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鴻門宴
打發走侍應,米洛打開衣櫃從裏面找了一條經典的小黑裙在身上比比,吃法餐穿這個應該不會失禮。
許致恆坐在床邊看着米洛,小黑裙很適合她,這衣服還是他陪她一起買的,當時J市有一個紀念奧黛麗赫本的影展,為了向伊人執敬,他們特意買了這條裙子。
他走過去幫她拉上裙子的拉鏈,他想在吃飯前還是得和米洛談談她對待司徒騰的態度問題。
“洛洛,咱們談談。”
“嗯?可司徒還等着呢,可不可以吃完飯回來再談?”
他坐回床邊,把她拉到身邊,“我要和你說的就是關於司徒騰的事情。洛洛,無論司徒騰看起來多和藹可親,他都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人物。他和Elena有本質的區別,你和他是不可能真正成為朋友。”
米洛捋了捋他額前垂下的碎發,笑道:“我知道啊!我又不傻。”
“可是你和他相處的態度……”許致恆不知道要怎麼形容米洛和司徒騰相處的狀態,“你好象一點兒都不怕他?”
“嗯,是不怕。是不是很奇怪?可我心裏就是不覺得害怕,反而有一種很輕鬆的感覺。那是發自心底的感覺我也控制不了。不過在理性上,我很清楚他是一個怎樣的人,我也知道他對我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都另有目的。可我又何嘗不是呢?”
米洛親了親許致恆的額頭,“放心吧。”她知道他在擔心自己。
“我還是希望你能和他保持距離,同盟的任務我會處理,你只需要乖乖的等着完成任務后娶你就行了。”
“可是,你知道我不是那種躲在背後等着享受勝利果實的人啊!我們說過要一起面對的。”
“洛洛。”他的心被幸福填滿,他都不知道要說什麼了。他的手環在她的腰上,頭埋在她的胸前。
她一直是這樣,站在他身邊,無論有多危險。可是現在不是兒時打架,一起打,打不過就一起跑,他終究是不放心她陪自己去冒這個險。而且她也沒受過這方面的專業訓練。
他還在思索着要怎麼勸說她,她卻先開口了。
“你不覺得有些話你不方便說,可我方便,有些事你不方便做,但我可以嗎?再說現在是他主動送上門來,我並沒招惹他。致恆,讓我幫你吧!我會很小心的。”
許致恆有些無奈地望着她,“那好吧!一定要小心!不許擅自行動,不要主動招惹他。”
“遵命。”米洛做了個敬禮的動作。
他被她逗笑了,“你啊!”
“可以去吃飯了嗎?法國五星大廚啊!”米洛拉着許致恆往外走,瞬間變身吃貨。
走進餐廳,馬上有侍者迎了上來,將他們帶進包間。
推開門米洛就看到衛寧穿着一件白色連衣裙與侍者並排站在房間裏,不由得面色一沉。
司徒騰看到她進來,拍拍身邊的座位道:“來,小洛坐這邊。”
米洛板著臉走過去,就在這時衛寧也跟着動了。
她走到司徒騰示意的椅子後面,幫米洛把椅子拉開。
米洛頓住了,站在椅子邊沒動。
許致恆拉了旁邊的椅子給米洛,米洛沖他笑了笑,坐了下來。“謝謝。”
司徒騰的表情僵了僵,面色不太好看。
衛寧更是尷尬的站在一旁,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米洛臉色同樣不好看,看着司徒騰直接質問道:“她來幹什麼?”
一旁的李明愣了一下,何曾有人這麼不客氣和司徒騰說過話,這也太大膽了吧?
他臉上瞬間堆着笑道:“她是米小姐買來的nu隸,伺候主人吃飯是她的責任。”
米洛掃了李明一眼,“我問你了嗎?我和司徒說話呢,你插什麼嘴?”
司徒騰淡淡地看了李明一眼,向米洛招招手道:“過來坐。”
米洛並不堅持,挪到旁邊的座位坐下。反正她的本意只是不接受衛寧的服侍,並不是和司徒騰拉開距離。
司徒騰將今晚準備的餐單遞給她,“看看這樣安排可以嗎?”
