓋是被人打開過的。
衛寧看到她這個動作時,嘴角幾不可察的向上揚了一下。
“米洛,你幫幫我吧,或者你說服許致恆和我演場戲也行,只要騙過李明,我見到孩子,我就會走的。絕對不會糾纏你們。你幫幫我吧,我現在什麼也不想要,只想要我的孩子。”衛寧眼睛盈盈如水的含着霧氣,言辭懇切,聲情並茂的哀求着。
“你讓我想想,想想。”米洛又喝了口水,現在她的心真的很亂,很多念頭在不停地翻湧。
如果衛寧說的是真的,那也是許致恆的孩子,她沒理由不救,那麼象衛寧說的那樣演一齣戲騙過李明,救出孩子也不失為一個好的辦法。可之後呢?讓衛寧帶着孩子走嗎?那怎麼行,孩子許致恆也有份的?可留下,自己又該怎麼辦?
米洛揉揉太陽穴,她的腦子不僅很亂,而且越來越沉,昏昏的犯着迷糊。她晃了晃頭,想讓自己清醒點兒,可沒有用,眼皮還是越來越沉。
衛寧湊過去小心的觀察着她,“米洛,你怎麼了?是不是那裏不舒服?”
米洛用力搖了搖頭,她已經感覺到不對,“可能今天累了吧,有些犯困。我先走了,你說的我會考慮的。”
她勉強站了起來,身子一晃就倒了下去,整個人栽在了病床上。
“米洛,你沒事吧?”衛寧跪起身推了推她。
米洛勉強抬起頭,看了衛寧一眼,頭又栽了下去。
衛寧搖了搖她,“米洛,米洛。”連喊幾聲,米洛都沒有反應。衛寧轉身從床頭櫃的抽屜里拿出一個好似首飾盒一般的東西,打開看了看,嘴角勾起一個詭異的笑容。
與此同時,米洛用最後一點兒力氣撥出了她早就設置好的費亦凡的電話,之後就昏了過去。
“米洛,米洛。”衛寧又試探性的推了推米洛,見她沒反應,於是拿出手中的小盒子,打開……
病房外,費亦凡收到米洛的電話,接通后卻只有一些“沙沙”的雜音,難道無意間誤碰了電話?他剛剛想掛斷電話,就聽到隱隱有一把女聲再叫米洛的名字,聯想到米洛進病房前那句“記住最多半小時出來”,費亦凡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來不及細想,他推開病房門沖了進去,就看到米洛臉衝下倒在病床前,“米洛,米洛……”
他抬起頭盯着跪在病床上的衛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衛寧攥緊小盒子的手悄悄藏在身後,眨了眨無辜的水眸,“我不清楚,她突然就說很累,然後就倒下了。”
費亦凡沒時間細究,他伏下身抱起米洛,闊步出了病房,“醫生,醫生……”
半個小時之前,閣樓辦公室。
許致恆和阿怪、韓鈺正在開會,現在已經確定司徒騰與國際黑錢集團之間的關係,下一步他們需要朝着這個方面繼續搜集更多的證據。
“叮鈴,叮鈴”阿怪的手機響起,他接起電話,“什麼?給我盯緊了,有情況立即報告。”
阿怪掛上電話,抬眸望向許致恆,“老大,嫂子去找醫院找衛寧了。”
“什麼?該死!”許致恆拿起桌上的車鑰匙衝出了辦公室。
阿怪和韓鈺緊跟在他身後走了出來。
“老大,我來開車吧!”阿怪道,許致恆現在的情緒過於激動,根本不適合開車。
“還是我來吧!這條路我最熟。”韓鈺拿過車鑰匙,打開了駕駛座的車門“放心,在部隊我受過專門的訓練,開車技術很好。”
許致恆沒有時間糾結這些,率先打開了車門,阿怪也跟着上了車。
韓鈺的技術確實很好,準確的說他飆車的技術很好,連許致恆這個玩過賽車的人都不得不承認自己未必開得有他好,特別是這條路他沒有韓鈺熟。
之前韓鈺經常送露露去醫院看她母親,對於通往中心醫院的各條路非常了解,哪條路紅綠燈多,哪條路容易堵車都了如指掌。至少四十多分鐘的路程,他只用了二十多分鐘就開到了。
車停在醫院大門口,許致恆推開車門下車,急步往醫院大樓里跑。阿怪緊隨其後,邊跑邊接起“叮鈴”作響的電話,“現在什麼情況?”
阿怪掛了電話,加快腳步追上許致恆,“老大,嫂子在6樓602病房。”
許致恆焦急的按着電梯,眉頭緊蹙着,他記得阿怪彙報過衛寧住在7樓,怎麼跑到6樓去了。
阿怪抿着嘴唇不敢提米洛出事的事情。
許致恆推開病房的房門,米洛躺在病床上,雙目緊閉,面色微微有些蒼白。何畢和費亦凡都站在她的病床前。
看到許致恆,何畢沒等他開口便道:“人沒事,別擔心,中了一點迷藥,份量不多,輸了液,睡一覺就好了。”
許致恆伏下身,把米洛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你確定?有沒有做全身檢查?不行,你再好好給她檢查一遍,抽血、照核磁,所有的檢查項目,全給她做一遍,一定要查清楚。”
“夠了,她今天也累了,你讓她好好睡一覺吧,別折騰她了。”費亦凡拉住許致恆。
許致恆起身回過頭,望着費亦凡道:“你在這兒幹什麼?”
