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舊愛新歡
覺。
米洛走後,許致恆靠在座椅上睥睨着司徒騰,“司徒先生,哦,不,懷特先生。”他輕笑一聲,“其實,我現在應該怎麼稱呼你呢?”
司徒騰淡笑道:“都不過是個稱呼而已,或者你可以和小洛一樣叫我司徒,也好多年沒有人這樣叫過我了。”
許致恆冷淡地道:“不打算解釋一下昨天的賭局嗎?懷特先生。”
司徒騰依然笑得淺淡,“你還是太執着於一個稱呼了。懷特不過是個稱謂,他可以是我,也可以是你,又或者就是昨天那個荷官,有什麼所謂嗎?最重要的還是生意在誰的手上,不是嗎?”
許致恆明白了他的意思,所謂懷特先生,不過是個國際黑錢集團在亞洲區代理人的代號,誰做這個業務代理人誰就是真正的懷特先生,而現在這個代理落在了司徒騰的手上。
“那昨天的賭局?”
“你贏了5000萬,扣了本金的3000萬,昨晚你凈贏了2000萬就這麼簡單。”
許致恆眯着眼睛道:“就這樣?”昨天的籌碼是司徒騰一開始就準備好的,那麼贏的錢從哪裏來?難道昨天只有他一個人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參與這場賭局的嗎?
司徒騰抿了口咖啡,“這筆錢,我會以2億生意的形式給你。”
2億的生意?許致恆馬上明白,他要把2億的資金jiāo給自己洗白。
他馬上象個精明的生意人一般道:“那不行,這2000萬是我贏的,你得單給我,至於那2億,咱們得按之前說好的12個點給我。”
“貪心!”
“你既然開了這個賭局,就應該已經做好要付這個錢的準備了,何況這錢也不是你出,我贏得是他們。你不過是負責兌錢給我。”
“你知道他們是誰?”
“不知道,我只知道願賭服輸。”
“這麼說,如果你輸,你也打算付這個錢?我看你當時可是很淡定啊!”
許致恆勾勾唇,“賭的不就是淡定嗎?”
“你既然知道,就應該明白,從一開始,賭的就是生意,不是現金。我現在給你的是整個東南亞的生意,你不會還要和我討價還價吧?”
許致恆挑了挑眉,原來昨天那幾個是來爭這個代理的。
“好吧,2000萬我可以不要,但必須按我們之前說好的,百分之12的酬金一分也不能少。”
許致恆還是一如既往的狂妄,“經過昨晚,你應該知道我不止你一個選擇。”
“不,經過昨晚,你更應該清楚我才是你最好的選擇。”
司徒騰盯着許致恆良久,勾勾唇笑道:“好吧!成jiāo。”
許致恆舉了舉咖啡杯,“合作愉快。”
“你們兩個都這麼精明,我真是有些頭痛啊!”司徒騰半真半假地說道。
“作為合作夥伴,這難道不是你所希望的?”
“你呢?”
許致恆狡黠的一笑,“我希望你實力越強越好,這樣我才能有做不完的生意。”
司徒騰輕笑,“我喜歡你這種貪婪。”這也是他一開始選中他的原因。
……
船已經返航,游輪緩緩的停靠在碼頭。
許致恆攬着米洛,與司徒騰並肩走下船。
李明正等在岸邊,看到他們連忙走了過去。他伏在司徒騰耳邊低語了一句,聲音很小,但足以讓就在司徒騰身邊的米洛和許致恆聽到。
他說的是:“衛寧自殺了。”
米洛驀然一驚,許致恆攬在她肩上的手也是一頓,陡然緊了緊。但兩個人都克制住,沒有做出反應。
司徒騰低聲問道:“人現在怎麼樣?”
“還在搶救。”李明小聲道,依然是那恰到好處的音量。
司徒騰還要再問詳情,米洛卻先打斷了他,“司徒,你們忙,我們先告辭了。”
李明愣住了,難道自己剛剛說得話,她沒聽見,音量把握應該沒問題啊!
司徒騰也是一愣,不過他掩飾得很好,隨即淡笑道:“那我們下次再見!”
許致恆攬着米洛離開,他們都明白無論衛寧自殺是真是假,剛剛那都是一次試探。
看着他們走遠,司徒騰瞪了李明一眼:“廢物!”
假懷特從船上下來走到司徒騰身邊道:“先生又何必在衛寧一個人身上弔死,不如把這件事兒找給我來辦。”
“你?”
第83章舊愛新歡
假懷特莞爾一笑道:“我。既然舊愛不行了,不如試試新歡。男人哪有不好色的?”