米洛接過來放在桌上嬌嗔道:“你還沒回答我呢,她為什麼在?”
反正她想好了,她就要以一個任性的小朋友的姿態在司徒騰面前,不理他社團大佬的身份,看他能把自己怎麼樣。而且她能感覺到司徒騰對她要比其他人都縱容。
司徒騰低笑聲道:“李律師不是解釋過了?她是來服侍你吃飯的。”
“你覺得她在,我還能有心情吃飯嗎?你讓她走。”
衛寧向前蹭了一步,委屈巴巴的低聲道:“小洛,謝謝你剛剛救了我,我沒別的意思,你就讓我在旁邊伺侯着吧!”
米洛不耐煩的側過頭來,瞟了她一眼道:“衛寧,你當年說要去英國留學,學的是不要臉專業嗎?那恭喜你學業有成,一級榮譽畢業。”
衛寧垂着頭,臉色慘白,咬着下嘴唇,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再掀起眼帘時,眼眸里已經盈盈的含着淚,“致恆,你幫我勸勸小洛,我真的是出於感激。”
只可惜這樣神級的表演用錯了地方,許致恆連眼皮都沒抬。
“說你不要臉,你還來勁兒了?我不是救你,是讓你別再在上面丟人現眼,我是拯救我自己的臉面,明白嗎?如果讓人知道我男人的前任是一個被人叫價買來賣去的ji,我這現任的臉還要不要了?所以啊,衛寧,你多少要點兒臉,好好做個人別非做個家禽,讓我也跟着丟人行嗎?”
衛寧垂着頭,這次不用演眼淚也跟着下來了,如果有得選擇她也不願意變成這樣啊,當年一個錯誤的選擇,讓她跟錯了男人做錯了決定,一步步走到今天,現在她也是身不由已!她偷偷望向李明,沒他的同意,她根本不敢離開。
米洛已經沒心情和她說話了,重新看向司徒騰,“你現在能讓她走了嗎?我真的很餓。”
“她現在是你的nu隸,你說了算。”
米洛挑了挑眉道:“是嗎?我怎麼覺得她更象是李律師的nu隸呢?每個動作都得望向他。”
她轉頭望向李明笑道:“李律師這樣吧,我把她送給你,你是用來暖床也好,暖腳也行,只要別讓我再看到她就成。”
李明沒想到米洛又把球踢回到自己身上了,這樣下去,衛寧怎麼可能有機會接近許致恆?
他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道:“我哪敢收米小姐這麼重的禮啊!米小姐還是不要為難我了。”
“我怎麼覺得一直被為難的人是我呢,你要我接受一個現男友的前任在身邊到底是幾個意思?”
李明被懟的沒話說。
司徒騰出來圓場道:“小洛,這錢好象是我出的,你不會要把我幫你買的東西當著我的面轉送他人吧!”
“司徒,你那一百萬買的是我米洛的臉面,現在臉面還在,我很感謝你。”雖然這臉也是你讓我丟的。“至於她嘛,我消受不起。原因我剛剛已經說得很清楚。”
衛寧看到李明打的眼色,撲通一下跪下,“小洛,求求你,你就讓我留下吧!”
米洛站起身來,淡淡地對司徒騰道:“看來我還是沒福氣吃到五星大廚的手藝,這就先告辭了。”
司徒騰拉住她的手腕,轉頭對李明道:“把人帶下去,你也不必回來,掃興。”
李明怔了一下,臉上的假笑都要綳不住了,僵直的走到衛寧跟前。
衛寧抬頭看了看,從地上爬了起來。
李明向司徒騰彎了彎腰,轉身離開。
衛寧跟在他後面,低着頭往外走,垂在兩側的手攥得緊緊的。米洛實在是太狠了,一點兒機會也不給她,這樣她完成不了李明交給她的任務,就又要被送回到那個人手上。不行,絕對不行。
“等等!”米洛的聲音從身後響起,衛寧的手鬆了松,緩緩的轉過頭來。
米洛也站起身,看向司徒騰,“你說她現在是我的nu隸,我說了算,對吧?”