“人是我送進來的,我不在這兒在哪?”
“是啊,致恆,多虧這位先生髮現的及時,不然不知道會出什麼事情。”
“到底怎麼回事?”
“今天下班,我送米洛來醫院看個朋友,她當時可能已經料到自己會出事,特意讓我在外面等她一會兒,她說最多半小時她就能出來,我當時也沒在意,後來,她給我打電話,電話里沒有聲音,我想到她之前的反應,衝進病房,她人已經倒下了。還好,何醫生檢查過之後,說只是中了一點兒迷藥,輸了液睡一覺就好了。”
“是啊,你放心吧,你說的那些檢查我全做了,她真的沒有大礙,明早醒了就沒事了。”
笨蛋!料到自己會出事,還去!許致恆抿着嘴唇,衝出病房,他要找衛寧問清楚,她到底要幹什麼?
阿怪示意何畢不必擔心,然後轉身跟着許致恆急步走了出去。
在衛寧的病房門口,他們遇到了剛剛從裏面出來的韓鈺,“人已經走了,我檢查過只發現了這個。”
韓鈺伸出手,手上是一個監控攝像頭。
阿怪看了一眼,那是他安排人按在衛寧房間的,另外應該還有兩個,韓鈺沒有找到。
他走進病房將另外兩個攝像頭也拆了下來,又將病房重新檢查了一遍,然後沖許致恆搖了搖頭,表示沒發現。
許致恆回頭看見跟了過來的何畢,拍了拍他的肩道:“替我照顧米洛,你的辦公室借我用一下。”
何畢的辦公室里,阿怪從電腦里調出之前衛寧病房裏的監控。
聽到衛寧說她和許致恆有一個孩子,阿怪和韓鈺不由得望了一眼身旁的許致恆。
許致恆自己也是一驚,“查!”
雖然他對衛寧這個女人說的話,基本上一個字也不相信,但他都不敢百分百說絕絕對對沒有這樣的事。十年前,他的防範意識還沒有現在強,又正是年輕**最盛的時候,他還真不好說自己每次都做足了安全措施。
阿怪點頭答應着。
錄像還在繼續,當衛寧說到司徒騰早就看中米洛時,許致恆臉都綠了,身上散發著陣陣冷冽的寒氣。阿怪和韓鈺更是大氣都不敢不出。
很快就播到米洛昏倒的片斷。
“是那瓶水,看來衛寧早有準備。”是的,衛寧直接將水遞給米洛的,中間並沒有做手腳,這說明這瓶有迷藥的水,早就準備好,放在身邊,就等他或者米洛送上門了。
該死!許致恆攥緊的手,骨節“嘎嘎”作響。
“那是什麼?”許致恆看到衛寧從抽屜里拿出那個首飾盒大小的小盒,打開裏面是一個類似注射器似的東西。
阿怪不斷放大那個畫面,那東西要比注射器短,針頭部分呈長方形比一般的針頭粗。
韓鈺盯着電腦屏幕,眉頭蹙起,眸光一閃,驚道:“是微型炸彈。”
許致恆驚得回頭望向他,手微微顫了一下,“說下去。”
“我在部隊的情報科見過這個東西的資料,是最新型的微型炸彈裝置,通過那個針管植入到人的腦動脈里。這個裝置就好象腦動脈瘤,爆就會死人的。它通過一個搖控引爆裝置進行控制,可以在1公里以外引爆。這是美國FBI最新研製出來的,目前還在試驗階段,真沒想到她手上會有這個東西。”
許致恆眸光緊縮,拳頭攥得緊緊的,原來司徒騰一直打的是這個主意,讓衛寧接近自己,然後在他的腦子裏裝炸彈,用這個東西作為要脅讓自己為他們賣命。他不上當,就把主意打到了米洛身上。還好米洛夠機謹,在關鍵時候及時通知了費亦凡,不然這個東西裝進她的腦子裏,結果他真的不敢想像。
……
玫瑰莊園。
李明站在司徒騰的書房裏,向他彙報了剛剛醫院裏發生的事情。
司徒騰一身的戾氣,一把將辦公桌上的東西掃落地下,“誰讓你們把主意打到她身上的?”
“衛寧也是沒有辦法,許致恆一直不上鉤,正好米洛去了,她就臨時想到了這個法子,我也是事後才知道。”
“她現在怎麼樣?”
“我暫時把她關在南山的別墅里,安排了人盯着不會出問題。”
“我是問你米洛!”
“只是中了迷藥,裝置還沒來及裝就被人帶走了。應該沒有大礙,許致恆已經在醫院了。”
“廢物!”司徒騰氣得胸脯一鼓一鼓的。事情不僅沒辦成,還打草驚蛇,如果被許致恆發現了他們的用意,那麼後面的事情就再也沒有辦法進行了。
和許致恆的合作他還是非常看好的,就是許致恆這個人太聰明,也太張狂,有點兒難以控制,不然他也不會想到這個方法。
“你快點兒想辦法給我搞定件事,讓衛寧去儘快解釋清楚,不要引起許致恆的懷疑。還有,別再打她的主意!”
塗明心說:
月底了,有鑽的小夥伴就丟幾個過來,沒有的也沒關係。明天加更40玫瑰的,之後應該也就夠400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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