李明滿臉堆笑討好道:“既然小七肯出馬,那當然再好不過的了。”衛寧的事情一直辦不好,現在他巴不得有人肯接手這塊燙手的山芋。
“那你試試吧!”司徒騰其實並不太看好小七,通過在船上這兩天,他看得很清楚,許致恆和米洛之間的感情非常深厚,小七也好,衛寧也罷,應該都很難得手。相比起來,衛寧賣慘博同情可能還有一線希望。
只可惜米洛實在太聰明,也夠絕決,基本上把衛寧的路全堵死了,明明她應該是許致恆的軟肋,可她偏偏成了他的鎧甲,一路為他保駕護航。而且他們互相配合得很好,兩人之間連一個眼神都不需要就可以主動互相補位配合。這樣默契的感情,只怕無論是新歡舊愛都沒有機會了。而他也只能另外想辦法了。
醉愛。
阿怪最近為了擴大業務部的業績整天忙得一頭煙,今天好不容易偷了個空休息一下,抱着新搭上的小明星,在包房裏喝酒調笑得開心。
“哐”一聲許致恆一腳踹開了房門,帶着一身凍死人的戾氣邁步進來。
阿怪怔愣了一下,拍了拍小明星的屁股,“你先回去,我改天再找你。”
小明星看看一臉冷冽的許致恆,也知道這時候不走不行,不情願的站起身,回頭對阿怪嬌笑道:“那我走了,你要記着答應人家的事兒啊!”
許致恆冷冷的看着那個小明星把腰扭得象蛇一樣從自己身邊經過,包房的門在身後重新關上。
他提步走到阿怪身邊,抬腿就是一腳,踢在阿怪的腿上,“我TM讓你找人跟着衛寧,你給我盯哪兒去了。”這一腳並不重,所以他的火氣一點兒都沒發泄出來,怒氣沖沖的一屁股坐下。
阿怪摸摸鼻子,訕訕地倒了杯酒給許致恆,“我也是後來才知道她被李明帶上船的,怎麼船上出什麼事了?”
“她現在在哪兒?”許致恆沒理會阿怪的問題。
阿怪一愣,“她不是和你在船上嗎?”這才下船就問他人在哪兒,什麼情況?
“應該是自殺,查所有的醫院、療養院,看看她在哪兒,具體什麼情況?低調點兒。”
“我馬上去辦。”阿怪知道情況嚴重,雖然有一肚子疑問也先忍住沒問,起身快步離開。
許致恆向後靠在沙發靠背上,揉了揉眉心。衛寧一次兩次的苦ròu計,無非是要引他過去,她到底想做什麼?
時間不大,阿怪回來,坐在沙發上喝了杯酒道:“人在中心醫院,吞了一瓶安眠yào,還挺危險的,送進去的時候人已經昏迷了。剛剛洗完胃,進觀察病房了。你要擔心她,可以讓何畢給關照着點兒。”
說起何畢,之前與他在遊船上遇見,拍賣會後就一直忙着應付司徒騰倒把他給忘了,下船時也沒見到他的人。許致恆拿出手機,調出何畢的電話,還在猶豫,手機屏幕一亮,何畢的電話竟然先一步打了進來。
許致恆接起電話,何畢的聲音急切,“致恆,我剛剛得到消息,衛寧自殺了,現在在我們醫院。”
“我剛剛也聽說了。”相比之下,許致恆的聲音淡定許多。
何畢愣了一下,“你知道了,這麼快?她人才洗完胃,你就得到消息了?”
許致恆也聽出這裏面的問題,“她什麼時候入的院你知道嗎?”
“大約四十分鐘前,怎麼了?我剛到醫院聽到消息就給你打電話了。”
許致恆想了一下四十分鐘,他從碼頭開車送米洛到家,然後一路到醉愛,前前後後至少也有半個多小時,那麼就是說,李明在衛寧被送進醫院的同時,就已經得到消息並且趕到碼頭在司徒騰跟前彙報給自己聽了。這個時間掌握得剛剛好。
如果他得到消息,不是來了這裏,而是去醫院,那麼他正好和何畢一樣,到醫院就看到衛寧從搶救室被推出來的虛弱樣子。到時他難免不會同情心泛濫,因此着了對方的道。
“暗中照看着點兒就行,有什麼情況給我打電話。”
許致恆掛了電話轉頭問阿怪,“知道是誰送她去的醫院嗎?”
“有個男人給120打的電話,但當時並沒有人跟車。”
“男人?能查出來是誰嗎?”
“他用的衛寧公寓的電話,我調取了120的錄音,聽聲音象是李明。”阿怪說著掏出電話,從裏面調出一段錄音按了播放鍵。
聲音確實與李明的有90%相似。
“沒人盯在衛寧公寓門口看到是誰送她上的120嗎?”
“發現衛寧喬裝被人帶上船后,守在她家門口的人就撤了回來,誰想到她會提前從船上回來呢。”
許致恆揉了揉太陽穴,阿怪這件事辦得他很不滿意,“監控呢,門口的監控總應該有吧?”
“她公寓門口的幾個監控這兩天全部壞掉了。”
哼,真是太巧了!
許致恆又重新聽了一遍錄音,已經基本可以確定,是李明報的120,應該是看着衛寧上了救護車后,就開車去碼頭把這個消息透露出去。而且很可能就是他掐准船靠岸的時間,逼着衛寧服下了安眠yào。就象之前米洛分析的,這次衛寧找上自己,完全是受李明cāo控。他把她從英國的療養院接出來,就是為了接近自己。只是目的呢,就算自己和衛寧重新在一起,他們能得到什麼好處呢?