司徒騰雙手搭在桌上,笑着點了點頭,“當然。”
米洛走到衛寧跟前,“衛寧,從今天開始你自由了,請你有多遠走多遠,不要讓我在J市再看到你。”
“小洛,求你別……”讓我走。
米洛往上拉了拉衛寧的衣領,笑得陰冷,“你忘了嗎,你是我的nu隸,你得聽我的,我說讓你走,你就是跳海游也得給我遊走,一分鐘也不能留,明白嗎?”
衛寧被她那陰鬱地笑,嚇得不禁打了個寒顫。
米洛拍了拍她的肩,“別害怕,我不會讓你跳海的。”她回過頭對司徒騰道:“司徒,麻煩你找條船,把她送走。”
司徒騰笑了笑,向李明揮了揮手道:“去辦吧!”
“小洛。”衛寧還想再爭取爭取。
可米洛已經轉身回到桌邊坐下,對司徒騰道:“太好了,終於可以安心吃飯了,快讓他們上菜吧,最好給我準備雙份的,我覺得我現在能吃下去一頭大象。”
鬧劇終於落幕。侍者開始一道道上菜。
米洛很安靜很專心的享受着美食,打發走衛寧這個麻煩精,剩下的事情,就要靠許致恆去跟司徒騰鬥智斗勇了。
司徒騰依然吃得很少,搖着紅酒杯,與許致恆狀似無意的閑談着,“最近恆升的廣告攻勢很強勁,想必生意興隆。”
“托司徒先生的福,還不錯。”
有米洛在,他們說著模稜兩可的話,誰也沒把彼此合作的事點破。
“最近許總還有什麼新的計劃嗎?”
“剛剛投資了一部電影,準備參加下個月的威尼電影節。”
“有信心獲獎?”
許致恆淡淡一笑,“司徒先生可能還不大了解我,我這個人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
司徒騰挑了挑眉,舉了舉酒杯道:“那一會兒的賭局,我也祝你旗開得勝。”
許致恆也舉了舉杯,淡笑道:“贏是一定的,只看贏得是什麼了,或許是賭注,也或許是生意。”
司徒騰笑着抿了口紅酒。聰明,兩個人都這麼聰明,而且還彼此分工配合的天衣無縫,真是讓人喜歡的同時又讓人擔擾!
他一方面想依重的許致恆的能力,另一方面又不得不讓自己更多的防範他,只可惜米洛太聰明,許致恆又太堅定,以至於衛寧始終不能得手,不然他會比現在更放心。
飯後司徒騰帶着許致恆和米洛來到賭廳,穿過嘈雜的大廳直接進入VIP貴賓房。這裏只有一張賭枱,荷官早已經站在發牌區,另外幾個參與這次賭局的人也先後到達。
司徒騰同來人一一打過招呼后,便以還有其他事情需要處理為由先行離開了。
許致恆注意到進入這間房間的沒有一個J市的公子哥兒,全部是外來的生面孔。
賭枱邊一共坐六個人,真正下注的是四組人,除了他和米洛一組外,其他四個人中還有一對男女是一組,這兩個人他不止一次在同盟的年報上看到過,他們並非情侶而是一對parner,男的人稱喪彪,女的叫阿嬌,兩個人都是HK三合會重要成員。按着這個情況判斷,另外兩個人應該也是東南亞一帶的江湖人士。他們一個自稱阿J,另一個叫成昆。
賭局正式開始,他們玩的是梭哈,每人有三千萬的籌碼。
第一局成昆以一對J先贏一局,第二局阿J三隻2贏了。許致恆並不着急,他一直在觀察賭局裏每個人,這裏每一個應該都是叱吒一方的江湖大佬,現在齊聚到這裏絕不會只因為一場豪賭。聯想到司徒騰最近在讓他做的事情,他基本可以斷定這不是一場簡單的賭局,而是一場考核,考核的結果應該和他最近開始參與的洗錢活動有關。
賭局依然在繼續,他已經輸了差不多一千萬,他的腦子裏還在整合最近收到的來自各方的信息,其中最有可能相關的一條是國際黑錢集團的亞洲代理人懷特來了國內,要在這裏“開疆拓土”發展黑錢生意。難道他現在就在這條船上?
這個想法在許致恆腦海里一經形成,思路一下子清晰了起來。再看看房間四處隱藏的監控,他猜想司徒騰現在應該正和懷特一起呆在某個房間裏悄悄觀察這場賭局,而這些人都是他需要考查的潛在合伙人。
和他有同樣想法的還有喪彪,在觀察了一陣房間監控后,喪彪和阿嬌耳語了幾句,起身離開了賭局,由阿嬌代替他繼續這個賭局。
許致恆勾了勾唇,看來喪彪是準備直接去找懷特談判了,既然有人去了,他就靜觀其變好了。
這時阿J已經輸了差不多2000萬,整個人顯得有些急燥,成昆贏得最多,有些志得意滿的驕縱。阿嬌在等喪彪的消息,表現得很淡定,牌面不好時就直接放棄不跟,儘力拖延着時間。
許致恆之前贏了兩把,枱面上依然維持着3000萬左右的籌碼,沒贏沒輸。他還在等機會,他隱隱有一種感覺,懷特就在這間屋裏。有什麼比親臨現場觀察得更仔細更全面的呢?如果是他,他一定會這麼做。
難道他就是賭枱上的其中一個?排除了喪彪,便只剩下阿J和成昆,可他們兩個在情緒的管理上都有所欠缺,又都不太象。是他們中有人故作煙霧,還是根本另有其人?
站在門口的侍應?會嗎?許致恆把守在門口的侍應上下打量了兩遍,也沒有看出個端倪,都可以說是,也都可以說不是。但他就是感覺不太像,作為一個觀察者門口的位置未免有些太遠了,很難看清賭枱上每一個人的表情,根本不是個好的選擇。
那麼只剩下最後一個可能性,許致恆把目光投向了荷官。
那是個和米洛差不多大的女子,一身黑色的制服,眉目清秀,但並不搶眼,派牌的手法嫻熟,和他在其他賭場看到的荷官,從着裝到氣度再到手法,別無二致。難道是他想錯了?他望着她手上的水晶甲眸光縮了縮。
此時,喪彪很喪的回來,看他的臉色就知道沒成功。他臉色陰沉的接過阿嬌手中的牌,看了看,此時牌面上是一對K,他叫牌,他直接丟出去1000萬。
阿J已經輸了很多,牌面又不是很好,他直接扣牌沒有跟,成昆正贏得興起,直接丟出1000萬的籌碼,表示繼續。
許致恆挑了挑眉,他的底牌是A,牌面上也還有一個A,同時還有一個K,那麼喪彪手裏有三隻K的機會已經很低,而他的一對A完全可以贏過一對K。
他的手不自覺的在桌上輕敲了幾下,扣了牌表示不跟,就在那一刻他看到荷官臉上那一閃而過的錯愕,雖然只是一個停留不足0.3秒的微表情,但依然沒逃過他的眼睛。
荷官再次發牌后,喪彪直接梭哈,成昆依然選擇跟,雙方開牌,成昆是一對2,一對10,一共兩對,而喪彪只有一對K,成昆贏,喪彪直接出局。
賭局繼續,很快阿J也出局離開。賭枱上只剩下成昆和許致恆。
許致恆的牌面是一個2,而成昆是一個K,成昆叫牌。
“一百萬。”成昆道。
許致恆扯着嘴角邪魅的一笑,將手中的籌碼全部推了出去,“梭哈。”
與此同時他又在荷官的臉上看到了那只有0.3秒鐘的錯愕,這時他完成確定了自己的想法。他勾了勾唇等待接下來的好戲。
成昆愣住了,這才兩張牌就梭哈,那就是純賭運氣啊!成昆又看了看自己的底牌,一個K,牌面也是一個K,許致恆牌面只有一個3,到底是什麼底牌,讓他有底氣直接梭哈呢?但自己一對K沒理由不博啊?何況從頭到尾他的運氣都這麼好!