許致恆掏出煙低頭點上,將煙盒丟在茶几上,“把你之前安排監視衛寧的人,全部換掉,對方肯定發現他們了,才會喬裝帶衛寧上船,並且破壞了監控攝像頭。這次找幾個精明的盯着她。”這次也怪他自己疏忽大意了,沒讓阿怪對這件事提起重視。
阿怪知道自己這次這件事沒辦好,對衛寧,他之前沒太放在心上,覺得不過是一個想複合的前任,翻不出什麼大天兒來,只要許致恆和米洛的感情足夠好,她根本沒有機會。但現在看許致恆的態度,事情遠沒有這麼簡單。
他拿起許致恆丟在茶几上的煙,給自己也點了一支,問道:“對了,船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怎麼又一個人提前回來了,你們不是去了公海嗎?”
許致恆把船上發生的事情簡單和阿怪講了一次,這次阿怪的事情沒辦好,和他們之前溝通不夠也很有關係,因為信息掌握不全,使得阿怪對形勢產生了誤判,才導致在衛寧這件事上重視程度不夠,說起來他自己也有責任。
阿怪聽許致恆說完船上的情況,嘖嘖稱奇,“哥,嫂子絕對是個奇女子啊,你運氣真是太好了,我將來要是能遇到一個女人能有嫂子一半,我就知足了。”
一晚上阿怪就說了這麼一句許致恆聽着順耳的話,冷哼了一聲,想起剛剛和阿怪廝混在一起的那個小明星,這個人他以前也見過,特別喜歡讓男人給她買珠寶,尤其是鑽石,然後她轉頭就會把東西退掉換錢,自己帶A貨。以前這些事他也並不覺得有什麼,你情我願,各取所需而已,可自從和米洛一起后,他對這種事就變得越來越厭惡了。
“你啊,成天泡在小明星堆兒里,永遠也找不到好女人,剛剛你又答應她買什麼了?”
阿怪悻悻的吞吐了一口煙道:“沒什麼,一條鑽石手鏈。”
許致恆道:“你放心只要你給她買了,我保證出不了三天,那條手鏈就能重新回到櫃枱。”
“我去。”阿怪將煙捻熄在煙灰缸里bào了一句粗。
許致恆拍了拍他的肩道:“你要想正正經經找一個,就別在這些女人身上浪費時間和金錢了。”
阿怪突然想到那日在夜上濃妝遇到的那個女白領,他對她還挺有感覺的,只可惜之後就沒再遇到過。
許致恆將煙捻熄,煙頭丟進煙灰缸,站起身離開。
“你幹嘛去?”這才晚上十點,對於酒吧來說,夜晚才剛剛開始。
“回家,你嫂子還等着我呢。”
“老大,衛寧那事我這次會盯好的,你放心吧!”
“嗯!”許致恆拉開包廂的門,假懷特募然出現在門口,衝著許致恆嫵媚的一笑。
“許總,我們又見面了。”
許致恆冷冷的描了她一眼,換下荷官的黑色制服,一件低胸V領短裙包裹着她曼妙的身材,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確實是個尤物。
阿怪坐在沙發上打了一個響亮的口哨。
“不請我進去嗎?”假懷特眼波流轉,食指撫過許致恆的喉結勾在他的領口。
許致恆閃來身子,讓她進來。
假懷特坐在沙發,雙手支在兩側,身體微微前傾,露出完美的溝壑,媚聲對依舊站在門口的許致恆道:“你不過來坐嗎?”
許致恆一隻手扶着半天的房門,一隻手抄在褲袋裏,淡淡一笑道:“我得回家陪老婆了,你找他,他單身,寂莫得很。”邊說邊用下巴指了指阿怪。
阿怪湊近一些對假懷特道:“小姐怎麼稱呼?”
假懷特看都沒看阿怪一眼,眼睛依然直勾勾的望着許致恆,卷着舌頭道:“你可以叫我小七。”
許致恆勾了勾唇提步向外走。
小七急了,站起身在他身後喊道:“喂,你這就走了?”
許致恆連步子都沒有停直接帶上了房門。
在醉愛的門口,小七追上了許致恆,“喂,你就這麼丟下我一句話也沒有,算怎麼回事?”
許致恆笑了,“我們認識嗎?說到把你丟下這麼委屈,我差點兒以為咱們睡過。”
小七馬上換上一幅媚態,食指在他的胸前划來划去道:“只要你想,隨時都可以啊!”
許致恆用手指挑開她的手,“不好意思,我老婆在家等我呢,失陪。”
小七雙手環在許致恆的脖子上,整個人都貼在他身上,嘴唇無限貼近他的耳廓,一邊吹着熱氣一邊道:“別和我說你不想,我就不信這世上有不偷食的男人。”
“很遺憾,你今天見到一個。”許致恆拉開她的胳膊,向後退了一步,揚手準備攔出租車。
“就你那女人,清湯掛水,普普通通,有什麼好的?”小七又湊了過來,胸若有似無的蹭在許致恆的胳膊上。
“確實。不過象她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