“跟!”成昆將籌碼推了出去。
許致恆抬眸看向荷官,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荷官依次為兩人派牌。
成昆的牌面是一對K,一個Q,一個10。而許致恆是一對3,一對2。
成昆興奮的舉起底牌道:“不好意思,我三條K,贏你兩對。”
許致恆眉梢動了動,慢慢打開自己的底牌的那張3道:“3葫蘆。”
成昆頹然的靠在椅子上,他真沒想到許致恆竟然在一開始一張2一張3的前提下和自己梭哈。不過人家贏了就是贏了,成昆丟下牌,起身離開了房間。
許致恆斜眼看着荷官,笑道:“靚女,他們都走了,不如咱倆玩21點吧!”
荷官看了人一眼,開始派牌,很快許致恆的牌面已經達到17點,這是一個危險的數字,再要牌,很可能會爆,不要,又可能不如莊家大。
許致恆一隻手托着腮望向米洛道:“寶貝兒,你說我要還是不要好呢?”
米洛愣了一下,許致恆應該很清楚自己完全不懂他們規則,實際上她整晚枯坐在這兒都在犯困,如果想贏怎麼可能問她意見呢?
除非,這一局輸贏並不重要,或者說輸贏在發牌前就已經定下了。
想通這一點后,米洛笑道:“那就要,快點兒賭完,咱們好回去,我真是困的很。”說著還做勢打了個哈欠。
荷官提醒道:“再要很可能會爆哦!”
許致恆笑道:“我聽我家寶貝兒的。”
荷官再次發牌,是A,許致恆變成18點,依舊是一個尷尬的數字。
這次沒等許致恆問,米洛就直接道:“發牌。”
荷官看向許致恆,他一臉無所謂的伸了伸手示意發牌。
再發,牌面是3,正好21點。
此時,司徒騰推門而入,哈哈笑着道:“我果然沒有看錯人,許總藝高人膽大,大獲全臉。精彩,贏得真是精彩。”
許致恆笑了笑,目光掃向荷官,道:“哪裏,還多得懷特小姐成全。”
荷官伸手扯散盤着的髮髻,一頭如海藻般的秀髮披散下來,她拉了椅子坐下,雙腿優雅的交疊,彎唇道:“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許致恆淡笑道:“喪彪離台時,你臉上露出輕微的不屑,我就知道懷特很大機會就在這間房裏,而你對此是知情的,但那時我還沒有想到是你。後來,我注意到你的水晶甲,一般賭場的荷官,指甲都修甲得很整齊,不會留長,更不會做水晶甲,但這也還不足以讓我確定就是你。
懷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水晶甲,果然細節很重要。
許致恆接著說道:“後來我在明明有一對A的情況下故意丟牌不跟,那是我看到你愕然的表情,雖然只有0.3秒,這時我的想法已經基本確定。整個賭局的輸贏從始至終都掌握在你手上,所以我只需要讓你對我感興趣,你自然會把我留到最後。”
懷特輕笑一聲,“沒想到原來我有這麼多破綻。所以,你根本不是有心和我賭21點?”
“當然啦,每一張牌都掌握在你手裏,你想我爆,隨時都可以,但如果你想我湊齊21點,那我就是21點。你說是嗎?懷特小姐。”
懷特突然昂頭大笑起來,“不錯,不錯,分析得很有道理,不過你還是錯了。”
塗明心說:
謝謝前世的盼望,騎着王八追兔子,上善若水的打賞,更重要的是你們的鼓勵我收到了。謝謝。
已經40朵玫瑰了,我這兩天先理一理思路再加更吧,總之有拖無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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